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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烈的言词,好象在闭塞已久的思路里,打出新的一面,爱菱悠悠神往,好半响,低头叹道:“大郎先生,你真是坚强,可是我……”
她不是没有努力过,只是两年了,所有的努力仍不见效果,现在真的觉得心灰意懒,要不是此刻放眼天下无处可去,实在好想放弃在此的无谓坚持,到别处去休憩旗行。
之前帮白天行设计武器,有一部份也是想试试身手,满足一下被人忽视已久的成就感, 但看到那些武器实际用于战阵,那种感觉不好受,结果心里愈来愈疲惫,现在也不知道该为什么坚持下去……
“妳已经放弃妳刚到稷下时候的梦了吗?”兰斯洛道:“就算这辈子再也不碰太古魔道,那也没关系吗?”
“……我还想坚特下去,但是……”看了身边人一眼,爱菱低着头道:“大郎先生,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你一样坚强的……”
“我没有那么坚强!人这种东西啊,在只有一个时候,都是很脆弱的,但如果很多人在一起,彼此加油打气,那样就会变得很强。”在少女肩上重重一拍,兰斯洛笑道:“怎么样?要不要一起来干?就算只有我们两个人,说不定也能让研究院里的那些混蛋大吃一惊喔!”
心乱如麻,爱菱一时间无法回答,但给兰斯洛拍在肩上,抬头一看,却对着那张笑脸, 心中升起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觉。
长得一点都不像,但不知道为什么,这男人给自己的觉感,竟有些像是皇太极老爷爷, 一直鼓励自己,给着自己勇气,让自己有继续前行的动力。
是不是就真的像他所说,有同伴支持的人,心里最坚强的,那么,或许自己就是个需要同伴支持,才晓得该怎么走下去的人吧!
“我……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整个人觉得好累,就算能进研究院,也不知道该为了什么而继续下去。”偷偷瞥了身边人一眼,急忙低下头去,爱菱怯声道:“不过如果大郎先生希望我继续下去,那我……我就再试试看吧!我会停止与白天行联络,以后不会再帮他设计武器,至于先前交给他的那些,杀伤力只能算中等,我也可以去设计克制用的机关,应该……”
“不用帮他设计武器?那这出戏可就唱不下去了。”一手按放在爱菱肩头,兰斯洛道:“我要妳继续帮白天行的忙,还要把妳最厉害、最具杀伤力的武器都交他。”
“咦?”
“相信我吧!小丫头。”一副高深莫测的笑容,兰斯洛低声道:“从现在起,我们两个里应外合,联手篡夺白家的太古魔道研究院,三个月之内,我要当上研究院院长,把这些瞧你不起的家伙一个个踩在脚底吃黄泥!”
这天晚上,实在是个多事的夜晚,城外的战火好不容易停歇,人们也准备就寝休憩,但却仍是有些画伏夜出的特殊份子,选在此刻忙碌有加。
还差几天就要过年了,对稷下城内的百姓来说,这个新年的滋味实在很特别,在大军围城、战火隆隆的情境下渡过新年,这是他们去年此时完全想象不到的事。
最近的稷下城实在是很不安宁,内忧外患频仍,外患指的是城外大军;而内忧,则是一个未经证实的小道消息,据说前一阵子因为风声太紧,被迫远走他方的“第一淫贼”柳一刀,已经重新潜回稷下,意欲大展身手了。
这消息传出来,有人暗自窃喜,也有人发怒欲狂,但至于发怒发狂的总是男性,偷偷窃喜的却是女性,这点就很难解释了。
总之,为了严防淫贼,稷下城内的贵族名门,纷纷加强戒,希望能雪长久以来的侮辱, 将这号称无花不采的淫贼抽筋剥皮,永弭绿帽之忧。
名门贵族未必个个都武功高杰出,自然少不了众多保镖护院之类的,负起宅院警戒,然而,在有心人的眼中,他们所谓固若金汤的防卫,其实处处都是漏洞。
就好比此刻,雷因斯宫廷派大老白德昭的宅院,在屋顶上就有两道黑影,快速而诡秘地朝着内院前进,动作灵巧,下方担任警戒的护卫根本没法察觉,任由这两名不速之客长驱朝入。
内院是女眷们的住所,守卫自然更加严密,两人在抵达内院前,先在屋瓦隐蔽处趴下, 确认目前情形。
“阿猫,你真的确定没有问题?”
