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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人,我怎么相信他会专宠一个女人到无法无天?!
那么周氏你,以为自己有多大能耐,能拢得住那个男人的心。
没有痴心,却要妄想!
薛氏是个聪明的笨人,她知道是谁差一点害了她,那样快的找到周氏的把柄。并州那个逾矩的大宅,我让这个把柄慢慢儿出现在繁生视线里。是去是留,都已经注定了。
然注定了的,还有并州城里周氏为自己大肆修缮宅院里住下的女人。一个年轻精妙的女子。
繁生听说周氏有了孩子立刻回了扬州。
周氏得意地请免日间请安,要悉心养胎。我自然不能驳回,却也日日将繁生的行踪报传于她知晓。
繁生回了扬州,又继续南下,这时节南方有一些药材十分珍贵,差错不得。我是知道的,我怎么能不让周氏知道并州的大宅子里,如今甚至比我沐熹院还要堂皇华丽?
终究,繁生过家门而不入,又一次北上去了并州。
我不是不黯然,只不过这么多年来,我只怕已经熟悉了这种期待、失望的生活。
只是这一次的匆忙,他是为了那个并州的女子。
后来听说,她也有了身子。
周氏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我是不是该长长吁一口气,放松一下?还是别的什么--
繁生跟前的小子安庆回扬州府上汇拢帐目,我问,“是怎么样一个女人?”
平日里机灵的跟个猴儿一样的安庆,这一回却躲躲闪闪,怎么也说不好。
我笑道,“有什么不好说的,我也不是那种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你还怕我什么。”
安庆踌躇了半晌,才词不达意道,“您不知道,安庆也只是远远见过如夫人的身形,没瞧见是什么模样。”
我看见我手中茶碗突然颤抖出水纹,心中慢慢品咂“如夫人”三个字。
安庆垂首继续道,“……保庆见过,听他说模样周正得很,不是很惹人厌的样子。应当是个好脾气的。”
我失笑,指着安庆笑骂道,“什么叫惹人厌?这里谁是惹人厌的?”
安知挠头干笑,“是呀。”
我知道再问不出什么了,心中记下那个“如夫人”,久久平淡的心终于起了一丝波纹。
……没有繁生的授意安庆怎么敢这般放肆在我面前唤她“夫人”。可繁生,会为了这样一个青楼女子举天下财货极尽的宠爱么?
我动用了小鹰传递信息,周氏早产之女--哦,周氏早产生了一名女婴,而后血崩救治不及已经去了--养在薛氏名下,却终究差了些日子,某日晨起时分,冰凉已久。
消息传了回来,繁生忽然动身北上,这一次竟亲身往西域走商货。
我惊异不已,不过是没了个不成模样的女婴而已,怎么这般大的动静?
小鹰回报,原来不是孩子的事。
安氏的来龙去脉我渐渐清楚。繁生是同这个女人吵了架,负气出了远门--这个结果让我,哭笑不得。
他怎么会是这样没有底气的人。
我却产生了有生以来最大的危机感。我日夜都在想着那个素未蒙面的女子。
这一时,安氏的身世渐渐浮出水面。
去年下狱的青州刺史之独女,母系江南谢氏一族,幼年曾经养在秦王府内,甚至与金陵王小世子有姻缘亲约--
这是怎样的一个女子。
……竟劳动秦王府的贵人亲自出马,将她的奴籍打成了娼籍!
我仿佛嘴角噙着冷笑,尤物祸国,自伤其身。圈圈转转的事情不必想也能算出个大概。是个命硬的女子。
繁生只怕还不知道,安氏的沦落是那些贵女争风吃醋吃出来的祸事罢。
我让京兆已经封拜司空的哥哥封锁消息,并暗中透漏消息与金陵王小世子,果然,与安氏下籍之事的所有人渐渐消失。
安氏却生了一个儿子。
丁己。谷雨。
我隐隐感觉不安。
我要亲自去见一见这个女人。与繁生在并州城里相遇。他这样急匆匆地想要见到那个女人,是为了那个孩子吗?
