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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难不成是有顺风耳,知道涟妹妹要寻你,才这么一会儿功夫就过来了?”苏弄芸故意试探道。
“我恰巧走了这条路。”苏子冉淡淡一句话,让苏弄芸又没的说了。
慕婉涟可不是来看他们兄妹二人斗嘴的,虽然是比较有趣吧,可是她还想赶紧回去呢。
“苏世子难道就不想知道,我让人寻你来是所为何事?”慕婉涟打断兄妹二人的眼神交流道。
“你既然寻了我来,就自然会同我说的。”
慕婉涟听了苏子冉这话挑了挑眉毛,转身就走,“看来苏世子是不着急给谭家一个交代,我多事了,跟着cao哪门子的心。”
“慕姑娘且慢。”苏子冉赶忙追上慕婉涟,一抱拳道:“还请姑娘赐教。”
苏弄芸在后面见了,嘟囔道:“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一物降一物,恶人自有恶人磨?”
苏弄芸的声音虽然不大,可是苏子冉是习武之人,而慕婉涟也是耳清目明的,将她这话都听了去。
苏子冉听了摇头一笑,慕婉涟则是黑了脸。
“苏世子要好好拷问一下在这里的侍卫,今日有没有人擅离职守,有没有人放了人进去。”慕婉涟说到这里顿了一顿,转过身来看着那些木桔花又道:“再派人仔细瞧一瞧,这些花可有被折过的痕迹,这花的效用又都有谁知晓。”
苏子冉听了慕婉涟的话,脑子灵光一闪,见慕婉涟不再说了就看向她。
慕婉涟见了躲过苏子冉的目光,“我见到谭姑娘的时候她是个什么模样,我早就听芸姐姐说了,苏世子是聪明人,我言尽于此。”
“多谢慕姑娘赐教,改日会派人送上谢礼,芸儿,代我送慕姑娘回花厅。”苏子冉说完,又是一抱拳,转身飞快的离去了。
苏弄芸也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边同慕婉涟向回走,一边蹙着眉思索着。
慕婉涟不知是不是在那木桔花跟前站的太久了,确实觉得有些昏昏沉沉,见苏弄芸神色有样便道:“想不通就先不要想了,换个时间换个地方,说不定一下子就想通了,又何必做庸人自扰之态。”
苏弄芸听了慕婉涟的话,怔怔的回过神来,还未开口回答什么,就听有一个男子声音说道:“这话说的好,可是世间最不缺的就是庸俗之人,姑娘能说出这话,想必定不是俗人喽?”
慕婉涟和苏弄芸皆是一愣,慕婉涟见苏弄芸也是惊诧,想必她对来人也是不认识的,可是这内院里又怎么会平白无故出现男人?
慕婉涟正纳闷之际,就见一个穿玉色印暗金竹叶纹长袍,年约而立之年却俊朗挺拔,神情英锐的男子负手而立,鹰一般锐利的目光看着二人,上下打量着。
☆、第091章 一见钟情了?开玩笑吧(求首订)
被那男子的目光一看,慕婉涟有如被毒蛇盯上了一般,苏弄芸也觉得浑身不舒服,可是两人都不知道来人的身份,苏弄芸拿捏着句子道:“这边是内院,公子可是迷了路,我让侍卫带您出去可好?”
