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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随后他心里又是一惊:这妇人莫不是回去告状的?不会的,不会的,看她这打扮就知道,她是为了他好。
隐下心中的怨恨,陆谦又换上一副多情郎君的模样,他柔声道:“为夫也确实多日没有拜访过老师了,今日便随你一同前去吧。”
他说完这话似是要起身,却被曼如一把拉住。
四目交接,心领神会。
陆谦暗暗对曼如摇了摇头,又对云中秀道:“秀娘去备轿吧,为夫这就来。”随后又扯着棉被坐回椅子上。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嘈杂的声响,陆谦和曼如两人同时向外望去。
而云中秀却趁两人不注意时,一把揪下陆谦身上裹着的棉被。
等陆谦想伸手阻拦时,已是来不及。
声音与那动作同时进行。“夫君还是陪秀娘一同前去吧。表妹就交由妾来照顾。来人!去打了热水伺候姑娘沐浴!再叫几个人把全城最好的大夫都请了来。”
话音落下,门外呼啦啦挤进了三五个人。
在看到屋内的情景时,几人全部立在门口目瞪口呆,张着嘴连句应承的话都答不出。
那男人,他们的老爷,上身衣襟散乱,下身竟是不着寸褛!只有那长衫隐约地遮住了羞人的**。他光着的脚踝处还堆了一圈棉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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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章 还是念着你的
“啊————”
随后跑进屋的巧儿只愣了片刻便尖声叫了起来。边叫还边走向她家小姐,一手遮着自己的眼睛,一手遮着云中秀的。
门口还站着两个黄花大姑娘,她们不敢大声叫嚷,只是轻呼一声,便捂上脸。
陆谦忙蹲下身捡起棉被,紧紧地紧紧地缠在自己身上。
他转过身背对着云中秀,身体不住的颤抖。
这一刻他甚至忘记思索棉被是怎样掉下来的,他甚至忘记自己是个家主,在下人面前就算裸了身子又如何。
他只觉得面红耳赤,只觉得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云中秀将巧儿的手移开,视线从陆谦那里移到整条雪臂还裸在外的曼如身上。她的眼中带着轻蔑鄙夷,冷冷道:“表妹,夫君何以照看的你连裤子都不曾穿?”
她的声音一起,所有人的视线又转移到了床上的女子身上。
只见老爷那位表妹面色滴血,眼如秋水,媚态横生,哪还是前几日那个娇憨的女娃。这分明就是yin娃lang妇的姿态。再结合老爷刚刚那副模样,谁都心知肚明,两人定是行了那苟且之事,这……这算是哪门子表妹啊!
任曼如脸皮子是如何的厚,此刻也受不了这一屋子人的轻贱目光。她抓起棉被蒙在头上“哇‘地一声哭了起来。那惊天动地的哭声,倒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陆谦心疼不已,他拽着棉被,回身安慰不是,继续呆在原地又不是。只有大声呵斥下人:“滚!都滚出去!云氏你也出去!”
他叫她云氏,而不是秀娘。
这便恼了么?呵呵,才刚开始,不是么。
“站住!”
一声厉喝,所有准备离开的家丁丫鬟全部停下脚步,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那站在榻前装扮华美的贵妇竟然是他们家夫人!那个一向不多言多余的夫人,那个总是会被人忽略掉的夫人。
陆谦慢慢转过身,诧异地看着云中秀。对上她的眼,似是想到了什么,瞬间又恢复了那副傲慢的姿态。他开口,想说些什么,可刚一张嘴,对面的女子却先行开了口。
“夫君,是不是该给秀娘一个交待呢?”她直视着他,眼神里没有一丝畏惧,只是那颤抖地声音诉说着她此刻是多么的心痛。“妾一连病了几日,昨个夜里刚刚醒来,夫君连句贴己的话都不曾说过,便被表妹的丫头唤走,匆匆忙忙地赶来这碧柳苑。夫君说表妹一直照顾着秀娘,所以病了。秀娘就算再怎么不欢喜也让夫君离开。今儿也是记挂着表妹,才亲身赶来。谁知……谁知……”
说完这一番话,云中秀便哽咽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可她咬着唇就是不让自己哭出来。
巧儿心疼万分,上前递了块绢帕就准备上前去替小姐讨公道。云中秀低头,借着擦眼泪的姿态,向巧儿暗使眼色。巧儿忍了又忍,最后还是守在了她身后。
陆谦被她说的又气又恼,这妇人当真该死!唯恐别人不知道他是抛下生病的妻子,在这里风流了一夜。
虽然只是些下人,可是人言可畏,人言可畏啊!
