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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峰主启动阵法,将仙道这群卑鄙小人炼化!”
“居然趁机偷袭!伤吾教至尊!一个都别想活着出去!”
隆清将她一把拽住,她麻木的没有任何知觉,任由其带着她突破战昙教的结界。
她仍是执拗的回头看他。
渐行渐远。。。
天地中却只剩下他那双绝美的妖瞳,冷清的不带任何情感。
。。。。。。
空蝉宫中,一名白衣少女跪在地上,她的神色焦急,还带着一丝愤怒:“爹爹,你为什么要暗算他,你不是说做人要品行端正吗,可你这做的又是什么事情!”
“啪!”
一记耳光落到了她的脸上,将她打的发丝散乱,嘴角流血。
凌烨冷哼道:“我是你的父亲!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那跪在地上的少女身子微微的抖了起来,却仍是倔强的死死咬住嘴唇,忍住了即将落出的泪水。
空蝉宫中静的发空,她轻轻的声音回响在大殿之中:“好失望。。。”
她抬起头,眼圈微红,缓缓的轻声道:“真的好失望。。。”
凌烨闻言,身子微微摇晃,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化为一声冷哼,拂袖道:“传令下去,凌水天擅自离教,罚其去静坐崖面壁三百年!任何人都不得出入探视!”
李娥闻言,连忙跪了下来,颤声道:“宗主,水天她被掳入魔道,又受了惊吓,口不择言,求您不要罚她。”
唐君敏咬牙,也随着跪了下来:“这件事都是师叔祖授意引起的,如今师叔祖也因此事身受重伤,在坐生死关!宗主便宽恕水天这一次吧。”
“再敢多说一句,一起严惩!”
凌烨冷冷的说完,便拂袖离去。。。
☆、第四十八章 碧海青天夜夜心
在天元宗最为偏僻安静的一处角落,有一座高耸的断崖,弥漫着一层浓浓的雾气,冷清死寂,遗世独立。
一名白衣少女坐在断崖边上,夕阳的光影投射在脸上,她微微的眯起了眼睛,双眼如水般清澈,仍是在出神的望着天空,远处有几只苍鹰在天际遨游,她看见它们那自由自在的姿态,眼中流露出一丝渴望。
她就像是雕像一般,一动不动的坐在断崖边,双腿垂在断崖之下,一头长发随风飞舞,衣袂飘飘,仿佛随时会随风坠下万丈深渊,看起来危险而又寂美。
直到最后一丝金黄的光线消失,她终于送走了这第一百七十三个日落。
日出日落,交替轮回。
一百七十三天,日日如年。
夜色降临,月起星现。
她站起了身子,转身向断崖深处走去,身影落寞而孤独,慢慢的走入了一座山洞之中。
洞中很是宽敞,却无任何装饰,正中间有一晶莹剔透的白色玉床,正上方的洞顶有一块圆形的空缺,皎洁的月光透了进来,正好照射在玉床之上,将这见方的白玉床镀上了一层银霜。
数颗夜明珠镶在洞顶,将空旷的山洞内笼罩上了一层柔白的光影,却显得其更加冷清。
她躺在了那冷冰冰的白玉床之上,眼睛仍是睁着,直直的望着上方,透过洞顶那缺口处,望着天际的满天繁星,许久后,她合上眼,身子佝偻成了一团,却仍是无法入眠。
她突然想起了幼年时在世俗中的日子,那时候她才七八岁的样子,和阿婆生活在寿县的山村之中,贫穷而快乐,
阿婆曾经是大户人家的丫鬟,也懂得不少的学问,从小便给她讲过各种民间故事,还给她读许多优美的诗句,一心希望她能有些学问,长大后嫁个好人家,衣食无忧即可。
不知为何,她突然想起了一个秋夜,窗外秋蝉鸣叫,室内烛光昏黄,年迈的阿婆搂着她,给她念过的一首诗。
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沉。
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她双目出神,反复的沉吟着最后一句。
