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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就离开了。后来,他也曾背着妹妹偷偷的问过妈妈,妈妈却一口否定自己说过什么妹妹有预知能力的话,连她喝醉酒都不肯承认了,只说那是他自己在做噩梦,根本就不是真的。那十四岁的周月年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当然分得清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他从妈妈闪烁的眼神中看出了妈妈在说慌。本来相信科学,觉得一切事物的发生都有其因果必然性的周月年,也懂得了,这世界上不是所有事情都是可以用科学解释的。
今天的这个丧礼只是周月年用来表演给外人看的幌子,他昨晚听了妻子的话后,周月年转念一想,既然要做戏,那就做个全套吧。如果妻子和孩子要是真的不出席的话,肯定也会有闲话传出去。他心里虽然对田玉雯没有一丝爱意,但她毕竟是自己儿子的母亲。她也曾精心的陪在妈妈身边,照顾了她四年。身为儿媳不出席婆婆的葬礼,总归会让外人说三到四的。思前想后的,他终于同意了带田玉雯和儿子一起出席妈妈李玉青的葬礼。
这些年在干爹于鼎泰的有意培养下,周月年早已经不是当年父亲去世时的那个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母亲的葬礼他早早就安排好了专业的人士去处理。他只要负责审查和签单就好,周月年为母亲定下了当初送父亲的那个大厅,也算满足下母亲的心脏吧。
周家人到法寒时,葬礼的一切早已准备好了。李玉青躺在一口黑漆的棺木里面,穿着她最爱的那件深紫色的小衬衫加中裙,衬衫上有暗色的花案,是淡淡的小玫瑰花。立领,领口和袖口都有薄薄的淡紫色蕾丝,软软的蕾丝像一层轻薄的棉花糖一样缠缠绕绕在衬衫上面。收腰,下端是半圆形收口,有着法国的浪漫气息。下身配了一条黑色的中裙,纱制,有纤细的银色丝线。很多根抽得紧紧松松的缎带缝在上面,下摆是一个一个圆弧的,亦是带着中世纪法国的风采。这身衣服是当年周家全家最后一次出国旅游时周辛雄送给李玉青的礼物。李玉青那曾经迷人的眼睛此时已经永远的合上。她两侧的面颊还带有些化疗后特有的浮肿,一看就知道这是一位癌症患者的遗体,一头青丝被梳理得整整齐齐,整个人一副非常安详的样子躺在棺材里面。
“妈妈,妈妈!”周月娜望着棺木中躺着的人,发现那躺在里面的人明明就是妈妈。哥哥怎么说妈妈已经被送进研究所里面了?她狐疑的眼神望向周月年,明知道现在这种场合不适合问,还是控制不住的对他询问道“哥哥,妈妈,这…。?”
周月年早在妹妹望向棺木里面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妹妹会问的问题,她根本就不会掩饰自己的心思,明明已经二十岁的人,却还像当年的小女孩一样的天真。周月年没有等到妹妹的话说完,就挥了挥手打断了她的话。
周月年看了看身旁抱着孩子的田玉雯,先对她说“你抱孩子先去旁边休息一下吧,等会葬礼开始在过来就行,别把叮当累坏了。”
“恩,好的。”田玉雯温柔的对着丈夫回答道,抱着儿子转身往旁边工作人员专门为家属安排的位子上坐了下来。刚刚她看到躺在棺材中的李玉青时也惊讶的够呛,婆婆不是早就被送往研究所的冰人室了吗?怎么会又躺在棺材里?难道是出了什么意外?可昨天晚上她明明听到丈夫和小姑说这葬礼是假的啊?田玉雯心中也满是问号,却聪明的没有当面问出来,她心想,反正过后自己也能从周月娜那里套出实情,有个单纯的小姑就这点好。田玉雯心中阴森的笑了起来。
周月年有意的支走了田玉雯后,轻拉着妹妹走到了棺材边,假意低头观看母亲最后的仪容,趁机趴在妹妹耳边轻声的说了两个字“蜡像!”
