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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丫头还反了不成!”箴儿红着脸笑嘻嘻的反扑到石莲,回头冲那两人嚷道,“还不过来拉开这小娘皮,真是色胆包天了!”
莵儿无奈的放下手中的针线,筵儿也跟着上前,拉拉扯扯,四个人闹成一堆儿,正不可开交的,菱儿掀了棉布帘子抬步进了屋,瞧见这一团热闹的不由得笑骂道,“不省心的小东西,正事儿上不见用功的,这里偏扯皮好大的劲!”
石莲红扑扑着脸好容易从那三人中抽空出脑袋,“菱姐姐救我!”
“呸!”菱儿笑着啐道,才不管炕上的混乱,往一边案几上取了热茶灌下肚,回头打量了一番,才慢悠悠地说话,“你们就疯缠着箴儿吧,我可管不着了,小丫头长大了皮硬了,哪里还知道有个姐姐!”
箴儿香汗淋漓,才松开石莲,就被反扑到在被褥上,急得直骂,“小蹄子才说好同时放手的,又过来撕扯真真的厚脸皮!”
“呵呵,箴儿小姐姐,莲儿就脸皮厚怎么了。”说着,又呵箴儿的痒痒,顺带的滚到炕边上,动作迅速的松手、下床、抱起鞋子就溜到一边,快速整理好衣裳,扯了个鬼脸,“啦啦啦,看你还作弄我!”
莵儿早拉着筵儿在菱儿进来的时候推到一边,该干嘛干嘛,说着悄悄话,眼见着箴儿受挫,赶紧上前给披上厚被子,回头对着一脸鬼样儿的石莲就是不满,“明知箴儿这还捂着汗,偏要来撕扯,赶明儿你落了难看咱们怎么治你。”
“莲儿去让人打了热水进来。”菱儿推着石莲,无奈地摇着头,“真是天魔星。”
“菱姐姐怎么这时候来了?”箴儿也不怪石莲,反正这么一场子下来,也轻松了不少,一面擦着汗一面笑吟吟地问道,“方才听见前面脚步声又点陌生,是主子又差人送好东西进来?”
筵儿立刻睁大眼睛,掩饰不住的渴望,这一回又是什么好吃的?
“馋!”莵儿推了一把傻愣愣的筵儿,勾了勾小丫头的鼻子,“还吃不胖,真是怪了。”
“你这鼻子耳朵都是什么做的,真真比外面那狗儿都厉害!”菱儿轻笑。
箴儿瞋目,娇气喘喘的直撒娇发嗲,“姐姐!”
“得了,别冲我发出这种声音。”菱儿重新倒了一杯烫茶,上前送到箴儿手中,“暖一暖罢。是四位嬷嬷,正在前面回话呢。”
炕上几个人面面相觑,“四位……嬷嬷?”。
…
“说说,那四个嬷嬷是怎么回事?”凤章仿佛并没有看见桌上的东西,在繁生的大书房里随便找了一处可以伸展开来的地方,慵懒地歪坐着,敲击着手下的黄花梨木小方几,“你们主子还真是念旧,瞧瞧,多少年的东西还舍不得换一下,真是小气的紧,那雕花鎏金福泰桌怕是比你小子都要大!”
安庆早知道这位“师傅”的脾性,哪里敢说不是,匆匆将桌面上的东西收拾一处,抱在怀里,笑嘻嘻地往边上挪,“凤先生您总是这么眼尖的……比咱们这些都看得明白,您可说说咱们主子这两日是怎么了,总是一副吓死人的样子!”
凤章假意眯着,指尖一幻,安庆“扑通”一声直挺挺坐在地上,仿佛还没回神,傻傻地咧着嘴笑,紧接着整张脸皱成一堆儿,龇牙咧嘴恼丧道,“师傅!”
“别,我不是你师傅,小子不张记性,每次都这么迟钝,早晚让人黑了。”凤章谆谆教导,“今儿小爷可不是来跟你贫嘴的。”
“凤爷,您有话就直说,安庆照说就是了!”
凤章贼兮兮盯着安庆上下打量,最后一撇嘴,再次假寐,“算了,你小子说不准拐个弯就把小爷给卖了!忒不老实就数你。不成不成。”
安庆哪里不知道这人的打算,使计将主子弄走,诺大的书房没人敢擅自近来——除了自己与这位爷,保庆阳庆也只能听命时候才能进——不是冲着自己,还能为哪般?
