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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我东管我西,我吃饭怎么了,不吃又怎么了--不要拿你的臭脸看我,有什么意思!”
惠郡王皱着眉头抬头看着床上高高站着的女人,“快下来。”
“你是谁,不是我男人管我站在哪里?呵呵呵……你也知道你不是,还来凑什么热闹,打量你是什么王什么爷的,诚心拿我来做耍子,当是个东西说拿来就拿来!--你做什么!”
“小心伤了身子。”
惠郡王苦口婆心待要上前护着,又把那女人吓得顿时往后跳,急急止住了步子再不敢动,“不要过来!”
安如这一回紧紧靠着内墙壁,很冷很凉,心中越发的不爽,看着他有所顾忌,渐渐壮大了胆子,动作极敏捷的溜下床,逼在他面前冷笑,“你好好看看,是不是认错人了,你知道我是谁?你了解我吗?”
惠郡王窘迫的不知道怎么办,眼看她近身,又是紧张又是激动,脚底却不由自主地退开两步,“那个……”
“我让你说话了!”
“没……”
“还说!”安如大声斥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嗤笑,“哥哥,我没有哥哥,你哪里来的,凭什么做我的哥哥!让人听见了笑话,我的儿子什么时候多出来个舅舅,我是不是还要挖开坟墓问一问我娘亲怎么生了个哥哥我也不知道的?!--”
倏然间安如停顿下来,目光忽然凝滞起来,嘴里的冷言嘲讽突然僵硬,半晌,脑子里一阵空白,不能明白不能清除的,“娘亲?……”
她的娘亲在哪里……
父亲母亲,是不是有兄弟姐妹,或者族兄妹、表姐弟?一定不会只是孤零零一个人,可是,她的亲人族人都在哪里?
安如竟怔怔地站在那里,浑身蚕白的衣裳衬得娇小的身躯越发零落,目光滞滞烟眉紧蹙地看着他,看着那个男人,看不见他焦急的表情和急切的呼唤,呼吸竟急促了,心中有一根弦微微颤颤:
“我,刚才说了什么?”安如目不转睛,紧紧盯着他,感觉浑身发凉,“我说了什么,我,我的娘亲?”
她听不出自己声音的颤抖与绝望,“我娘……死了?”
……
那人走了之后好些时候都没来过,安如尝到饭菜里渐渐有了熟悉的感觉,心情波动不平。
他说一定会把她父母的骨灰找回,天涯海角的,一定能找到。
找到又能如何,安如才知道,自己果然是孤家寡人了。
离开的人带走了烛火,青色的月光透过一层层窗寮竟渗了进来,有一份的凉意,便有九分的寂寥。
就这么靠在床边听着安静的声音。
听见有人忙忙碌碌在院子里找着什么,往旁边的房间进去,又出来,再旁边的房间进去,又出来。安如咧着嘴笑了一回,笑完了,才觉越发的寂寞。
紧了紧被子,安如茫然地盯着床顶。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那人在门口停留了一秒,疾步走了进来,摸着黑色大步冲上,带着丝丝寒意丝毫没有犹豫地扑在安如身上,惊得她一声尖叫不由分说骟了上去--
“啪!”
“……”
安如甩出去的手瑟瑟发抖,愣了一秒,立刻屏着呼吸双手又覆了上去,小心的贪婪的闻着那个味道,某些东西像泄了闸的洪水一般肆意涌出,不觉之间泪流满面,委委屈屈娇娇糯糯,像只受伤的小兽呜咽,“呜呜呜……繁、繁生……你怎么、怎么能、把我给丢了?……”
第三十七章 镜中美人
金陵邑,北苑别馆。
涵哥儿在床上爬来爬去,闹腾得繁生怎么也睡不踏实,抄起小崽子的屁股打了两巴掌,翻个身又睡了过去。
安如笑眯眯地看着一脸委屈、巴掌大的脸蛋儿凑成一堆儿的丑模样,顺手将儿子抄在怀中,抓着那绵软的脸蛋子捏了捏,小声笑道,“小东西还拧不拧,你爹爹打你噢!”
