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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快呢!”
正说到这里,外头有人叩门,何少一的声音响了起来道:“秋萤在这屋吧?我来看看柳公。”
秋萤跑去开了门道:“少一哥,你送何夫人回去又返了回来?”
何少一摇摇扇子道:“是啊,不行么?”
秋萤抿嘴道:“行,行,怎么不行,快进来吧,大少爷。”
何少一进来跟柳公问了好,才转头跟秋萤道:“你二姐刚跟你二姐夫悄悄套车回密云待产了啊,让我跟你说一声,好生看家。”
秋萤连忙站起来道:“啊?他们怎么也趁乱走了啊?刚才听到动静了,我还以为是大姐跟大姐夫回去呢!我来这屋前已经跟他们道了别,就没去送。”
何少一道:“一起回了。这南小巷一下子人少了,你大姐二姐怕你不习惯,央我过来住两天,帮你看看家。”
秋萤连忙道:“唉,她们还是拿我当小孩子看的,我今天都及笄了。”
何少一没理她那话茬,接着跟柳公唠了两句,问候了一下他的身体什么的,然后话锋一转忽然问道:“柳公这几日可有长青的消息?”
柳公愣道:“没有啊!那浑小子一走了之,这个爷爷也不要了。何少爷为何有此一问?”
何少一忙道:“柳爷爷叫我少一就好,我跟长青、秋萤都熟,您别跟我见外。我吧,是觉得长青是个孝子,知道您身体不好的话,理应前来探视才是。”
几人又说了一会儿,柳公精神头有点不足,秋萤就拉着何少一退了出来。
刚出了柳公门口,秋萤就回头问道:“少一哥,你是不是有事没说啊在屋里?”
何少一笑笑道:“听出来啦?”
秋萤点点头,看看天色道:“我园子里还有半片花圃没打理完,要不你陪我到园子里说话?”
何少一随她往园子里走,边问道:“可是假山那儿的那片花圃?”
秋萤点头道:“是啊。这两天忙及笄的事儿了,手头儿慢了一点儿。”
何少一问道:“你确定有半片花圃没打理?”
秋萤停住脚步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何少一神秘兮兮地笑道:“什么意思你到了就知道了。”
假山花圃旁,秋萤纳闷地歪头看了许久,才回头对何少一道:“你叫人给收拾的?”
何少一摇头道:“不曾。”
秋萤坐在假山石上,歪着脑袋若有所思了一会儿,忽然又直起身子来,到右半边花圃里仔细翻看起花枝子来。
何少一也不打扰她,就静静站在她身边说道:“宛如早就注意到了,这阵子有人在偷偷帮着你们打理园子。这手法,这活儿,你应该知道是谁干的吧?”
秋萤愣道:“我说我最近怎么干活越发快了,不对啊,我还问过二姐,二姐说我是落了日后才肯卖力气的主儿。”
何少一道:“她那么说,也只是怀疑,不敢确定,也不敢随便说他的消息,来分你的心。她回去的时候,将这事儿托付给我了,叫我瞒着你暗中找出那好心的园艺高手来。”
秋萤皱眉道:“为何瞒着我?这活儿应该是长青哥干的!为何瞒着我?”
不等何少一回答,她又喃喃自语道:“他回来了?回来了为何不来见我?就算不见我,为什么不见见柳爷爷呢?他到底是怎么想的?要是想开了,为何不现身呢?要是想不开,暗地里帮我打理园子做什么?”
秋萤说着说着,手摸着花枝,眼泪掉了下来。
默然了一会儿,忽然含泪抬头问何少一道:“少一哥,你记不记得我曾经跟我说过的话?”
何少一道:“什么?”
秋萤道:“就是我说的,要是长青哥负了我,我就让他给我在园子里干三年的活儿,然后我们两清。他现在这么做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知道这话儿,来跟我清账了?”
