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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梦只是冷静地分析给他听。
“你将要做的这些,和你现在做的这些,有些相同,却也不同。等我们这边正式开始行动,我还得担心你能不能真正地压制住下面的人呢!”
容飞武立刻皱起了眉,这丫头是在质疑他的能力?!
“你别觉得我轻慢了你,这是大事,如果你没加入,我是要把这是委托给七叔的。这事,可不是一把人可以胜任的!”
容飞武立刻来了精神,眉头也舒展开了。这事能委托给容七,自然说明不简单。
“你继续说!”他也不恼了,神情别样认真,一双眼别样深邃。
这是完全进入了状况。
林梦略点了一下头,继续说道。
“论起资历和威信,这事能由你做,那真是最好不过了,你在这方面,能比七叔有更好的发挥。”
她并不吝啬地捧了容飞武一下,这让人干活也总得适当地给颗甜枣的。容飞武听了这话,心里自然是喜欢的,因为谁都喜欢被吹捧,不过,他脸上神情没有变。
自然,林梦也没贬低容七,因为都说了嘛,只是在这方面容五略胜一筹罢了。术业有专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强项,端看是哪一方面了!
“这就要涉及我们很快就要做的事情了,你会明白我给予你的任务,是多么重了!”
林梦大略交代了一番。
容飞武立刻变了脸。
“你要变卖资产?!”
果真是好重的任务!这事真要进行了,下面的人不得造反啊!
他咬了咬牙,面色黑沉沉的。“我们容家还不至于到这地步吧,想想办法,周转一下资金,应该是能挺过这一难关的!”
“不,我想你大概还没完全明白我的意思。”林梦的面色冷冷的,神情坚定。“我这变卖资产,不是变卖一家两家,而是,直接砍断某一产业,甚至多处产业!”
容飞武立刻身子一震,不可置信地看着林梦。
这丫头,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你这是在自断手足!”容飞武的口吻忍不住有些重了。“用这样的方式挽救容家,不可取,我也不会答应!那些,可是我们辛辛苦苦开创出来的,融入了多少人的汗水。你要变卖,不行!”
更何况,她还开这么大的口,竟然要直接斩断产业,还是多处!
林梦看向容飞武的眼神,变得犀利而冰冷。
“绝对的服从,你这么快就忘了?!”
容飞武脸色变了变,闷声闷气地辩解。“你说过可以提出意见和建议,我觉得你这样做,不可行!”
“你贪恋着这些,做什么?!容家真缺这笔钱?!你到底明不明白,容家今日这场祸事,是因何而起?”
容飞武一下子就愣住了!
林梦一声冷笑。“外面有一个传闻,流传很广,我多年前就曾耳闻。传闻是这么说的,说容家的产业如果从这个国家撤出,那么这个国家的经济可能要倒退很多年,当然更夸张的说法是,这个国家的经济,能倒退二三十年!这话,你听过吗?”
非但是容飞武微微变了色,便是在场的其他人,也都变了脸色。这话,他们并不陌生,也都听过。以前听着觉得骄傲,为自己身为容家人骄傲,可是现在听着这话,他们却有了不一样的感受。林梦的口吻,冰冷中带着微微的嘲弄,他们不认为,林梦是在以此为傲。
他们一大早上,秉持着绝对服从的原则,尽在那听从林梦的吩咐,去调派各个公司的资料了,以及别的业绩报告,进行分类归拢整理。所以,是直到现在,他们才从林梦这嘴里听到一些实际性的东西。说实话,变卖资产,在座的有几个人先前受容凌指示去做事的时候,心里有过这个猜测,但今天林梦真的说了出来,他们心里的惊诧和震动,并不比容飞武的少!
林梦的目光一一扫过在做的各位,冷声问。
“你们还没想到?!”
有些人的目光开始闪躲了。
他们到底是土生土长的容家人,不真正地走出容家这圈子,又怎们能看得清容家上空的那片天!
