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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沙继位的合法性,得到了全埃及的认同。
纳菲尔提提皇太后和阿肯娜媚是唯二不用跪拜的两人,此刻她的心绪却是十分复杂,她既高兴那些整天骑在皇室头上耍威风的祭司们吃了大亏,却又不高兴看到赛那沙获得如此的威望。而自己的女儿阿肯娜媚更是对新法老尽心尽力,当初都没看她对图坦卡蒙如何呢?西台皇子固然是个俊秀的男人,但要是女儿为他所迷,几年之后要怎么忍心下手?
看来她必须提点一下阿肯娜媚了。
赛那沙坐在轿子上从卡纳克神庙回到底比斯的法老夏宫,那里晚上会有一场庆典。阿肯娜媚不知为何没有答应和自己同乘一轿,但赛那沙想她或许只是害羞。凯鲁这一生都在寻找一个足以匹配帝王的女人,赛那沙则命中注定得到了一个,这让他第一次对自己的哥哥起了些优越感。
夕梨不是不好,她还在成长中,或许将来亦会非常出色。但赛那沙本身出生皇室,他深知有些骄傲与认知,是后天无法培养出来的。今天阿肯娜媚站在自己身前,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模样,又一次眩晕了他,他无论如何不能辜负她。
给她最大的权力,给她孩子,给她全部的爱,一切赛那沙所能给予的,都会属于她。
就在这些接踵而至的思绪里,法老夏宫尽在眼前,赛那沙需要回到寝室更衣,阿肯娜媚有自己的房间,便与他告了别。赛那沙此时自然还不知道那些从前的事,譬如图坦卡蒙和阿肯娜媚始终是住在一起的。
法老寝室里,蒙妲丽正受命等着。
见是她,赛那沙用熟稔的口气问道:“御医长到来是为了什么?”他只想到一种可能性:“我的胳膊已无事了,不用复诊,如果是关于荷鲁斯的,肩膀上不过是些皮肉伤,没有大碍。”
蒙妲丽晓得他是误会了,便直截了当地问道:“陛下今夜要去皇妃的房间吗?”
赛那沙一愣,然后毫不犹豫地大喇喇地回答:“那是自然的。”
“我也觉得那是自然的呢。”蒙妲丽鼓捣了一下药箱,拿出一把自己惯用的一把黑曜石的薄片刀来:“那么恳请陛下配合,趁着沐浴更衣的机会,我们开始吧。”
作者有话要说:敏神节就是古埃及的情人节,或者说野~合节……
琵琶精妹子感叹皇太后雕像脖子好长,于是脑补了一出汤
某日激情涌动之时,赛那沙一路亲吻阿肯娜媚嫩嫩的脖子,亲啊亲啊亲到天亮也没有亲到胸部,over……
荷鲁斯是王权的象征,前面有科普他是奥西里斯和伊西斯之子,打败了邪恶之神赛特,如果他与拉神结合,就代表了太阳。古埃及神和乐高积木一样,可以拼在一起的,法老们最喜欢这种神化的招数啦,屡试不爽~
这是古王国第三王朝时期的雕塑,认准这只鹰,健康有保障!
☆、第72章
黑曜石刀锋利的薄刃在新点的松脂灯下悠悠一闪;闪得赛那沙心头一颤;他喉头轻咳一声,镇定地坐到乌木椅上,与微微笑着的蒙妲丽对视,疑惑道:“御医长这是打算做什么?”
蒙妲丽动作行云流水地铺开一个亚麻布包;上头整齐码放着各色长短不一、厚薄不同的刀具,还有一些彩色玻璃的瓶瓶罐罐,散发出宜人的芬芳,两个资历更浅一些的少年医师候在蒙妲丽身侧,随时聆听命令;蒙妲丽轻柔地解释道:“陛下容禀;如果您今晚要去皇妃的房间;那么有些准备工作是必须得做的。”
她瞄了瞄赛那沙的缠腰布,赛那沙不由地觉得大腿内侧一紧。
“埃及天气炎热,毛发多了,一来燥热难当,二来容易藏污纳垢,所以男人们均都是剃净的,历代法老也不例外。”蒙妲丽数出一瓶香油来,展示给赛那沙看:“皇家自然用的是最好的东西,剃净的肌肤只要在事后抹上这层特制的香油,如是三回,就可以渐渐摆脱后顾之忧,毋须频繁地剃毛了。”
饶是知道蒙妲丽的专业身份,赛那沙还是不能习惯用镇定自若的表情和一个女人谈论这种事情,且他也有所顾虑:“御医长,你知道,在我原本的来处,丰沛的毛发代表着一个男人的勇气和力量,没有这些,我会失去一个男人的基本。”
蒙妲丽似乎早料到了他这么说,气定神闲地回答道:“陛下,这里可是多沙酷热的埃及,您可以不顾自己的身体,但怎么能对皇妃殿下的健康置之不理呢?”她掩嘴而笑:“再说皇妃殿下大约没见过长毛的男人,您会把她吓到呢!”