涵哥儿眨了眨眼睛,仰着脑袋,可泪珠子还是扑闪闪地掉了下来,两只小手紧紧攥着安如的衣襟摆子,咬着小唇硬是犟着脾气,眼看着气息越来越不顺,连抽着气哼哼唧唧。逗得安如撑着儿子的两胁抱起在眼前,小涵哥儿顺势就踩着娘亲鼓鼓的肚子爬了上来,搂着安如的脖子就要跳跳--
“哇--”
繁生早知道这小子是个惹祸精,才一转身的功夫就又想着法儿的蹭上他娘的大肚子上了,真是造孽,忍着困意拦手就把儿子从他娘身上拉下来,“小子!再哭就不要你了!”
涵哥儿立刻不敢再器,只是强忍着不哭的模样更加可人怜的,连安如都看不下去,“抱抱,娘抱抱--”
繁生才不管,光着脚下床抱着儿子就到外头塞进丫鬤的手中,“拿过去外头玩去!”
安如才拖着小睡鞋赶上来,扶着腰急匆匆地,“小心着凉!”先抢过儿子在怀里亲了亲,又裹上一层小袍子,“乖,有毛毛玩儿去。”毛绒绒的玩具。
涵哥儿一听有毛毛,兴奋得立刻忘记方才的哭闹,四脚扒拉在石莲身上乱嚷嚷着。碧珠同菱儿一齐跟着出去了。
繁生回身搂着小女人打横抱起,送回床上,无奈道:“爷睡个安稳觉都不成,你就宠着那小子罢,看哪天不爬到你头上去,还敢踩着爷的宝贝胡玩!”说着,帮安如拉好被子,严严实实地捂好之后,自己将两只大脚在炕边热乎的地方暖了暖,才掀开被子也滚了进去,牢牢抱着小女人,闷头大睡,“乖,爷都快累死了,消停。”
安如笑嘻嘻地地舔着男人的脖子,才老老实实地窝好,轻声道,“说你好几天都没睡,鬼才相信呢。”深深呼吸闻着自家男人身上的味道,自从被他寻到,紧接着送来金陵王妃这边作掩护,以避人言语风传的,他自己又忙着往蜀中汉道走粮米,到现在三月初的才日夜赶回来。
看着他浑身疲惫,怎能不心疼。
小女人柔软地藏在他身躯之下,唧唧歪歪的好半天才拥着入眠。
及到醒来时候,约莫已经黄昏,安如全身背靠着蜷缩在繁生怀中,眉尖小心的蹙起,芊芊素手之下是繁生的一双大手,热滚滚的包裹着那圆圆的肚皮,仿佛千金宝贝一般的呵护。
安如微微侧首,轻吻了繁生的面颊,引得繁生低低笑她,炙热的气息冲在小女人的颈窝里,挠得人心里直痒痒,禁不住娇声笑了出来,“你也醒了?”
“早醒了。”
“你偷看我睡觉。”
“嗯。”
“呵呵呵……”安如在他怀中蹭了蹭,感受到身后人的剑张弩拔,越发笑得甜蜜了,“别闹了,待会儿还要去问王妃请辞呢。”(文*人-书-屋-W-R-S-H-U)
繁生恨恨地捏了捏小女人胸前越发的丰盈,乳香味仿佛魔咒一般醉地人不由自主加大了手劲,痛得她呻吟起来,“疼……繁生……”娇滴滴的声音勾得繁生眼神一再黯下去,嘴唇早已先动,隔着薄薄的中衣深深浅浅地啃噬舔吮着,濡湿的感觉从颈口下来,锁骨蔓延,遇到那销魂的迷味儿所在毫不犹豫地含了上去--
安如的抽气的声音破碎着战栗,“繁生……不要在这里……咱们、回去了……嗯……”
酥白的十指如丝如扣的嵌入繁生乌发之中,小女人仰着脖颈眼神迷离,“不要咬……”
繁生紧紧吮吸着那里面香香甜甜的乳,感觉浑身都是力气,恨不能把这个勾人的妖精一口全部吃进肚子里,爱她,狠狠地爱她……叹了一口气,松开嘴巴,又上头去同她唇齿纠缠,扫尽那丁香小舌的羞怯与热情。
猛地松开,瞧见那小妖精潋滟的眸齿,情动的娇媚,腾地内火就升了上来,急急就要扯掉对方的衣裳。安如一获得空气就清醒了,看他炯炯的模样,立刻抱来枕头挡在身前,且轻轻喘息着,“别,王妃,王妃,咱们就要走了,然后再说……”
繁生燥地狠狠咬住小女人的耳朵,厮磨了一阵子才松开,指头不停地滑过那女人的敏感,松了手。为她整理好内衣裳,附着她耳垂下又热热地说了些混话,看见她脸脖子都带上了粉粉的颜色,这才满意。
抱着她坐在床沿上,从一旁的屏架上取来一层层的衣裳,先与她穿好。
安如笑着任他抬着自己的手臂慢慢儿的穿着,“繁生,我,不想回扬州,你都不在。”
“不怕。”
“我怕人说闲话。”
“所以才送你到金陵邑来。”
安如又想了想,“你不问我些什么吗?就是,他,嗯,你不想知道?”
