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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传播之快,让知道了情况的云莫染都感到吃惊,以及一抹顾忌感。
他可以确定,除了溯雪城之外的消息都不是他派人执行的,也就是说这些人都是百里灵鸠他们自己所为?
几乎密布整个朔云州的人马?
如果不是这次的事情,他根本就不知道宋雪衣和百里灵鸠还有这么大的人力。
他们到底是什么时候发展出这样的势力?
而起,他们这么大张旗鼓,就不怕最后失败了?
这到底是太过于自信,还是不给他退路,以为这样做了,他就不敢收回成命?
无论云莫染有多少猜疑,册立国师这一日终究到来了。
这次册立国师大典并非在千厥宫,而是在飞天台上。
飞天台,云莫染和各个王侯齐聚。
飞天台下也站着一排排的士兵宫女宫侍。
此时此刻,灵鸠就站在飞天台的中央。
她目光所及的地方,便是宋雪衣坐着的所在。
任谁都能够看到他们两人之间对视的默契和旁人无法涉足的温情。尤其是坐在宋雪衣旁边的江无寐,从他的视线方向看去,明明感觉灵鸠的目光视角和自己是那么的近,偏偏咫尺天涯。
在场的人谁都没有说话,目光不由自主的就被中央的妙龄女子吸引。
“今日是新任国师册封之日,国师的责任就是护佑云国,为云国百姓求个风调雨顺,福寿安康的生活。”云莫染的话语淡淡传来,“所以,在朕将国师之印交给新任国师之前,请国师为南方受苦受难的百姓们求雨。”
在场的王侯们面面相窥。
原来如此,他们本就奇怪皇上为什么突然任百里灵鸠为国师……
如果百里灵鸠真的能够给南方越来越扩散的干旱求得雨水,且解决朔云州这段时间来不正常的天气变化和不断发生的天灾的话,这个国师之名才是名符其实。
众人心思各异时,一声鼓声响起。
这鼓声仿佛响在心头,让人脑海都为之一震。
中央妙龄女子的气质伴随着这道鼓声,忽然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之前的她精致得仿佛瓷娃娃,灵动恬淡;这一刻,整个人仿佛化身远古祭祀,神圣得不可侵犯,一种超绝的美,令人惊心动魄失去了言语。
灵鸠闭眼之前,深深的看了宋雪衣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
看到这一笑的人,不止宋雪衣一人。
每个人心中都浮现一抹感叹。
古人说,美人一笑倾城又倾国。
倘若是眼前的女子,确实有这样的本事。
他们却不知道,这个想法在不久的将来真的实现了。
求雨的祭天舞,要做到完全的心诚,这份诚,灵鸠表达出来的不是天,而是对自己的诚,也是表达对宋雪衣的诚。
一直注视着她的宋雪衣,眼里的柔和笑意更深了,脸上也毫不掩饰心中的愉悦。
无论她想做什么,他都会支持她。
无论现在以后有多少人惦记她,抱着她的也只会是他。
犹记得,她曾经说过……
“抢得走的不是爱人。”宋雪衣无声的呢喃。
深深看着中央已经翩然起舞的绝世女子,微笑的低语,“鸠儿,只要有这个承诺足以。”
古老的鼓曲。
绝世的女子。
一场盛世的舞。
青丝宛若柔顺的水波,衣裳又似吹拂的风。
一举一动,如天一般的轻盈,又如地一样的沉。
一刹那似晨曦,下一刻又似衬托黑暗的黑暗。
这真的是凡人,是凡尘该有的舞吗?
此时此刻,每个人都忘记了自己是一个看客,也忘记了眼前是一场空前绝后的舞。
也许,他们一开始就想错了,眼前美得神圣的女子,并不是跳舞,而是在做一件不容亵渎的事,倘若他们真的以一种欣赏舞曲的心态去看,连他们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
一舞终。
灵鸠睁开双眸,眼底却没有看到任何人,她看到的竟是遥远的南方状况。
乌云渐渐汇聚,雷声响起,小雨淋淋,没多久到大雨侵盆。
人们惊喜的欢呼声,汇聚一股浓郁的功德愿力传达到她这里。
灵鸠眨了眨眼眸,眼前才恢复了飞天台上的情形。
她嘴角的笑意还没有消失,环顾周围发现大多人都失魂落魄的样子。
“南边已经降雨,皇上身上的信物应该已经做了回应了吧。”灵鸠主动的打破这份沉静,对云莫染说道:“只要把国师印交给我,之前裴玄捅下的娄子,我都可以补好。”
云莫染双眼慢慢恢复清明,随即看向灵鸠的眼神复杂。
那眼神之中,潜藏着一丝属于男人的侵略和掠夺性。
只是很快,云莫染就把这份情绪收敛了。
他知道,哪怕他贵为一国之君,有的女人他也不能碰,例如眼前这位。
“嗯。”云莫染沉沉吸了一口气,将袖子里已经破碎的玉石拿出。
早在几日前他就派人去了南方,为的就是今日。只要南方干旱之地真的下雨,在那处的人手就会捏碎信物,同时他袖子里的玉石信物也会碎裂。
一旁的列缺往前走一步,手里端着一个托盘。
云莫染站起身,亲自将托盘里盛放的国师印拿出来,面对灵鸠道:“从今日起,百里灵鸠就是新的当朝国师!”
