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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墨麒麟!”飞云子厉声道。
“墨麒麟又怎样?”陈云生不解道。
飞云子肃穆的如同雨后的竹林,过了很久他才说道:“有些事情不应该瞒着你。知道三百年前发生过什么吗?”
陈云生摇了摇头,三百年前的历史他看过不少,只不过不知道飞云子说的是哪一段。
飞云子眯着眼睛,看着头顶那三颗血星的方位,只不过此刻是白天,日光正盛看不到而已。
“那些血星在三百年前也出现过。”他默默说道,声音低沉的如同风吹过山谷的声音。
“随着血星的出现,一只凶兽墨麒麟降临本界。没人知道它从何处而来,也不知道它要去往何处。战火自然而然地燃烧起来,刚开始介入了只有星宫,后来不少门派都派遣修士绞杀。”飞云子陷入回忆之中,仿佛那段岁月十分不堪,他不愿回忆。
“天玄门也派人了吗?”陈云生问道,他隐约觉得天玄门的衰落和这只突然出现的墨麒麟有莫大的关系。
“没有。”飞云子斩钉截铁地说道,“不过战火不知怎地就燃烧到了我的门派。天玄门在当时是首屈一指的大门派,在和那只墨麒麟战斗的过程中,我师父被杀了,门派也就从此衰落了。”飞云子心中满是悲凉,眼中含着泪光。
陈云生脑中泛起一串关于门派的传闻,故人,以及一切浮光掠影般的画面,这些东西在他脑中闪烁了半天,却无法连成一个完整的故事,越发的让他感到疑惑。他不由得问道:“玄阴子和邱彦廷自称是天玄门的旧人,他们行事诡秘,好像暗中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师父你可知道?”
飞云子眼光扫了陈云生一眼,说道:“他们是一群相信宿命的疯子,他们认为师父的死和门派的衰落另有其因。他们秉持着古老的教条,不知道睁开眼看看世界,真是一群可悲的人。”
陈云生彻底混乱了,他疑道:“恕弟子不敬,师父怎知他们说的一定是错的?”
飞云子干涩的声音响起,“我亲眼看到墨麒麟燃起的黑色火焰将师父他老人家吞没,这还有假吗?可他们就是不信,我又能奈他们何!”
第一百三十六章 封印
虽然陈云生对这个结果有诸多疑问,可飞云子亲眼所见他不得不信,至少对方没有理由骗自己。想了很久,他才说道:“这么说天空中那三颗血星闪耀是因为墨麒麟的缘故吗?”
飞云子苦笑一声,道:“的确如此。只不过那些固执的人不这么认为,死守着教条,不知道睁开眼看看这世界。”
陈云生不知道飞云子口中的教条为何物,他接着问道:“此刻天空有三颗血星临世,那便是有三个墨麒麟降世咯。”
飞云子思忖了一下,说道:“也许。或者是其他凶物也说不定,总之血星出现和你身上的纹路显现并非孤立的事件。”
话说到这里,陈云生知道飞云子为何脸上出现凝重,“那师父打算如何?”
“封印。”
飞云子伸出五指,五指之上闪烁着不同颜色的光芒,幽幽的火焰疯狂的扭动着身体。
“将那个黑色的恶魔彻底封印,不让它有再次临世的机会。”飞云子声音干涩地说道。
陈云生点了点头,经过梳理,整件事情如果按照飞云子的说法,看起来都能说的通。天玄门剩余的人遵守的一些古老的教义,不相信飞云子眼中所见,认为天旭老人的死另有其因,这也造成了天玄门的分裂。
他脑中突然形成这样一幅画面,飞云子如同一个疯狂之人,不断向别人宣扬自己所见,可那些师兄和弟子手捧一本古老的帛书,不停大摇其头。最后他只能像一个孤独的行者,选择离开。而天玄门的故人则继续秉持着一些世代流传的教条,一丝不苟的做着一些他仍不知道的事情。如果是这样,天玄门的那些古旧的教条他便需要遵守了。
只不过玄阴子和邱彦廷绝对不是迂腐之人,很难想象他们会质疑飞云子这个门派之中的长辈,亦或是这两个人原本就只不过听从自己师父的命令行事。
那么重法寺的方丈让无念来找自己恐怕也是因为这件事情,想到这里陈云生有一种霍然开朗的感觉,这件事情看似不复杂。
他素来认为没来由的能量加身并非什么好事,那日墨麒麟的能量在身上爆发,接连秒杀了几名金丹级别的修士,这没有令他惊喜,而是陷入了长久的迷惘之中。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仿佛远超人类所能达到的级别。那团黑色的火焰,来自九幽绝地,只有来自那里的东西才能将世间的一切燃烧的那般彻底。
看到陈云生思忖不语,飞云子声音上扬道:“怎么?你有何想法吗?”