果然一提起阿肯娜媚,赛那沙就不说话了。
蒙妲丽哪还有不懂的,仪式上发生的事情全底比斯的人都看到了,明天全埃及的人都会知道。只要抬出皇妃来,法老什么都会答应呢!
她趁热打铁道:“陛下,这也是皇太后的一番好意。因我是专门服侍皇妃身体的,今日正是受孕的好时机,我的劝告不过是为您祛除一些小烦恼。”蒙妲丽面无表情、心里却已笑开花地说出接下来的话:“不管今晚能不能成功怀上继承人,最迟明日您要进行割礼,一是表示对我国宗教的尊敬,二来也是为了您的后代能够茁壮成长。”
赛那沙觉得自己的太阳穴在“突突”地跳,他扶额道:“割礼就不必了,我很健康,只要过了今夜,阿肯娜媚会为我作证的……”
“话可不是这样说的!”蒙妲丽不客气地打断了赛那沙的婉拒:“这是我作为御医长的专业意见,行了割礼,您二位的夫妻感情才能更好呢,孩子也会更健壮,最最重要的,皇妃殿下的健康也会……”
“够了,我知道了!”提到阿肯娜媚,赛那沙就受不了,反正他这辈子不管早死晚死都得在埃及过一辈子,肯定是没有回西台丢人现眼的机会:“照你说的办……”
这是一位非常配合的法老呢,蒙妲丽十分满意,为了避嫌,在她的指导下,实际操作由两位男性副手进行。蒙妲丽非常负责地提前为皇妃用眼睛检查了一下,这位新近要做人丈夫的法老各部位都处于巅峰状态,于男女之道上看来也不是生手,定然会让殿下满意的。
赛那沙只觉得下面凉飕飕的,而蒙妲丽满含深意的微笑让他心头也凉飕飕的。
两个男副手想是精心挑选出来的,手脚灵活又聪明体贴,但即便这样也花去了不少时间,事后那清除下来的物事被包在一个布包里,交到了蒙妲丽手里,这位御医长隐隐有些为难的样子。
阿肯娜媚是来和赛那沙一起出席宴会的,她打扮得简单而又清丽,多年的皇妃身份早已让她宠辱不惊。这会儿她身上不过一件简单的亚麻长袍,腰间却系着一根托出盈盈细腰的紫红色宽腰带,头戴象征埃及皇妃的太阳圆盘金鹰皇冠头饰,乍一出现,容色靓丽得仿佛把整个房间都点了百盏明灯。
赛那沙更衣完毕正觉得浑身不自在,看到阿肯娜媚就把一切都忘记了,正要迎上去,蒙妲丽却挡在了他的前面。
这阵势一看,就知道赛那沙很配合,阿肯娜媚对此非常满意:“入乡随俗不是一句空话,陛下能够信守承诺真是令人高兴。”
这话未免太客气了,赛那沙正要开口,蒙妲丽又截了他的话头:“皇妃殿下,这包东西要怎样处置?”