第三十章 生离死别的时刻
葬礼的主持人看时间差不多了,走到周月年询问是否可以开始。周月年回头看了看,发现人已经差不多都到了,他环顾了下客人坐着的地方,却没有发现于家人的身影,他有些奇怪,看了看手表,不能在等了,他示意主持人可以开始了。
主持人走到台前,开始了千篇一律的治丧词“尊敬的各位亲朋,各位先生,各位女士,大家早上好;,秋雨茫茫如泪流,周家亲人愁。茫茫秋雾将山蒙。亲朋好友放悲声。秋雨如丝流不断,似儿长哭怨青天,秋雨洗面人心寒,泪洒青山母归天。王母诏亲瑶池去,留下儿女泪凄凄。秋雨如泪流不断,一位贤母离家远,儿孙长哭泪满面,从此阴阳两重天,泪洒西河浪涛高,青山垂首肠刀绞。四野雨水如素纱,哀思慈母离儿家,多少悲音向天诉,叹息为儿孝不周。各位朋友,今天大家怀着无比悲痛的心情,迎着绵绵的秋雨莱维一位贤良的老人送行,在此我对各位的到来谨代表孝子周月年夫妇,女儿周月娜表示衷心的感谢。感谢各位在百忙之中来鼎力相帮,愿李玉青在各位的关照下安详花海,早列仙班。”
周月年一直留神着门口,于宝儿明明答应过说要来出席葬礼的啊!?不是出了什么意外吧?怎么还没出现?他又往客人坐的地方扫了一圈,还是没有发现一个于家人,干爹因为这几年身体一直不太好,周月年不想让他来回奔波,特意嘱咐过,让他老人家不用来了。但干妈昨天还说要和宝儿一起过来的。周月年插在裤兜内的手紧紧的抓在里面的手机上,犹豫着要不要给于宝儿打个电话询问下?
在周月年犹豫不决的这时,主持人已经说道“秋雨茫茫不见天,一位贤母辞人寰。儿女长哭怨苍天,从此一别千秋怨。漫天愁云使人悲,可怜慈母西方归,王母侍女来奉诏,西去千里路迢迢。李玉青的一生,相夫教子,受人尊重,她和睦邻居,善待儿孙,极富盛名,今天王母在此祭奠,愿她英灵长存。慈母永远留在儿女儿孙和广大亲邻的心中。灵牌堂上摆,亲人永不在。她走了,带去了儿女的无限相思。带走了亲朋友邻的无限思念,愿她老人家一路走好,在此王母祭奠她,寄托我们的无限哀思,深表我们的怀念之情,现在祭奠仪式开始。请主孝人扶灵。”
周月年只好把手从裤兜中拿出,心想,只好等仪式结束后在打电话了。他牵着妻子,带着妹妹走到了母亲的棺材边,开始准备答谢客人。
在葬礼的哀乐声中,周家人送走了一批又一批的客人。姗姗来迟的于宝儿在葬礼快要结束的时候终于出现了,她脚步匆匆的走进了送葬厅,第一眼就看到站在周月年身边抱着孩子的田玉雯,她的神情明显的变了一下,正在答谢客人的周月年却并没有看到。但却被同样一直关注着于宝儿究竟什么时候会出现的田玉雯而瞄个正着,她带着示威般的眼神盯着于宝儿,手轻轻拍了拍怀里的儿子。
周月年送走了所有客人后,直接走向了于宝儿,关心的询问道“宝儿,你怎么来晚了?不是出了什么事吧?”