我在马车里吩咐,“跟着爷的车子,去大宅。”
繁生依旧派了别人来安置我的行卧之所。可他也并没有如往常般早早回书房休息--而是去了园子里。
行卧的处所很幽静,流水淙淙,幽叶茵茵遮挡暑气烦扰。
听说是安氏的安排。
我听了也只是微微一笑。慢慢将安氏出现前后的所有事情连着想了一遍,渐渐理顺,便使了最不平的竹玉同沉静的松合亲自前往,去那个如意阁去请人。
沉不住气了么?
只是听说繁生一进园子就在那女人的房里,还没出来。
沐浴更衣,穿戴整齐。
铜镜里,那妇人恍惚,沉默。
比气势比富贵,我不屑。我只是知道,繁生终于嘱意于一个女人了,下意识的,将鬓角抿齐。
我紧张了么?
……我只是知道,无论如何,我比她老了。
丁辰。夏至
我……似乎迷恋上了那种感觉。
……
从拍下她的那一刻起,我仿佛走进了一个死胡同。
不过,很美妙。
我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再尝一尝那种极致的味道。像个……初试禁果的毛头小子!
抚额凝滞--
人生过半,妻子倶有,财囊金箔物华天宝,甚至我不屑的庄王府第五子的地位……还有什么是不满足的!
有个缺口。
或者说,想去填补缺口的浮肿膨胀感。
浮生若梦。我恐怕当时并不清楚,第一场梦已经涣然消逝。
--那情况缓慢的几乎消磨掉我一生的时光。多少年以后想起,我始终有一种隐隐的痛,挥散不去。逼得我不能回首去想,自己三十年到底在做些什么。
可也快的我找不到终结的那个点,一倏然,已经抛却前尘。
将她弄到我的身边,一下子竟然我平静了下来。
慢慢的踱步在书房里,有一种悠然自得的满足与试问谁敢的得意。
事后冷静下来回想那一时刻我的神态,应该是像个得了甜头的无知小兽,充满了洋溢的精神,英气勃发。
很少能用到这个词来形容我。
珠老哥说我总是暮气沉沉的比他还老,总是想方设法的给我塞女人,美名其曰“滋润”。
我从不缺女人。
连杜氏,都将自己身边最得力的丫环送到我的床上。
我也不怎么拒绝。
只是这一回,我是自己想要了。
临走之前,我无所顾忌的同那个看似娇美实际充满了爆发力的小女人纠缠无数,当着下人的面我们肆无忌惮的亲热,她那种根本不在乎众人目光的模样,更加激发我要她的冲动。
抱着她直接进了里屋,狠狠地贯穿驰骋。
从未有这般精爽,到达心底的快感!
三十年来竟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存在……是可以这样快乐的。
--原来同女人之间,是可以快乐的?!
又一个奇怪的论断。
我离开并州往南方走商货。
扬州的宅子里传来消息,周氏有了孩子。我挑了挑眉,那似乎是个比较好看的女人吧?
从不会为女人停下脚步。
况且西北的局势一日三般变化,我没有过多的时间浪费。
往南疆走了一趟,再往蜀中贩货。
粮米、药材是我起家的手笔,尽管西域精美稀罕的物什一件件从我手中流出,赚取的何止成千上万。可我总也停不下来。我需要焦心焦虑地看着那笨重的粮米货单、紧俏的药材珍藏运进运出。
艰难出商,在路上,风尘仆仆累到不能,或者心才能沉下来。
是在躲避什么,沉了如此之久的我,早已无心探究。
这一回,我在路上整整走了半年,六个月,离去的时候莺飞草盛,翠鸣燕影。回来时候暗涩黑白的基调,她却不在我为她布置的小院中。
听说是搬了一处暖和的地方。
身披玄色鹤麾,沿着扫干净落雪的台阶一级级上去。竟然是心潮澎湃。不知什么时候双拳的中心,沁出热汗来,我兴奋得嘴角都勾出笑意。
那个娇气的小女人将会怎么迎接我呢?
