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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帮你找好了玄武之力的继承人了。”婪夜说道。
“找到了?是谁?”执明目中流露出一抹喜色。
“我家媳妇……”狐狸坦然。嗯。肥水不流外人田。一定是这样,这样比较好。可为什么执明突然心头憋火,就想一巴掌拍扁这愚木做的狐狸脑袋?
“你把玄武之力给你家媳妇,你丫不要命了?臭小子!”他愤怒地咆哮起来,这小子千里迢迢跑来就是为了气他么?于是,他听到后面的话就更气了。差点给气得晕过去。
“她现在是白虎万俟一族的宗主,相信白虎之力也是指日可待。还有朱雀……”
“该死的混帐东西,你让你媳妇得了四神之力。你还有小命么?你还能跟她夫妻敦伦么?实力相差那么大,你会死的!你想气死我,还是想气活你老纸?啊?”这一巴掌真的拍下来了,不过拍在婪夜身边的大树上,四人合抱的大树就那么“喀啦啦”地倒下。
婪夜在原地站起身来,眼睛一眨不眨。
“本公子乃一国之君,能放倒焚音,封印四神地脉才是我族兴盛的唯一可行之法,一条小命而已,有什么打紧。”婪夜的目光冷冷清清的,一丝半点的温度都在坚定的决心中消磨殆尽。
执明愣了愣,这绝对不是他认识的那只跟他一样爱偷懒的小狐狸。他变了。
……
茶小葱与慕容芷才跟在孤红身后一路西行,走了大半天,他突然在一座鬼气森森的小镇里停下来。之所以说它鬼气森森,是因为这儿地处偏僻,并且不见有何人烟,三更半夜更连盏灯都没有。这样的冷清,与镇子的建造规模完全不搭调。
孤红的身子似乎很弱,看来这次逃离是用尽了全力,跑得一脸苍白,手足颤抖不已。他不住地回头看,确定没有人跟踪之后,才闪身进了一座大宅。
高墙之内,只有几声老鼠的吱鸣,连狗叫声都听不见,依旧是是外边一样的乌漆麻黑。
茶小葱收起了灵息。
从一开始,她就不怕孤红离队逃跑,有婪夜在场,这货装也得装个老实本份的模样出来,但如果换了茶小葱……
“里边情况不明,还是不要进去了。”
慕容芷才不相信自己的能力,更不相信茶小葱的能力。她的胡闹倒是见得多。
“你不愿进去就在这儿替我把风,不过是黑一点静一点,怕什么?”茶小葱在黑暗中瞪了他一眼,兔起鹘落,跃上了瓦面。她没将话说全,这里除了黑一点静一点之外,更弥漫着一股浓浓的妖气。大宅内,是看不见的血腥凶光。
孤红来到此处,可谓是轻车就熟。看来他是常客。
慕容芷才无奈地抬头看看匾额上高悬的两个大字——“孙府”。他暗自摇了摇头,尾随着茶小葱一道蹿上了屋檐。
大宅深处,隐约传来几丝欢声笑语,乍听之下,犹像是笑声之外裹了几重棉被,有些闷闷的。
深夜里传来掷骰子的声音,和着呜咽的风吟,与树叶的碎响混淆在一起。
茶小葱换了几座屋顶,轻巧地落在两重错落的檐角之间。
慕容芷才探头,陡见灰影一闪,孤红正对着进了门。
茶小葱计算得不错,妥妥地赶在了这家伙前面。他这来里做什么?
缩头的时候,茶小葱着紧地拉了慕容芷才一把,肢体碰撞,产生的不只是一点点温暖。
茶小葱使了个眼色,陡然发觉慕容芷才痴痴地望向这边,恍然惊觉,这丫没有她这样好的夜视能力。好吧,做个四不像的怪物也不差,能人所不能。于是,拉着他的手并没有立即放开,而是就着下一处藏匿的方向挪过数步。
慕容芷才跟着后退,却重重地踩上了茶小葱的脚趾,踩得茶掌门是老泪横流。
“看着点脚下!”茶小葱不会灵犀术,一出声便是本音。
慕容芷才吓了一跳,刚想捂住她的嘴,廊下已冲出两人来:“是谁!”
