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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这样……”舒究看着披着浴巾笑意盈盈、根本就没有半点想要换衣服的意思的舒窈,一狠心,干脆就豁出去了,“你这样……我忍得很辛苦。”
“咳咳……”舒窈刷的一下红了脸,干咳了两声,拢了拢浴巾,几乎是有些狼狈地转头、一路小跑着进了浴室——小究真是,什么时候脸皮这么厚了!
这几个月来他们之间越来越亲密,有时候吻着吻着也难免擦枪走火,舒窈虽然心疼他,却很明白这一步若是踏了出去,那就真的是万劫不复,舒究虽然不在乎这些,但他明白舒窈心里有坎,也不勉强,每次都是去冲冷水澡或者死死抱着她不撒手、硬等着欲望平息下来。可到了后来,次数多了,舒究实在也有些受不了,抱着她一边蹭一边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在她耳边喊她,一声又一声的“姐,我难受。”听得舒窈整颗心都揪了起来,再加上担心他这样时间久了伤身体,终于也还是妥协了,明知道这是不对的,却也还是闭上了眼睛,任由舒究带着她的手覆上他滚烫的部位,一下一下地动作着替他纾解……
虽然这样的次数也并不多,但自从有了这样更加亲密的关系之后,舒究在她面前的时候,很明显就已经在向着越来越肆无忌惮方向发展,以至于现在,居然连这样的话也能说得出口……
这是不对的,舒窈清楚,却终究是拒绝不了。反正……也没有多少时间了,舒窈总是这样安慰着自己,然后放任自己在他的气息和怀抱里一点一点地沉沦。
两人最终还是没有去游泳,但海边还是去了的。脱了鞋赤着脚、手牵着手踩在柔软的沙滩上,感觉着凉爽的海风拂过自己的脸,身侧的人笑得放松而甜蜜……舒究只觉得前所未有的满足。
“妈妈妈妈,那个大哥哥长得真好看!”有一道稚嫩的嗓音忽然响起,两人下意识地循声看去,就见是一个才五六岁大的小姑娘正指着舒究仰头和一个年轻的母亲说着话。
舒窈闻言笑了笑,有些揶揄地侧头去看舒究——魅力好大,老幼通吃啊?
舒究有些无辜地摊了摊手,刚想说话,就看见那个小姑娘忽然挣脱了母亲的手,噌噌噌地一路小跑着到了自己面前,小姑娘还没有舒究的腰高,踮起脚尖伸长了手,也还是只能刚刚扯到舒究的衣摆。
“怎么了?”小姑娘长得粉雕玉琢很是可爱,连舒究也不自觉地放柔了语气,蹲下身来摸着她的小脑袋问。
“大哥哥,你长得真好看!”小姑娘笑得眉眼弯弯,“做我的男朋好不好?”
“噗……”舒窈忍不住,终于笑出了声来,饶有兴致地看着小姑娘调戏自家弟弟——现在的小孩子都这么早熟了?
舒究挑眉,看了眼明显有些幸灾乐祸的自家姐姐,也不恼,摸着小姑娘的脑袋笑:“可是大哥哥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哎?”小姑娘鼓起了腮帮,伸手指着舒窈,“大哥哥喜欢的是这个姐姐吗?”
“是啊,大哥哥喜欢姐姐,”舒究点点头,捏了捏她鼓起的脸,“大哥哥只喜欢姐姐一个人,很喜欢很喜欢。”
舒窈闻言微微低头,正对上舒究望过来的视线——带着些许笑意,却并没有半分玩笑的意思,眉眼之间,全部都写满了认真。
舒窈一时怔住,说不出话来。
小姑娘仰起头盯着笑意盈盈地舒窈看了半晌,神色似乎是有些犹豫,但最终却还是点了点头,伸手扯舒究的衣袖:“姐姐也好看,大哥哥喜欢她,那我就不要大哥哥了!”
说完似乎还有些伤心,歪着脑袋想了想,忽然就又笑了起来,继续扯衣袖:“啊我有办法了!大哥哥和姐姐长得都好看,那以后生个小弟弟肯定也好看,到时候把弟弟给我做男朋友不就可以了啊?”
