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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的如同洗砂锅的搓响,女的如石子划过琉璃般尖越。
随着那声波的延展,四周传出了巨大的爆炸声。
两道声线,像一粗一细的两条长鞭,击碎了四野的岩石。
拴着结界的长索甩了出去。茶小葱站立不住,滚到在护壁之上,顿时一阵眩晕。
“喵的!你还真当我不发威?”茶小葱捏了一个发咒,将折心柳演化成为一把长刀,那长刀触着结界,与结界迅速融为一起。蛛丝趁机收缩。妄图擒住茶小葱,却不料一阵至强的灵息冲出来,如突然涨大的气球,撑破了蛛丝织成的茧子。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蛛子一节节断开,如飘絮般飞散开去。粘稠的毒液溅了一地。
茶小葱撑着那刀柄荡远,如蜻蜓般停在了草尖上。
大蜘蛛的绒毛上沾上了一串水珠,密密麻麻地像凌乱的水晶。
蜘蛛一脸木然地转过头。随着一席微风扫过,茶小葱随着脚底的草尖摆了几摆,蜘蛛一张嘴,又吐出一条长索,照着茶小葱劈头盖脸地抽打。
茶小葱迎着风退了几步,将长刀护在身前,那蛛丝结成的长索揩过刀身。形成一道强大的拉力,茶小葱没想到这粘力居然如此霸道。差点撒手。
她在空中翻了个跟斗,堪堪落入蜘蛛脑后的盲区。
那大家伙笨拙地转身,但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蜘蛛只有单眼,而且都是超级大近视,茶小葱落得远了,她就看不清了。
茶小葱借着一口真心慢慢浮起,顺着风势静静漂移,那大蜘蛛茫然四顾,不停地划动着细细的毛腿子,却不知道要去往何方。
茶小葱不敢久留,挥手甩出一道六界遁隐符,借着隐术的掩护,匆匆赶往客栈。
沿路的荒草地上不知何时爬满了妖物,冒着雨雾四处游荡。
某些人还真为她下了点本钱。
茶小葱回到客栈,整个人都已经湿透了,她看了看被粘破的衣裳,顺手扒了下来,就在这时,一柄长剑自门缝穿过,直直地对准了她的背心。
“小葱!”婪夜突然跳窗而入,挥袖卷住她,抱着她一起滚到床底。
跟着,无数飞剑透过窗棂刺了进来。
“很好,仙门的人也齐了。”茶小葱随手捞起一把佩剑,从上面扯下一条三色剑穗,脸色微变,“是辟水观的人。”
“打算怎么办?”婪夜格开了飞来的剑锋,摸着她一身湿,当即皱了皱眉头。
“只能逃。”茶小葱才来得及喘口气。
在找到实证指向风无语之前,她连还手都不能,要弄清这些仙门同道是受人摆布还是同流合污,着实不太容易。
“用遁地吧。”两人的手指扣在一起,十指相缠,多了几分同甘共苦的满足。
“进去看看!”门外传来仙门弟子的高呼,“哗啦”一声,门板被人推倒,几条人影蹿了进来。
茶小葱默念口诀,发动五行转换之能,将法咒属性换至土格,就在长剑掀起床帘的瞬间,茶小葱与婪夜相互望一眼,借着一道黄光遁了……
“又得住山洞。”茶小葱不喜欢南方这雨愁风号的夜晚。
婪夜将洞口封住,返身进来,正看见茶小葱背着自己脱衣服。
“衣裳弄干就可以穿,你这是做什么?”婪夜的眼睛停在那白如玉脂的胛骨上,呼吸有些加重。
“沾了蜘蛛的毒液,不能穿了。”茶小葱披了上一层云衣,却怎么也暖和不起来。一回头婪夜就站在身后,温暖的胸膛都快贴上了她的背,她吓了一跳,却被婪夜咬牙切齿地拉进了怀里。
“什么毒液,什么蜘蛛?不是让你小心点么?平时记都得吃药,这回怎么这样不小心。”他面色不好看,连尽量的和蔼都装不出。
“噗。”茶小葱先是一惊,等到回味过来,已经不可遏止地笑起来,“你,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平时都记得吃药,这回……哈哈哈哈哈……”她笑得直不起腰来。
“你还笑得出?”婪夜想现在就咬死她。
“不是,你,你刚才那表情,活像遇上了意外怀孕烦恼的男人……”
呃,总觉得这句话哪些有些不对,不过算了。
“意外怀孕?”婪夜扬起长眉,突然冷笑道,“我们仙狐族可没那种不负责任的说法,你若是生一只我们就养一只,若是怀了一打,我也不介意当十二个孩子的爹。”他一边说,一边将茶小葱往粗糙的石壁上推,抬起的膝盖霸道地顶开了她的双腿,她的双手就这样被举起来,固定在了头顶。正对着的细目,满满地都是怒意。
茶小葱顿时打了个寒噤,扭过头去,喃喃地道:“你要吃也不该这个当口,换个时间吧。”
婪夜死死地盯着她,看得她双腿发软,隔了半晌,突然叹了口气,松了她的手。
他转身拿了根棍子拨弄火堆,不再理她。
茶小葱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怔忡半天,突然道:“如果你觉得那样可以泄忿,我也不介意。”
婪夜转头向她怒吼道:“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当我是禽兽么?”
