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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二公子和一道前来的御华派弟子在听到“凌仙子”三个字的时候,已经蠢若木鸡。
“站住!”术铮听着这话不对,带起一道掌风往她肩头落下,茶小葱早有准备,祭出折心柳,生生挡了一记,掌下卸力,脚下随着劲道,后退了七八岁方才站稳。术铮在鼻中轻哼一声,冷然道:“孽障,休得胡言乱语!你与那孽徒沆瀣一气,混上御华山究竟是何用心?”他话音刚落,御华派的五位弟子已有了动作,茶小葱扯了扯嘴角,表示笑过了。
这样露骨的嘲讽,相信术铮一生也难得见一次,此际他勃然大怒,竟完全失去了冷静。
茶小葱刚才那一记卸力,已知他虚实,她不用玄武护体,修为上打了个大折扣,应对术铮只是勉强,但要逃生,却是绰绰有余。她凝神戒备,面上却陡然笑起来:“前辈贵为金仙,做过的事,就该认!你毁了人家的清白,却不敢娶人家,事无担待,无耻到这种地步,又何惧我胡言乱语?反正你御华派的脸早就丢干净了,又何必在乎再多你这一桩?”
宋以升闻言立时脸色大变,术铮却已恼羞成怒,当胸一掌拍来。
茶小葱哈哈一笑,使出魔动幻影诀,生生绕过了身边众人的包围,落在了宋以升与术铮身后。
“金仙!我曾以为德行至上的人,才配得上金仙这个称呼,想来,是我一厢情愿了!御华派好啊,纵容门下弟子欺侮生灵,蹂蹒妖族不说,连自己门下弟子也不放过。做师弟的枉顾伦常,与徒儿苟且不论,做师兄的却有过之而无不及。御华仙尊啊御华仙尊,你知不知道你那位掌门师兄做过些什么?他为了增进修为,强逼同门,虐奸弟子,为一己私欲而陷整个仙门于不顾,甚至连自己的徒孙也不放过,这样的人,也配称仙?金仙二字,放在你们御华派,啧啧,真是掉价!”
“孽障,你居然自入魔道?还敢混上我御华派来?受死!”金光佛印闪过,一串手印拍在墙面上,茶小葱身形一摇,拉着徐二公子倒蹿出门,转眼就见面前的小屋垮掉了半边。术铮一击不中,灰头土脸地追上前来:“我御华派为仙盟之首,行事自有分寸,并不劳你置喙,本仙尊只恨当年没一掌打死你,留得今日祸害!”
茶小葱身影瞬动,淡声道:“是啊,你当年没一掌打死我,所以我才有机会亲手还你!”借助着魔动之力,她身影飘忽移动,众人从未见过这种阵势,一时看花了眼。
术铮一心想维护师门声誉,出手更是招招狠辣,却冷不丁听见宋以升在身后结结巴巴地道:“师,师叔……她说的话都是真……我之所以被关这儿,是因为我亲眼看见……薇儿……她……”
“她如何?”术铮错起双掌,与茶小葱对了一掌,激起一起飞沙走石。
“她……前夜,被师父……辱虐一宿!已经去了……”宋以升抓住了头发,用力撕扯,却已流不出半点泪。
“什么?”术铮身形一滞,茶小葱一记耳光,响亮地落在他右边的脸颊上,一声脆响,打断了所有的人思绪,“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术铮放弃茶小葱,转头揪住了宋以升的衣领。
“师父他一心想修成金仙,痴迷男女合欢采补,被他用过的女子……无不化身枯骨……香消玉殒……”
☆、第355章 成瘾
宋以升没有疯,却也离疯不远了。
御华派这几名弟子面对着一个又一个的惊天内幕,只有瞠目结舌的份。
术铮撇开茶小葱,一动不动地望着宋以升,原本蕴着的怒意沉淀下去,心中空荡得只剩下一腔悲凉。
“师叔,薇儿她死得好惨……还望师叔为她做主!”宋以已经豁出去了,他跪着前挪了几步,一把抱住了术铮的大腿。换作以前,他就是死也不敢沾这位火爆大仙的衣袖的。