一段话,又是哥哥姐姐又是弟弟的,辈分一团乱,可话音刚落,舒究和舒窈就是同时一僵——孩子啊,他们也想要一个流着自己血脉的孩子,可……他们之间这样扭曲的感情和血缘,是不是,真的就注定了这永远也只能是一个奢望?
、第三十一章
第三十一章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舒究订的是一间海景房,舒窈抱着膝、靠着墙坐在窗边的地上,抬眼就是波光粼粼的大海的万家灯火。她从小生活在北方,仅有几次见到海也是在出国之后,但那毕竟是在异国他乡,即便同样是海,也和眼前的景色完全不一样。舒窈看得一时有些失神,舒究连着叫了她几声她都恍若未闻,一直到背后一暖、腰上缠上了两条结实的手臂,这才终于稍稍回过了些神来。
“还在想白天的事?”舒究靠着她坐下,把舒窈搂进怀里,低声问。
舒窈沉默,许久后垂下了眼帘,似乎是不敢去看窗外的景色,只低头直直地盯着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臂,不答反问:
“小究很喜欢孩子吧?”
白天的时候,他看那个小姑娘的眼神那么温柔,甚至还带着淡淡的宠溺和羡慕——他从来稳重自持,以前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神情?分明……就是喜欢那个孩子,而且是很喜欢。
缠在腰间的手臂渐渐收紧,舒窈被勒得微有些疼,却并没有挣扎,仍旧安静地低着头——其实,疼也没什么不好,就像是现在,她甚至觉得……疼了才好,哪怕是根本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作用,可至少,身上疼了,她就会心安一些——自己做错了事,总归是该得到惩罚的。
“姐,我喜欢孩子,可前提是那得是你和我的孩子,”舒窈的嗓音在安静的夜里显得有些低沉沙哑,男人温热的气息喷在舒窈的耳侧,让她不由自主地跟着轻轻颤抖,“如果没有你,其他什么都没有意义,你明白吗,姐?”
明白吗?怎么会不明白!如果可以,她也想为他生一个孩子,也许孩子会是像他一样乖巧沉稳,又或许是像她一样偶尔耍些小聪明,无论是什么样都没有关系,只要是他和她的孩子,就是她一辈子的珍宝,不为别的,就因为是他和她的血脉……
她怎么会不明白他的意思?小究说,如果没有自己,其他什么都没有意义,可……她却做不到。就像是她对许杉说的,她在意很多东西,就像是小究的前途、就像是父母的心情、就像是……伦理的束缚。
舒窈迟迟没有说话,舒究心里顿时就是一沉——舒窈的性格他再了解不过,这段日子来虽然很明显能看出她打心底里在一点一点接受自己,可她做了二十多年的姐姐,早就已经习惯性地把自己放在一个保护者的位置上,把所有的责任和艰难都扛在自己一个人身上,她虽然不说,可心里却必然是在承受着反复的煎熬。他不舍得,却也不得不硬下心来——因为唯一解决的办法就是他放手,然后他们各自退回到原本的位置和距离上去。可别说他们早就已经回不到过去,就算是能回去,他也绝对不可能放手。
如果舒窈不在身边,那么其他所有的事,又有什么意义?他这二十多年来的人生里,每一个片段都刻满了舒窈的痕迹,如果没有了舒窈,那么舒究……又有什么意义?
“姐,现在这样就已经很好了,我觉得很幸福,真的已经足够了!你什么都不要想,也不要害怕,我已经长大了,我可以保护你的,相信我好不好?”
“我当然是相信你的,”舒窈回头,舒究清俊的眉眼近在咫尺、占满了自己整个视野,舒窈顿了顿,慢慢地露出一个笑来,伸手抚上了他的脸,然后仰起头,动作缓慢却又无比坚定地吻上了他的唇,“小究,我爱你。”
顺就浑身一震,甚至顾不得回应她的吻,捧着她的脸微微拉开了些距离,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浅笑的人,满脸的震惊和难以置信,一开口,声音颤抖地几乎连不成句:
“姐,你说什么?能不能……再说一遍?”