茶小葱的声音低了下去,透着几分忸怩:“你本来就是……”
婪夜被这一下噎住,头发根半天倒不下来,整个脸都像被气得涨大了一倍。
有种人是生生被气死的,而且,活该是自找的。
☆、第266章 合战
茶小葱意识到婪夜这回是真的生气了,怎么叫他也不理会。
他背对着她躺着,高耸的肩头就像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岚。
茶小葱力用扳了几回没有成功,也生气了,当即扭转身子,与他背对背睡着,谁也没吱声。
暗夜的山洞里只有枯枝燃烧的噼啪声,衬着这洞儿的漆黑,啥也看不见。
茶小葱有些后悔将衣服那样扔了,现在裹着层云也就是层薄薄的水汽,半点暖意也没有,感觉就像是没什么也没穿,整副身体曝露在冰冷的空气里。她搓了搓手臂,委屈地将自己蜷成了一团,明明想往婪夜身上靠,却赌气没有动。难得心里有些酸胀,却是想哭又哭不出来。
结果,发呆半天,她只吸了吸半堵的鼻子,打了个呵欠。
婪夜见她一声不吭地背对着自己睡了,一时更生气,可是气归气,却留心着身后那蠢丫头的一举一动。当发现她独自一人蜷成团时,他的肺都快被气炸了。
蠢货的骨气一上来,就变成了牛脾气。
婪夜忍了半天,突然翻身将那该死的女人拖进了怀里。
茶小葱的手习惯地探进了他的衣领,冰冷如僵尸的触感,差点把婪夜的眼泪憋出来。
“笨女人。”他在她鼻尖狠狠地咬了一口,无可奈何地扯散了衣带,将茶小葱整个儿“穿”进了衣裳,重新系上带子,才感到有几分安心。
茶小葱闭着眼睛,双手无意识在他身上游移,像孤独地小兽在衣袍里没头没脑地乱拱,直到将整张脸贴上他的胸膛。听到熟悉的心跳声。她才安稳下来,梦呓似地低叹一声,透着几许满足。婪夜低头看着她凌乱的长发,只觉得口干舌燥。
有意如此,却觉得力不从心。
他瞪着茶小葱看了半天,一时清醒一时糊涂。等到身体里的邪火褪去。才闭上了沉重的双眼。
早晨,茶小葱习惯地摊开双手迎接朝阳准备翻滚起床,却不想袖里沉重了不少,像被人塞了满满两袋金元宝。她翻了个身,却突然觉得两眼发黑,差点被身上沉重的东西压得昏死过去。
婪夜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见茶小葱正冲着自己翻白眼,一时吓了一跳,刚想离远一点。却不想两人又因为反作用力撞在了一起,额头相碰,痛得茶小葱差点将舌头咬了。
“这是要死人了!”
