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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帕子的手食指无意识的弹动,殊兰到好奇了起来,她是已经完全沉浸了自己的世界里根本没有主意别说什么,还是其实一直都认真注意着这间屋子里发生的事情?
年婉雯的声音打断了殊兰的猜测:“贤侧福晋是怎么听的?自然是愿意管着三格格和四格格的周岁宴上的事情…”她似乎是自辩解:“毕竟是她们的额娘,还有谁比得上名正言顺?”
当一个开始渐渐忽略所谓的面子的时候,就已经成长。
殊兰笑了笑:“这便好。”
又闲话了几句便各自散了,泰萝跟着宋氏,她如今是越发相信宋氏了,有些事情也愿意跟宋氏商量,低声跟她说话:“自来了这个院子,主子爷一次都没有叫侍候着过夜,心里是怕的,最聪明了,帮想想主意,要是能生下一个阿哥,才算稳当了。”
宋氏低眉顺目,说起话来声音低又似乎带着几分神秘的飘渺:“样貌不错又是德妃娘娘赏的,主子爷是愿意给面子的,贤侧福晋必定也不会太意,毕竟的身份有限制,就是生了孩子碍不着贤侧福晋什么,还是她领进来的,好德妃娘娘面子上光彩,贤侧福晋德妃娘娘跟前也好说话。”
她说的话是理的,但她却不知道德妃当时是怎么对着殊兰叮嘱的,德妃心里泰萝其实什么都不算。
宋氏没有理会她的尴尬,接着道:“要是懂事,就应该寻着机会把府上的事情告诉德妃娘娘,娘娘即便嘴上训斥,心里必定是喜欢听到主子爷的事情的,之常情。”
宋氏的话泰萝是听懂了,要她做德妃胤禛府上的耳朵和眼睛,她有些犹豫。
宋氏随手一指:“知道后面那个屋子里住的是谁吗?”
泰萝摇了摇头,宋氏平静又淡然的道:“那里头住着的是个府上失宠的格格,吃的剩饭馊饭,衣不蔽体,见了她都要啐一口,大家都说她晦气,爷早忘了她这一号,要是记得她的命估计也就没了。”
泰萝强笑道:“您告诉这些做什么?”
宋氏浅笑,嘴角竟然有个梨涡,也显得有几分甜美:“要是没本事就要傍上有本事的,一旦德妃娘娘做了的后盾,就不会和她一样。”
泰萝打了个寒颤,拉着宋氏的胳膊急切的道:“姐姐教,姐姐怎么说,便怎么做!”宋氏轻拍了拍泰萝的手,眼里露出几分欣慰和满意。
十四总是外练兵回来的时候少之又少,舒舒觉罗氏一面侍候着他洗漱一面跟他低语了几句:“那两个跟咱们接上头了,看要不要留命。”
十四接过帕子擦了把脸随意道:“那四哥可不是个好惹的,要是真留了命,总会顺藤摸瓜找上咱们的,是不能留了。”
《“文》舒舒觉罗氏应了一声,顿了顿又道:“贤侧福晋胎满了三个月,明儿必定会去额娘宫中的,妾身也递了牌子,明儿一起去。”
《“人》十四嗤了一声:“那可真是个物,自打她进门,额娘对四哥是一日比一日好,如今是靠后了,现皇阿玛跟前就是们这些阿哥都比不上她,物啊。”
《“书》他躺榻上忽的看向舒舒觉罗氏:“说,也是顶顶聪明的一个,怎么就比不上一个西林觉罗氏,要是能赶上她皇阿玛跟前的地位,们爷得省多少事。”
《“屋》舒舒觉罗氏温婉的神情彻底僵了脸上,她半垂着头只有头上的那只金步摇微微晃动,精致又夺目:“爷说的这话真让妾身无地自容了。”
十四笑了笑仰躺着看着屋顶:“们福晋是指望不上多少了,就还合的心意,只是如今看都比不上一个西林觉罗氏。”他又想起殊兰的样貌。不自觉的咂了咂嘴,真是间少有的物。
舒舒觉罗氏将一缕碎发别到耳后,撇了一眼兀自沉浸自己情绪里的十四,眼里的阴狠一闪而过,笑着依着十四坐下:“其实妾身想跟爷说几句话,这位贤侧福晋实是不能这么逍遥自下去了…”
十四回过神看了一眼舒舒觉罗氏,笑着道:“爷就喜欢这样的心肝,懂爷的意思,这事情看着办就是了,只要不被抓住把柄就行。”
舒舒觉罗氏笑着应了一声,又垂下了眼,她要好好会会这个大名鼎鼎的贤侧福晋,她就不信她真的比不过这个有些小手段的西林觉罗氏。
殊兰坐榻上看着下头侍候着胤禛烫脚,哄着纳穆睡下让奶娘抱了下去,等着屋子里的都退下去,才听得胤禛说:“想不到生纳穆的时候鄂祈那件事情跟谁有关系。”
胤禛扶着殊兰先躺下,给她盖好被子自己才上床躺下。
殊兰看向他,想了想道:“想想,或者能猜到一二。”
胤禛就停下来等着她说。
殊兰猜测着道:“爷说想不到,那么这个往常里若不是个名声极其好的,就当是与咱们看上去还算亲切的,这样看不是八阿哥就是…”
她停了下来看向胤禛:“就是十四阿哥。”
胤禛摸着殊兰的肚子,叹息了一声:“怎的总是这么聪明?能猜到十四身上总有些缘故吧?”