阿肯娜媚倒是迟疑了一下,因她想到了那个傀儡娃娃:“法老身份贵重,任何与之相关的物事都不能落在阴谋者手中,不如烧了吧。”
蒙妲丽领命而去,赛那沙一直到坐进正殿的宝座上,还不能回神,他的力量和勇气就这样被烧得一干二净,而这还是阿肯娜媚的决定,他根本没法置喙一句。
底比斯的法老夏宫包括了公共政务机构和法老的私人住所,赛那沙这才有功夫看清这满是圆柱的巨大宴会厅,花岗岩的地面和墙壁上充满莲花、芦苇、纸莎草、鱼群和鸟类的图案,尽头连接了一个绘有展翅的伊西斯女神的露天阳台,中央有张乌木的大长桌子、其上备着不断补充的新鲜水果篮和鲜丽花束,因着宴会来人众多,厅内摆满了铺着各色靠枕的长榻。
等年轻的法老一坐上那张金狮爪的宝座,皇宫总管哈谢特位列第一向他自我介绍,这是前法老的心腹,对于法老的起居和财产了若指掌,他对自己的主人忠心,绝没有徇私的倾向,但哈谢特也是没有料到有一天自己要听命于一个西台人。
虽然近来已经有很多人在他耳边说三道四,但是对哈谢特最重要的是阿肯娜媚皇妃的态度,毕竟图坦卡蒙法老生前已经将钥匙交给了她,如今哈谢特也不过是给皇妃做看门人而已。
果不其然,赛那沙很明白哈谢特所掌握权力的重要性,一下子就问到了点子上:“哈谢特总管,既然你是底比斯皇宫的管理人,那么开启法老库房的钥匙想必你也知道吧。”
“是,”哈谢特看了眼阿肯娜媚:“我已经将其交给了皇妃。”
赛那沙略有些讶异,他原本是打算一旦掌握了自己的财产大权,就交付阿肯娜媚,未想到阿肯娜媚早已经握在了手里,他颇有些不是滋味地想到图坦卡蒙也是这样信任阿肯娜媚,遗憾自己献殷勤的大好机会平白地浪费,但表态仍然很需要:“既然如此,皇妃就继续掌管吧,我是很放心的。”
哈谢特并不知赛那沙这话是不是真心的,不过他一个外来汉,哈谢特要对他有所隐瞒是极其容易的事情,端看他对阿肯娜媚皇妃是不是出自真心的好意而已。
接着哈谢特又向法老引荐了几位有名的祭司、直属皇室总管的书记员、医生、内侍、驿站负责人以及皇宫会计,除此之外还有负责仓储和杂务的低级官吏,这些人则无所谓立场,无一例外都急着向法老请安问好,向他表达自己不事二主的忠诚。
法老夫妇忙着接见下属的当口,皇太后和被邀请的五位公主,早已经在底比斯的权贵圈子内如鱼得水,才不理会那繁琐的觐见仪式。一直到宴会正式开始的鼓声响起,她们才已经一脸薄醉地坐回了属于自己的位子上,打算亲戚之间好好认识一下。
鼓声方才落下,外头却有卫兵扛了一句棺材入内,赛那沙刚刚才觑空灌了一口葡萄酒,见了这阵仗,差点一口没含住喷出来。
迈里特蒙一直盯着他呢,见他略略失态,心头失败的愤恨变作了发泄怒火的讥笑:“难怪法老不知道,在上层的宴会中,葡萄酒代表无上的欢乐,总是令人难以克制。既是太阳神拉排出的汗液,又代表了荷鲁斯神的眼睛。”迈里特蒙晃着酒杯,显见是有点醉了:“因为人们总是对美酒毫无抵抗,发生酗酒事件,图坦卡蒙法老总爱在宴会厅里摆具棺材,告诫贪杯的下场是死亡,结果……嘿嘿……”
赛那沙当然知道这发话的女人是谁,她是霍姆海布的妻子,未见面先结仇的大公主。这些人总以为提起图坦卡蒙,会让他和阿肯娜媚生出嫌隙来,可赛那沙原本就是个心宽的人,活在这世上的人有几个是没有倾心所爱的对象的呢?
他没有是他运气不好,难道他要为此责怪阿肯娜媚的好运气吗?
这是不公平的。
赛那沙朝她善意地举了举杯道:“既然大公主那么说了,我今天就不便贪杯,何况尚有要紧的事情去做。”他笑着去看阿肯娜媚,阿肯娜媚镇定地看着舞池中的歌女们,她们个个全身盛装,没药膏腴,莲花熏香,头戴花环,为人到处斟酒,赛那沙懂了她的意思:“来人啊,为了大公主诚意的劝告,我要赏赐她美酒。”
四公主涅弗尔拉马上明白了怎么回事,立刻加入了劝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