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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云生向湖边看去,只见星点的白se水鸟起伏于水面之上。时而盘旋半空,时而漂浮水中,很是悠闲。
柳晓山让伙计报了一下天福楼的菜肴,心中有数。遂点下四荤四素搭配上四味甜点,再加上一份珊瑚银耳羹。
时间不长,陆续有菜肴端上,二人边吃边聊,甚是惬意。菜过五味,柳晓山突然说道:“第二个请求来了,你不许喜欢言如诗。”
“为什么?不喜欢难道要我恨她吗?”陈云生愕然道,在他的世界观中,喜欢是一个中xing的词语。对于高山流水,他可以喜欢,对于朋友亲人,他同样可以用喜欢二字。
柳晓山感到一种无力,和陈云生说话总是需要挑战她矜持的底线。
“喜欢有很多种,世间人的关系不是非爱即恨,你明白吗?”
“那你说的是哪种?”
柳晓山咬了咬嘴唇,嚅嗫了半天,终于说道:“我说的喜欢就是爱。这种感觉就是,当你见不到她的时候会想念,会担心,会牵肠挂肚,会辗转难眠。每次见到她,心中总会有一种莫名的悸动。能够包容她的一切,包括坏脾气。在她遇到危险的时候,总会奋不顾身挡在前面。”
少女明白,以自己的样貌去要求别人不要喜欢比自己美丽百倍的女子,是一种近乎无理的要求。所以她说这些的时候并不是理直气壮,声音中透着一点点不自信,并非对自己,而是对陈云生。
她不相信陈云生会答应自己的请求,或者对方会一笑了之。她心中已经做好准备,即使对方敷衍自已,也要保持足够的冷静,不要当场飚出来。
此时,陈云生心中也是疑惑不已,不知道这个女人今天怎么对男女之事如此较真。虽然言如诗令他心中有些悸动,可远没有到柳晓山说的程度,相反柳晓山却深深吸引了自己,所以他做出肯定的答复不在话下。
“我答应你。”
当听到陈云生平静如水的话语,柳晓山明显有种用力过猛的感觉,让她早已准备好的各种方案全部落空。她一双妙目在对方俊朗的面颊上看来看去,却看不出丝毫的敷衍。
“第三个请求,你只许爱一个人。因为真正的爱侣之间是没有空间留给第三人的。”
柳晓山的第三个请求可谓苛刻之极,她提出这个请求并非要陈云生一定照做,只不过想试试对方的底线如何。每每想起父亲的七仈jiu十位侍妾,少女火就不打一处来。
对于这个问题,陈云生非常清楚。凌云峰的那群猩猩,头领手下便有十数个母猩猩。不过他从来没有想过做首领,早年父亲对母亲的浓烈思念对他有所感染,所以这个问题并不难回答。
“这个自然。”
陈云生一如既往的平静,平静到令少女怀疑他有没有听明白自己的问话。确认几次之后,柳晓山终于稍稍放心,眉目带笑地说道:“孺子可教,ri后我要看看你真正的表现。”
几个问题下来,一种细腻且chao湿的氛围在二人之间弥漫。陈云生感到面颊微微发烫,再看对面的少女连粉嫩的脖子都变得红润起来。
柳晓山一番大胆的问题之后,又变得矜持。过了一会儿,她指着街上川流不息的人群说道:“我们二人不妨做个识人断貌的游戏,打个赌怎样,十两一次。”
陈云生眉头微皱,说道:“拿我最不擅长的事物和你比,恐怕只有输没有赢。不过今天既然算是赔罪,也就舍命陪君子了。”
柳晓山嫣然道:“我可不是什么君子,陈兄天灵福根在身,可谓天赋异禀,千万别同小妹谦虚。”