“放心吧!阿狗,这宅院里的巡逻路线、警卫分配,我全都了若指掌,就连养的狗里头有几头母的,我都查得一清二楚,绝对是万无一失。”
以黑布蒙面,低声说话的,是平表流连在酒店街中,化名“阿猫”的男子,他和新结识的好友“阿狗”,连续多日携手合作后,今晚选择了最具挑战性的所在,预备犯案。
白德昭家族中美貌女眷不少,特别是曾孙女白牡丹,是个挺出名的标致闺女,追求者众,这两人既然自命色中之雄,当然不会放过此处。
“但是我们不能太过大意,因为这些警卫只是个幌子,真正厉害的是周围机关。别看这庭院普普通通,空无一物,其实有太古魔道的机关暗藏,你看那个角落,看起来好象很安全,但是半年前我趴在那里偷窥白牡丹洗澡,还没有看到什么,就触发了电击,把我电得七荤八素,还给人追杀了十几条街,真是好危险啊!”
“我明白。三百年前我也趴在那里过,不过那时候他们是用魔导公会的结界,我也同样是没来得及看到什么,就触发了结界,给人狂追了十几条街,真是好丢脸啊!”
“什么!三百年前你也在这里偷看过白牡丹?”
“喔,那倒不是,我当初看的是白牡丹她娘,唉……真是光阴似箭,往事不堪回首啊!”
两人一阵交谈,讲的话非独是不堪回首,听在道德心重的人正里,简直就是猥亵得不堪入耳,可是,如果把他们面上的黑布揭下,让这两人在这种情形下暴露身份,那却肯定是超越雅名宣言的政治大丑闻。
“阿猫,既然机关重重,那我们该如何是好?”
“当然不会是回家睡觉啦!既然来了,我早有准备。”说着,他从怀内取出一个怪模怪样的机关,戴在头上。“这个东西本来叫夜视镜,我命令研究院秘密改良,加强功能,现在不但能视黑夜如白画,还具有放大功能,十五丈内连一片叶子的脉络都看得清清楚楚,拿来偷窥……嘿嘿!连那些黑黑的……”
“好厉害?好东西不该一个人独享,拿来借我也爽一下。”
“才不要咧!你们东方家前阵子一朝派奸细到研究院来刺探机密,这么有本事的话,自己去做一组出来啊!”
“好小子,临阵翻旧帐,别以为只有机械才是唯一出路,老多年苦练,早就有了解决之道,现在就让你见识一下,用天位力量配合我东方家神功的厉害!”
说话同时,天位力量已然运集,一旁的阿猫也停止动作,惊讶地看着这位战友,不知他将展露何等惊人神技?
“战友,你运气不坏,见到老夫首次施展此神功。配合着天位力量,别说区区十五丈, 百丈之内,连一根毛也别想逃出老夫的视线。”
“这什幺?难道是你们家的六阳尊诀?”
“错,是老夫自创的六阳第七诀,火眼全晴!”
话声一落,这强力绝招已同时发挥效果,是不是真如同创招者所言,目视百丈,一时间是不得而知了,只知道他双眼忽然爆绽出强光,恍如千万盏灯光同时点燃的亮度,顿时令他们趴伏处大亮,暴露了藏身所在。
“去你的,想自首也不必这样吧!你眼睛是人工太阳啊?没事点那么亮!”
“怎么会那么亮?难道我不该把真气全集中在眼睛?,估计错误,喂,战友,出师不利,赶快闪人,我们明天再来窥吧。”
“怎么窥都不要紧,麻烦你带我一起跑,刚刚被你一照,我眼睛整个睁不开了┅”
“没问题,老夫有天位力量,我们两个一定能……”
“别天位力量了,这次就是被你该死的天位眼睛给害了!”
