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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及同人]媚祸传奇-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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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姆瑟斯摸摸下巴,他是尼罗河三角洲的守备小队长,关于边境的动向自然有他的渠道。事实确如这群牧民所说的,大半年来下埃及经常会接到来往沙漠的商队失踪的消息。但是沙漠旅行本就充满着不确定性,失踪不意外,失踪几率有所上升也并不说明什么,求证又非常艰难,总不见得为了这些商人,去把珍贵的士兵送到沙漠里调查原因。

也许就是这样,才会导致这支贝都因人的行事越发猖狂,竟然狂妄到以为勾结了野心家霍姆海布,就可以获得他们承受不起的利益。

塞那沙看拉姆瑟斯若有所思,他也有一些不太不确定的想法,便压低声音道:“叙利亚沙漠接壤许多国家,埃及只是它的西南要处而已,埃及不过是无所作为,但是没有其他边境国家的助力,也不至于嚣张得如此厉害。靠进黎巴嫩及迦南地的阿穆府省,据说老王的两个儿子长大成人后,为了王位勾心斗角十分厉害。若是其中一人想借助贝都因人的力量,借机进行扶植,也不是不可能的。”

二人心里达成默契,只待来日逃出升天再行查证,因此稳妥起见,有外人在的情况下,便没有明说,也并没有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

他们沉默下来,却显得那顶小小帐篷里的声音越发清晰。滴答的撩水声,女子的娇笑声包括夕梨不时的啧啧赞叹,拉姆瑟斯原本就对她不冷不热的,这会儿照例讽刺了一句:“沙漠里能有什么好物事?值得这样大惊小怪?”他斜睨一眼塞那沙:“你们让战争女神的日子过得太差了吗?还是西台真的很穷?”

塞那沙语塞,正想着怎么反唇相讥,就听夕梨一阵饱含羡慕的惊呼:“啊,祭司大人,您的肌肤好滑呀,像早晨新挤的牛奶熬出的奶油咧!”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之后,似乎是阿肯娜媚在水里换了个姿势,夕梨苦恼道:“您的胸部真大,样子又好又挺,是怎么养的?我今年都十六岁了,凯鲁皇子老说我像个小孩子。”

阿肯娜媚的嗓音带着被热水浸透后的酥麻,她懒洋洋道:“要用上好的香油和润膏,找手脚灵巧的侍女每天揉的。还要用远地进贡的柔软丝滑之物每隔段时间进行托固,才维持这金字塔一般的模样呢……”

几个男人立马尴尬地互看一眼,天性使他们不由地就浮想联翩起来,譬如那金字塔是何种模样。这时妇人又伸出头来支使人继续烧水,光是阿肯娜媚一人就用了三大罐还多的水。

塞那沙和拉姆瑟斯默默站起来,提着罐子去打水,回来的时候却是不约而同地把半干的衣服取了穿上,衣服宽松,倒是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轮到夕梨洗浴,倒是没出什么幺蛾子,阿肯娜媚礼尚往来,手势轻柔灵巧,也让夕梨享受了一番。不过夕梨仍觉得不安,不好意思太过给旁人添麻烦,很快就把自己收拾干净了。

妇人还唯恐招待不周,拿出两件新缝的粗麻长衬衣来,阿肯娜媚想着将就一晚又是全新的衣服,便没有拒绝。只等明天天一亮,湿衣干了之后照样穿上就行,又抵不过妇人的盛情相邀,三个女人和一个孩子在帐篷里挤了一夜,倒也暖和。

阿肯娜媚想是累了,这样的地方也是很快就睡了过去,但梦中一直辗转反侧,好像又回到被吊着晒死在墙上的那天,明明是寒冷的夜里,却像是被火在炙烤。但有人把她摇醒了,她冷汗涔涔地醒来,一张开眼面前就是夕梨的脸,竟克制不住地流露出恨意来。

塞那沙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两个女人明明相处良好,为何女祭司却是这般仇恨的眼神看着沉睡不醒的夕梨,但现在没时间确认这样的事情,他一把拖起阿肯娜媚又去叫夕梨,语气急促道:“我们睡在外面,感觉到了地表震动,有大队的人马正往这边来,我想我们的运气不大好。”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Q的长评呢,你喜欢图图,以后会有现代无血缘番外,么么哒~