强压下怒火,他不耐烦地说道:“秀娘莫要胡闹,先让这下人退出去,为夫随后就向你解释。你们都下去吧,下去吧。”说完,又摆摆手。
下人们都知道,这宅子,包括自己都是夫人的。可夫人视老爷如命啊!渐渐地大家都忘记了真正的主人,反而对老爷的话言听计从。
今日这小两口拌几句嘴,用不上两日便会好的,何况娶了自家表妹的男子大有人在。以夫人这软性子恐怕府里又要多个主子了。
他们还是走吧,免得老爷记恨他们。
众人又要离开,丝毫没有征求云中秀的意见。仿佛拿她当个任性的孩子一般。
“我的话难道没人听吗?忘记了谁才是你们真正的主子!”
这声音何其撼人!不只是家丁丫鬟,就连陆谦都被震得不知所措。
曼如的哭声也止住了,她轻轻拉下棉被,透过细缝打量着那个女子,却见那女子正狠狠地瞪着自己,她连忙又将被子蒙了上。
陆谦彻底恼了,他起身,手里紧紧拽着棉被,向前走了两步,对上云中秀的眼,声音冷静的近乎诡异:“云氏,你可知道这样会让我更加厌你?”
云中秀轻笑:“哦?那又如何?”
她那满不在乎的态度完全出乎陆谦的意料。她不是该摆出一副哭丧脸求他原谅吗?或者该灰溜溜地离开……
怎会如此镇定?怎会如此?
“你……你……你这是什么态度!就不怕我休了你吗?”他伸着手指着云中秀,气愤让他的身体微微轻颤。
云中秀默不作声,脸上的笑容却渐渐散开,越来越大。
她细细打量着眼前衣衫不整的男人。
如记忆里的一般,那样的俊朗,那样的令人着迷。
记忆里,他一向都是衣冠楚楚,大方得体,何曾像今日这般狼狈。
就连曼如死那日,他哭的都极斯文,也难怪此刻会如此生气。
竟然说出了要休她这种话?
她可还没玩够呢!
如果今日破门而入的那些人不是家丁丫鬟,而是另一些人,例如大夫,例如街市上的一些人,倘若传到了父亲的耳朵里,就说不上是谁要休了谁了。
可惜啊可惜,她还不想那么快便结束。
前世她受的苦,淌的泪,流的血,她会一点一点慢慢地向他讨回来。
这样休了他岂不是成全了他。
爬的高摔得才惨。
现在的陆谦只不过是个从四品少卿,还不够,还不够……
想到这里,云中秀收起笑容,她扬起下巴,用一种俯视的姿态来回打量着眼前的一对男女,轻声说道:“夫君可知道,秀娘若不是还念着你,今日这些人可就不是府里的人了。”
说完这话,云中秀又转身命令着站在门口的几人:“今日这事万不可传出府,听到了没有!”
待几人诅天愿誓应承后,她微微侧身,对已经在一旁气得说不出话的陆谦道:“夫君还是留下守着表妹吧,多日不曾见过父亲,秀娘需回太傅府小住几日。”
正文 第七章 聪明的女子
她转身,陆谦想狠狠地冲上前去赏她几巴掌。可他的脚像是牢牢长在了地上一般,根本无法挪动半分。
她头上那凤衔玉珠金步摇,是何其耀眼,何其夺目。
金光闪闪,熠熠生辉。就如那女子此刻的模样。
他……真的无法移动半分。
她说,若不是还念着他,此刻这些人就不是府里的了。
都是她刻意安排的!都是她成心让他出丑的!原来她早就知道,原来她早就知道的……
她还是秀娘吗?
