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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为何要用这个术?你们不是会内爆术吗?为什么不施展呢?”公孙行缺乏耐心地问道。
右坷苦笑了一声说道:“师弟的灵元是我的数倍,相信他是想用这种方法将对方拖垮。而内爆术需要两个人一同配合才施展的出来,单单师弟一人是不够的。再说了,此术威力太大,已经被师父和师尊列为禁术,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使用。这点,您是知道的。”
“我知道个屁。两个没用的东西,这要打到什么时候。”公孙行闭上了眼睛,露出一副极为不耐烦的神情,不想再去看擂台上的斗法。
右坷一脸郁闷,心中腹诽不断,不是对公孙行,而是对他们的师父上官依云,正是他让两人陪同公孙行一起来到明月台,并且为他马首是瞻。
陈云生聚精会神地看着擂台上发生的一切,此刻擂台上的土儡已经达到三个之多,而且第一个被叶思寒击倒的土儡已经重新组合完毕。女子被三个巨大的土人围在当中,虽然一时半会儿没有危险,可左坷仍然不断地掐着诀,似乎打算召唤更多的土人。
第一百二十八章 冰风暴
擂台之上,叶思寒心中一阵焦急,在三个巨大土儡的围攻之下,她很难完成冰风暴的法诀。而远处的左坷仍然不紧不慢地召唤着第四个土儡。
半月斩横扫而出,将一个土儡的手臂斩断,女子飞快的掠向空中,不料脚踝突然一沉,整个人都不由自主地向下坠去。甩头观看,只见脚踝上裹了一层白色粘土,身体下方一个巨大的土儡正用粘土将她逐渐拽回地面。
叶思寒素手一挥,一道冰晶将那段粘土切断。与此同时,另一段粘土从她左边一丈远的土儡手中射出。女子急忙向一旁闪身,可第三个土儡的巨大的巴掌已经抡起,挂定风声直直向叶思寒的后脑拍来。三个土儡之间配合的天衣无缝,如同一体。
叶思寒急匆匆向下坠去,左手一晃,半月斩回到手中,食指在握柄上轻轻一点,半月斩自行的旋转开去,光华霍霍,瑞彩千条,将袭来的那个巨大巴掌斩成两段。
女子素手一挥,半月斩极速旋转着向四周三个土人斩去。三个土儡迅速调整方位,呈一个三角形,后边两个土儡将两只手臂搭在前边那个身上,第一个则双臂交叉于胸前,一股精纯的土灵气凝聚而起,在第一个土儡身前凝聚起一团白的发亮的光盾。
半月斩击在光盾之上,发出一声脆响,被高高弹起,再看那个光盾上留下了一条很深的刀痕。
叶思寒心念急转,张手之间无数冰晶如雨一般射出,簌簌击中光盾,一阵明暗不定的光芒闪烁着,十息之间,那个光盾便被打碎。就在此刻,她感到身后一阵巨大的力道袭来,急忙向一旁跳开,一股巨力从方才她站立的地方倾泻而下,击中擂台地面,爆发出一阵闷响。
激起的碎石飞溅到女子的脸颊,叶思寒感到一阵生疼。
第四个土儡被召唤而出。女子看了看远处的左坷,这个老成的中年汉子仍然如同一只勤恳的老牛般掐着法诀,看样子第五个土儡又快召唤出来了。
“罢、罢、罢!”