碧海青天夜夜心。。。。
直到东方亮起了鱼肚白,晨曦从上方透了下来,夜明珠的柔光渐渐隐去。
她坐起了身子,又缓缓的走了出去,来到了断崖边,背对着朝阳,向远处眺望着。
看着那层层叠叠的云海之上,天元宗的四十八座主峰的山尖露出云层,一簇簇,一座座的如同海上岛屿一般,飘渺出尘,宛如仙境。
但因为距离实在是太过于遥远,落到了她的眼中,都只是远处云上的一些小黑点而已了。
依稀可见其中有一座最高的山峰,仿佛将天与地连接在了一起。
她看着那个黑点比别的小黑点高一些,应该就是天元宗的至高峰,扶摇峰了吧。
那是她曾经居住了两百多年的地方,整个天元宗最为尊崇的存在。
如今她却与世隔绝,独在此处。
这里是天元宗最为偏僻安静的断崖,人迹罕至,幽静凄凉,很适合闭关修炼,上次隆清因救她负伤闭关,便是在这静坐崖。
但是此次隆清伤的很是严重,去了小宿星空界深处坐死关,不知何时才能出来。
如今却换做她在此处面壁思过。
她反复的琢磨着,静坐崖,静坐崖。
静坐常思己过么?
她神色有些萎靡,轻轻的叹息,这一思,就是要三百年啊。。。
今天是第一百七十四天,上穷碧落下黄泉,每一天的冷清孤寂都难以排解。
爹爹真的好狠心,那天居然还打了她一巴掌。
她想起来,眼中有些黯淡,坐在静坐崖的崖边,看着悬崖之下,那凝成实质的浓雾呆呆出神。
也不知道隆清的伤势如何了,她叹了口气,自责的无以复加。
还有小敏这个练功狂,现在一定是在勤奋修炼呢吧。
至于小娥,估计是在细心的梳理她的发髻,正在臭美呢吧。
还有易雪呢,这个小屁孩在战昙教中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会不会受到那魔头的怒火牵连呢。
她想起来和阿雪在归鼎会中的日子,易雪这小屁孩和王钟那魔头一个脾气秉性,总是爱看她气得抓狂的样子。
不过现在想想,她当时还真是小心眼啊,居然和小孩子斤斤计较,而且还得罪了昆墟老祖这种恐怖的人物,幸好大魔头出现了,不然她那天还真是凶多吉少了。
凌水天嘴角吟起一抹笑意,眼中难得的露出了丝柔光。
那可恶的大魔头此时是在做什么呢?
这种与世隔绝的日子,将她折磨的快要发狂,没有睡着过一夜,而且每到晚上,就会想起天道宫那柔软的大床,和那魔头温暖的怀抱。
她不该想他的,可是她控制不住自己。
而且每当她想起临走时他那苍白的神情,心就揪起来的难受,就像是被人捏住般,压抑的叫她喘不上气。
想知道他伤的严重吗,会不会在记恨着她。
她和他,才不过一个月而已。
为何会如此的想念那个可恶的魔头。
她伸手抚上手腕上的赤红色蛇形手镯,细细的摩挲着。
为何她如此惦念。。。
手镯看起来很是古朴妖冶,一点灵气波动的气息都没有,以至于当时手镯被衣袖盖住,居然没有人发现她还带着一件中品仙器。
她苦笑,想来被那群长老和爹爹发现,战昙教的镇教至宝,居然在她身上,更会震怒的吧。
她又伸手从怀里拿出一把白玉小梳,反反复复的把玩着,从后面拽出了自己的一绺头发,放到了胸前,慢慢的梳了起来。
好无聊啊。。。
她梳了一遍又一遍,再一次麻木的将手扬起,伸到了到脑后发根处,正要顺着发丝往下梳,却突然感到有一只手,捏住了她手中的梳子,与此同时,她鼻尖闻到了一阵熟悉的淡淡冷香。
凌水天一怔,眼睛亮了起来,就仿佛溺水者见到了陆地一样,竟是她从未有过的欣喜与激动,她嘴角绽出一抹灿烂的笑容,连忙回身看去。
清风卷起发丝,飘散在空中。
她的身后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她的眸光暗了下去,看来是日久无聊,出现幻觉了。
凌水天低低的垂下了头,手中紧紧的握着白玉小梳,眼中弥漫起了一丝水汽,无声的哽咽了起来。
一只冰凉的手抚上了她低垂的头,自她的顶心轻抚而下,似是在安慰着她。
“别哭。”
有淡淡的声音自身后传来,随着清风消逝在这断崖顶上。。。
☆、第四十九章 叫我什么?