陈云生在飞云子手上五团火光之中看到对方有些隐怒的脸,这一刻他感到一丝寒意,如果自己不同意,莫非师父会杀掉自己!这个想法甫一成型,就令他冷汗淋漓。
“不是,只不过刚才突然听到那么多往事,有些反应不过来。如果封印了这股力量就能令世间太平,弟子欣然领受。”陈云生不喜不怒地说道。
飞云子脸上的表情柔和了一些,宛如千年的玄冰融化,他喃喃说道:“封印很快,只不过有些痛苦。封印之后我会打通你身上郁结的一些经脉,将你的修为强行提升一个小境界,让你晋升到金丹中品巅峰。”
陈云生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要知道强行提升别人的修为对施法者本身的损害是极大的,恐怕修为要下降更多,试想如果那般容易便提升修为,还有谁整日闭关苦修。
“师父,您这又何必?”
飞云子老迈的脸上皱纹绽放,痛快说道:“无他,帮你在擂台上胜了那个花花公子罢了。”
说罢,他不待陈云生同意,将燃着五种不同颜色火焰的手飞快按在陈云生的胸口,五种没有任何热度的火焰,化作五种颜色的纹理从陈云生胸口向四外延伸去,这些颜色各异的纹路飞快地爬满了他身体每一寸皮肤。
刚开始只有一股温热传来,后来陈云生感到来自体内的一股强烈的反噬之力传来,一股浓黑的,如同墨汁一般的黑色纹路聚集在胸口,形成了一个黑色的圆圈,他仿佛听到了来自体内那只墨麒麟的咆哮,苍凉雄劲。
飞云子的手贴的更紧了,他不停驱动着灵元向陈云生的身体灌注着,同那团黑色的力量较劲。飞云子头顶逐渐露出三种颜色各异的云朵状团,明暗之间,闪烁不定,这便是修行者修炼到极致才显露出的三华。三华的出现昭示着飞云子正在倾尽全力地压迫那股黑色的能量。
作为两股能量交锋的战场,陈云生的身体并不好受。每一条经脉之中都流淌着充盈的灵元,这些灵元一则来自于飞云子的强行灌入,另一则源自于他自身那重重的黑暗力量。飞云子化神修为此刻展现的淋漓尽致,也许只有化神级别的修士才能够和这股隐藏在陈云生身上的力量相抗衡。
他的每一寸肌肤都如同爆裂了一般,不停的扩张而后收缩。那些奔流着灵元的经脉扭曲碰撞,相互缠绕,两股极大的力量在一起纠结着。陈云生耳畔响起了隆隆的战鼓声,在鼓声之中,他周身的疼痛减少了一些,他感觉自己正在失去知觉,而在他身上的战斗仍然没停止。
陈云生感觉一股精神力量正在被剥离,识海中原本咆哮不息的黑色河流变得安静了很多,河岸两旁耸立起不少金色的方尖碑,碑身布满玄奥的符文,两枚方尖碑尖之间萦绕着金色的丝线,而那条大河仿佛被这些来往于河岸两侧的金线“缝合”,安静的如同一泓小溪,那股蓬勃的生命力消失殆尽。
两股力量僵持了不知道有多久。
……
公孙行走回自己金碧辉煌的馆驿。城北的红梅驿馆是为各国使节准备的客栈,以金沙人之好客,才有了规格这么高的驿馆。他身后跟着四名来自于银沙的国师,其中就包括那个满头银发的夏侯殇。
左坷和右坷早就将门打开,公孙行正准备迈步走入的时候,夏侯殇突然伸手拉住了他。公孙行一脸不悦地看着有举止些僭越的夏侯殇,怒道:“干什么?”