茶小葱捡起一片碎瓦往相反的方向一扔,反手拖起慕容芷才向前跑去。眼见着没人追上来,两人动作划一地跳下屋檐,落在了一排厢房的黑暗处。
眨眼的工夫,孤红已经不见了踪影。茶小葱不觉又瞪了慕容芷才一眼。
寂夜里转来咕咕嘟嘟的沸水声,空气中模糊地飘荡着阵阵肉香。
肉?
茶小葱微微一愣,正觉蹊跷,慕容忽然指了指侧面的窗格。
门内一声轻响,孤红的影子印上了暖黄的窗棂。另外还有一位,却不知是谁,茶小葱只是觉得这人的鼻子很漂亮,高挺,而且起伏清晰,如果能有机会正面看看,丫一定是个美男子。
☆、第209章 换脸
“……你后悔了?”男子扬起的语调,含着一楼冰冷的嘲讽。
就在茶小葱思绪百转之时,屋内一声闷响,孤红竟然二话不说跪了下来。从重重的落地声,可以猜知那哀怜的姿态。她的心跟着一沉。
“求求你,将脸还给我,我不想这样……我受够了……不想……”他的声音带着惊惶地颤动,压抑得尖细高亢,活像某种小兽的嘶鸣。茶小葱从来没听一个男人哭成这样,不由跟着难受起来。脑海中匆匆地滤过了一个字,脸?
他说什么?将脸还给他?
借着窗上透下微弱的光,茶小葱与慕容芷才交换了眼神,同时摇了摇头,这一时半刻之谁也没能理解这句里的意思。茶小葱只知道孤红对婪珂用情至深,猜想他一定会抢在妖窝被踏平之前通风报信,却不想却被他引到了这处陌生的地方。
难道是想故布疑阵,调虎离山?茶小葱心中满是狐疑,不觉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换脸之事,是你心甘情愿,这只不过是一笔交易,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你却来反悔,你当我孟秋水是什么人?”那男子霍然起身,修长的影子紧逼窗口,厚重的阴影像一双漆黑的手,牢牢地钳住了茶小葱的心脏。
茶小葱从这男子身上读出了一股慑人的气势。
心思转了几转,却是更糊涂了:这人究竟什么来头?
孤红的哭声从屋里传来,引来了宅内众妖的喧闹,门“吱呀”一声被人从里边打开。迎着那丝微弱的光芒,茶小葱想看看清楚那男子的脸,却被慕容芷才攥住手臂。“扑通”一记闷响,一条人影飞出来,重重地落在庭中。
茶小葱与慕容芷才同退至转角处,闪身躲起来。
“公子,何事?”垂花门处奔来一名獐头鼠目的小个子妖怪,看了地上的孤红一眼。急急忙忙地跑上前去候命。
“将这家伙弄出去。简直是丢青丘之国的脸。”屋里那男人冷眼哼哼,重又坐回了原位,“看在妖后的份上,给他条生路。”
妖后?婪珂?茶小葱与慕容芷才又对望了一眼。没想到跟来跟去,仍旧跟她离不了干系。
“是。”小个子妖怪恭声应诺,挥手招呼两名手下过来。“你们两个把这贱骨头丢出去,有多远丢多远。”
茶小葱动了一下,慕容芷才作势欲拦。才发现她并没有冲出去的意思。
院子里的肉香越来越浓,却不知为什么,茶小葱突觉五味翻腾,隐然有股想吐的冲动,难道是……有了?她一怔,想到了一个极其严重的问题。她与婪夜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做过任何安全措施。这样明显的反应……
脸上一阵白似一阵,一时将孤红的事丢去了爪哇国。她撇下慕容芷才独自跃上了屋顶。
“小葱!”慕容芷才一紧张,居然脱口叫出她的名字,好在她并不在意,才免去几分尴尬。
“谁!”有守夜的小妖喝斥出声,慕容芷才赶紧跟上茶小葱的步子,飘然遁去。
茶小葱出了孙府的大门便像无头苍蝇般在镇子里乱逛,可跑遍了整条街却没发现一个活人。
药铺的幌子在夜风中轻轻摆动,不像是铺号,倒像是丧门幡。
茶小葱呆呆地站在门口很久,才幽幽地转过了身。回头正对上了慕容芷才的眸子,冰冷的眼神,似乎多了几分看不清道不明的关切。
“你……怎么了?是不舒服?”茶小葱身体一直很好,加上修习仙门法术的助益,她几乎从来不会生病,来药铺又是为什么?