“那我就提示一下!”林梦的目光,更加犀利,更加冰冷了。“容家,要退隐!”
这些人当中,除了容七,所有人都变了脸色。有两个屁股一抬,差点要惊跳起来。到底是毅力过人,最后强压着自己重新落了座,可瞬间捏紧的拳头,却暴露了他们的绝对震惊!
为什么?!
除了容七,所有人心里都有了疑问。他们好好的容家,干嘛要退隐?!这几百年世袭罔替的豪门世家,做什么需要走到退隐这一步?!容家,就是要被人给称赞,被人给景仰的。退隐了,所有的光环也就敛去了。那还是容家吗?!容家出去的人,还能被人左右逢源,还能被人高看一眼,还能受到那么大的尊重吗?!
不,他们有些不能接受!
这些人当中尤其是年轻人,生下来,便是有些高人一等的,从小到大,受到的便是最精英的教导。他们习惯了被人仰望,习惯了容家那耀眼的光环赐予他们的一切。所以,如容起铿那样,他们是宁可死在容家,也不愿意被赶出来。
容家,它代表的便是绝对的荣耀。谁提起它,都该敬它三尺!
可现在,林梦说要让它退隐!
他们不能接受!
所有人的目光,都射向了林梦。没开口,但这种质问,却比开口更有力度!
在这样浓重的质问以及隐隐的威压之下,林梦神色未变,只是摇了摇头。
“果真是像容凌所说,你们快成为井底之蛙了!”
他的名字一出,看向林梦的目光夹带的逼视之意,就淡了不少。
“别急,都给我好好地听林梦说!”容七开了口,口吻非常地沉重,然后再次强调。“都给我好好听着!”
大家齐齐抿紧了唇,又坐直了身子。没有一人敢懈怠!
林梦清冷的声音,扬起,犹如冰质一般,直击各人的心田。
“你们知道这样的传闻要是放到古代,会怎么样吗?”
众人心头一凛。
“要被抄家的!”林梦凉凉一笑,轻淡的口吻,却带着绝对的杀机。
众人面色一白。
“便是你能力超凡,躲过这被抄家的命运,可这么惊人的家财,最后怎么也会被散地七零八落!”
顿了一顿,林梦看向了众人,声音略往上挑了一下,带着嘲弄。
“怎么,你们觉得以现在的时代,那样蛮不讲理的事,就不会发生了?!”
众人的脸色,就更白了。
“纵观这世界各地,这么极富的家族,哪有几个长久坚挺?!便是号称最自由、最民主,最看重法律,最保护公民的美国,对这样的极富家族,也是各种压制,更别说是我们这个国家!卧榻之下岂容他人鼾睡,你容家都能达到影响国家经济二三十年的威力,那岂能再纵容你?!难道,最后要让这个国家改姓容吗?!”
多少人心惊肉跳地看着林梦,冷汗涔涔而下!
“容三伯这次被抓,你们以为,单纯地只是刘家在作祟吗?!容家百年的世家,为这个国家的建立,提供了多少支援?!容家先辈,也不乏军功出身的,这是根基浅薄、身为后起之秀的刘家能比的吗?!可为什么,刘家一发难,容三伯就被抓了进去?!容三伯在位这么些年,又处于那么高的位置,就能这么轻易地被给打倒了?!这背后的内幕,你们就没有深思过?!再者,容家这么强,可为什么刚显露出一点疲态,就那么多人齐齐围了上来,不管不顾地开咬?!容家这百年的世家,经济实力如此之强,一度在容凌的手下发展地让人如此敬畏,可为什么,这些人突然就这么大胆了,看上去,根本就不怕容家反扑了,为什么?!”
鸦雀无声!
长桌边坐着的人,便是连呼吸,都带了点压抑!
“容家,这是威名太盛,碍眼了!”
林梦嘴角扬起了一抹笑,却是极冷,极为嘲讽!