银发老者冷笑了一声,说道:“驿馆中有为大人物,我们最好小心应对。”
经他提醒,其余三名银沙的国师也都有所察觉,一瞬间三人消失在原地,下一刻他们出现在驿馆的各处要害之地。
公孙行满脸不屑道:“我倒要看看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闯这里,当我银沙的四大长老都是吃白饭的吗?”
夏侯殇冷冷地笑了笑,不再说话。公孙行总觉得对方的笑容中包含着某种嗤笑。
虽然话说的很大,可步入驿馆的时候公孙行仍然十分小心。将元神探测的范围扩大到了二十丈。即使驿馆中亭台楼榭众多,对神念探查的范围有所影响,依然可以在足够的距离内给他警讯。
四人穿过了两层院子,夏侯殇在一棵桂花树前停下的脚步。老者一脸凝重地说道:“不可向前了,段飞,边道和南山暮已经和那人对上了。此人修为深不可测,恐怕他们三个加起来都不是对手。”
公孙行脸上露出了凝重的神情,心中暗道,莫非是陈云生耍诈,趁我师父不在之际让飞云子来偷袭我?想到这里,他心中发寒,自己这些人拧在一起都打不过一个化神级别的大修士。
他的脚开始不自觉地向后退去。夏侯殇恰好看到这一幕,老者脸上的鄙夷更甚。
就在此时,内庭传来一声佛号,紧接着一个女子的声音如同击磬,“公孙行,赶紧给我进来。”
这声音如有魔力,公孙行听到之后不做任何抵御,灰溜溜地从前门走入内堂。夏侯殇,右坷,左坷紧跟在其后,以防万一。
内堂的一座花坛旁边,银沙的三个长老噤若寒蝉,如同木雕石像一般成犄角之势站在那里。公孙行仔细一看,三人眼光发直,显然都中了法术,失去意识。其中边道是地仙四十品,擅长用剑,他的手上还握着一柄长剑,只不过剑尖朝下,显然是没有施展开便被人制服了。
南山暮是三十六品地仙,平素行事谨慎,今日面对强敌也如同小儿一般被人制住。段飞的修为最高,有三十品地仙修为,他保持了一个作势欲走的姿势,看起啦已经洞悉对手的实力,想要逃跑,却未能得逞。
看着这三个平素高高在上的大修士今日居然被人玩弄于股长,公孙行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他知道屋内那位的身份,故而不敢停留片刻,匆匆走入了院子正面的厅堂之中。
夏侯殇走在最后,他可不敢肯定屋中的人是不是陈云生的帮手。虽然受雇于银沙,可并不代表他会为这个国家卖命。
屋内掌着一盏仙鹤灯,恍惚的灯光之中,一个二十多岁的身穿紫色袈裟的女尼正襟危坐。
公孙行极恭敬地施了一礼,诚惶诚恐地说道:“不知红拂大师夜间来访,手下人有所得罪,还望大人不记小人过。”
第一百三十七章 惊喜
红拂瞪了他一眼,不客气地说道:“若不是老尼小心,恐怕被你那三只看门狗伤到。”
公孙行更加惶恐,说道:“就算大师借给他们三个胆子,他们也不敢放肆。刚才若三个不开眼的东西冒犯到了您,那大师索性就把他们打死算了,省的留在此地惹您心烦。”
红拂哼了一声,看着公孙行身后正在运气的夏侯殇说道:“你后面那个白毛老畜生怎么在朝我运气?难道他对我收拾你的看门狗有什么意见?”
公孙行暗暗叫苦,心说:“夏侯殇啊,夏侯殇,你平日不尊重我就算了,怎么看到这么一个活菩萨也这般嚣张,红拂说是大师,杀起人来眼睛可不眨。甭管你是什么银沙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