那个他大声说一句话便会流泪的女子?那个他无需费心,只一贴己的问候,便会让她欢喜半日的女子?
陆谦面色复杂地看着云中秀的背影,明明如往常一样纤细柔弱,可此刻看起来竟是那般地坚不可摧。
“对了巧儿,你娘亲刚过世,还是回去守着她吧。”门外,传来云中秀淡淡地声音。
巧儿眼里带着三分不解,七分带着赞许,她欢喜地答道:“是。”
待她们离开,屋子里瞬间安静起来。
曼如从被里探出头,刚想娇嗔讨巧,忽看到陆谦铁青的脸,便缩回手,一件一件地穿起衣裳。
轻轻地唾泣声传来,陆谦这才收回目光。
低头一看,他心尖儿上的女子已经穿好衣衫,此刻正准备登上绣花鞋。她的脸上挂满泪珠,原本红润的脸蛋此刻也苍白了几分。
“如妹……如妹……”陆谦坐到床塌上,一把将曼如搂进怀里,动情地唤着她。
曼如不曾挣扎,只是原本轻声的唾泣变成了嚎啕大哭,她趴在陆谦的怀里,声音沙哑,好不委屈:“陆郎,都怪如儿不好,如儿不该来找你。她若是告诉了太傅大人,那你……”言语到这里,她哭得越发伤心:“你我就是对苦命的鸳鸯,今后还是不要想见的好。她还是个宽厚的,若是旁人,非拉了我去游街不可。你对她好一点吧,说不定……说不定……”
“你在乎她作甚?宽厚?哼!只有如妹这样善良的女子才会这样说。她本就是拆散我们的罪魁祸首!太傅千金又怎样?还不是对我摇尾乞怜!”
“陆郎莫要这样说,表嫂乃是倾城佳人,娶了她是你的福气。如儿本不该来找你,可实在是想念的紧。如儿当真有错,如儿这就走。父母虽亡,可如儿还有叔叔,陆郎这就放我前去吧!”
曼如猛推开他,作势要往门口跑去。
陆谦岂会同意?
他将曼如从身后抱住,声音悲凉:“如妹,你这是要了我的命吗?你我青梅竹马,两年前便私定终身,若不是那云氏,我们是多么恩爱的一对夫妻啊!你不要走!不要走!我这就休了她!这就休了!”
陆谦疯狂地抱住她,眼里竟然含了莹莹泪水。
背对着他,曼如满是泪水的脸上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这笑容只是片刻便消失了,她缓缓转身,泪眼婆娑地捧着陆谦的俊颜,柔声道:“陆郎,你便是想这样留下我吗?”
陆谦先是点头,随后又摇头:“不!我要用八抬大轿把你娶回府!我要让这全祺乐城的人都知,道你是我陆谦明媒正娶的妻子!”
“这便是了,那你还要留我吗?”曼如娓娓道来:“今日这事虽然表嫂交待过不可外传,可是……如果以这样的身份呆在这里,我是万呆不下去了。这府上的闲言碎语都能将我淹了,陆郎,你可愿见到我郁郁而终?”
陆谦忍下痛,向曼如指天发誓:“如妹你等着,不出半载,我必会将你堂堂正正留在这少卿府!到时看谁还敢再说半分闲话!”
这一行,柳曼如终于放下心。
她当然不会让陆谦休了云中秀,若是如此她还何必来找他。想不到那妇人竟不像传言里的一般懦弱,前几日那般姿态必是故意做给他看的。
可那又怎样?她柳曼如岂是那样容易退缩的。兵来将挡,土来水淹,这云荣府她是一定要进的!
柳曼如是个极聪明、极会讨男子欢心的。今日若是一般的女子,早已抱着郎君哭诉自己的委屈了。可她偏不,她把所有的错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