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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不留这一扑,半边身子已经钻进了土里,却被数条白色裘带锁住,硬拉了回来。
“狐狸哥哥,你的宝贝不见了啊!”王不留从来没看过那么好看的蝶影舞姿,甚是惦记。
婪夜却浑似不觉地松开裘带,转了个方向,冷声道:“狐狸哥哥的宝贝被人偷走了,我们这就去将它偷回来!”话未完,人已迳直向迈向了茶小葱的落脚处。
“好,不留帮狐狸哥哥将宝贝偷回来!”单细胞的王不留自然不会在意偷与抢的区别,更不会留言到婪夜前后表情判若两人,他兴冲冲地跟在后面,屁颠屁颠地往前冲。反倒是娉婷感受到婪夜身上那股森冷之气,瑟瑟地停在了原地。
这三年来,风沉一直帮着林蜡竹搜集六界要闻,人瘦了一圈,所幸是儒雅不改,依旧是一身阳春白雪的书卷气。
茶小葱绕着风沉转了一大圈,又道:“风沉大哥,没想到是你,你怎么会在岭南呢?”
风沉温文含笑,向着一脸阴郁的婪夜轻一点头,目光逐一掠过一张张陌生的面孔:“回禀茶师叔,是返香师叔命弟子在此恭候……”
“咦?返香师兄什么时候改行算命了?他怎么会知道我在岭南?”茶小葱觉得这个师兄越来越神通广大了,她明明在澄光殿失踪,他却派人找来了岭南,好似已经猜到她会来这儿似的。
“我那挂名师父可还安好?”婪夜施施然踱了过来,脸色却仍不好看,他觉得茶小葱好像离风沉太近了……
王不留则亦步亦趋地跟着,高塔似的身影很快便将风沉的影子盖了个严实。
风沉一脸新奇地仰面打量他,却听他毫不客气地问婪夜:“狐狸哥哥,是不是这位哥哥偷了你的宝贝?”
婪夜不怀好意地笑,茶小葱见势不对,赶紧将他拉回去,却被趁机握住了手指,狐狸脸上的笑容极淡:“不是,偷东西那人比这个大哥哥丑多了。”
风沉看一眼十指紧扣的双手,不动声色地将视线飘开了少许:“听这位小兄弟的口气,婪夜师弟这是想去找人算账?”
茶小葱道:“我的随身法器被流霞庄私自禁锢,现在想去拿回来。”
“可要弟子帮忙?”风沉目光一深,却见茶小葱摇了摇头。
“不用,我召集师门弟子前来会合,为的却是这个。”茶小葱郑重地取出持澜仙子的信,交给风沉,“劳烦风沉大哥将这封信带给返香师兄,他自会明白,还有,我带着这么多人行事多有不便,还请风沉大哥想想办法……”
“这么多人……”风沉面露疑色,“就算能御风御器而行,亦未免招摇。”
婪夜会意,手中捏起一个法诀,当空顿划数笔,轻轻一点,道:“师兄可以依照此诀召唤灵狐族长老,请他施术越行。”
☆、第162章 夜探流霞庄
朔日刚过,月牙只剩一线,夜色中,世间万物似被蒙了上一层银灰色的薄纱。
方琏摇摇摆摆地喝到半醉,将手里的金樽弃置阶前,双颊的酡红渐渐消褪,只余下眼中一抹幽忿:“她原本是我的,原本……”
远处成对而挂的宫灯,如一双双妩媚勾魂的眼。
方琏打着酒嗝,傻傻地看着面前晃动的人影由一个变成了两个,两个变成了四个。他半闭着发昏的眼,倚在雕栏边迷离半晌,突然趴在池边狂吐不止。
“大师兄,你不能再喝了。”一名伶俐的小童捡起金樽,侧过半边身子撑住了方琏软绵绵的身体。一股污秽之气扑面而来。
方琏昏昏沉沉地向着灯火阑珊处用力摇了摇头:“罢了,年年醉,月月醉,她岂会不知?红粉骷髅啊,嘿嘿……”
那青衣小童面无表情,似并未将他的话放在心上。他虽然瘦小,力气却大,方琏七尺来长的人影,居然完全被他托稳,强行拽出了院门。