心下一横,努力装出善良的笑容,“师傅,安庆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呐!您说就成,安庆一定保密!”
凤章又厮磨逗弄了半晌,只等安庆快哭了,才慢悠悠从怀中抖出一张纸,“嗖”的飞到安庆跟前,刚刚好平铺在地上,上面一位娇俏可人的小女孩儿笑咪咪的蹲在地上,歪着脑袋不知在与谁说着话,背后的竹篓中仿佛许多草药,青青翠翠。
安庆看了一眼,抬头瞅了瞅凤章,又看了一眼,终于大汗淋漓,颤着声,疑惑不定地试问道,“……宋家小小姐?”
ps。哎,是的,丫头们的戏太多了……还没时间修改,后面就好了,真的……至于这里,大家能忍则忍,不能忍则跳过,跳不过的,那,您看着办吧……慢慢长夜无心睡眠……
因为不知道怎么删减~~
第四十五章 女人的麻烦
安庆被迫接了凤章的嘱托,为何宋家小小姐会在这里竟受着如夫人的庇护,乱得很!
乱得很。
繁生带着一种莫名的情绪慢慢沿着湖边小路,往小丘山这边踱来。随意抬头举目,即可望见山上玲珑的望春馆,不由得多看了一眼。原本绕过翠羽山——小假石山——沿着梧桐道而上,便可。却不知为何,心血来潮甩开一众小厮,只带了阳庆,慢慢往这边走来。
这园子早已熟悉。这几日跟着凤章来回走动……那匠人怀了怎样的心思,远远一望的湖水……周氏早产了一女婴,受不住另外几个女人的手段,就这么亡了。那女婴……太小了。
脚下的卵石嵌着各种纹形,绵绵不绝,总是石群墙角处,暗明新路。
女人……什么时候咬你一口,销魂蚀骨。
蚀骨。
不晓得为什么,这几日总是乱糟糟的,哪里都很好没有差错,只是心里乱,烦乱。抬头,已是湖边石道。凤章框了自己进来,这回子不晓得魔怔在哪里,里面那个小女人在做什么呢。
什么时候都能想到她!
繁生眼睛暗了暗,明显顿住脚步,深邃的眼神望向湖面。渐渐解冻。阳庆心中却想着另一件事。那日小厮们传着如夫人的一个问话,厚厚的雪下面,藏着些什么?没有人敢去掀开积雪看一究竟。
雪化了。
下面竟是茸茸的嫩绿!
“……阳庆!”
“啊……?”恍惚中听见主子的声音,一阵警报,立时精神肃面,“爷。”垂下头,略显不安。
“想什么这么入迷?”繁生似乎没有理会阳庆的失措,竟是沉沉地往着渐融的冰湖,说不出的凄凉。
阳庆低头不敢看,只能从实道来。
繁生心中忽然酸化了,甚至不敢去看阳庆伸手指处,仰面瞅着阴沉的天,苍苍茫茫的,“竟是春草,呵呵呵……谁能想到竟是春草。”
阳庆皱眉,听着主子的声音似乎不妥,抬眼间,繁生已经恢复,大步离开往前方走去。摸不着头脑。阳庆只得快步跟上。方才隐隐感受到的……沧桑,一如没见的风,早不晓得隐在何处。
那一日偷抢主子的钱袋,仿佛也是这样一个日子,天气冷得化不开,主子阴沉的面目甚至不可辨。与自己兄弟俩在城内破庐中直待了两天。不吃不喝。形容枯槁。
这么些年,竟忘记那些愿意为能记住一辈子的事情。主子再没有那般颓丧过。
如今……是怎么了?