她指向街上并肩而行的一对男女说道:“陈兄不妨猜一下,这二人的关系如何。”
陈云生顺他的指尖看去,一个男人约莫四十岁左右,儒生公子的模样。他身边的女子三十岁上下,生得白皙标致。
他再将神念放出,在男子身上转了几下,并没有发现有灵气聚集地迹象,随口答道:“我看二人是夫妻或者是兄妹,一起上街采买杂货。”
柳晓山笑了笑说道:“陈兄恐怕看错了。你看那女子步伐稳健、细碎,虽然步子没有男子大,频率貌似也不高,但是丝毫无法被男子落下,显然身怀轻功。反观男子,步子虚飘,显示出他心中急躁。”
“一般读书之人礼数甚多,行路也有不少说法,哪里能这般不讲究。定然是男子心中不平静所致。我大胆猜测一下,男子定然被女子所要挟,做一些违心的事情。男子要么被抓住把柄,要不就忌惮女子的手段,所以才投鼠忌器。”
陈云生沉思一下,顺着柳晓山的思路再去观察男子,发现每个细节都和柳晓山所说的丝丝入扣,不由的赞道:“你真是好眼力外加冰雪聪明。”这些ri子他对于如何夸奖人学了不少,今天正好用上,很是得体。
说着将十两银子拿出,柳晓山开心的笑道:“你还真的以为我要你的银两么?陈兄个xing也忒的憨直。”
第四十章 白雾
二人正在说笑之间,陈云生的目光无意落到街上一位老妇人身上,她有七十岁的年纪,满脸皱纹堆累,身子前倾,背驼的厉害,身上穿着麻布棉袍,补丁很多,显得寒酸。老妇人行路很慢,一步一停,很是费力。
忽然从街道尽头传来马匹嘶吼和马蹄的声音,人们熙攘之声也是越来越响。一匹栗se的高头大马在街上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马鞍上端坐着一位身穿重甲的骑士,他后面跟着十几个同样着装之人,最后跟着一辆八匹马拉的鎏金马车,显然这些人在为马车开道。
街上的人流瞬间的被分开到两边的店铺之中,有些人来不及闪避,索xing直接跳入湖中,虽然湖水刺骨,但也好过被马践踏。眼看马匹就要撞上老妇人身上,她满眼惊恐的看着身后庞然大物,苍老的身躯根本无法躲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陈云生身子微动,人已经穿过天福楼的窗子,立在高头大马和老妇人之间了。他探出左掌,天玄霸气凝于掌中,一道黄se的光壁形成。栗se战马前冲的力道何其的猛烈,但是根本无法撼动光壁分毫,生生的被拦了下来。陈云生双脚深深陷入泥土。
马匹当即口吐白沫,伤到了筋骨,已经不活了。马上之人更为的悲催,脊柱已经断了,脑袋无力的耷拉在身子一边。
后面陆续上来的骑士看到这一惊变不由的都倒吸一口冷气,他们不是呆傻之人,当即勒住战马,不敢前进。为首的一个骑士用马鞭指着陈云生问道:“你是何方神圣,敢挡我们的路,你可知道车所坐何人?”
陈云生摇了摇头,冷然说道:“不想死的赶紧滚!”
他天玄霸气放出,骑士胯下的骏马经受不住这样的气势,转头向回奔去。这时队伍最后的马车车门被人打开,下来一个人,他左脚跺了一下地面,一团蓝se的水灵气在他身前凝结,那匹失控的战马顿时犹如泄气的皮球一般老老实实的停在了他的面前,这手显然比陈云生刚才神通更为高明。
这个人踱着四方步到了陈云生的面前,拱手道:“阁下神通霸道,可否赐名?”