茶小葱想推开婪夜,却不料自己跟他穿进了同一件衣服,两人滚至火堆边上,依旧是男上女下的暧昧姿态。婪夜的那张大脸看起来十危险,茶小葱想起前一夜发生的争吵。赶紧闭上了双眼。一副欠扁的贱相。
婪夜半撑起身子,真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愣了半天,只得照往常一样,在茶小葱唇边轻轻一吻。
他主动示好,便表示原谅了。
茶小葱眉睫一动,眼睛睁开了一条缝,手臂从衣袖里逃脱出来,挽住了婪夜的脖子。
“算我昨天说错,你不是禽兽……”她迟疑了一下,却被婪夜接过话去。
“嗯,我不是禽兽,是畜牲。”他重重地吻她,带着些惩罚性的撩拨。
茶小葱避无可避,只能由得他上下其手。
“还真是……畜牲!”茶小葱咬牙切齿。
“夫人以后听话,为夫就对你好一点。”婪夜见她吃瘪,心情大好,昨日的怨怼也就消了大半。
“好一点不过是一个时辰与半个时辰的差别,我宁愿夫君对我差一点。”
茶小葱的手被婪夜搓暖了,整个人也从那该死的衣服当中剥离出来。
婪夜微笑着看她起身,突然招了招手:“乖,过来。”
茶小葱犹豫地看向她敞开的衣领,脸上露出些可疑的粉红,却仍是移步过去,蹲在他面前:“想干嘛?”
“低头,转过去。”婪夜的身子向前一倾,茶小葱整个寒毛直立。本能地要逃走,却被婪夜轻轻拉住了发梢。梳子划过发丝的触感引得她浑身一僵,悄悄回头,望见婪夜戏谑的脸上不遮不掩的全是温暖的笑意。
她低低地喘了一口气。
再回头时才发现,婪夜的发髻也散了,披散的青丝自然地从中间分开,披下来如柔亮的瀑布。茶小葱扶了扶自己的发鬓,接过了他手里的梳子,不耐烦地道:“好了,换你。”
婪夜有些迟疑,却依言转过身去。
茶小葱后边跪立,轻手轻脚的拨弄着那一头完美的青丝,无意中却发现了发根处的几点银光。
“婪夜,你什么时候开始有白头发的?”
茶小葱觉得奇怪,玄武那糟老头子这么大年纪都没有白发,婪夜却有了。
婪夜打了个呵欠,没好气地道:“只要你不气我,就不会有。”
茶小葱没接茬,触及那冰凉的发丝,手指突然变得有些不灵活。
隔了半晌,她问:“婪夜,你知不知道……”语声一顿,却突然说起了别的,“外面结冰了。”她想说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只是觉得心里有些慌,习惯了婪夜动物性的一面,突然将关系冷冻下来,还真是有些不适应。
外面真的结冰了,长长的冰棱垂挂在山洞前,被晨光折射出五颜六色的光束。昨天下过的雨,今天都积成了冰,草地上的冰珠铺满了视线。碧浅的草地因为强光的照射,变成了清新的黄绿色。
茶小葱趴在草地上抹了一手的冰豆豆,捧在掌心直向天空一顿乱抛,撒得满天都是。
南方的梅树不常开花,枝桠却苍翠可人,虽然是冬天,却淡淡地混杂着一些春的气息。阔叶林到了秋天也不见落叶,楚地的落叶季节,反倒是万物复苏的春天。
“笨女人。”婪夜掰了一小根冰棱。在掌心搓圆了,偷偷丢进了茶小葱的后领。
茶小葱尖叫一点,一蹦三尺,恰恰撞上了婪夜的下巴。婪夜吃痛地一收手臂,将茶小葱扣在了胸前,两人站立不稳。在山洞前打起滚来。直滚得头顶上都挂满了冰渣渣。
“你骂我笨女人,就不怕将来生出笨狐狸?”茶小葱扬起下巴,抓起手里的冰豆往婪夜衣服里塞,两人玩得不亦乐乎。根本没有注意到危险的靠近。
晨光闪烁,照亮了山城上升起的娇脸,紧跟着。又露出几条黑毛从生的细腿。大腹便便的身躯,令她看起来分外可怖。
本能感觉到四面八方肃杀而来的危险气息,婪夜背上的汗毛立了起来。
他的笑容很快便收了起来。
茶小葱顺着他的目光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