这么一想,我脚下越发有劲。
房内还氤氲着某种暖暖的香气,好像是她甜甜软软的味道,却又记不清了。有一种极美好的心意跃跃而出--
可,床铺凉,娇人儿不在这里。
我先是无可预料的一阵巨大失落,而后才是愕然于这个女人竟然不在?!
瞬间沉下脸,扯掉烦人的大麾,倒头就睡在那香喷喷的床上,看见有丫环想要阻止我这样粗鲁的行为,我越发的不开心,鞋也不脱的蹭在柔软的被褥里头,狠狠的将自己一身臭汗擦在上面--
撒气……撒的这么小气。
我现在想起来,都禁不住脸红了,怎么能像个傻子一样的,以为用她最隐私的物用来撒气就能得到平衡了呢。
可真的,我在她日日睡着的床上,静幽香入骨,躁动渐渐安静了下来。
倏地从床上坐起,看着被我捣乱一气的小卧室,才惊觉自己的失态与驽笨。
大步走出房,随便指了一个丫环给我把里面的东西全部换过,一丝痕迹不准留下!
随后背着手走出院子,望见小丘山对面的云台。
台榭之下遍地生春,红梅摇曳,樱樱的,竟真的好看极了。我目光灼灼地盯着那些略带晨雪的梅瓣,心旌荡漾。像她在我身下含怯不能自抑的咬着的唇,仰弓着身子胸前娇挺的艳丽红……
记忆如此清晰!
我情不自禁的随意走到那边,梅山小路从中间歪歪扭扭的曲折,蔓延。
走了上去。
有人慌忙的丢下手中的活跪下磕头。
我自然而然的从下人们空出来的路走了进去。
小小的院子里顿时安静下来。除了那小小的赏梅苑中,时不时传出的轻浅笑声。柔柔的飘在空气里,都要化了。
我却没由来的冷了下来。
谁也不看,直接进了房内,几个大丫环显然一惊。
莫不是方才我走的太快,她们来不及通禀?不及细想,掀起帘子就进了里间。
谁想淡淡梅香味扑面而来,润润的。
她带着慵懒的倔强歪在睡椅上,美目微合、微张,以一种怪异的情态看着我。--我却觉得十分不自在,头一次被这样子像个什么似的被打量,怪刺刺的。
脑子的转换有一些迟钝。
她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笑了,很欢喜的模样,那种眉目之间直接的快乐简直让我以为方才的不舒服是一场幻觉,很受用。
可我还是沉着脸,冷冰冰看着她,随手扯下身上披着的外套,甩手扔在绣锦铺设的圆桌上。还责声斥她不懂规矩……呵,我竟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如此有趣,像个吃不到腥的猫儿一般,见着什么都想抓刺上去,划破出气!
还好她当时被我吓哭了。
我才扔掉自己心虚的伪装,皱起了眉头。
才那么小一点儿,受过最大的委屈也就是被扔到那个地方生灭……
一想到这里,我就忍不住揪心长长吁气,还好,还好遇到了我!
想必当时她已经将全副身心都交与了我罢,所以我恼了,她就那样不知所措,带着委屈与倔强,吓得甚至不敢碰我伸向她的手。
慌乱地抹着眼泪。
娇气的让人心疼。
也让人生气。
多少个日日夜夜里我都还能清晰地记得,当时掩饰不住的惊诧:她红红着眼睛掀开被子,柔柔弱弱地从床上下来--
那样精美的身子,居然生生冒出来一坨肉,鼓囊囊的将平滑柔嫩的小腹凭空伏起,圆滚滚的--
我真不知道当时的心情是什么样的。
不是没有过孩子,杜氏有了我第一个孩子的时候,我也只是欢喜了一阵子。却不似这一刻,竟有一种将那裙袍掀起来仔细瞧一瞧,探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