繁生已经从架子上取来自己的衣裳,长汗巾一系,回头道,“那小子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动你。”
“哦。”安如垂下头,拨弄着衣穗儿,又抬头问他,“那个,王妃好像还关着他呢?真是--”
“郁城佑关的。”
安如见他色有微变,不禁笑了笑,垂眸道,“谁知道家父母的遗骨残灰,竟是这个世子爷帮着收了……弄得我,都恨起自己了。”谁知道那个什么惠哥哥竟一头栽进郁城佑的手里,被生生禁了行动。天网恢恢?
繁生挑了挑眉,唤了末蕊进来服侍,兀自坐到床沿边上,看着小女人层层叠叠地套着衣裳,圆滚滚的肚子隐隐地遮挡起来,觉得很有趣,不觉盯着那里看了好久。
房内服侍更衣的丫鬤们都嘻嘻笑首,直到穿戴整齐了,安如紧着将那些女孩子们打发出去,也将箴儿遣去为自己端造点心热汤忙忙碌碌,而后拉着繁生的手笑道,“每次就这样没个体统,弄得全王府的人都知道,这一阵子王妃都拉着我笑话呢。”
外头早已桌椅安放妥当,鱼贯的送进热热的饭菜来,繁生端坐在正上,嘱意安如就坐在自己旁边,更不让她为自己布菜,一餐饭吃的十分认真。
饭毕,丫鬤们鱼贯着进进出出收拾着,早有丫头跪在套阁暖间外头请安,“世子爷才回来,正在王府里同王妃说着话,并问庄五爷、夫人安好。王妃嘱咐夫人好生荣养着。”
安如瞅了瞅繁生,凑近他耳朵咬道,“你看看,我在这里多体面。”因笑着对末蕊道,“你同她一起过去王府里请安,就说我同你们爷很快就过去。”
末蕊领命先去了,安如又仔细将繁生一身上下检查妥帖,丝毫不差的,才肯一同往金陵王府问王妃安去,繁生由着她摆弄,“爷就是穿着蓑衣也是体面的。”
“哼,贫的你。”安如牵着他的手在房内转了一圈,觉着少了什么,一旁侍立的两个丫头不知从哪里寻来一方大的穿衣铜镜,引着繁生往镜子照去。
巧的安如从另外丫头手中接过披风,正要与他穿戴,猛不丁转身与铜镜面对面,顿时浑身僵硬失觉,一阵惊惧双腿乏力筋骨松软,大脑一阵酥麻眩绝,直勾勾盯着铜镜内的佳人失声尖叫,惊退着步子抓着东西就往铜镜里砸去,倏地眼中一黑,栽进繁生的怀,晕了过去。
这一下慌得整个院儿里的都跟着乱了起来,前头后头挣喊着叫传大夫,繁生新进别馆又到处着实不得力,恨得气得,恁是怀中瑟瑟发抖的娇人儿怎么也不醒,屋子内因去了末蕊不及回来,又平日里几个跟前的大丫头都被遣了出去,而因这一事故服侍的丫鬤,又被繁生撵了出去无人主持,登时乱上加乱。
上头下头都慌作一团。早有得力的人奔往王府里头报信,以致大夫还未请进来,末蕊便扶着金陵王妃急促促地闯了进来,一声声“怎么就晕过去了?”“可怜孩儿啊……”的叫着,慌得繁生避之不及,只能远远跪着请驾,再忙忙退了出去。
才出了房屋之外,一股冷空气嗖嗖的吹清醒了神经,看着门口跪着的丫环,气不打一处来,还未发作,身边一个沉武有力的男声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