全场死寂,每个人都在努力消化着今天听到的与看到的一切,茶小葱的怒意也随着宋以升声声哀号消退,她轻轻地叹了口气。
“我以前是闲书看多了,才会天真地以为仙求道求善,以德自省,不知道是这个世界太疯狂,还是我太傻……”她的眼角瞟过徐二公子的脸,容颜又黯几分。方才他挺身相护的时间,她居然燃起了一丝似乎相识的亲切,只是这份微妙的感觉并没维护多久,从他看到术铮发抖起,她就对他没有了兴趣。说到底,他只是个普通的商人。
“薇儿的死,我并不知情,但有一个人能证明宋以升所言非虚。”茶小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谁?”术铮动容。
“你的宝贝徒儿,洪纤纤。”茶小葱拿眼角瞥了他一眼,摇了摇头,“返香师兄说得对,你不配成为他的对手。”为人师表,与弟子纠缠不清本也不算什么,可是这么多年来,他一句“为了师门声誉”,却令无辜弟子受了那么多苦。光凭这一点,高下立现。茶小葱对返香的做法不认同,却不妨碍他对她好了那么多年,她感觉得到,那个冰块师兄对人远不止利用那么简单。
“你入了端极派?”术铮回过神,将后半截话吞了回去。他想问茶小葱身上的魔征是怎么回事,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委实不方便。
“拜你那一掌所赐。”茶小葱冷笑。因缘际会,只在一念。若不是体内的琉仙琴与魔元护住了她的心脉,她只怕早就死透了几百遍了,或许说,她能有今天,还得谢谢焚音这个魔头。所谓邪魔外道,比起这自诩为仙者的修士,竟要坦荡得多。
“你若不服,大可以讨要回来。你现在有那个能力。”术铮扫了宋以升一眼,拂袖甩开了他的手。他的一举一动有着天生的霸气,这看似轻盈的一拂,竟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当然,茶小葱除外。
“对。我有这个能力,若是换了以前,我连杀你的心都有……可是现在……”茶小葱自眼角流露出一怜悯,“我认为没必要将大好时光都浪费在一个懦夫身上。喜欢徒儿,却不敢说,徒儿遭罪,只会袖手旁观,你口口声声说要顾念师门声誉,枉执金仙之位。你连天道善本都忘记了。凭什么相信我会看得起你?”
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同他说话,也从来,没有人会逼得他哑口无言。茶小葱所有的话都事实,并无诡辩之嫌。术铮唯有沉默。
沉默,即是默认。只不过他还没亲口说出来。
御华派弟子细细咀嚼着茶小葱的话,脸色越来越难看。御华派与端极派的立场,注定了他们会与她针锋相对,可最可恨是,她说的大部甚至全部都是事实。茶小葱眼下还是端极派的四掌门,从排位来看,她与术铮是平辈,比在场各弟子都长了一辈,若是不明情由出言顶撞,御华派便又多一条罪名。况且,茶小葱的手上功夫诸位都看在眼里,能与玄武之神正面抗衡的凡人,自不会吃素。
“你来我师门,不是为了报仇,也不是为了点玉大会,如我所料不差,你此行是为掌门师兄而来。”
“你还想护着他?”茶小葱估量着两位金仙的实力,如若硬取,她其实胜算不大。
“我想见见纤纤。”术铮微微闭上了眼睛,收起了脸上那些复杂的表情,“你们几个,不用守了,蒙昧峰,一生蒙昧后负,只我鼠目寸光,只看得见眼前的风光,而忘记大道之善,我确实不配金仙执位,返香……说得对。”他示意众位弟子扶起宋以升,才又曼声道,“以升,如今掌门师兄犯在大错,已是天地不容,可愿替我作个旁证?”
