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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婉荨安静的站在长廊上,注视着所有的一切,包括站在墙角处幸灾乐祸的穆琳琅。
看着转身欲走的穆柯辕,穆婉荨终于再也按捺不住大声的开口叫喊到“阿玛,可不可以先不要走,荨儿其实想要给阿玛看一样东西!”
话声刚落地,穆婉荨就当着所有的人的面朝着穆柯辕的方向走去,当行走至他跟前时,穆婉荨对着穆柯辕绽放出一抹灿烂的微笑,就像是一朵雪地里绽放的白莲花,那么纯洁,那么美好,让穆柯辕不由的为之一振。
他的女儿,什么时候已经拥有这么迷人的微笑了?是自己真的与她相处太少,还是说从她生病好起来以后就真的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很多?
穆柯辕心中有着一股莫名的感觉,就好像他的女儿似乎在一瞬间便已经长大,不过看着眼前穆婉荨单纯的小脸,穆柯辕摇了摇头直接否定了自己的假想。
穆婉荨走上前去拉住了穆柯辕的大手,脸上的微笑继续绽放,带领着穆柯辕朝着雪地里走去。
在所有人的注视和好奇之中,穆婉荨将穆柯辕笔直的领到了他们刚刚堆雪人的地方去。
穆柯辕震惊的望着雪地里矗立着的七个小雪人,回头看了看穆婉荨,终于还是忍不住惊叹出口“荨儿,这些雪人真的都是你堆的?”
穆婉荨朝着穆柯辕肯定的点着头,脸上的微笑有着从未有过的自豪。
六穆柯辕的承诺
“那边三个是哥哥堆得,这边四个才是荨儿堆得哦!”
穆婉荨俏皮的朝着穆柯辕做了一个鬼脸,显然很满意自己的作品。
而穆柯辕却只是安静的注视着穆婉荨堆的那四个雪人儿发呆。
其实穆柯辕会望着雪人儿发呆一点儿也不出乎穆婉荨的意料之外,因为那四个雪人的模样明显就是他们一家人的样貌。
与常见的那些雪人不同,穆婉荨堆砌出来的这四个雪人倒像是一件雕刻物,完完全全就是他们四个人真实的模样,相对于穆伯韬那三个胖乎乎一团白的雪人,穆婉荨的这四个雪人却显得太过精致。
穆柯辕从来都没有想到过,原来他的女儿竟然有这么一手,能够用雪堆砌出这么活灵活现的人物,精致度与宫里的那些雕刻师也有的一比了。
望着站在他身旁仍旧笑的天真无邪的穆婉荨,穆柯辕却越来越觉得他不了解这个女儿了。
“荨儿,你什么时候学的雕刻?我怎么不知道?”
“阿玛,其实重要的不是荨儿什么时候学习的雕刻,而是我们一家人在一起!”
穆婉荨一直微笑的脸突然变得有些伤感,凝望着穆柯辕的那双眼睛也变得迷离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当穆柯辕看着穆婉荨闪着泪光的眼睛,他的心里便愈发觉得发堵。
望着那四个雪人,他脑海中突然开始回想起了从前生活里的很多片段。
苑寰虽然只是与他指腹为婚没有感情基础的女子,可是他不得不承认,在所有人的眼中她都是一个人人赞扬的贤妻良母,他常年出征在外,对家里很难时常照顾,也不像别的男子一样尽得一个为人夫为人父的好本分。
就像现在连自己的女儿有这么好的雕刻功夫也不知道一样,他真的是一个不称职的阿玛。
对于朝廷,他穆柯辕可以用向上人头担保,他绝对是一个为国为民的好臣子,可是对于自己的家庭,他却没有太大的自信为自己辩驳。
“阿玛,其实荨儿从小便一直很崇拜您,您是所有人心中的大英雄,我常常溜出去京城玩的时候,都能听到百姓们对您的赞扬,还说只要有您这个护国大将军在就再也不怕会有外敌再来侵犯!每每在这个时候荨儿就会觉得好自豪,因为我的阿玛是所有人眼中的大英雄!”