她身子一滞,随即苦笑起来,定然又是出现幻觉了。
有冰凉的指尖触摸到她的脸颊,轻轻的将她耳边垂下的发鬓拂起,别到了耳后。
凌水天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缓缓的转过了头。
一双圆圆的大眼睛,眼尾微微上挑,长长的睫毛煽动着,眉心一点朱砂痣,像个粉嫩的糯米团子,可爱的让人忍不住想要捏上一把。
他的神情却是老气横秋,手伸了过来,将她眼角刚刚滑下的泪水轻轻拭去,柔声道:“别哭。”
他依旧在重复着刚刚的那两个字,却叫凌水天破涕为笑,伸手一把搂住了他。
“阿雪!”
她紧紧的搂着他小小的身子,开心的说道:“你是怎么逃出来的!又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易雪任由她将他抱在怀里,淡淡道:“想来就来了。”
她抱了好一会,才将他放开,高兴的无以复加,眼中流光溢彩,仿若冰雪消融,咧嘴笑道:
“你这么聪明,人小鬼大,一定是偷偷的逃出来的!那魔。。。你们教主伤的严重吗?”
易雪坐在了她的身边,语气冷淡:“他伤的很严重,差点死掉,好久都没有恢复过来。”
凌水天心中一紧,神色有些低靡,喃喃道:“他一定恨死我了吧。”
“没有。”
他也直直的看向天际,并未看她,可爱的侧脸却透着股说不出的坚毅。
“你又不是他,你怎么会知道。”她有些沮丧,但随即就牵住了易雪的小手,紧紧的握在了她的手中,生怕这只是一场梦境。
她害怕梦醒了,她还是一个人在这静坐崖,数着日出日落,盼着这漫长的年月能过的再快一些。
他似乎察觉到了她的不安,也反握住了她。
二人就这样坐在断崖边上,背对着晨曦,两只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像是溺水者一般互相倚靠,互相依偎。
凌水天沉吟了一下,说道:“算了,不想他了,越想越闹心。自从归鼎会一别,已经有半年没见到你了,今天能见到你真的是太好了!但是天元宗禁法重重,你身为魔修,是怎么进来的,没有被发现吗?”
“没有。”
她无奈,这孩子又犯了长话短说的毛病了。。。
她猜想这小屁孩人小鬼大,肯定是使了什么法子,既然他不想说,她是怎么问都没有用的。
“之前还信誓旦旦的说你跟我来天元宗,姐姐罩着你,可如今我自身难保,被困在静坐崖哪都去不了了,你来了,我也不能带你出去玩,只能和我住在这里了。因为这静坐崖被我爹爹设了阵法,不是冲霄境的修为,根本无法破除,我是出不去的。。。”
“没关系。”
她迟疑了一下,沉吟道:“要不然你拿着我的书信,出去后找我的左右护法,一个叫唐君敏,另一个叫李娥,以后跟着她们一起。。。。”
“不用。”
他软糯的童音透着冷清,打断了她没说完的话,转过头看着她说道:
“这里风景不错,就是太冷清了。”
“是啊,我都快闷的抓狂了,你知道我每天是怎么过来的吗,就是在这里看天边的扶摇峰。。。。”
她太久没有和人说话,如今见到易雪,就像打开了话匣子,一直的说个不停,啰哩啰嗦的说她这些天是怎么过来的,多么多么的寂寞,易雪一直安静的坐在旁边,看着她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