因为脖子底下不能描写,所以就用夕梨的嘴说出来,男人们都去一发不可收拾吧~

埃及在叙利亚沙漠的势力包括阿穆府省、毕布罗斯港、第勒港及西顿港;接受埃及的管辖;还有迦南地;基本都属于目前中东地区,也是和西台利益冲突的所在。西台目前拿下了米坦尼,基本两方的势力已经触及到了,这些原本属于埃及的势力范围必定蠢蠢欲动,想着要投靠哪方。

毕布罗斯港是腓尼基的港口,埃及领土广大啊,吕底亚是西台的属国,可以看到双方已经几乎短兵相接

☆、第53章

得知危险临近;明明意识还在朦胧之中;身体却远远先于思想的运作,阿肯娜媚手往被褥上一撑,顺手拉了一把夕梨,两人还顺势把枕头下的铁剑也收入怀中。

塞那沙赞赏地看了她们二人一眼;显然自沙漠之行开始,这两个应敌技巧本为薄弱的女性;已经拥有了长足的进步;西台皇子的眸子在黎明的夜色里,仿佛映照着星光般熠熠生辉:“拉姆瑟斯等人已经埋伏在外来人进入绿洲的要道上,你们跟我走,务必要小心……”

夕梨看着瑟瑟发抖抱在一起的母子二人,母亲想是知道厄运即将来临,将那个脏兮兮的长得不甚好看的孩子搂在怀里,但却紧抿着唇并不愿意开口请求塞那沙等人带上自己,夕梨突然想到在二十世纪等待着自己的家人,突然在黎明的寒冽风中打了个冷颤,不由自主就开口:“他们……”

阿肯娜媚皱眉,刚想开口,一旁的塞那沙已经接口道:“现在不是可怜旁人的时候,你连自己的性命都保不住了,哪有余裕怜惜旁人……”

听了这话,夕梨还想争取:“可是如果真的是贝都因人来临,他们是遭到我们连累……”

阿肯娜媚立刻正色道:“住嘴,伊修塔尔小姐!”她冷肃的目光扫过那对母子:“能救的我们一定会救,至于连累,那就是言过其实。你要知道,强盗也是需要喝水的。”

三人即刻步入帐篷,塞那沙的脸色也不大好看,他犹豫着到底还是开口:“夕梨,你方才的话要是被对方听出端倪来,对方虽是沙漠牧人,一样会起坏心,如果能抓住有价值的人质换取自己的性命,不说为了自己,一个母亲为了孩子也会这样做。”

夕梨一窒,正想开口道歉,突然漆黑一片的灌木丛中传来悠长的一声鸟鸣,拉姆瑟斯已经匆匆赶过来,金色的发丝上还沾着叶间的露水,他也顾不得抹去,脸色铁青道:“我派了约书亚前去打探,他在步行千步的距离之外发现了贝都因人的营地,大约有十数人,估计天亮之前他们就会发现这处绿洲,我们要赶快……”

塞那沙一急,几乎要扯住阿肯娜媚问道:“通往矿山的道路在哪里?”

“不可能,那条路极其险峻, 白天尚且看不到必经的羊肠小道,更不要说夜晚冒着生命危险去爬怪石山了。”阿肯娜媚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字一句解释得清清楚楚:“天亮,只要天亮,我们就能安全地攀爬岩壁,但绝不是现在。”

夕梨立刻想到了唯一的解决办法:“拖延时间,我们可以设下埋伏。”她转念一想己方只有六个人,要拖延到太阳升起实在太过困难,而那个牧人家庭都是老实的平民,根本靠不住,而且她的私心里并不希望将无辜的人卷入其中:“那么大家不如都躲起来?”

这个提议一出,其实各人都知道太过天真,连阿肯娜媚和夕梨都知道在初入绿洲之后,将这个绿洲进行彻底搜索,杜绝后患,沙漠响马贝都因人更不会忽略这个步骤。而这个绿洲分明可以一望到底,毫无掩藏的沟壑或者山洞。即使他们现在趁夜出发,被发现了踪迹,贝都因人追上他们仍然只是时间问题。

阿肯娜媚捏了捏腰侧此刻已经平静如无物的羊皮口袋,深吸了一口气照旧问道:“你们这次信不信我?”

