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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哄着她,学着样儿小心翼翼托起小东西,柔柔软软的放在自己怀里,把他们都放进自己怀里。他哄着两个小东西,跟着难受,跟着不会了言语。
一家三口各自心,不是冤家不聚头。
听她呢喃……听儿子嘴巴肚子“咕咕”作响……听不同的心跳……
竟是一夜无话。
次日清早,安如不敢睁眼,不敢起来。手中抱着的是他的手臂,是孩子柔嫩的身体。她抱着孩子,他抱着她。婴儿的气息传遍了呼吸的每一个角落。
让人安心。
哭了一夜,走的还会走。繁生说,一定会回来的。
安如吻了吻怀中的小肉球,逗了逗这一堆绵嘟嘟肉乎乎,渐渐放松,“你知道小家伙们都是多大会说话的么?”安如往后靠了靠,低声问。
繁生早已醒了,听见小女人说话,很快兴奋起来,可偏生她问得的事情他根本不知道,“……一岁?……还是两岁?”尴尬了,他还真不知道。简直太后悔了。
安如低低笑了,“真笨,原来你也有不知道的。”
繁生听出她的戏谑,紧了紧手臂,两人突然紧密接触--包括,下面。
安如撅嘴,扭了扭,故意抚过他敏感的顶端,“我也不知道……就是想着,咱们涵哥儿喊得第一声爹爹娘亲,可不得在咱们面前才行,一定要让他学的第一句话是叫爹爹娘亲才行是不是……”
繁生急促地吻着小女人光洁白皙的后颈,“那是自然。”理所应当的神气。
“呵呵呵……你骗人!”安如笑了,又说,“儿子要被你弄哭了,看我怎么罚你!”
繁生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热热的闹得人心慌,不满道:“他?……还别说,咱们的涵哥儿就是小色鬼,昨儿晚上这小东西就是不要我,一准儿的往你那里钻……呵呵呵……你说是不是饿了?宝贝儿,我也饿了……”繁生大手就要剥她胸衣--
“哼!”安如含笑不语,仍旧闭着眼睛。
抖开搭在自己身上的粗胳膊,摸了摸小宝贝的脑袋,自己解开衣袋,将儿子的脑袋塞进去--天生的色胚!分明还睡得哼哼哈哈,那一碰见香软的奶嘴,醒地比谁都快,唧唧呱呱就开始死命咬着不松口,“咕嘟咕嘟”猛个劲儿地就往肚子里灌,一点也不含蓄。
听得两个大人都是满满的幸福。有人幸福有人嫉妒,还有个小人忙死了。
有奶就是娘!
个小鬼头。
安如低头吻上孩子稀疏的发顶,“乖哦,不着急,娘的都给你。”
繁生不满,将头藏在安如的颈窝里,“我也要。”越过小肩膀,猛然瞧见那个小东西叼着的地方,雪白娇润,不可方物,顿时身子发生了反应。
“滚。”小女人娇笑不理他,甩开那只不老实的手,“还不回去找你的小娇娘,赖在这里算什么。好端端的洞房花烛,倒要在这里平白受罪,若让人家知道了,还不拆了我--可道是宁拆一座桥,不毁……唔……”声音甜糯绵腻,让人上手就舍不得挪开,非得钻进你心里,化开那些最欣喜的味道,忍不住开心起来。
繁生翻身就将那小讨厌小可爱吞进嘴巴里,细细裹咂。
“不生气了?”繁生低笑,将手直接伸进另一只奶嘴上,却不爽的退了出来,顺便在儿子脚丫子挠一挠,“嘿,臭小子,吃一个还占一个!”
安如轻笑,“不服气?”小子就是这么霸道,向来都是一面拼了命的吃,一面挣扎也要霸占着另一边,哪怕吃的饱的不行了,也必须到那边沾一沾嘴,才算罢休,俩父子都是一德行。
晨起的时光慢慢挪动着,又快又慢,磨得人心软。
换过衣裳,又绵腻了一阵。
终究是要走的。
繁生见她不哭不闹地抱着儿子,五味杂陈。这般模样,分明心碎的要命却还佯装坚强……她就是要这样没心没肺,只会藏起来一个人难受……要不是突然想她了,过来看一眼……
安如回头看了看繁生,听他叹气,勉强一笑,轻拍着吃饱睡大觉的儿子,“不要跟在我后面,烦死了。”又说,“我很好,你放心罢。”总之就要把他甩开,就是不想同他在一起,“我不走了你再看!”