殊兰靠着胤禛肩膀:“总觉得十四的眼睛不干净,看的难受,他看爷的眼神算不上友善。”
何止是不友善,简直是仇一般,做出的事情也让不齿,真真是小一个。
殊兰都猜到这份上了胤禛就不再卖关子:“当时大门上赶走的那两个也算有些能耐,从纳穆出生到现都快三年时间,他们才跟十四接上了头,接头的到不是十四的,是十四的侧福晋舒舒觉罗氏陪嫁管事,若说没有经过十四舒舒觉罗氏敢做这样的事情是绝对不可能的。”
“那爷打算怎么处置那两个?”
胤禛摸了摸殊兰的头发,又安抚一样亲了亲她的脸颊:“这两个都是小物,爷还有些用处得先要留着,舒舒觉罗氏是要尝些苦头的,总不能以为欺负了就欺负了,以为爷是做什么的?”
殊兰到笑了起来:“那您以为您是做什么的?”
胤禛她耳边暧昧的吹气:“以为是做什么的?”本来说着极其严肃的事情,两口气下去就变了味道,殊兰轻捶了他两下嘟囔道:“越发没有正形了…”
胤禛低笑了起来,将她揽怀里:“宝贝就是宝贝,什么时候都是宝贝。”
他绕口令似的说了两句,逗得殊兰偎依他怀里也轻笑了起来,蹭了蹭他道:“说是舒舒觉罗氏明儿也会去见额娘,明天是会碰上她的,她说不定还是专程为去的。”
胤禛脸上的笑意渐渐收起:“收拾她多的是法子,她也自的时间有些长了。”顿了顿又放柔了声音:“不管怎么样,明天还要多上心些,要不让吴书来跟着一起去,他身上有些功夫,他跟着也放心一些。”
“爷怎么安排便怎么来…”
正文 85章
如今进宫不带纳穆是绝对不行的;老爷子心里惦记着,往常里隔三差五的都总要让过来问问;或者赏些东西给纳穆玩,为此殊兰专门收拾出了一间屋子给纳穆放赏赐的东西,皇上赏的多,下面的妃嫔们也总要表示表示;小胖子纳穆如今已经是个小富翁了。
小富翁一如既往的不喜欢大红色的衣裳;不爱戴虎头帽子,殊兰只得给他换了个大戴的瓜皮帽,他这才高兴起来;像模像样的摸着自己宝蓝色的袍子;又想让殊兰抱;吴嬷嬷吓的忙抱起了纳穆:“四阿哥乖,主子肚子里还有个小阿哥。”
自从所谓的小阿哥来了纳穆觉得自己的待遇直线下降,他抿着嘴盯着殊兰还没有隆起的肚子看了一会,实不明白这个小阿哥到底他额娘肚子的什么地方,渐渐的又瘪起了嘴,他觉得其实是额娘不喜欢他了。
殊兰穿上大氅回头一看儿子的样子,欢畅的笑了起来:“瞧瞧这小嘴撅成什么样子了?都能栓头牛了,走了,去看皇玛法去了。”
纳穆使劲憋出两滴眼泪,可怜兮兮的对着殊兰:“纳穆听话,额娘喜欢纳穆!”