别院深处传来了一阵婉转的低吟,欢愉的,痛苦的,拔到高处竟给人快要断气的错觉。
院子里只留下两名守夜的弟子,默默垂手,站直了竟像是一对木头。
“庄,庄主,不要……嗯,嗯……”继继续续的娇喘,夹杂着轻媚的求饶声,**蚀骨。
厢房里传来猛烈地撞击声,那床架几乎都要被摇散了,一个劲地“嘎吱嘎吱”……
一截羊脂白玉似的身子攀在床头,擎着床沿的手指在木纹上掐出深浅不一的划痕。
一双刚劲有力的手从女子腹下穿过,稳稳地托住了纤腰。垂散的青丝间。隐隐露出一抹嫣红,却是半张着喘息的朱唇。女子的唇色,在寡淡的月光下,微微泛着些冷光,贝齿轻咬间,耸动着隐忍的快意。每一次皮肉的撞击。在激起“啪”地一声脆响。像皮鞭狠狠地抽在了马背上。
“嗯……”女子突然松开左手,捂住了唇。逸出的语句成了细碎的吟唱,没有哪一首歌,比床第之间的欢愉更撩人心弦。
“这就要丢了?”在女子身上恣意纵驰的男人顺着她的膀臂。捞过细滑的手指,反扣在腰臀之间,低哑的语声中尽是调笑之意。
女子的低呼突然高亢起来。变得越发清晰。
“啊……师父,师父不要这样,师父……”告饶似乎变成了迎合。抖动的罗裙终于完全褪下,男人却粗犷地大笑起来,他就喜欢这样的调调。
“对啊,我是你师父,可不是什么庄主……来,再叫几声给为师听听……”
将女子推上床榻伏腰趴下,又将娇臀高高举起。男人的律动,女子的低叹。织成一道令人脸红耳热的俏春宫。
窗外月影婆娑,与房内春光交叠在一起……
“都说方轻侯贪图美色,不惜染指徒儿,原来竟是真的。”自从成了“千里眼,顺风耳”之后,茶小葱苦恼得要命。就好比现在,尽管她与方轻侯的别院隔了半里之远,仍不免当了回春闺听房的变态。
“啧啧,你究竟是不是女人?听人家行房还这么面不改色。”婪夜侧身打量身边这位从刚才一直抱怨到现在的女人。
“切,艾薇女优个个都比她武艺高强,再说了,男欢女爱也是正常,我为什么要故作姿态?”茶小葱没注意婪夜的呼吸已变得有些急,兀自观察周遭的情况,转而向王不留做了指示。
她已经记清了庄内的大致布局和亭岗暗桩的位置,很快找出了守卫的盲点。
故作正经的茶小葱令婪夜心头的邪火难泄,他十分不爽地在她腰上掐了一把,却若无其事地瞟向了眸子:“走吧。”
茶小葱纤腰一拧,很快回过点味来,转向他怒目而视:“死狐狸!你敢吃老纸豆腐?不要脸!”
婪夜趁机偎在她耳边吹了口气,轻声道:“不知掌门师叔武艺如何呢?师侄也想讨教讨教!”
“你……”话未说完,王不留突然施术,茶小葱的尾音便留在了空气里。
别院里的动静还在继续,站在门口的弟子却有些困了。其中一个禁不住掩着嘴打起了哈欠:“师父跟每个师姐都玩这一套,他不腻,我们都腻了。哎,你就不觉得七师姐的声音特别尖么?跟鬼哭似的……”
“嘘——”另一名弟子适时的竖起一根手指,打断了他的话。
屋内传来一声低吼,缓缓恢复了几许平静,跟着“啪啦”一声,女子脸竟被挤在了窗格上,窗纸被哗啦啦地挠下,格子里出一张素白的小脸,看样子,这张脸的主人不过二十出头。新一轮推车运动都开始了,女子有些疲惫,叫得也不似第一次那么大声。
整个院子里弥漫着一股困意。
两名弟子无奈地对看一眼,同时动了动嘴型:“唉,又开始了……”没留意不远处树冠的暗影在瞬息之间缺了一大块。
茶小葱等人避开了暗桩潜至陈放折心柳的阁楼附近,刚走得两步,她突然无声地打了个哈欠,挤出双颗珍珠大的眼泪来。
婪夜这次没敢去掐腰,伸手拍了拍她的肩:“很困?”
