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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老大是谁啊?”
“他就是……”
正要回答,总算靠最后一点理智将嘴巴硬生生停住,这女的来历不明,刚刚又没讲清楚,要是粗心暴露了老大和自己的身分,说不定反惹祸端。
“那种事情不重要。”有雪贼兮兮她笑起来,“在这种地方,这种情况,你不认为我们有更应该做的事吗?”一面说,一面毫不遮掩地直瞪着人家胸口直吞馋涎。
“嗯……您别那么急嘛!奴奴会害羞的。”一派欢场口吻,嘴里讲得羞涩,动作却胆大之至,非但主动贴了过来,更一边用脚尖在桌底轻刮着有雪小腿。
“奴奴不知道您是谁,您也不认识奴奴,我们应该先熟悉一下的。”
有雪兀自弄不清楚,嫖客嫖妓为何要知道妓女名字?可是给她声音一嗲,脑里早昏沉一片,只能跟着道:“我叫有雪,你叫什么呀?”
“奴奴的名字很怪,您听了一定会笑的。”
“不会啦!你说出来吧!”
“奴奴姓郝,名字叫可莲,合起来呢!就叫郝可莲。”
“啊?什么!好可怜?”
有雪吓了一跳,连脑子都清醒了点,更觉得这名字依稀有点印象,只是未及细想,给对方把手穿过臂弯,亲昵地贴近过来,吐气如兰,轻声道:“告诉您一个秘密,今天是奴奴第一次接客,您是奴奴第一个客人呢!”
“呃!第一个客人?不是吧!你穿得那么露,怎么可能是第一次接客?你以往接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哎……呀!您真坏,这样说人家。”有雪说的大过直接,但这烟视媚行的美人毫不生气,吃吃娇笑道:“奴奴是很洁身自爱的,只有男人中的男人,才是我心仪的对象。”
“那我岂不是不行?我只是个雪特人而已。”有雪沉浸在桃花运的美梦中,嘴上讲话,一心却只顾着趁两人紧密相贴的时刻,大占便宜。
“呵!那没关系,我也只是个人尽可夫的婊子,烂婊子配雪特人,正合适啊!”
似乎有着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习惯,郝可莲的回答更直接得过了火,“出身不是问题,只要是真正的英雄好汉,别说一夕欢好,就算嫁给他,跟他一辈子,那又有什么关系?”
能拥有这样的尤物一辈子,是何等的诱惑?有雪馋涎连吞,忙问道:“什么是真正的英雄好汉?”
郝可莲仰起头,悠然神往道:“英雄好汉要不畏强权,无论多困顿的环境,都一往无悔,更要有一颗悲天悯人的心,肯用他的力量为大地人民付出。奴奴最崇拜的,就是那些杀恶官、扶助百姓的侠盗,那样的英雄,才是侠中之侠,男人中的男人!”
“哈!那你可找对人了!老子便是侠盗的祖宗。”听她语出真切,有雪再也忍不住,决定表露身分,“世上的侠盗,还有什么比得上阿里巴巴四十大盗?老子就是四十大盗的军师,天地有雪,杀恶官、扶助百姓的事,我们不晓得干过多少。”
乍听见表白,郝可莲捧住胸口,眼角泪光隐现,一副激动得难以承受的俏模样。
“啊!天啊!您真的就是人民救星,仁义豪勇的天地有雪吗?我实在是太感动、太兴奋了!我们的相逢一定是前世注定的缘分!”
“等会儿还有更兴奋的事呢!说过的话可不能不算,好老婆,我们开始洞房吧!咦?你拿出来的是什么东西?”
郝可莲自怀中取物时,有雪只觉纳闷,这女人穿得那么少,身上居然还藏得了东西?但看清楚那是何物,当下便有如一桶冷水从头浇下。
“没办法,奴奴实在太崇拜您了,所以只好把您的画像贴身携带。怎么样?画得像不像?”
像!实在太像了!唯一的遗憾,就只有画像下头注明悬赏金额,和写着“不知此人姓名,只知是四十大盗之一”的字样。
这时只剩最后的一点希望……
“你……是奖金猎人吗?”