“对不起,我来晚了。”于宝儿也同时开口对走向自己的周月年说道。两个人同时默契的道。
“没事,其实来不来的无所谓,反正我们都知道这不是真的。我就是刚刚没看到你,害怕你出了什么意外?”周月年关心的道。他对于宝儿的爱从来都是毫不掩饰的,即使现在妻子和妹妹都在附近,他也不在乎。
“没事,我只是刚刚从机场赶过来。”于宝儿看了看不远处的田玉雯正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和周月年,心中无奈的苦笑着,赶紧把迟到的原因说了出来“爸爸想和妈妈去环游世界,我刚把他们两人送上了飞机!”这种情形下,她根本不想多呆,同样的身为女人,深爱着同一个男人,虽然她和李玉青保证过不会对周月年表露爱意,也不会接受他的爱,但周月年对她的爱表现得太明显了,于宝儿想起了刚刚送爸爸上飞机时,爸爸对她说的话。心中犹豫着,要不要听从爸爸的安排,离开现在这个让她纠结痛苦的地方,毕竟她和周月年都各自有了家庭。她心酸的看了看那个被田玉雯抱在怀中的孩子,男人啊!即使在爱一个女人,和别的女人却同样可以有子嗣,而反观女人,却只会傻傻的为那个自己深爱的人守身如玉,即使是明知道不可能再一起的。
“干爹和干妈环游世界去了?”周月年惊讶的问道。他怎么事先一点都不知道?“那干爹的律师事务所怎么办?”
“爸爸说这几年,你跟在他身边,事务所的事情你也基本可以独自处理了,要是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可以直接给他打电话。”于宝儿回答着。
“那宝儿,你以后怎么办?干妈不在家,你每天来我家吃饭吧。”周月年转念一想,干爹他们的离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啊,可以增加自己见宝儿的机会。天知道,自从和田玉雯结婚后,宝儿有多久没单独和自己相处过了。
“月年,我也要搬走了。孙洋的研究所现在招医生,他把我推荐了上去,毕竟夫妻总是两地分居也不好。”于宝儿迟疑了下,还是决定听从爸爸的安排,远离周月年,这样对他,对自己都好。
“什么?”周月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怀疑的问道“宝儿,你说什么?”
“月年,我要走了!我到研究所后,如果有机会可以顺便帮你照顾伯母。你放心吧。”于宝儿道。冰人的家属是不可以去探望冰人,就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其实,她这样做,有一半心思也是为了帮周月年尽孝。
“你要走了?你也要走了?!”周月年在于宝儿突然要离开的打击下,整个人顿时失魂落魄了起来,他爱的人,一个个的,都走了…
第三十一章 留下来,不要走!
“宝儿,你可以不要走吗?”周月年一时冲动的控制不住自己,紧紧的抓住了于宝儿的手,对她说“宝儿,你留下来好吗?我会代替干爹照顾你的!”以前于宝儿虽然没有接受自己的爱,那她的人一直生活在他的身边,只要每天都能够见到她,让他可以看到宝儿幸福的样子,以解他的相思之苦,周月年就心满意足了。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于宝儿会离开自己的生活范围,即使于宝儿宣布要结婚的时候,他的心也没有出现像现在这种撕心裂肺般痛彻心扉的感觉,宝儿要走了,周月年的脑中突然产生奇怪的感觉,总觉得这一别,就永远都再也见不到她了。
田玉雯抱着孩子一直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看着周月年和于宝儿两个人,看到丈夫越来越激动的样子,她忍不住的想走过去,想知道丈夫和那个狐狸精到底在说什么?却被身旁的周月娜一把给拽住了。
“嫂子,你别那么冲动!还有外人在!”周月娜小声的对田玉雯说道,她可不想在妈妈的葬礼上闹出什么笑话,虽然说客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但工作人员还都在啊。她头疼的看到哥哥竟然握住了于宝儿的双手,心中哀嚎了起来。哥哥到底想干什么啊?!明明知道嫂子是个大醋坛子,还当她的面这么做,完了!完了!她本想自欺欺人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不想看接下来的画面。可是又不放心不下小侄子,只好跟在嫂子的身后,走向哥哥和于宝儿。
“月年,我…”于宝儿心情复杂的周月年说道,她何尝想走,可是在继续呆在周月年的身边,她会伤心至死的。以前的她不知道,看着本该属于自己的,那个自己深爱着并且说爱着自己的男人却与别的女人在自己的眼前出双入对,是那么的刺眼,尤其是当那个占据了本来应该是她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