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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你是不是还对她念念不忘?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来青州了?”
、第二十七章 厉老爷子
第二十七章
莫轻烟并不傻,她在意裴之沛,所以她分外在意一切与裴之沛有关的事情。
对于邂逅钟意情,裴并不意外,这表明他早就知道她已经在青州了。
裴之沛漫不经心地抬眼,看了一眼她,淡淡地道,“你想要听哪一个答案?”他浑身上下凌厉冷漠的气势,让莫轻烟竭力掩饰的恐慌跟忐忑又蹿了上来,还有一股寒意从她的脚底延伸到了后背,遍体生凉。
莫轻烟用力地抿了抿唇,突然间,她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他的答案,他不用回答,她也心知肚明,是她妄想了,奢望他能够骗下她,可惜他连骗她一下都不肯。
“吃过了,可以走了吗?”
他意味深长地斜睨了她一眼,修长如松的身子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问。
“你先走,我还没吃饱。”
莫轻烟迟疑了下,下了个决定。
此时的她,还调转不过来跟他好好相处的情绪,对于乍然出现搅乱了自己生活的钟意情,她得好好想想计策。
尽管她不舍放他单独离去,可也知道眼前的局面对她是有利的,至少她捐献了一个肾脏给原本病入膏肓的老爷子,裴是个重情的人,他在这世上,唯一血脉相连的人便是他的外祖父了。
老爷子从来就不喜钟意情,所以她的胜算绝对大于裴。
哪怕裴无法爱上自己,那这辈子就由自己好好爱他,她是绝对不会将他拱手相让给钟意情的。
裴之沛离开后,莫轻烟又在童话待上了一个小时,临走前,她拨了个电话给一个相熟的私家侦探,“你帮我查下钟意情出狱后的情况,要越详细越好。”
然后,她去了老爷子的医院,老爷子的身体状况虽然恢复良好,还是没有离开医院,姜医生说最好再留院观察一个月,这一个月内不起任何状况,那就可以松一松出院了。
莫轻烟一贯知道如何做对自己是最有利的,她不能让自己的劣势一直存在下去,尤其是钟意情出现了。
八年前,她的出现,让自己痛不欲生,倘若能够预知,她绝对会尽一切努力阻止裴刻意去接近她。
有些事情,就是这么巧妙,阴差阳错那天她临时被要事牵绊,导致了后来局势一发不可收拾,她恨,但是根本就没用。
她更万万没料到裴会爱上钟意情,估计连裴事先都不会相信他会爱上这个女人吧。
甚至为了让他终止计划,她义无反顾嫁给了钟振涛。
“轻烟,你又走神了?怎么你一个人来,之沛没跟你一起吗?”
厉老爷子面目苍白,可精神却比之前一天比一天好了,声音却依旧有些沙哑。
老爷子沧桑的面孔上布满了皱纹,这一次的病魔差点将他给击垮了,他劫后重生,瞧不出后怕来。
也是,能够宦海沉浮数十载的老人,过去跺一跺脚就能让整个中央军部的领导班子提心吊胆好几天的大人物,还是跟普通人有所不同的。
莫轻烟依稀在老爷子身上找到与裴之沛相似的地方,他们的眉眼处,很像。
老爷子对她一直不错,当年若非老爷子帮衬了一把,钟意情还进不去那地方呢,害自己跛了一只脚,这样的人,岂能相安无事不用付出任何代价呢,那也太好命了些。
幸好出事后,裴昏迷了一阵子,不然的话,他们还不一定能够这般轻松将人送进去呢。
“他有点事情要忙,外公,你知道的,他一直很忙,这回若不是你发话,他根本就抽不出空来陪我一道出门呢。唉,日理万机的裴先生,可不似我这等升斗小民这么闲啊。”
莫轻烟自我揶揄,逗得厉老爷子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就这样,有什么事情也都装在心里头不跟任何人说,能憋的,这一点跟他外婆很像。你也别这么悲观,下回等他过来,我肯定帮你好好说说他。要不是你经常来,我也闷得慌,指望他是不成了,他来了也是沉默寡言,半天憋不出一个字来,平白让人瞧了不舒坦。”