根据经验,奖金猎人比官差要好打交道,若是官差,九成没有人情讲。而答案很快便揭晓,一阵仓促的脚步声,五六个官兵推开门进来,那服色不是利加斯的自卫队,却竟是艾尔铁诺御前侍卫的制服。
“启禀郝监察使,利加斯自卫队传来讯息,他们接到了密告,行刺陛下的歹徒正躲在杨柳巷,希望我们协助他们缉拿。”
杨柳巷正是枫儿的住处,有雪惊得魂飞天外,怎也想不到这些人是怎样发现的。
有雪这时仍是与人家大美人亲昵地搂作一团,但理所当然,吓得快口吐白沫的他,身体便如僵尸一样硬直,而郝可莲说话时候的娇态不减,只是随着情形改变,无形中已增添了几分威严。
“密告?什么样的密告?”
“听说是有人把消息写在手绢上,包着石头,扔进了利加斯自卫队的官署。”
“哦?有这样的事?”
看着雪特人脸色发白的恐怖样子,情报是没错了。真是无趣,一切得手太容易了啊!
自己昨夜抵达此地,今早接到情报,有人看见被悬赏的四十大盗贼首和一名女子共同外出,而密告之人亦认出那女子是城里九度春风阁的招牌台柱,便是因此,自己才率兵来此地搜查。
石家新提供的缉捕画像中有这雪特人的相貌,也真是巧合,轻轻松松便逮着他。
“好可惜啊!有雪老公,谜底揭晓得太快了,本来还想再和你多玩一会儿的。”
“你……你这个女骗子!说什么喜欢英雄好汉,结果却用那么阴险的手段骗我!”
“我是很喜欢英雄好汉,可是,我没说自己也要当英雄好汉啊!”
“卑鄙!无耻!大骗子!你这种行为就……就像吃火锅的时候对同伴说长葱好吃,自己却拼命把肉吃光!”
“说得对啊!你爱妻我就是这种人。”在士兵们诧异地眼神下,郝可莲把有雪拎了起来,吃吃笑道:“亲爱的有雪老公,我们结婚去吧!”
雪特人的第一次桃花运,就这样随水漂流了……
世上三大名医之一的名衔并非夸称,华扁鹊凝神思索良久,开了七八种药物,刺激血脉、稳定气机运行,再指导枫儿与兰斯洛运功走脉盏茶功夫后,兰斯洛清啸一声,困扰他多时的龙枪劲终于被驱得无影无踪。
阻碍异劲一去,乙太不灭体运转无碍,片刻功夫就将所有内伤催愈。
“妈的,这什么鬼劲?费了这么多功夫才驱乾净,要是再多几个人会用这种鬼武功,本大爷以后岂不是没得混了!”
“龙族武学渊远流长,即使在九州大战时期亦震惊天下,的确不是如今的武学水准能及,你挨上一枪还能活命,真是狗运。”华扁鹊冷冷道:“但若你能运起天位力量,亦可自行驱出龙枪劲。说到底,就是因为你功力不足,一切需靠外力协助,处理起来才那么麻烦。”
驱散龙枪劲,兰斯洛也不得不承认,这阴阳怪气的鬼婆娘确实有些门道,不但解决了这困扰多日的问题,还连带认出自己身上的毒素。
只是,当枫儿请求师姐帮忙解去百花酥筋散的毒素时,却遭到了白眼。
“如果是毒皇一脉近十年开发的毒物,要我解去不难。可是这种古董麻药,就算我会解,也找不到解药啊!”华扁鹊没好气的说:“我是兼差大夫,不是绝种植物学者,想解毒?去雷因斯的古生物博物馆吧!”