殊兰总能被儿子逗的大笑起来,这样的她往常并不多见,她逗着纳穆:“不但要乖乖听话还要好好学习,以后要穿大红色的鹤氅要带虎头帽子要吃菠菜才行。”
大红色的鹤氅,虎头帽子,菠菜都是纳穆顶顶讨厌的东西,他可怜兮兮的表情就僵了肥嘟嘟的脸蛋上,肉呼呼的小嘴半张着,黑亮的眼睛惊讶恐惧的看着殊兰,似乎难以置信殊兰说出来的话。
殊兰扶着腰又大笑起来,吴嬷嬷想劝着殊兰慢着点又不知道怎么劝。
到底是小孩子,分不来大说的话是真是假,他的小脚不安的地上动来动去试探着跟殊兰讲条件:“纳穆听话,纳穆好好学习,纳穆不穿大红色的衣服也不吃菠菜。”他又攥着殊兰的手:“纳穆喜欢额娘!”
这贼小子,还知道动用亲情牌!
殊兰摸着他的脑袋笑着想了想:“那也行,反正额娘也喜欢纳穆,那纳穆只要听话好好学习就行。”
一句话说的纳穆终究心满意足的笑了起来,殊兰心想到底是个孩子。
去的时候康熙果真也德妃宫里,纳穆一看见康熙就扑进了康熙的怀里,絮絮叨叨的细数自己都做了什么,还有关于殊兰肚子里那个小阿哥的问题。
德妃笑着拉着殊兰自己身边坐下,问她的身体,殊兰只说一切都好。
殊兰又给康熙请了脉:“您的脉象虽说平和,但到底是最近劳神的厉害,殊兰给您换个药膳方子,让下头给您做着吃,有什么忌讳殊兰都告诉李德全,让他给记着。”
康熙点了点头,李德全忙道:“贤侧福晋说的奴才必定一字不落的都记下。”
殊兰笑着点头。
老爷子坐了一会就要带着纳穆走,殊兰拉着纳穆叮嘱了几句:“要听皇玛法的话,不要乱动东西,不要乱说话…”
老爷子不耐烦的牵着纳穆的小手就要走,又怪殊兰:“自己细心谨慎也就罢了,纳穆是个男孩子不用这么教,便是动了什么说了什么难道还有谁跟他计较…”
殊兰抿着嘴笑:“是殊兰啰嗦了。”
老爷子自己到笑了:“罢了,朕是白说了,将纳穆教导的很好,”顿了顿又加了两个字:“很好。”
殊兰福了福身子算是谢了康熙的夸赞,德妃一脸慈祥的笑意,越看殊兰越满意。
康熙前脚走了,后面舒舒觉罗氏就求见德妃。
很多事情都变,德妃对舒舒觉罗氏的不喜却总是变不了,舒舒觉罗氏带着贵重的云鬓花颜金步摇,细腻精致的妆容勾勒出她温顺的眉目,这样的女子总是让不自主的放低防备,身上的暗纹牡丹若隐若现,带着低调的奢华,又透出属于她自己的尊贵。
她福□子行礼,德妃带着淡然疏离的笑意:“起来吧,给侧福晋赐坐。”
德妃的淡漠并没有让舒舒觉罗氏的神情有丝毫的改变,她稳稳的起了身,又缓缓的朝着殊兰福了福身子。
殊兰多打量了她几眼,从女的穿戴打扮上很容易判断出她后宅的地位,舒舒觉罗氏手上的那个珊瑚手钏大抵是皇上御赐给十四的东西,这也可见她十四府上的受宠程度。
殊兰笑着还了半礼。
舒舒觉罗氏落座寒暄了几句,不免的多看了几眼殊兰,即便她不服气,内心深处也总是有个声音赞叹,实是难得一见的物。
宫女端上来的新鲜葡萄晶莹剔透的宝石一般,看一眼就有食欲,舒舒觉罗氏接过手捧给德妃又亲手捧给殊兰:“贤姐姐也尝尝。”
舒舒觉罗氏染成胭脂红的指甲和翡翠一般的葡萄配一起实鲜艳好看。
殊兰笑着拈起一颗,翡翠翻飞白玉之间又显得清新可,殊兰轻嗅了嗅,自然的水果芬芳让心旷神怡。
舒舒觉罗氏依旧是温顺的样子,看着殊兰的眼睛里带着清澈的笑意。
殊兰笑吟吟的看向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