“弟子叩谢师叔成全,为了薇儿,弟子必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宋以升理了理搭在额上的乱发,又再叩拜,几位弟子拉他不住,只好也跟着跪了下来。徐二公子站在茶小葱身,显得无比突兀,可脸上空旷的表情却又令人无法出言指责,他不知是惊呆了,还是吓傻了,此时已经完全像个木头人。
茶小葱伸肘捅了捅他,示意他一道回去,不想却听到了细细的鼾声。茶小葱一时愣住。
“他这是中了惑幻之术。”术铮无视茶小葱变幻莫测的脸,“进门之前,他的言行已被人操控。”
“惑幻之术?是谁?”茶小葱伸手在徐二面前晃了晃,却见他双目发直,几乎凝成了一双斗鸡眼,他居然就这样睁眼睡着了!茶小葱的收回的手指在袖子里兴奋地发抖。这世上能理解她,看透她,并处处为她着想的人,只有一个!是他!一定是他!他这一路都在跟着她……她偏头看着徐二那张似曾相似的脸,仿佛就看到了他身后的那副挺拔秀颀的身姿,一时间,天地虚空,没想到她对着一个连话都说过两句的纨绔子弟,竟然也能看呆。
就在这时,徐二梦呓似地嘀咕了几声,一个生硬地转身,向连接主峰与蒙昧峰的虹带走去,茶小葱心跳若狂,迷迷糊糊只听见术铮地声音淡淡传来:“这惑幻之术太厉害,只怕要回去了才能自动解除,你们几个,这几天就好好看着这位公子……”
宋以升收拾好一身狼狈,跟在术铮身后。亦步亦趋地向御华派的主峰走去。茶小葱懵懵懂懂地跟在徐二身后,跟得紧紧的。
……
点玉大会上,风无语只演了个开场,后面的大事小事都交给了修衡。此次盛会,辟水观的弟子来了不少,看得他眼晕。
托个辞回到后殿,他背上已经沁出了一层汗。温香暖玉的诱惑,对他而言就像是吸食五石散而上了瘾。
“掌门。”守殿的弟子看着他铁青的脸。读不出是生气还是难堪,只是低低地问候一句,便起身离去。
空荡荡的大殿里,只剩下一抹灰白的人影,站在师祖雕像的阴影里摇摇欲坠。没有人看着,他才敢如此放松。御华派的掌门,仙盟的盟主……到了这一刻,所有的权力都比不上那玉体横陈的欢愉。
前殿的喧哗与热闹。与他无关。
他背靠着神龛缓缓滑下来,触及冰凉地面的刹那,他觉得周围充满了不真实的感觉。他捂住了额头,遮住了眉心那一抹娇艳欲滴的痣。无数完整的记忆在脑海中碰撞,碎裂,他的记性越来越混乱。就像打结的头发,理也理不顺。记得最清楚的,只有那一夜薇儿在身下的扭曲与痛苦,谙哑的场景,只有无声的血红才是真实的。
血腥的回忆,令他的身体渐渐僵硬,连脸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因为那些亢奋而绷紧,只留下鼻翼那抽搐似地颤抖。说不上是什么样的表情。世间男女交合。常被称作鱼水之欢,那究竟是鱼欢畅,还是水荡漾?女人……为什么会哭?为什么会痛?她们不应该因为被仙盟盟主临幸而感到快意么?
似乎不应该是这样,但又该是怎么样?他木讷地站起来。低头正对着师祖的雕像发呆。
“师兄,你果然在这儿。”熟悉的身影被夕阳刻进大殿,拉长的影子盖过了他身后的金光,术铮带着洪纤纤慢慢地步近。
檐上的鸟巢里发出燕子归巢的啾鸣。术铮站后风无语身后,抬头仰望着头顶的金身雕像,恍若隔世。
“师弟,好久不见。”风无语回过头,脸上的表情与那金身雕像的慈悲如出一辙,他定定地望着他,平静的眼底暗潮汹涌。良久,他的目光才放柔了一点,只是这一分轻柔之中,更当着几分湿润的**,他的眼睛,粘在了洪纤纤身上。洪纤纤的身子,不可觉察地颤了一颤。她头一次这样清晰地听见掌门师伯的呼吸,过份的沉重,令人心惊。
“四年,对于我们而言,也算不上太久。”术铮完美如玉雕的侧脸映着柔和的夕阳,目光璀璨如星,“不过,在这四年里,术铮确实想过很多,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