何少一掏出帕子递给她道:“擦擦泪,女人啊,水做的,动不动就淌眼泪,麻烦死了。你以前呢天天都笑呵呵的,怎么一及笄还多愁善感起来了呢?你瞎琢磨什么呢?你跟我说的话,我没必要句句都去跟长青汇报吧?他怎么会知道当时的戏言呢!”
秋萤接过帕子擦了擦泪,吸吸鼻子,抬头不好意思的一笑道:“是啊,呵呵,我想多了。只是我长青哥什么都好,就这一处不好,那就是出了事情一走了之了,然后留我自己胡思乱想日日受折磨。不过他虽然不在我身边,我能感觉到他不是不要我。这些天,我一直在回忆他那天走的时候的情形。”
何少一道:“嗯?”
秋萤仰头回忆道:“那天我两次去拉他袖子,都被他闪开了。”
何少一不语,等下文。
秋萤接着道:“不过,他每次闪开之后,都曾偷瞄我一眼。我感觉到他看我,就特委屈地回看他,他虽然很快把视线移开了,但是我还是能读懂他的眼神的。”
何少一又晃开了扇子,摇摇道:“哦?说来听听,那时候他的眼神里都说了些什么?”
秋萤慢慢地道:“你让我说,我也说不太准。但那种眼神是曾经有过的,类似于我非常想要吃什么,但长青哥考虑到我闹肚子,不给我吃的时候,我缠着他闹,他看我的眼神。”
何少一总结道:“虽然对你有些抱歉,但他必须这么做?是这意思么?”
秋萤道:“差不多,但不完全。”
何少一愣道:“不完全?那这种眼神,还能包含什么信息啊?”
秋萤忽然眼睛一亮,然后开心地笑了起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相信我!”
何少一重复道:“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相信他。”
秋萤道:“是啊,就是这么个意思。”
何少一唰的一声合拢了扇子,用扇柄指指那一片花圃道:“那这个是什么意思?你心里是怎么猜测的?你准备继续相信他吗?”
秋萤再乐,眼睛里越发的光芒闪烁:“我不猜了,我准备……”她看了看花圃,再看向何少一,缓缓地道:“亲口问问他!”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下章,长青哥要回归了……
重见长青
吃过晚饭,秋萤早早地来到了假山这边。她披着厚毛斗篷,怀里抱着蒲团毡毯暖手炉,钻进假山石里,寻了个能避风又能看到外面的地方,窝了起来。
假山右侧还有一点活儿没完,她想堵住长青,单独跟他谈谈。本来她想叫郑老爹早早休息,不要在园子里巡逻了,但是想到长青那么聪明,生怕一点的不寻常就被他看了出来,因此只吩咐了一切照旧。
这夜的月色很好,秋萤裹得严严实实的听着夜风吹过林木,沙沙有声。若是在往日,或许她一个人窝在这里很容易害怕起来,但是今天却不同,她心里一直翻滚着一个念头,那就是长青哥会来,就要见到他了。这让她平添了许多的勇气,思维也格外得活跃起来,一个时辰过去,两个时辰过去,竟然一点发困的意思也没有。
夜深人静,月上中天,秋萤听到将园子郑老爹巡逻完最后一遍,慢悠悠地向着大门口走了回去。再过了一盏茶时分,忽然听到池塘那边传来一个女人低声说话的声音:“哎呀,这两天夜里真是冷死了,今天真的是最后一次过来了吧?你就不能手脚快点吗?”
柳长青的声音语带无奈地响了起来:“我说了你不用跟过来,你非要来;我叫你多穿两件衣服,你又不肯;我叫你去暖房里待着,你也不去。如今倒埋怨起我来了?”
秋萤听着长青哥久违的声音,心里砰砰乱跳,而听完了之后,又觉得半身发凉,一声“长青哥”哽在喉咙里,愣是想喊又没喊出来。
那女声忽然转换了话题,关心且略带忧伤地道:“你不去看看爷爷么?他肯定生你气了,似乎他一场病生到如今,始终未好。”
柳长青似乎是愣了一下,低声叹道:“暂时先不能与爷爷见面,再等等吧,事情已经忙得差不多了。此间事了,我再带你去见他老人家。”
那女子似乎是踱起步子来,然后道:“今天一晚上可以干完么?明天就不用来了吧?”