厉老爷子精明的双眸微弯,几乎眯成了一条直线。
说实在的,轻烟要捐肾给他他是不同意的,反正是半只脚踏进黄土的人了,他也不在乎多活几年跟少活几年,这辈子他经历得也够多了,没有什么没有经历过的。
唯一放不下的还是之沛这孩子,性子冷清,其实内心比谁都执拗,认定的人跟事,很难更改心意。
只是他想要娶谁都行,唯独那姓钟的女儿不行。
只要他活着一天,就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他误入歧途,只要他活着一天,就决不允许犯这种致命的错误。
错了一次,硬被他掰过来了,他是断然不会允许自己女儿留在这世上唯一的独苗苗一错再错的。
“外公,我怕我来得太殷情了,打扰到你呢。”
莫轻烟嘟了嘟嘴,在外人面前大方识礼的她,在厉老爷子面前都不屑伪装,因为老爷子喜欢她这样。
厉老爷子摇了摇头,“怎会呢?以前我也喜欢安静,那是因为家里人多太吵,当家里人一个个都离我而去后,我孤零零的愈发的不自在,就喜欢热闹,也可能是老了都这般吧。”
老爷子说到后面,带了明显的唏嘘跟感伤。
莫轻烟赶紧插科打诨,将这悲伤的氛围给过渡过去。
“厉老头,我来看你了。”
阎老爷子这人还未到,洪亮醇厚的声音倒是先到了。
阎老爷子并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紧跟着的有他的两个宝贝金孙,阎子末和阎子夜。
阎子末沉稳大气,阎子夜温文尔雅。
可熟悉阎子夜的人都知道那温文尔雅只不过是他的表象罢了,他本人可跟温文尔雅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
莫轻烟知道裴之沛跟阎家关系匪浅,跟阎子末阎子夜的关系更是非同一般。
“阎大哥,阎二哥,真是稀客,没想到你们也跟阎爷爷一块来了?”
阎子末颔了颔首,并不搭腔,阎子夜哼哼了两声,“为什么我们就不能来?”
阎老爷子摸了下长长的白须,这是他故意养长的,珍惜得紧,他忍不住瞪了一眼惹事生非的小孙子,“子夜,你是不是太闲了?”
、第二十八章 找茬
第十八章
钟意情的一颗心在瞬间坠入了不见底的深渊,同时,她也被他的这句话给激怒了,指着门外冷冷地命令道,“裴之沛,你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
他不配叫她“我的情情”,她也不屑他来替自己庆生。
连他记得她的生日,都让她觉得恶心。
他无孔不入的入侵,已经让她的生活陷入了水生火热之中了,没想到他还光明正大不怕死又出现到了自己的面前。
曾经,她是那么爱听他叫她“我的情情”,可内敛冷峻的他,连“情情”两个字都嫌矫情,还是慑于她的余威不得已而为之,每每露出无奈的神色称呼的,丝毫没有情人间缠绵缱绻的味儿。
她是百般敲打,朽木依旧不可雕也。
父亲曾经说她的名字的来源是一见钟情,小时候,她问病床上的母亲,“妈妈,是不是爸爸对你一见钟情所以才给我取的这个名字?”
母亲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沉吟了半晌才笑着骂了她一句,“小猴精,不知害臊。”
后来,母亲过世后,她又问过父亲,父亲满脸宠溺地笑望着她,“等你长大后遇上让你一见钟情的优秀男儿爸爸再来回答你。”
再后来,她遇上了裴之沛,由第一眼的惊艳到后来的上心,她将这归结于一见钟情,殊不知这却是一段孽缘。
她是遇上了,可父亲却抵死反对,最终还是没能扭过她的坚持,说到底是父亲舍不得,心软了。
如果父亲知道会发生那样的事情,估计当初心肠会更硬,反对会更强烈。
她却忘了问父亲,到底他是否对母亲一见钟情才给自己取这个名字的。
裴之沛并没有生气,暗邃魅黑的眸心,墨沉沉得宛若一泓深潭,薄唇轻勾,“这里的环境太差。”
他从裤兜里掏出一枚钥匙,“这是我在青城锦绣花园的一套别墅,钥匙上贴了门牌号,以后你就搬到哪里去住。你做什么工作我不干预,但是这里却不能再住人了。”
“裴之沛,我恨不能你死,你觉得我会接受你的施舍吗?”