“没什么,我就是……来看看,是不是有疫情,这里活人死人都不见一个,很奇怪。”茶小葱借着夜色的掩护,胡乱圆了个谎。被冷风一吹,她才猛然清醒,妊娠反应再怎么也要个五六周还会出现,她跟婪夜在一起还不到十天,就算有了,也不至于来得这般突然。
“要不要再去看看孤红?我想他应该知道这镇上发生了什么事。”慕容芷才没有追问下去。
茶小葱点了点头,轻声道:“也好。”
抚平心中的慌乱,看看漆黑的夜色,她咬了咬牙。
要是真怀了孩子,也只能向返香明说,可这样一来师门的面子就保不住了。修仙问道之人,可以不问利不问权,独独丢不起的便是这个脸,婪夜不在身边,她竟一下子乱了方寸。她好歹说也是一派掌门,怎能这般浮躁?不能乱,千万不能!
“想办法稳住他,问清楚是怎么回事。”她拢起发凉的手指,竭力装成长辈的模样,淡声吩咐。
慕容芷才似乎看了她一眼,退几步,落在了她的右后侧。
茶小葱缓缓松了口气,像之前一样走在了前面。
找到孤红的时候,他正躲在一列残垣后抹眼泪,压抑的哽咽像绷紧的弦音,细细如丝。
茶小葱抚顺情绪,收回了心神。
她走上前去,二话不说伸手便揪住了孤红的前襟,就在他错愕的刹那着力一扬,擎着他七尺长的身躯就这般甩了出去,落地的瞬间,纤足踏了上来,孤红眼一花,来不及挣扎便被死死地摁在了泥地里。孤红被这突如其来的旋晕惊慑,竟然趴在她脚下瑟瑟发抖,半点反抗也无。
“跟着我们有吃有住很为难么?居然想逃?”驱散心头的阴霾,茶小葱恢复了些许活力,山大王式的粗暴作风使得孤红好半天才回过神。
他不吭声,只捂着脸流泪。
眼泪从纤长的指缝中滴落,坠入尘嚣。
他蜷着身子,死死地挡住了脖颈间的细缝,但那点微妙的色差很快就被茶小葱看出来了。忘了她以前是做什么的?画漫画的啊……年年配色测试她都是满分,拥有那么好的辨色能力与夜视能力,看不出来才怪。看过之后。她确实惊讶了,原来他的脸真是被人换过的。
“师叔,此地不宜久留,不如我们先带他出镇。”很少看到大男人哭成这副德性,慕容芷才觉得心里好像吃了十只耗子,难受得要命。
茶小葱惋惜地盯着孤红那双白皙又灵巧的手。在心里叹息。拥有这样一双巧手的人。怎么会拥有那么一张没有灵气的脸,她早该想到。
她无声地点了点头。
半个时辰后,茶小葱与慕容芷才拖着孤红站在了离此镇十里以外的山上。
由于正对着风口,大风吹得人衣袂噼里啪啦作响。他还在抖,眼底的瑟缩变成了荒芜的死寂。
“说吧,让我怎么帮你!”茶小葱皱起眉毛。示意慕容芷才松开。
“就凭你?”孤红居然毫不掩饰心中的邈视,转过身背对她。
茶小葱心头涌上一股怒意。
看样子,在这位仙狐族超级自闭男眼中。只是婪珂才是唯一女神,大抵她茶小葱就是个垃圾般的存在!一时间,手指攥成了青白,却暴发出一阵清晰的冷笑。
孤红听到笑声,心中胆怯,却不敢回头。他一直钻研些锦上添花的本事,心知在拳脚上根本讨不得半点好处。在他看来,茶小葱就是个俗不可耐的乡野女子。自是比起当年的未来王后差了十万八千里。
“很好,不用我帮,倒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