繁生只好先走了,不让人看见绕出佯装从外书房过来,领着安庆传庆,串好口供,书房里坐了一阵,又拿着帐册算计了半天,不住地想那边情况,心下一横,还是摇摇晃晃往沁西苑去。
此刻,钟氏已经行过茶礼,认过大夫人、如夫人,乖巧整洁地立在一边听入门训讲,可不把安如新颖的--当时大夫人可没这么古板!有戏。
钟氏脸上的娇媚春意也着实令安如揣摩了好久。那点儿时间也够你受用?
大夫人却不知,面上淡淡的,没了之前同“钟姑娘”时候的和颜悦色,尤其让安如惊叹的,是见礼之后,大夫人竟将人不管不顾地留在花厅上侍候,同其他四位大丫头一样--单单由安如搀扶进了内卧室!
内外无人私语时。
挑拨离间,制造内部不和谐,给你一个强大的对手让你别忙着只跟我要孩子!安如心惊肉跳,这个老妖怪……
大夫人什么都没说,进了卧室也还是。小子嘴里吐着泡泡,在小床上睡梦正酣。
“你那里有个丫头名唤箴儿的,”大夫人不紧不慢,却是十分认真,“听说是懂一些岐黄之术,这一路上难免会有些症,我这里并没有可心的人儿,也只能问你要了。”
安如顿时惊醒,一副傻傻呆呆的模样,把大夫人看的心疼地,“你呀,真叫人怎么说!亏是让人宠坏了!”摇摇头,拍了拍安如的手背,“也不能怪你,才多大,让人为你操心你也一定都是抓瞎什么都不知道!”
“这样,那两个奶娘我都带上,涵哥儿的衣袜穿戴都不用换,待会儿命人捡些好的送过来,再除了那个丫头外,你也另挑一个可心的跟着我--怕离了环境那孩子别扭呢。”
安如句句点头称是,心里不住画圈圈,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这般都让我的人护着,尤其是箴儿,一定不会出岔子了。可心中还是疙瘩难过。
大夫人又说了许多,叹息道,“这些也都是预先要备好的,”又深深看了安如一眼,说不出的清淡净寡,“原先我也是有两个孩子的……就是当时太年轻了--”摇摇头,“爷不知道,只当是命数……现在看清楚了,也懂了,可什么也换不回来了。人心最难,你心里存着不放心我也知道。”
声音和缓安定,仿佛轻轻掠过湖面的蜻蜓,虽荡起涟漪波纹,却,很快,就消失不见。
安如不敢抬头去看那女人的眼睛,良久,“涵哥儿留在您跟前,会好好的,爷说了,您是真心要这个孩子长大……”
大夫人叹一口气,“爷也舍不得……他不敢提,就由我说吧。”
安如仍旧低头。
那声音仿佛要从很久很久以前说起:“我同爷结发之时也是你这般大小……王府里没有我们容身之地……爷,是庄王府里的你也知道……”大夫人声音发颤,沉了下去,“……受过苦。”
安如看见她指尖颤抖。
繁生指尖颤抖,没有力气掀开那一道帘子,转身离开。
第六十九章 可怜的繁生2
繁生一路上走的很急,连着踢翻好几个不长眼的东西,出了沁西苑,出了二门,出了宅子……还能往哪里走……大门之外,左右皆是路,繁生突然停顿了,出了这里,还能往哪里去呢。
安庆不知道主子在里面的受症,只道主子心情不好,想了想,小心问道:“爷是不是想去九爷那里?”