这个女人带着他们在经历了重重磨难之后成功抵达了绿洲,她还神奇地摘了半个胡蜂窝下来,让他们不但在沙漠里喝到了水,还饮到了珍贵如油的甜美蜜浆。拉姆瑟斯早已经转变了观念,不再将阿肯娜媚视为一个丈夫死后尽出昏招的无用女人,而塞那沙,他被阿肯娜媚身上种种谜一样的复杂而矛盾特质所吸引,更无丝毫的怀疑。

阿肯娜媚光看这几人的眼神就知道她已经成功获得了同伴的信任,她让夕梨把二人的剑照旧塞到枕下,解除了身上能够看见的武装,正当塞那沙和拉姆瑟斯狐疑的时候,她说出了让人更加震惊万分的决定:“听我的建议,现在你们四个男人全部找暗处躲藏起来,挺清楚,无论看见什么、听见什么,哪怕是我亲口而出的求饶,你们也不要相信,一定不要现身,直到伊修塔尔小姐发声,你们再有所行动。因此,伊修塔尔小姐恐怕得留下来陪我。”

“这太危险了!”塞那沙说出男人们共同的心声,他脸上的担忧不似作伪,并不仅仅是对与他关系复杂的夕梨,更有对萍水相逢的阿肯娜媚。这个美丽、神秘让他心潮起伏澎湃的女人如果因为要保护他们,而遭遇到了什么不堪乃至悲惨的事件,他相信所有的男人都不会原谅自己。

拉姆瑟斯已经一个箭步跨上去,牢牢抓着阿肯娜媚单薄的臂膀道:“不行!绝对不行!您绝对不能这么做,您如果有什么不测,这个国家该怎么办……”

阿肯娜媚重重地拍开拉姆瑟斯逾越的手:“无礼,拉姆瑟斯队长!我可以肯定,我比你更珍惜我的性命,因为我知道死亡和离别的痛苦,哪怕我或许会得到冥神赐予的永生。但是对你,我要警告你,拉姆瑟斯队长,你是什么身份?我现在对你说的话,只是命令!”

拉姆瑟斯脸上的失望和痛心几乎掩饰不住:“如果呢……这世上没有谁能承担那一点点的风险。”

阿肯娜媚转而问夕梨:“伊修塔尔小姐,你是否信任我,愿意帮我的忙?”

夕梨几乎是忙不迭地答应:“愿意效劳,祭司大人!”

“你非常好!”阿肯娜媚得到夕梨肯定的答复,继续问塞那沙:“既然是出自伊修塔尔小姐本人的意愿,我希望塞那沙皇子您不会拒绝将伊修塔尔小姐借给我?”

“怎么会?”塞那沙一愣,觉得阿肯娜媚的话中似乎总有误会:“我也相信你……”

阿肯娜媚早就不在听他说话了,这时负责探路的约书亚和西德哈勒陆续狼狈地钻出草丛,也顾不得撸下头上的树叶,气喘吁吁道:“来了,领头的不是善茬!”

没有时间再纠缠了,塞那沙拖着不情不愿的拉姆瑟斯隐到暗处,只是在行动之前,他叮嘱夕梨:“只要你觉得有危险,或是祭司大人遇到危险,就一定要叫!大声地叫!男人就算流尽血,也决不能让女人流一滴血!”

夕梨大为感动,用力地点点头,阿肯娜媚还有闲情戏谑地看着他们,仿佛在调侃一对儿有情人的生离死别,然后塞那沙一转身,她就抓起泥沙糊在夕梨露在外头的白净肌肤上,不然她实在在一群人中太惹眼了,这可是为了她好。

巫博泰舒扒了扒乱草般的一把红发,领着十二骑人马日夜兼程,在扎营休息再连夜赶路之后,不多时便误入了一片绿洲。这处绿洲没有在任何国家的地图上予以标示,离红海已经不远,算是在埃及的势力控制范围之内。

他拍拍自己驯养的鬣狗的脑袋,算是之前几鞭子的抚慰。曾经这狗的嗅觉令他引以为豪,不知比那些家养的蠢狗或者野外的流浪狗灵敏多少倍,但是自从他在叙利亚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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