那男子突然一笑,道:“本,嗯,我本不过是随便走走,偶然听到姑娘的话透着禅机,这才想观仰一下姑娘的容貌,此一见果然不是寻常人所能及的。二位姑娘不必介意,我这就离去。”
那男子笑起来也甚是好看,本也是极为养眼的,可是在慕婉涟看来就觉得他笑起来阴阴的,不舒服的很。
男子的话让苏弄芸担忧起来,见男子要走,便又道:“公子,今日院内女眷甚多,还是让侍卫为您领路吧。”
“不必,我不喜欢有人跟着,我随意走走便是。”
苏弄芸听了这话顿时无语,她已经将话说的很明显了,他一个男子随便在内院乱走,万一冲撞了女眷怎么是好,这人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呢。
慕婉涟倒是琢磨过味儿来了,看这男子的行动做派颇为不同,年纪又在而立之年上下,心里就有了谱。
“姐姐不必担心,王爷怎么会不知礼数冲撞了府内女眷,姐姐放心就是。”慕婉涟说着就福了福身,道:“臣女恭送王爷。”
诚亲王听到慕婉涟的话,脚步就是一停,转过头来看了慕婉涟一眼,道:“是个机灵通透的,嗯,让人瞧着就喜欢。”
诚亲王说完,这才背着手大步而去,却是换了方向,向着外院走了。
诚亲王这话一出,慕婉涟心里就暗道“坏了”,明明不想引起他的注意,谁知偏偏遇上了他,好在诚亲王并没有问起慕婉涟是哪家的,今日来了这么多姑娘,以后只要自己躲着他走,估计也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想到这儿慕婉涟的心才稍微安稳了下来。
“原来他就是诚亲王,当真不是个好相与的,以后咱们躲着他走为妙。”苏弄芸看着诚亲王离开的方向,小声的说道。
慕婉涟点点头,“多谢芸姐姐提点。”
苏弄芸听了慕婉涟这话便看向她,见慕婉涟平淡无波的表情,心里想,她这般聪慧,恐怕早就想到了这点,自己又何必巴巴的说出来呢,两府的关系是缓解不了的,就是自己喜欢慕婉涟,想同她结为闺中好友,恐怕也是不可能的。
慕婉涟当然不知道苏弄芸心里的这些个想法,两人并肩默默的走回去,却是一路上谁也没再开口。
那边慕婉涟和苏弄芸终于回了花厅,这边苏子冉正一脸不虞的坐在紫檀雕花的椅子上,看着哆哆嗦嗦跪在地上的侍卫。
“是我平日里对你们太过纵容了,这才忘了本分,连我说过的话都不记得了是不是?”
苏子冉平日里虽然不是整日挂着笑脸的模样,但总归是和气的,素日待人都很温和,在他手底下当差的下人们,都是整个平国公府里最舒心的,今日苏子冉可是发了好大的脾气,别说底下跪着的那侍卫,就是在旁边伺候的小厮双瑞,他的小心肝都觉得被吓得移了位。
“属下不敢,属下有罪,属下有罪。”
那侍卫将头磕的哐哐作响,他那额头上立即就红肿一片。
苏子冉下颚微抬,冷哼一声道:“不敢?都能将我的话当耳边风了,还有什么不敢的,我看是我说的再多,也没有枕边一阵香风来的实在是不是。”
那侍卫汗如雨下,心都要从嘴里跳出来了,侍卫也是下人,跟府里的丫鬟私会,那可是不容的,就是照死里打一顿撵出去都是好的,别说他还因为这个耽误了差事。
“属下再也不敢了,求主子饶命啊,爷您大人大量,就饶了小的一命吧,小的家里还有老母幼弟,小的全家做牛做马伺候爷!”