陈云生仔细观察眼前之人,只见他生得俊俏,面皮白皙,眼眸闪亮,年纪三十出头,身上穿着白se的裘皮大衣,腰间挂着通灵美玉,颇有些让人想要亲近的感觉。
他也抱拳说道:“在下一个路人而已,看到阁下的马队发xing狂奔,险些伤到老人,才出手调教一二。”
这几句话说的不卑不亢,显然没有把对方放在眼里。
白衣人笑了笑说道:“这些手下人都是粗鄙的汉子,哪里懂得文人礼教,多亏阁下出手,才免了一场祸事。在下司天阁丙队队长凌寒羽,刚才看到阁下出手如电,寒羽技痒想要讨教,在闹市颇多不便,阁下若不嫌弃改天到司天阁指点一二。”
陈云生望着面前举重若轻的男人,面se越发的寒冷,他回道:“陈云生。若他ri有空定然要讨教一二了。”
凌寒羽微露哂笑,飘身回到车中,仿佛足不沾地一般。几个骑士将死去之人拖上战马,一溜烟消失在街口。
柳晓山将这一幕看的清楚,她轻手的将老人扶起,掸干净了棉袍上的尘土。老妇人颤巍巍的道谢,陈云生从口袋中掏出百十两白银,塞入老人的怀中,淡淡的说道:“你年岁太大,以后别在街上走动了,这些银两够你雇一个丫头照顾起居,颐养天年了。”
老人用浑浊的双眼打量着陈云生,她轻轻叹了口气,收下银两,缓慢的离去。望着她的背影陈云生心中一阵窒息,他默默的问道:“难道天道就是让弱势之人老境颓唐,得势竖子无法无天么?”
柳晓山善解人意的站在他身旁,右手握住陈云生的左手,一股清凉袭来,渐渐拂去了他内心的躁动。
……
陈云生从天福楼回来时已经是午后了,还没进屋就见到黑骨在他屋内踱着步子,似乎有什么急事。黑骨突然抬起头,两只忽然着火焰的双眸望向陈云生,说道:“陈老弟,有件事情说来有些蹊跷,需要我们二人走一趟。”
“能让黑骨兄奇怪的事情肯定不简单,我有兴趣听听。”陈云生走入屋中。
“李铁嘴在双仪山安排的巡山之人说这两天山上终ri被白雾笼罩,有两个巡山之人进入调查,两天未归,想是遭逢不测。双仪山是古木的老巢,他当ri召唤出的玄yin鬼木,很是不简单,对老夫也甚为有用,所以我想去调查一下。”
对这种增长阅历的机会,陈云生自然不会反对,旋即说道:“好,那我们现在就去看个究竟。”
陈云生携了黑骨驾起遁光,约莫两个时辰,就到了双仪山脚下。此山得名双仪是因为山阳一面和山yin一面的山势对称,抱阳守yin,能敛天地之jing气。
古木道观的位置就是此山的枢纽之地,可谓一ri有四季,一时有yin阳。他们首先要找到李铁嘴安排守山的几位帮众,根据李铁嘴的描述,他很快在半山腰找到了一排临时用圆木搭建的木屋,见到了游龙帮派来的十几个帮众。
其中为首一人叫赵大宝,此人外粗内细,是游龙帮年轻一辈中很有办事能力的一个。赵大宝看到陈云生来了,急忙迎上前来,抱拳说道:“陈仙师在上,小人有礼了,我叫赵大宝,总领双仪山驻扎的兄弟们。不知仙师到来可是为了白雾之事?”
陈云生抱拳言是。
赵大宝说道:“此事大概发生在三天之前,那ri早上,我就见到双仪山从山腰往上都被白se的雾气笼罩。原以为等到中午出太阳时,雾气就会散了,谁知越来越浓,后来竟然如同牛nai一样。”
“下午时分,我派王鹏飞和秦文忠两位兄弟上山看看有什么情况。可是二人一去不回,我觉得事情蹊跷,不敢妄动,就派人向帮主禀报。这些天守山的兄弟们都没敢再去山上探查。”
陈云生沉吟片刻说道:“这两天可看到山上的鸟兽有何异常么?”
赵大宝摇头道:“并未看到鸟兽有异常的表现,今天中午我们还抓住一只山猪打牙祭。陈仙师,我赵大宝没入伙之前,是个猎手,常年在山中行走,说句大话,对于山林中的危险常能提前感知。”
说道这里,他声音放低了一些,将身子靠近陈云生,说道:“这次的白雾让我感到害怕,你要上山的话可多加小心了。”
陈云生情况了解的差不多了,辞别赵大宝,一个人向山上走去。行到无人的地方,就将黑骨放出。二人并没有驾遁光,而是步行上山,为的是不错过任何蛛丝马迹。
刚开始的时候雾气不算太浓,还可以看的见十丈之内的物体,越往山上走,雾气越发浓稠,最后竟然只能看到身前一丈之内的景物。让陈云生感到不安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