叶思寒咬了咬银牙,手指向前一挥,不知怎地,一道冰晶在她指尖留下一道长约一分的伤口。鲜亮的血迸流而出,血滴浮于半空而不坠。她蘸着身前的血滴飞快掐诀,速度是方才的数倍有余,而法诀的样式和刚才打算施展的冰风暴有很大不同。
东看台上的陈云生看的一清二楚,嘴唇不由得抿了抿,对于这个法诀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当年柳晓山和自己在逃亡的途中,就是用了这个术瞬间除掉两只鬼蝠的。冰破术,冰法之中最为诡秘的法术。杀人于无形,威力奇大,掌握的人却少之又少。
四只土儡发了疯一般向叶思寒冲来,石柱一般的巨腿踏得擂台轰隆隆山响,这等威势若展现在寻常修士的面前,任谁也早就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
叶思寒身子飞快的冲向对面势头如山一般的四个土儡,距离对方两丈的样子,身子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极速向上跳去,来到第一个土儡的头顶。素手在对方头顶一按,便有一层光晕荡漾开去,紧接着跳到第二个土儡身后,用闪着微光的手拍在其后背。如蜻蜓点水般不做一刻停留,叶思寒来到第三个土儡左侧,如法炮制后,冲到最后的土儡身前。玉手纤纤,却没有柔弱的感觉,一股凌厉的掌风袭至,“噗”的一声,击中土儡的前胸。一串动作行云流水,流畅自不必说,也迅捷到了极致。
叶思寒能感觉到土儡巨大的身躯微微颤动了一下,她嘴角上翘,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身子一闪,跳到距离这些土儡十丈远的地方。再看这些身躯巨大的土儡,虽然仍向叶思寒的方向冲来,可速度越来越慢,最终在女子身前二尺的地方停了下来。
感觉到从土儡身上传来的不寻常,左坷停止了法诀,满眼忧虑地朝这边望来。这些土儡举手投足,动若千斤,能够让它们停下来,所需的力道可不同寻常。
叶思寒轻盈地伸出玉手,五指之间有一团幽蓝的灵光,仿佛一团晶莹剔透的冰晶。这团灵光不停的变换着形状,看样子是一团液体。只见她忽然握紧手指,灵光被涅破,幽蓝的光芒从指缝间逸散而出。再看女子身前三尊凶神恶煞一般的土儡瞬间土崩瓦解,无数巨大的冰晶从他们体内钻出,身体被刺得稀烂,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左坷长长出了一口气,哂笑道:“小姐这手冰法的确了得,只不过我这土儡可是不死之身,就算你瞬间将它们灭掉,一会儿它们便能再生,我看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
叶思寒并不答话,只见她双手灵动地跳跃着,之前右手掐了一半的法诀被她藏于右臂内侧,一串闪烁着幽蓝色光点的斑纹爬上她的右臂。
女子紧接着将右手按在地面上,口中轻轻道了一声,“封!”
声音虽然不大,却极为清脆,仿佛击磬一般。从她右手开始,一片幽蓝的冰晶蔓延开去,在擂台表面形成了一大片透亮的冰凌。四团土儡被击溃后形成的巨大土堆被冰晶封闭,晶莹剔透,仿佛冰雕一般。
叶思寒扬眉笑道:“你若能让这些土块动上一动,姑娘我便认负。”
左坷脸上露出一点难色,吃瘪了一般,两根眉毛挤了又松,仿佛用了很大的力气,可是那四尊冰雕纹丝不动,任凭他怎么倾注灵元。
叶思寒冷冷笑道:“你的把戏玩够了,该我了。”
她左手骈指点于自己的臂弯,顺着小臂向下推去,手臂上那道冰蓝的花纹迅速向下伸展而去,从她春葱一般的五指之上放出一片蓝盈盈的丝线。这些冰寒的丝线逐渐向天空蔓延开去,天空的色泽从纯蓝变作了幽蓝,仿佛透过一层深厚且清澈的湖水望去一样。
左坷满脸忧虑的看着天空,他不认识叶思寒的法术,却有种不祥的感觉。
“好冷啊!”看台上,一个观战者打了一个冷战。
“下雪了吗?”旁边一个女人随声附和道。
“你们看天空上!”
“冰,是冰凌!”
“满天的冰凌!”