所有人的心,都冷冰冰的,又酸又苦,又不可置信,可却又不得不信!
“满招损,谦受益,物极必反,老祖宗的话,其实我们该常常拿出来咀嚼咀嚼。这些,便是放到任何朝代,都不过时。这看上去是个打破了封建王朝的时代,又口口声声说着自由和民主,可骨子里有些东西,根本就没有脱去。一个私企,发展地这么大,如果不是因为还有容三伯,不是因为旁的落入军界和政界的容家子弟,那么,恐怕早就挨收拾了!容家走到今日这一步,是必然的事情,这是不幸,也是幸!”
顿了一下,让他们消化了一下她说的话,林梦继续往下说。
“不幸的地方,你们都清楚了。幸运的事,容家的先辈做事还算靠谱,替现在的容家打下了良好的根据,而且,你们还幸运地拥有了容凌。早在几年前,容凌便觉得再照着老路子发展的容家,会成问题,所以,他把更多的投资,投向了海外。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的,容五!”
林梦对容飞武没有敬意,因为,这个人,一次次地伤了他男人的心。她甚至叫容三都是容三伯,可叫他,直呼“容五”!
容飞武的脸色,相当地难看,却不是因为林梦的称呼,此时此刻,称谓什么的,早就成为微不足道的东西。他脸色难看,是因为林梦所说的这些。
容凌明明能力超凡,又明明容起铿根本就没法和容凌比,而容亨铎又这么地小,可容飞武还是成为了将容凌给赶出容家的帮凶,这里面有一个很大的原因,便是容凌不听话。他后期提出的经营策略,简直就像是个羽翼丰满的帝王,迫不及待地推翻摄政王提出的种种政策。这让容飞武认为这个儿子在挑战他的威严,是在故意打他的脸。明明,国内形势大好,以容家这么雄厚的资本,几乎可以说是干一行赚一行,遍地的黄金随手可捞,可他却转战了海外,隐隐有打算以海外市场为支柱的意思。这让他觉得愚蠢!
又因为,这个儿子打小不养在身边,一回来又对他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反而直接去亲近了容三,所以,他私心揣度这个儿子估计心里面怨恨他,所以,就要处处和他唱反调。这让他的心里,一直有那么一根刺。后来他娶林梦,矛盾越发加大,而海外市场又传来了亏损的消息,他就直接动了心思,让容凌下台,让容起铿上来。大儿子是养在身边的,是他看着长大,学的是他的本事,所以,大儿子的经营策略,和他是一致的。他不想要自己几十年积累的成果,最后都被容凌给抹掉成绩,所以,他需要大儿子继承他的事业,将那些从他手里发展壮大的产业,继续发扬光大,等大儿子之后,还有他的孙子。经过了他一手调教的孙子,也会和他有一样的经营策略,而且,会比大儿子要出色的多的多。
当时,便是这样的盘算,他让容凌下了台。并且,这么些年来,他虽然退位了,可是对集团的影响力,还是很大的,家族里的老人,都是他的老伙伴了,基本上都是支持他的,也大多是和他同样的想法,所以,他以及老伙伴们,没少阻拦容凌投资海外的举动。
可现在,林梦却指出来,他这么做是不对的,是犯了大错的!
他……他有些受不了!
莫名的就开始恐慌,然后,全身都发冷!
“但他受到了不少的阻挠,来自你,来自容家!”
依旧是轻淡的口吻,却锐利地能犹如一把刀似的,直接往人的心口扎。她这是毫不留情地揭示了容飞武的罪。
容飞武坐不住了,惨白着脸,猛地就站了起来。
“对……不起,我先……出去一下!”他死力强撑着,才没让自己的话说出来显得颤抖。
不等林梦点头同意,他一把撞开了椅子,踉踉跄跄地半走半跑了出去!
其他人看着,心里头恻然,然后,齐齐低下了头。
他们同样地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