“这次开溜是不是又要报柳一刀的名?”
“随便啦!先溜就是了。”
两个人嘴里犹自争议不休,想要趁警卫从四面八方围过来之前逃跑,却忽然听到人声喧哗,大批人马调动、砖石粉碎爆炸的声音,而且正往这边靠近,两人同感愕然,怎么这样快就给团团包围了呢?
答案很快就出现,轰然巨响中,进入内院的牌楼给炸成粉碎,众多护院踉跄跌退,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显然都已经受了内伤。
一众惊呼声里,造成这些破坏的祸首缓缓现身。
一套黑衣劲装,黑色套头蒙面,完全隐蔽了自己身份,只是整条手臂给绷带密密麻麻地里住,让人不禁产生联想 。
“大家听好,本大爷……本逐魔猎人到此只为求财,什么废话也别说,男左女右趴在墙上,把金币通通拿出来,别逼我放电,让你们好看!”
再清楚不过的宣告,这人赫然是来抢劫的,碍于他展露的骇人神功,受恐吓的一方自然仅有照办的份。
只是,在接受赎款之前,这名劫匪微带诧异地朝东首屋顶上瞥了一瞥,与忙着隐匿行藏的两人互相交换了个错愕眼色。
“简直是太荒唐了,堂堂稷下王都,竟然壬由敌人来去自如,还在城内行抢真是我雷因斯的耻辱啊!”
宫廷派首席大老白德昭家中遇抢的消息,项刻间便传遍稷下,更上了第二天早报的头条,由于抢匪留下的种种迹象,右臂缠绷带、具有天位力量、自称逐魔猎人……线索直指白天行身边的金牌护卫“逐魔猎人”。
白德昭昨夜原本是接到当家主的密令,请他在稷下学宫等候,有要事相商,因而外出等候,哪想到一夜过去,发函邀约的人始终没现身,知道中了调虎离山计的老人才悻悻回家,却没想到出了如此大事。
这一气非同小可,立即伙同数名宫廷派大老,一同进宫,希望主事者给一个交待。
宫廷方面的回应是,兰斯洛亲王一夜未归,才刚刚回来睡下,不容打扰,接待、调查的工作,由首席幕僚长苍月草代理。
这正符合几位大老的期望。与兰斯洛一方交涉至今,他们已完全理解,也许这集团里真正能作主的是兰斯洛,但是有能力帮到他们的,肯定是这位自称仅是侍女之身的首席幕僚苍月草。
关于劫匪是韩特一事,几位大老嘴上频频称是,表下气愤,心里可未完全信服。只要有点智商,谁也都看得出来,昨晚的劫案疑点重重,只是现在两军对垒,兰斯洛一方既然要把这笔帐算算在敌人头上,他们自然难说什么。
再者,不久兰斯洛曾经透露,当日莉雅女王之所以亡故于天草四郎手里,韩特的阵前脱逃难辞其就,更辜负了女王施圣力救愈他的一片恩德,不太清楚实际情况究竟如何,但这番话传出去之后,稷下百姓对韩特无不气愤填膺,视他为雷因斯国敌,恨不得立即将他千刀万剐,现在听说劫匪就是他,当下人人唾骂。
民气激愤若此,看得出情形不单纯的明眼人,也只好保持缄默,不说不该说的话。
整个劫案中,没有人员伤亡,这劫匪下手不重,对待侍女也极持重有礼,没有半点轻侮,虽然说也有人报告,当时另外还有两个采花淫贼,只不过逃的速度好快,众人追之不及。
会有采花贼出现,白德昭倒是不意外,知道自己昨晚空等是被人刻意调离,对方的企图是什么,用大腿想也想得出来,除了哀叹如此不肖的晚辈,是自己世家的当家主,老人倒是有些纳闷,过去一直独来独往的当家主,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