人们惊呼,尖叫,更有人开始寻找掩体躲避,场面变得混乱不堪。此时此刻,就算明月台有保护看客的斗法规则,也无法打消这些人心中的恐惧。
以左坷为中心,整座擂台之上,天地之间,贯穿着透亮的冰凌,刚开始速度还慢,左坷随意躲避尚可,后来多到铺天盖地,无边无际,他只得挥动这手中的棒子拨打冰凌。
冰凌击中地面,发出叮咚的脆响,若单单一枚或者数枚,那便是极为悦耳的声响。可此时,成千上万枚冰凌从从天而降,以一种饱和的频率撞击在擂台的玄铁地面上,发出的声音可就令人难以接受了。
叶思寒仿佛一个冰中的精灵,无论走到哪里,那些冰凌都轻巧的绕开了她。女子双手平身,仿佛极为享受这个场面,喃喃说道:“若是有些风,才称得上冰风暴。”
只见她随意施着一些法诀,擂台上沉闷的空气骤然间被激活,一缕缕清风穿梭在暴雨般的冰凌之间。风逐渐变大,最后大到能够阻碍冰凌的方向。
通天彻地的冰凌被狂风撕扯着,逐渐汇成了一道洪流,涌动着,翻滚着,扑向脸色更加苍白的左坷。
此刻左坷一边挥舞着棒子,一边忧虑地看着向自己呼啸而来的风暴。他相信就算自己躲过这一下,对方仍然有更加猛烈的风暴替自己准备着。此刻从自己本命物上传来的阵阵不稳定的震动告诉他,对方的攻击强度正在超出自己的抵御范围。想到这里,心中自然而然萌生了一丝退意。
左坷急匆匆掐着法诀,手中的棒子放出一团又一团土黄色的光芒。棒子以中点为圆心,急速地旋转着,形成了一个闪着土黄色光芒的盾。
风暴毫无保留地冲击到这团光芒之上,左坷原本就发白的脸色更加苍白,嘴角渗出一丝鲜红。他手上的法诀不断加快,身子缓慢地向一旁露出浮土的擂台地面退去。
西看台之上的公孙行此刻已经抓狂,最为令他生气的不是左坷的颓势,而是**裸的嫉妒。他不明白陈云生身边为何总有那么多或美丽,或动人,或娇小,或可人的女子甘愿为他倾其所有,站在擂台之上。
反观自己,身为银沙的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从来不曾有这样的女人全心全意的为自己。作为男人本能的嫉妒正令他发狂,而一旁低头坐着的右坷则不停在祈祷。希望左坷落败之后这位小师叔不至于癫狂到心神不正常。
擂台之上的左坷已经退到了那块裸露着土层的擂台之上,他双手掐了一道隐秘的法诀,地上涌起一层白色的粘土,将他整个罩住。
“徒劳。”
叶思寒冷冷地说道。
第一百二十九章 破壁和全尸
叶思寒纤手如繁花,冰风暴如同一只远古的巨兽,不断嘶吼着向那片白色的粘土壁垒冲去。这头巨兽每走一步,都带起巨大的震动,令四周观战的百姓心旌意摇。
当施术者的法术远远超出寻常人承受能力的时候,他们心中涌起的并不止于对于施术者的赞叹和敬意,而是一种印在人类骨子中对于强者的敬畏。
修行者是人族中的佼佼者,通过自己的修行,居然能达到自然伟力才能到达的境地,这不仅令人感到无限的骄傲,更开启了一扇藐视天地的大门,让一些人产生天道不足惧,人道定胜天的感觉。
冰晶如雨一般冲击着那道白色粘土堆积而成的壁垒。这道墙的形状变得斑驳起来,大小的孔洞令土垒不堪一击。人们开始担心壁垒之中那个白脸汉子的命运。
毫无疑问,壁垒被打破只是时间的问题,破壁之后冰风暴能否被遏制,从而留下左坷一条性命,这才是众人关心的问题。擂台开战到现在,没有人因为斗法而失去性命,整个过程虽然激烈却不血腥,正像金沙百姓的性格,热情而有节制。
不过冰风暴威势如此之大,人们的担心已经从左坷能否活命转移到他能不能留下全尸。
陈云生盯着被冰凌击打着支离破碎的土垒,默默不语,脸上既没有拿下一场的兴奋,也没有因为了解到叶思寒修为高深而欣慰。他心中反复在问一个问题,“他为什么要退到那块裸露的土层之上?是真的无法抵御,还是另有其他原因,亦或是最后的土垒之术需要接地气?”
转头看了看同样聚精会神的易小虎,陈云生问道:“小虎,你看战局如何?”
易小虎憨厚地说道:“叶师姐占据主动,看起来马上就要取胜,只不过总觉左坷似乎没有尽全力似的。”
陈云生点了点头,颔首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