穆婉荨一边说话,一边走向穆柯辕那一个雪人跟前,看着雪人笑得很是窝心,可是当她躇足在苑寰的雪人跟前时,她脸上堆着的笑便又一次消失了。
“可是阿玛,我常常也有一个很自私的想法,我有时候好希望您不是护国大将军,您只是我和哥哥的阿玛,您只是额娘的相公,我们一家人也许会是山间野林中一户再平凡不过的小老百姓,过着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的日子。”
“阿玛负责耕田,额娘负责织布,而我和哥哥也许会在山间的小私塾中跟着一个和蔼可亲的老秀才学习读书识字,闲暇的时候我们便到集市里去摆摊子卖额娘织出的布,可能我们没有现在这么高贵的身份,也没有现在这样令很多人羡慕的财富,可是我们却能够真正的一家幸福!”
穆婉荨堆在雪人堆的中间,双手抱着自己的膝盖仍寒风冰冻着自己的小身子。
穆柯辕怔怔的望着已经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穆婉荨,鼻翼间突然有些酸涩。
他一直都以为他的孩子们永远都长不大,也一直都以为像他们这样的富家少爷和小姐永远也只会养尊处优的任性和胡闹,却根本不曾想到过,他不过年仅九岁的女儿竟然能够开口对着他说出这样的一番话。
不知道该是愉悦还是忧伤,穆柯辕却只是望着雪人堆里自己年幼的女儿有些感伤。
“阿玛,其实荨儿一直都知道,你和额娘一直都不是我们看到的那么和睦,以前荨儿不懂,可是现在却真的全部都懂了!”
“阿玛,其实你一直都不知道,额娘是很爱你的!她常常会在送你去出征以后看着你们远去的背影好久好久,有好多次,额娘就那样呆呆的站立着,一直凝望着你离去的方向久久的不肯离去,常常都是已经黄昏的时候才带着我和哥哥回家。”
“我以前不懂,额娘为什么要站在那里发呆的望着早已经没有你的身影的方向,可是现在我懂了,那是额娘唯一能够敞开心扉的去表达爱你的方式,可是这样的方式往往却是你永远也发现不了的!”
穆婉荨从雪人堆里站立了起来,单薄的小身板缓慢的行走到了穆柯辕的身边,回过头静静的凝望着长廊中正望着自己这个方向的苑寰,虽然隔着遥远的距离,可是她仍旧能够清楚的感受出苑寰眸子里的那一抹无奈和深情。
这便是她的额娘,一个永远也不懂得真正表达自己的女人,一个永远都只为着别人而活的女人。
直到上一世穆婉荨面临十岁时的那一场灭门惨剧的时候,才让她明白了好多好多以前都不知晓的事情。
上一世,她也是和常人一样以为,她的阿玛和额娘只是为了完成他们指腹为婚的约定,他们之间只存在着义务从来就没有过爱情。
可是当皇上下旨灭九族的时候,她的额娘明明有逃走的机会,却还是留下陪着她的阿玛不愿意走。
直到那个时候穆婉荨才恍然明白过来,其实她的额娘一直都深深的爱着她的阿玛,并不仅仅只是因为约定才听从父命嫁给了她的阿玛。
而其他的那些人,却在他们家被降罪的那一刻都急急忙忙的撇清和他们家的一切关联,逃得逃跑的跑。
“阿玛,其实我知道一个秘密!关于穆琳琅的!”
穆婉荨突然看到了长廊中的墙角处正紧张的盯着自己这个方向的穆琳琅,随即便话锋一转,对着穆柯辕爆出了这么一句话,却是吓得穆柯辕顿时瞪大了眼。
“我知道她不是你的义女,而是流着你的血液的亲生女儿,是你和别的女人再外面生下的小孩儿!”
“荨儿,你别听你额娘胡说,那都是她胡说八道的!”
听着穆婉荨的话,穆柯辕脑袋里却只是再次开始厌恶起了苑寰,这件事除了她就再也没有别人知道,只是没有想到她会那么不知轻重的告诉荨儿。
“不,阿玛,不是额娘告诉我的,是穆琳琅自己告诉我的!她还说,你之所以会那么讨厌额娘也全都是为了替她的额娘报仇!”