灵鸠淡笑走过去,将他手里递过来的国师印接住。
国师印是一块看似普通的木牌,足有灵鸠半个手臂长短,正面有着一道玄奥的图腾,仿佛天生的浅刻在木牌面上,而背面原先有着个隐约的人形纹路,可以看出是裴玄的身影。
此时伴随着云莫染的话语响起,那背面的纹路就渐渐淡了。
灵鸠毫不犹豫把自己的鲜血划上去,手中国师印背面的纹路顿时混乱,仿佛两团纠结不清的丝线,寻找着完整的路线。
也在这一刻,灵鸠产生一种感觉,她的命运和朔云州的气运联系到了一块。
然而这却不是她的目的,她从来都没打算要像裴玄那样做朔云州的奴隶。
“谁利用谁,还说不定呢。”灵鸠抚摸着国师印正面的图腾,低声笑语。
云莫染没听清楚,朝她看去,“身为国师,便不得私心行事,必须以朔云州的安然为己任,否则必遭天谴。裴玄的下场,你应该看到了吧。”
这是他为什么敢把国师之位交给灵鸠的原因。
因为他知道,坐上国师的位置的确可以凭空得到一股难以预料的力量,可从此之后却没有了自由,无论是*的自由还是感情的自由。
一旦做出有违国师身份的事,便要损自己的寿命。
灵鸠闻言,抬头对云莫染笑道:“我知道,你放心吧。”
看着眼前女子天然无邪的笑颜,云莫染并未被迷惑,反而有一种不安的预感。
为什么一听她这么说,他反而更加不放心了?
难道接受了国师印的她,还能像之前那样肆无忌惮不成?
不会的,连裴玄都做不到,她一个小姑娘怎么能做到。
云莫染自我安慰着,对下方王侯道:“诸位还不见过新的国师大人?”
灵鸠也转身朝他们看去,更准确的是朝宋雪衣看去。
宋雪衣第一个站了起身,其他人也不慢。
“恭喜皇上,福佑朔云!”众人整齐的说道,随后每个人的表情都变得很古怪。
因为灵鸠背对云莫染,所以云莫染没有看到,当众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灵鸠竟然一改刚刚圣神庄严的模样,朝着宋雪衣做起了鬼脸,一派天真浪漫的搞怪。
这落差感,让众王侯想笑又偏生无语。
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灵鸠和宋雪衣就没有继续在飞天台长留。
他们离去没多久,半途中被一人拦住了前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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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想忽悠我没门!
男子身穿一袭米白色的锦衣,外披着紫色的毛裹,衬得面如冠玉,气质悠远。
他站在轻风薄雪中,呼出来的热气清晰可见。
“时别数年,我们又见面了。”男子说道,眼眸如寒星,明亮且孤傲。
“有什么事?”灵鸠见宋雪衣没有说话,便随口问了一句。
眼前的人也算得上是他们的故人,同出御海镇的江家大少江无寐。
之前他也在飞天台上,这时候却在他们的面前,分明就是有意来挡住他们的道路。
面对灵鸠的问话,江无寐呼吸一顿,眼神有刹那间的复杂。
他张了张嘴唇,无声半秒才道:“舞,很美。”
还以为能听到什么重要话语的灵鸠,表情毫不掩饰自己的无语,敷衍的笑道:“哈哈,谢谢夸奖啊。”
任谁都可以看出她的不在意,江无寐心脏不受自己控制的紧缩闷痛。
他沉默了,灵鸠更觉得狐疑。
这人到底来挡着他们是为什么的?
只为了说这句没有意义的赞美?
灵鸠记忆中的江无寐可不是这样无聊的人。
“有什么难言之隐直接说出来,只要你付得起价钱,一切好说。”灵鸠很善解人意的说道。
江无寐神情一怔,就听到灵鸠接着说道:“怎么说我现在也是一国国师了,手里算是有了实权,能用就用你说是吧。”
“……”是吧?能是吗?
江无寐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能把以公谋私的意图说得这么明目张胆的。
不知道为什么,江无寐反而勾起了嘴角,露出一个足以让无数女子为之着迷的笑容,“你还是一点都没变。”
灵鸠却皱了皱眉毛,盯着他的眼神越发的狐疑。
这江无寐的眼神这么热烈干嘛?难不成想在她这里谋取到好处?
如果江无寐知道了她的想法,估计又得心闷了,多和她相处一段时间,估计要得心脏梗塞症。
“仁晅王府。”宋雪衣悦耳的嗓音缓缓响起。
灵鸠和江无寐都朝他看过来。
却见他眸子正看向江无寐,眼神之中失去了对灵鸠的温度温柔,使得俊雅的容颜也冷漠凛冽了一份,展现出属于男人的危险性。
“你若想战,随时可以。”
灵鸠愣了一秒,人已经被宋雪衣抱着走了几步。
她回头朝江无寐看去,发现他笑容消失,眼神深沉,分明是承认了宋雪衣的话。
原来他拦在这里的目的是想对付宋小白?
灵鸠眯了眯眼,眼神之中闪动着狡黠和戏谑。
这江无寐就是不爱干好事!
数年不见后的第一眼好印象几分,瞬间在灵鸠的脑海里烟消云散。
她决定,哪怕往后江无寐拿得出让她心动的报酬,她一定会……要他拿出双倍,才给他便利。
两人的身影很快就从江无寐的眼里消失。
他没有再次追上去,而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听说申家的灭亡是因为报应,那我现在的处境是不是也是报应?”
江无寐低声自语,语气微微的苦涩。
二十几年的人生,从小就被众星捧月,想要得到的都没有失败过。
他一生最大的追求就是遇强更强,一路向前。
原本他自认为他不会在儿女私情上留恋。
至少在今日之前,他依旧这样坚信着。
然而世间的事情就是这么的奇妙。
他的脑海里挥散不去的是那翩然宛若远古圣灵的女子,跳着祭天的舞,神圣得不可侵犯。
百里灵鸠这个人,明明在今日之前,他都不曾动情过才对。为什么一时之间,感情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