茶小葱甩了甩头,用力眨眼,转头看看婪夜:“奇怪,刚才还好好的,现在真恨不得趴在地上睡了才好。难道听人滚床单也会犯困?”那她就弄不明白了,为什么许多宅男可以整夜对着艾微女优神彩奕奕呢?一个人的狂欢岂不是要寂寞得多。
婪夜在她脑门上敲了一记,忽听王不留低声道:“有人进去了!”
二人心中一凛,同时回头,茶小葱打起精神来定睛一看,果然见到一个黑影翻过一丛低矮的灌木,到了结界面前。
“不好。他想强行冲破结界!”婪夜话音刚落,茶小葱已然抢身如鬼魅般驰出,干净利落地跳起来手起肘落,狠狠砸向了那人的脑后。
“你……”那人转了半个圈,呆滞的目光与茶小葱对视一眼,一翻白眼。昏了过去。茶小葱顺势将其接住。招呼婪夜把人拖进了旁边的草丛里。她这一记手切一气呵成,根本就像个做惯小贼的,婪夜看得又好气又好笑。
“狐狸哥哥?”王不留看着那个人,语气里透着些不安。
婪夜回过神。指了指阁楼:“哥哥的宝贝被坏人藏在里边,不留去帮哥哥偷回来,记住。千万别让人给发现了!”
王不留不放心地看看那个被搁倒的黑衣人,犹豫地点了点头:“不留不让人发现,不留不伤人!”偌大的身形。溶入大地竟是一点声音也没有。
茶小葱看了一会,目光触及那黑衣人,才回味出王不留话里的意思——他分时是在提醒她不要恶意伤人!
那边,王不留已从地底穿过结界,准确地到了阁楼前,他立在窗边,猫着腰看完一层。看第二层,当看到第三层的时候已经完全挺直了身子。茶小葱之前还担心他身体笨重。容易造成响动,会打草惊蛇,如今一看,却是自己多虑了。因为王不留站起来刚好与阁楼等高,要在楼中取物,根本不需要再挪动步子。
他看了一会儿,伸手进去掏出个盒子来,打开看清之后,又想放回去。就在他抬手之际,一抹绿光自盒中逸出,撞击在结界上。“叮”地一声,灵脉震荡,发出一声轻鸣。
“就是那个!”茶小葱一时不明白为什么王不留打开看了之后会要再还回去,不觉心中大急,竟恨不得一头撞进去接应。
“蝴蝶!”婪夜突然说了两个字。
茶小葱瞪直了眼:“你到这个时候还想着骂我?”叉叉个蝴蝶是茶小葱的特有骂法,没想倒被婪夜给学会了一半。
婪夜回瞪她道:“想什么呢?我是说让你与折心柳感应,让它变几只蝴蝶给不留看看!”
茶小葱老脸一红,慌忙收敛心神,用心与折心柳交流,她的内息比以前稳了许多,策动折心柳也更为强势,折心柳重遇主人自然欣喜若狂,颤动片刻,竟真的释放出一串莹然的彩蝶。
王不留看见蝴蝶,兴奋地举起了盒子:“没错,就是这个!哥哥的宝贝!”
他一时忘乎所以,居然欢呼起来。
茶小葱大惊失色,忙做手势叫他噤声,却不想暗处传来一声暴喝:“是谁!”
王不留一呆,总算是反应得快,带着盒子遁地而出,婪夜接过盒子,再顾不上方才被搁倒的那位,拉着茶小葱与王不留就走。
但流霞庄的暗卫显然比想象中有能耐,三人还没来得及出庄,四下便出现了黑压压的人影。茶小葱只好挑了人少的地方走,这一走,却又走回了之前听房的地方。
因为这里是方轻侯养小老婆的别院,守卫比较疏散,一来是方轻侯自恃修为高深,傲然不群,不将他人放在眼里,二来,他门下男弟子个个学他风流成性,放任多了,难免会爬上他那些姬妾的床,是以为他所不允。
茶小葱没料到那活塞运动还在继续,当即脸色一沉。但听那女人的声音,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