穆婉荨背对着穆柯辕,眼神冷漠的望着远处的穆琳琅,她说过,这一世,她穆婉荨再也不会怕穆琳琅,现在便是她要开始反击的时候了。
穆琳琅,从现在开始,才是我们真正的较量!
如穆婉荨所料,当穆柯辕听到她的话时,眸子中的愤怒一触即发。
“阿玛,荨儿不奢望你能爱额娘如额娘爱你一样,但是荨儿希望你不要再伤害一个深爱你的女人了!如果这天下有一个人爱你愿意为此付出生命的话,除了额娘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人!我和哥哥都需要一个完整的家,我们需要阿玛同时也需要额娘,阿玛,荨儿求求你,至少给额娘一次走进你心里的机会!”
穆柯辕怔怔的望着眼前自己一脸稚嫩模样的女儿,再回头看了看长廊中安静站立着的苑寰,心突然有那么一刻迅速流窜。
苑寰那静静注视着自己的模样,突然让他觉得有些心疼,就好像他真的亲眼看见,苑寰每一次站在黄昏中安静注视着自己离开的方向一般。
重重的点了一下头,穆柯辕响亮的声音终于回响在这雪地中。
“荨儿,阿玛答应你,一定会给你一个幸福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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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将军府外的流浪乞丐
只从经过上一次雪地事件以后,穆柯辕答应了穆婉荨会给她一个幸福的家,说来变化也真的令人觉得称奇。
原本已经吵得不可开交的穆柯辕和苑寰第二天竟然就那么和好了,并且是所有人从未见到过的那种和睦,隐约中似乎还带着淡淡的恩爱。
在所有的人都以为这将军府中,老爷和夫人从此以后都不可能再和好如初的时候,穆柯辕和苑寰却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
不得不说这其中还真得多亏了穆婉荨的那些话语的推动,不然恐怕还真如下人们所猜测的那样了。
“穆婉荨,穆婉荨,你这个小懒猪快起床了啦,太阳都晒屁股了!”
一大清早的,穆婉荨还在睡梦中的时候便听到了哥哥穆伯韬在门外的叫喊声,睡眼朦胧中却露出了一抹好看的笑。
这样美好的早晨,在哥哥的叫喊声中起床,这样温馨的幸福让穆婉荨深深的贪恋。
穆婉荨刚准备爬起床,房门便已经被打开了,只见苑寰领着穆伯韬还有王嬷嬷一起走了进来。
穆婉荨伸出手揉了揉眼睛,矫情的对着苑寰嗲嗲的撒娇“额娘,你看哥哥,他又叫我小懒猪!”
苑寰满脸微笑的朝床上的穆婉荨走过去,手里还抱着刚刚为她新制的翠绿色百花小棉袄,伸出手轻轻的在她鼻梁上刮了一下。
“已经日晒三竿了还不起床,不是小懒猪是什么啊?”
“被窝里暖啊,荨儿怕冷!”穆婉荨顺着苑寰的手臂便直接窝进了她的胸怀里去,对她来说,额娘的怀抱是天下间最温暖的地方。
上一世,她过着颠沛流离的日子时,有好多次都在夜里因为怀念苑寰温暖的怀抱时而哭鼻子。
这一世重活一次,她要好好依偎在苑寰的怀里久久回味这样温暖的滋味。
苑寰也不急,仍由穆婉荨那样安静的靠着,漂亮的脸蛋上一笑便显出深深的梨涡。
“好了,你们女孩子就是这么麻烦,赶快起床,穆婉荨,你要是再赖在床上不起来,我和额娘就不带你去逛街了。”
穆伯韬看着这对当着他的面矫情的母女俩很是不耐烦,直接走上前去将两个人拉扯开来。
“啊,我们先走要去逛街么?真的么?”
听着穆伯韬的话,穆婉荨显然很兴奋,只从重新回到自己九岁的时候,这段时间除了呆在家里养病就再也没有出过门,先走竟然要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