繁生嘴角噙着的最后一抹讽刺,在小丘山下拾阶而上的一瞬间,已经不见了。上面守着的婆子早早看见,一人进去报信,另外几人忙唤齐了众人恭敬地守着,不敢多言语。
过了穿堂,三间厅房后径直跨入正院,早有一众婆子丫鬟迎上请安。远远却见一个玲珑的女子跪在正院中间,青石板上,手中高高捧起托盘。近了才发觉托盘上的大碗里竟是亮清清的白水。
“怎么回事?”繁生嫌恶地叱道,那女子并不应声,一边的婆子看着赶忙上前躬身不敢起来,“回爷的话,琳琅姑娘做错了事,罚在这里让下人们看着,也好警示。”
繁生点点头,正遇抬步往前,忽然琳琅身子一动,直挺挺的朝前倒下,托盘上的凉水直往繁生身上倒来。避之不及,脚面还是被水泼上了。只能临时一脚踹过去,将琳琅踢翻。
谁知那琳琅闷声一哼,竟将繁生的视线捆住,看了半晌,才向一旁的婆子道,“这样子怎么罚,拉下去好生看着,别死在这里。”说完,看着脚面湿透了,皱着眉头进了房。
末蕊等听见外面的动静,正好来到正厅,一眼就瞧见那脚面上的水渍,赶忙唤了菟儿往置衣间寻来新鞋,将繁生迎入暖阁赶紧换下,另早有新短袄一并换了,才侍候着往里间去了。
“一早上都做了些什么?”有人掀了帘子,繁生跨进小门,就瞧见安如笑吟吟地挺着肚子站在自己跟前,伸手将人揽入怀中。
安如眨了眨眼睛,一本正经得答道,“等你。”
“爷有那么好骗得?”
安如不依道,“爷不相信如儿,如儿不说了。”说着,假意推开繁生,却翻身挡着路与之面对面,大肚子毫不客气地顶在繁生身上,歪着脑袋贼笑道,“怎么就是骗得?”
繁生两手抓住安如的肩膀,硬是扳回送到月洞窗下的美人塌上,“那你倒是说说看,说得好了,爷就信。”
安如挣着从塌上起来,却将繁生按倒在床,指着繁生的鼻子道,“睡觉的时候等不到,只好起床,早膳的时候还是等不到,只好乖乖的吃完。”一晃,走到圆桌前拾起桌上暖暖的烫茶,仔细端着送入繁生手中,“喝茶的时候等不到,就让人不停的换新茶,喏,这不等到了?”
繁生微笑着接过茶水,却没有喝。一向以来安如房中的茶总是两样,甜的,再就是这种万春银叶。随手放在一旁的茶几上,揽手将安如按在自己怀中,懒懒地拥着小女人,眯眼假寐道,“狡猾。”
两人腻歪在美人塌上。
末蕊等送了新茶进来,瞧见这样子忙着就要出去,却听见繁生唤住,“外面那个丫头怎么回事?”
“早上碎了一盏煮茶的器具——是昨年冬至日主子使人送了来的,这才罚得重了。”末蕊小心应答,心中的疑问更盛了,却不敢抬头看繁生的面色。
安如也没有。就那么后脑勺藏在繁生怀中,蹭了蹭,仿佛这话同她没有任何关系一般。
繁生也感觉到怀中小女人的漠然,不由得手下一紧,正好的捏在安如敏感处,顿时没有控制好娇声呻吟,小脸儿一红,使劲拽开男人的手怒气冲冲的瞋着男人,却碰他上一本正经得样子,有气无处使。赌气回头,却发现末蕊早出了去。
安如心中渐渐有些冷了,说不出是因为什么。是什么呢……身后的男人,为何突然这般陌然……眼波流转,却飘向别处。
将男人的手从自己衣襟中重新拉了出来,咕囔道,“老是这样,老不正经!”
末蕊在外面却是满脸的沉郁,使人过来问了问。
菟儿听了外面婆子的话,过来复述道,“琳琅自知闯了大祸,非要跪在院子正中,说是不能坏了规矩。”
一边才过来的石莲听了仔细,不由得插嘴,“怎么就闯祸了?不是身上的伤才好,没人让她去做活呀?”
末蕊盯着石莲严声问道,“伤?怎么伤了?”
石莲同菟儿吐了吐舌头,耸肩道,“也是她命不好,两次都让主子给踢了——郁将军进来那一日,正是她在门口送茶的,听说也没怎么吱声的,就凭白挨了主子一脚。想来是郁将军同主子不和,偏巧她又不能进屋子,一来二去的罢?”
菟儿也点点头,“我也正在这里侍候,外面声音挺嘈杂,仔细想来,却也只是后来一声闷哼,才是她的声音。”
“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