柳长青道:“我加紧一些,当是可以的。你要是冷,去假山坳里头避避风吧,我就在那边干活,也能与你说说话。”
秋萤听得心头一紧。好在那女子回道:“不了,既然明天就不过来了,我有必要再去那边树林里头转转。”
柳长青关心道:“算了吧,已经去过几次了,该找到的都找到了,没找到的也找不着了。你对园子里地形不熟,省得磕着碰着,又要埋怨我。”
那女子性子十分执拗,偏道:“我自有分寸,你啰嗦什么?我下山到现在,也有半年了,怕过什么?”
柳长青不语,也不再管她,自行走到假山旁的花圃里,干起活来。
那女子哼了一声,似乎还是去池塘那边的树林里去了,只是秋萤听了半晌,也没听到小船划水的声音,想了一会儿觉得她可能是寻到了小桥,走过去了。
秋萤刚要站起身来,忽然听到长青往假山这边行来,连忙又坐了回去。
不一会儿有晃亮火折子的声音传了过来,头顶上的一块假山石上孔洞里燃起了一支红烛,约摸可以照亮眼前的花圃,而余光又被假山石遮挡住了,不会被人发现。
秋萤想出去,又怕贸然一动会吓着长青,而且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她心中万分介意与他同行的那个女子,想问又不知道说该如何去问。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心中只觉得越发的纠结,不知不觉竟然叹了一声。
果然柳长青立刻有所察觉,小声喝问道:“谁?!”
秋萤正待起身答话,那边柳长青忽然放柔了声音,轻声问道:“秋萤,是你吗?”
秋萤“嗯”了一声,披着斗篷几步奔出了假山石,站到了花圃旁边,她张了张嘴想喊长青哥,却没料到一个字也没能说出来,喉头哽咽了几下,眼泪争前恐后地滚落下来,眼前登时模糊一片。
柳长青见了她的眼泪,只觉得心中万千情绪翻滚起来,一时之间也是不知道该和她说些什么,顿了一顿他笑了一声,向她招手道:“秋萤,来!”
秋萤似乎是下意识般立刻奔过去到他身边,不顾一切地奔进了他怀里,将头埋进他怀里一顿抽泣,肩膀抖动不止。
长青连忙伸手揽住她,两臂一围登时感觉出来她清减不少,叹道:“秋萤,你瘦了。”然后习惯性地去摸她散在肩上的秀发,一摸之下落了个空,才想起来她已经及笄,绾了发了。
长青拍拍她的肩膀,将她搂得更紧,嘴里哄道:“不哭了,不哭了,是长青哥不好。”
秋萤好容易止住哭泣,抬起头来看他,长青看看她头上的发髻,笑道:“这支柳叶簪子,喜欢么?”
秋萤讶异道:“这是长青哥送的?”
柳长青点了点头。
秋萤站直了身子,却又后退了数步,一双眼睛来来回回地将长青打量了数次,半晌之后才问道:“长青哥,你这次回来,还走么?你是不是要帮我弄完了园子里的活儿,然后就准备不再出现了?”
柳长青并不答话,只是照旧喊道:“秋萤,过来。”
秋萤赌气道:“你倒是先回答啊!你不说个清楚明白,我就不过去。”
柳长青笑笑,忽然上前几步,将她重新揽进怀里道:“你既然不过去,那我只好过来了。”
两人已经退到了假山石边,长青一挥袖子,将方才燃起的红烛熄灭了,秋萤眼前一暗的同时,长青哥的气息忽地近了起来,他低头已经准确地吻上了她的唇。这许多时日,秋萤不曾与他亲近,一时之间竟然只觉得心里一阵的激流涌过,登时酥麻了半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