“哼!”繁生闷声斥道,“牵马的怎么这般偷懒。”
安庆松了口气,正要说什么,传庆就领着几匹壮马从侧面小门出来,繁生一匹西域汗血,安庆传庆均是纯种匈奴宋罗驹,扬鞭吆喝,发泄心情一般,飞奔而去。
那一时大夫人也是隐隐听见外面人仰马翻的声音,心下不悦,与安如说了些话之后便命人整装待发。安如心神不宁地离开了。
之后有人回报大夫人,说爷的吩咐,让一路仔细平安,只许走官道,亦因有它事不能过来相送云云。大夫人不计较,很快就起程了。
才马车上坐定,松合就将主子方才来过一趟的事说了一遍,大夫人颔首不语,竹玉又将后面马车上涵哥儿跟着的几个丫头情况说与大夫人,尤其不喜欢那个叫做石莲的。大夫人摇摇头,按着太阳穴,车内重新归于宁静。
整个园子亦归于宁静。
钟氏自是别过安夫人后,规矩地回了自己院子。安如在园子里胡乱溜达一圈,踩了青草折了鲜枝,望着湖水发了一阵呆,也闷闷回了去,用过晚膳,行将就歇--繁生回来了。
安如接过他身上脱下的外套,很是讶异怎么这时候来,可毕竟自己心情也不好,闷不作声地侍候。繁生瞧见她这副乔丧表情心中更加不安起来:小女人果然是在意自己的出身么?
不由得眉头紧蹙,时不时扫过安如同样严肃的面庞,惴惴不安。
那是他心底的一根刺,自卑、与生俱来。
兴许是这两人果真心灵相通,安如猛不丁的也想起日见大夫人含糊不清的那句话,“爷……受过苦。”
抬眼顺着视线看过去,两人竟四目相对,发起呆来。
那繁生的眼中果然有一抹阴郁,不甚明显,却,真的看见了。心中一惊,匆忙垂首不看。繁生也堪堪避过脸,躲闪不敢同她对视。
安如默然帮着他净手净脸,轻轻地,又让末蕊等人自去,自己偏拉着繁生进了内室,不由分说开始脱他衣裳。
认真严肃。
繁生起初被吓了一大跳,可看见她一脸的平静,又是不安又是紧张,直手直脚的竟任她摆弄,一时回不过神天人交战之时,上身已经被扒了个光:健硕的胸膛熊厚的脊背,麦色泛着光泽的皮肤,指尖触摸弹力十足--让人嘴里馋得直流油。
那女人轻柔的气息不经意吹拂过,繁生身子猛地一震,禁不住急促呼吸起来--可是不敢动!
“不要动。”安如低低说着,繁生不敢动。“不要说话。”繁生更不敢说话。
喉咙急促地吞咽着,头上仰,眼睛死死盯着不晓得什么地方,决绝一般的坚毅。
小女人站在他背后,纤纤酥手搭在繁生身上,贴合。另一手指腹羽毛般浮掠惊鸿,惊出一身的虚汗,甚至脚底都不稳起来。繁生暗骂自己不中用,可仍旧不知道也不敢说话,他与她就这么尴尬诡异的,一前一后站在卧室中。
竟不见情欲流淌。
为何每次都这么,不能控制!
繁生深呼吸,尽量让自己平静,大脑急速运转起来。大夫人肯定与她说了,她小女人她娘家出身山东世族崔氏之后,自己的出身却……小女人心目中的自己原先一定很高大,把天下最好的都能拿过来给她,琼浆玉液玉珍仙酿也在所不惜!现在全毁了,全都不是了……她是不是在可怜自己?……可怜也好,这样最起码她也会心疼吧?……她一定会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一定装的样样儿的!……那她心里还是会在意才会假装对不对?她在意自己的出身,她可怜自己……不对!……会在意的,她那样高贵,怎么不会在意……
嗡!!!
他娘的这都什么乱七八糟!!
不就是个女人至于让自己这么低三下四的轻贱!!
繁生忽而自怨自艾,忽而矛盾重重,忽而又简直愤愤不能平--却,仍旧舍不得挪步。仰首不管不顾,心在颤抖。在等待。
“繁生。”小女人柔糯低语。却没有下文。
繁生立刻屏气凝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