吃了老大一碗闭门羹,加上这对冷冰冰的师姊妹又没有多少亲近彼此的意思,兰斯洛唯有起身告辞,不然让她们两个持续这样冷漠地大眼瞪小眼,当事人或许不觉得怎样,旁观的自己却给那诡异气氛弄得坐立难安。
临别前,华扁鹊欲言又上,似乎想讲什么,但终究是没说出口。兰斯洛才不管这个,只想离开越远越好。面对强敌时,自己或许远会感到些许兴奋,但和这儿婆娘在一起,每一刻都令自己如坐针毡。
“您的伤已经好了,现在风声也已平缓,今晚我会送您和有雪大人出去,您直奔基格鲁,不用多久,就可以见到小姐了。”
走至半途,枫儿停下步子,同兰斯洛交代。相处数天,虽然她总是冷漠地没有表情,但对自己的关怀,却是呵护备至,像自己亲人一样的感觉,今晚就要分别,忽然觉得强烈的不舍。
“那……你不和我们一起走吗?”
枫儿沈默半晌,最终仍是摇了摇头。兰斯洛可以理解,尽管不晓得她和小草是怎样的主仆关系,再怎样,她也还有一个妹妹需要照顾,不可能和自己一起上路的。
“嗯!那……那……”想找些话讲,但一时间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这时,兰斯洛脑里灵光一现,道:“对了,你以后要小心啊!你的仇家好像也不少,那天绿儿被杀手追杀,如果不是碰到我们,那就糟糕了。”
忆起那日,狙杀绿儿的那两个,看模样只是地痞流氓,不是什么厉害角色,绿儿生活单纯,不该会与人结怨,那么被追杀的理由,就只有被她姊姊所牵连了。
“什么?”怎知,骤闻此言,枫儿停下脚步,满面诧异地望向兰斯洛,道:“那两人不是追您与有雪大人的刺客吗?”
“哪有?”兰斯洛亦感错愕,“我们那天又还没有暴露行踪,怎么会有追捕人?那两个人说杀了绿儿以后去收钱,摆明就是受雇于人的。”
枫儿面上没有表情,但却倏地苍白了脸,血色全无,显示心情激荡。
那日绿儿回来后,只有含糊地说遭到袭击,而照顾她的仆妇亦惊恐过度,乱七八糟说不清楚,自己是从她们所描绘的形貌,加上事先由小草处得知兰斯洛可能来到自由都市,推知施以援手之人便是兰斯洛。
这几天平安无事,所以自己一直也以为,那天的歹徒是追捕兰斯洛的奖金猎人之流,妹妹仅是受到波及,但现在这样看来,妹妹才是他们主要目标。
这是没有道理的事,自己在利加斯身分保密,行动低调,过往熟悉之人均不知晓自己回来,不该惹来任何仇怨,更不至于有人要买杀手暗杀自己姊妹。
难……难道是……
枫儿不愿意去想那最糟的一个可能,但绿儿现在被留在屋里,陪着她的是毫无战力可言的雪特人,要是真发生了什么事,那……
亦感觉到事情不妙,兰斯洛道:“既然这样,我们马上赶回去!”
枫儿不语,一手牵扶着兰斯洛,迫发出天位力量,破空飞越而去。
“这是什么情形?”直属于艾尔铁诺皇帝御下,担任秘密监察使之职的郝可莲,望着眼前景象,有些惊奇地微笑着。
依密告的指向到了杨柳巷,然后把刀架在雪特人颈上,才割破一点油皮,他就已经忙不迭地说出确切位置,也多亏了他的协助,否则入口处那一堆术数障碍,可还真不好突破。
进到歹徒藏匿的屋子之后,屋内约两名女性彼此对望。
郝可莲不通医理,但工作上的需要令她对各类毒物非常熟悉,因此她一眼就可以看出,床上这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婆实际年龄低得吓人,并且靠某种霸道毒药以毒攻毒,暂时拖延住早应消逝的生命。
但令她感兴趣的是,纵是此刻,见到这么大队人马,拔刀动枪地冲进屋来,床上这个看似老太婆的少女亦一派平静,彷佛早知道此事会发生的镇定。
既连一点自保能力都没有,这便不是一个平凡女孩该有的定力,对于这不寻常的情形,郝可莲感到高度兴趣。
“如果决定要杀掉我,那么请动手。不过,我什么都不会说。”
听了床上绿儿平静的话语,郝可莲的兴趣更高,“小妹妹,别那么着急,听御前侍卫们说,你们同党里有人武功很强,这么快就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