苏子冉听到这个叹了一口气,道:“你可知道与你私通的那个丫鬟,如今结果怎么样了吗。”
这侍卫根本不知自己闯了大祸,只以为是自己让相好的摘了只花让苏子冉发现了,这才将他提了来审,他见苏子冉的口气有所缓和,小心翼翼的道:“都是小的的错,是小的勾1搭了她,求爷放过她惩治小的。”
“看你倒是个真爷们,可惜有眼无珠看错了人,那丫鬟已经死了,前面有人从井里瞧见了死人,将她捞了上来。”
这侍卫一听脸色都变了,张着大嘴看向苏子冉,苏子冉知道他误会了,瞥了他一眼,道:“若不是她死了我也不会追查到你这里来,原本你们两厢有情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可是你知道吗,一字并肩王府的姑娘死了,有人看见你那相好一路尾随谭姑娘,谭姑娘死前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分明就是闻了那花的香气,你自己说求我饶命有用吗。”
“原来竟是这样,竟是这样,难怪她会跟我好,难怪她不嫌弃我,原来就是为了那一朵花儿。我真是笑话,我真是个笑话……”那侍卫眼神发散,自己嘟嘟囔囔的,而后对苏子冉道:“爷,属下知道自个儿命践币不上谭姑娘的,却愿意一死给谭姑娘抵命,免得牵连了府上,属下一人做事一人当,只求爷能免了属下一家人的罪。”
苏子冉听了这话,摇了摇头,对双瑞道:“派人将他押送去一字并肩王府,给他家人送五十两银子。”
苏子冉说道这里顿了顿,对那侍卫道:“我不要你的命,但是也不能让你牵连的我平国公府一府,若是一字并肩王要你抵命我也不会救你,若是饶了你,你也不用再回来当差了,那五十两银子全当这些年你我主仆的恩情。”
苏子冉说完便挥了挥手,双瑞就要上前去拉那侍卫,那侍卫又磕了一个头,道:“属下李海叩别主子。”
李海重重的磕了一个头,这才起身大步而去,双瑞看着无声的叹了一口气,也跟着离开了。
毓香进来回话的时候,就见苏子冉靠坐在雕花大椅上,默默的端着已经有些凉了的茶盏不语。
“大少爷,夫人让奴婢给来给您传话,说是前面的客散了,让您过去招呼一下。”
毓香的话说完,苏子冉放下茶盏问道:“女客也都散了?”
毓香不知苏子冉怎么好端端问起这个,不过不敢怠慢只道:“也要散了呢。”
苏子冉听完摆了摆手,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回母亲便是。”
“奴婢告退。”毓香见苏子冉脸色不好,福了福身赶忙退了下去。
“她也要走了,这次一走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再见……”
苏子冉自己念叨了几句,这才起身匆匆向外走了出去。
好好的一场赏花宴闹成这样,不管是作客的还是主人家的都是不欢而散,皇子们没见着,拌嘴,争锋相对,死人却是一个没少,最可怜的除了慕婉涟这个落水受惊的之外,还有一个余碧卿,那个马踏手帕的事情再次被人们议论起来,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平息。
不过京里最不缺的就是热闹和闲话,想必再出个什么事情,余碧卿也就被人淡忘了。
慕婉涟回府的当日,祈氏就从延易王府回来了,估计是祈雅欣等人回去将赏花宴上出的事情同祈氏说了,祈氏不放心女儿,这才赶了回来。
“若是知道会发生这些个事,我宁愿你称病不去了,哪怕是事后让人在背后议论怪罪,也比一不小心丢了性命的强。”
祈氏紧紧的拉着慕婉涟的手,嘴里不停的念叨着,恐怕自己一松手,好好的一个女儿就不见了似的。
慕婉涟在一旁安慰道:“母亲不要担心了,好在事情都过去了。”
“亏着你命大,从小学会了凫水,若不然……,也不知是哪个黑了心肝的,三番两次要害了你,我的儿啊,你的命怎么就这么苦。”
祈氏一边哭着一边絮絮叨叨的说,慕婉涟也不觉得烦,反而觉得心里暖暖的,上一世自从嫁人后,她只见过自己的母亲一次,就是三朝回门的日子。那日安国公夫人就只是一味的哭,她虽然看的出安国公夫人心里有许多事瞒着她,可是却不曾开口向问。
那会琉月也是有些怨恨安国公夫人的,怨恨她的母亲为什么不阻拦父亲,为什么要让她嫁了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
等后来琉月怀了孩子,做了母亲,她才有些懂得了什么,可是她再没见过母亲,直到死。
如今见祈氏才几日不见自己的女儿,就这般思念,慕婉涟再想当日的安国公夫人是不是也是这般,只是她有苦衷不能诉说呢。
“母亲别哭,我这不是好好的,以后那些个人,我见着了都躲得远远的,他们还能找上门来不成。”慕婉涟半晌才回过神来,见祈氏悬心的样子,又安慰道。
慕婉涟说着,用帕子细细的给祈氏擦干了眼泪,祈氏见慕婉涟一脸疲惫的模样,道:“母亲年纪大了,这嘴就管不住的絮叨,瞧你也累了一天了,赶快回去歇着才是。”
慕婉涟见祈氏神色无恙了,这才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