从来没有见过舒究这么失态的样子,舒窈一下子笑了起来,就像是平时笑起来一样眉眼弯弯、嘴角微扬,可笑着笑着,眼泪终于是再也忍不住地从眼角滑落、甚至越流越多,可舒窈却仍旧还是在笑着——眉目温婉而安静,就像是从前的每一天一样。
“我说……我爱你,舒窈爱舒究,也许从很久以前起就爱了……”
余下的话,全部都消失在两人相互纠缠的唇齿间。
舒究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心头的狂喜让他几乎难以自持,心里却又止不住的害怕着这只是自己做的一个美梦,唯有加大力道紧紧地搂着怀里的人、感觉着她近在咫尺的气息和温度、不断地在她口中掠夺,才能确定这一切的真实性。
舒窈闭上眼,把所有的主动权全部都交给舒究,任由他一遍又一遍纠缠着自己的唇舌、掠夺走自己胸腔中所有的空气,感觉着他的气息将自己紧紧缠绕。
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可是小究,我却不能让你去背负那些东西。
你说你很满足,现在的生活很幸福,其实我也是。这段日子,我每天都提心吊胆生怕被人发现,每一天都像是偷来的,可我还是觉得很幸福、很满足。但……我能给你的,也只有这些了。
对不起。
……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越是希望时间过得慢一些,日子却偏偏快得让人措手不及,舒窈觉得那天在海边和舒究表白还是昨天的事,可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居然已经又是一年冬天了。
期末周的学校还是老样子,几乎每个学生都行色匆匆地往返在图书馆、教室和寝室之间,舒窈这学期开的课是《宋明理学》,不过也是一门选修课,已经提前考完了试,舒窈坐在办公室里,拿着红笔看着许杉的试卷,微有些愣神。
许杉这个学期仍旧选了自己的课,却再也没有来找过自己,偶尔迎面遇见、避无可避,他才淡淡地喊一声“老师好”,然后毫不犹豫地移开目光、和自己擦肩而过。
舒窈找了个机会去问了他的辅导员,知道他上个学期的科目都通过了,甚至还重修了以前拉下的一些课程,虽然分数并不算高,但至少并没有挂科的。
她知道他是出色的,只要他想,这对他来说并不难。
虽然很遗憾少了这样一个朋友,但舒窈觉得现在这样已经很足够了,笑了笑,提笔在最后一题论述题上打下一个勾,犹豫了半晌却终于是没有舍得扣分,有些自嘲地摇了摇头,把卷子翻到第一页,在成绩那一栏里打上了一个九十四的高分——他的答案,足够配得起这样的分数。
能有一个这样出色的学生,她很骄傲——虽然,过了这个学期,她也许就再也不会有机会见到他了。
离过年已经越来越近,舒窈虽然已经极力掩饰,可心里的焦躁和不舍越来越重,压得她几乎要喘不过起来,终究是被舒究察觉了——她每晚入睡时总是无意识地死死地揪着他的衣襟、就好像是生怕他忽然间消失;他们接吻的时候,她忽然变得格外地主动和热情;甚至……最近每天的晚饭都开始变得越来越丰盛、越来越精致。
她在不安,她在焦虑,可这焦虑和不安的原因是什么,舒究不知道。他问过舒窈,舒窈只是笑着摇头,却不肯多说一个字。
凡是她不愿意说的事,就算是逼得再紧也没有用——这是舒究从小时候就已经明白了的事,直到现在,也依然如此。
于是很快地,这种不安也开始渐渐地从舒究的心底升起。
舒究后来回想起来的时候也会想,那时候的不安,究竟是因为受到了舒窈的感染,还是因为自己本能地预感到有事要发生了?
他不知道,不过这些早就已经都不重要了,在妈妈推开门进来的那个下午,一切都变了。
那天下午他刚刚出差回来,舒窈已经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