钟意情眼角、眉梢都染上了浓浓的嘲讽,仿若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
“会。”
裴之沛眉梢轻轻一挑,他的声音像浮云般飘来,眼神中殊然不带半分温度,就像是冬夜里的冷雨。
钟意情的呼吸在瞬间僵滞住了,双手握拳,指甲几乎嵌入了掌心。
一时间,整个狭小的房间里气流不畅,还罩上了一层看不见的沉重氛围。
他薄唇的线条依旧优美,可吐露出来的字眼却字字扎在了钟意情的心扉,她再也装不了若无其事,再也维持不了无动于衷。
他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说,“你别无选择,因为这里已经被我买下来了。”
钟意情胸脯起伏得厉害,不敢置信地怒瞪着她,他还仿若不知情般地继续,“当然,你可以搬到别处去,无论你搬到哪里,我都会买下那里,你知道我向来说到做到。所以,你最好还是乖乖地给我搬到锦绣花园里去,只要你肯搬到那去,小陈我会让他回来。”
钟意情这会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了,有些人就是可以这么可恶,作践他人如同蝼蚁一般容易。
裴之沛,果然够狠,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惊人。
他这般大动作让她搬进那里,她才不信他只是为了她的安全考虑。
不过,她也明白他威胁的这种事情,他做得出来。
如今的裴之沛,是高高在上的厉氏老总了,年轻有为,手段狠辣,作风雷厉风行,而非昔日青城需要听命于人行事的虾兵蟹将了。
裴之沛将钥匙扣在床头,然后如同一个贵胄在她身边经过,擦肩而过的刹那,他刻意压低的声音让她冷不防打了个寒颤,“别闹了,我知道你现在不想见到我,我先走了,有什么事,随时可以打电话给我,我的电话号码还是跟以前一样。最后,祝你生日快乐!”
他总算走了。
他总算走了。
总算清静了。
钟意情过了十几分钟才回过神来,她很想当裴之沛没有来过,可床头的那枚钥匙是如此的醒目,那精致独特的造型放在那张破旧的木板床上不伦不类,明显是被糟蹋了。
她很想泄愤,不顾一切将这枚钥匙给扔得远远的,只是,扔掉了就能解决事情吗?
不能。
如今的裴之沛让她陌生的同时,更让她琢磨不透,不对,她从来就没有了解过他,他对她而言,是一个突兀的存在。
过去的那些,不过是她的自以为是罢了。
钟意情并没有太多的时间左思右想,因为房东过来敲门了,“钟小姐,你在吗?”
钟意情明明记得自己没锁门,转过身来才发现裴之沛离开的时候居然还很好心地给她带上了门,真是多此一举。
“在。”
胖乎乎的房东一口气爬这么多层楼还真是特吃力,扶着门框喘了大半天的气才平缓过来。
她满脸歉意地告诉她一个她已经获悉的不幸消息,“钟小姐,我这已经不能继续租给你了,有关你的租金,我会全额退给你的,而且你住过的这些时日,我分文不收。”
钟意情忍不住蹙眉,她有个不好的预感,裴之沛肯定给了房东一个满意地价格,不然她哪会这般和颜悦色给自己开出优渥的退租条件呢?
“我知道了。”
钟意情沉下脸来,语气自然没能好到哪里去。她也知道这事不能怪房东,每个遇上这种事情的人都会选择这么做,没有人会拒绝这从天而降的馅饼。
何况是房东,房东早就想出手这里了,只是一直没有人愿意出个好价钱。
“钟小姐,真的是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