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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磁线被他催到了极处,坚韧的元磁线如刀一般刺入喽啰们的身体,然后轻易地将他们撕开,如同撕开一团棉花。
陈云生左手五指同时施展金灵盘丝手,满天狂舞的金灵丝隔开空气,出一声声犀利的啸声。一个朝天门的喽啰还没来得及转身,便连同他的武器被金丝割成无数块,一时间血肉和金属碎屑俱下。
陈云生飞移动身体,借助元磁和金灵丝杀戮的同时,口中连连喷出数个火球。火球迎风分裂为更小的星火,星火又变成了无数只小火鸟,飞向十几个朝天门门人。这些人马上竖起了一排黑se的镔铁大盾。
出乎所有人意料火鸟刚刚飞到他们身前的时候竟然消失了。十几人刚感到一股灼热,正准备逃窜的时候,背后那股热量竟然消失了。
正当他们心中稍定的时候,陈云生骤然停在一块岩石之上。只见他右手微微攥紧,一个“炸”字出口。再看那十几名修士的脑袋突然炸开,十余点火光将这些人的脑浆迅蒸的一点不剩,冒出一股腥臭的浓烟。:)
第二十三章 为了忘却的纪念
“他是如何将那些能够爆炸的火星,瞬移到这些人的脑中的?”薛离如同傻了一般,不知道天下居然还有这种杀人的手段。 薛离是离火之体,使用火法就如同呼吸一般自在,就连陈云生也承认自己在火法上的造诣不及他。可今ri他开了眼界,从陈云生的杀戮之中他见识了什么才叫化腐朽为神奇,简单的火球术竟然演变为如此高深的火法。
一个飞向天空十丈的修士突然脖子出现了一个诡异的弯曲,然后颓然落在地上,嘴角淌血,绝气身亡。陈云生身上散出了无数道黑se的人脸,在施展元磁,道法的同时,他还不忘了催魂力。颤栗和诛心一起使用,在场的朝天门的门人乱作一团,有些人如同疯了野兽,扑向身旁的同伴。有些人则蹲伏在原地,瑟瑟地颤抖。
陈云生仿佛是一件为杀戮而生的机器,每一次施法都恰到好处,每一次打击都jing准到分毫,每一次移动,都能做到出其不意。在陈云生无数种杀人手段的摧残之下,原本有两百人熙熙攘攘站在迎仙坪的露台上,眨眼间就少去一半。
地上转眼间就堆砌着各种肢体的残骸,人类的脏器,以及被割碎的肉块。鲜血将土地染成了黑红se,干枯的荒草突然变得有些妖异,在寒冷的朔风中,抖动着红se的草茎,仿佛突然焕出了另一种生命力。
人们眼中的神se有惊恐,变成了畏惧,对死亡的畏惧,对即将失去生命的不舍。他们仿佛秋风中等待被收割的稻穗,无奈地地下头颅,等待着死亡。面对陈云生犀利的攻击,他们所能组织起的任何防御都是徒劳的。
观察了好久,薛离终于找到一个能跟上陈云生度的机会。他蹙了蹙眉,突然一股橙se的火焰点燃了他的身体,划出一道犀利的橙se光弧,来到了陈云生身畔。薛离的手牢牢抓住陈云生的手腕,迎着那双黑暗的眸子,艰难地说道:“师叔,够了,真的够了。”(守序中立)
陈云生倒立的双眉间出现了一丝皱纹,突然一股巨大的元磁从他手臂上升腾而起,将薛离重重地甩向山壁。
薛离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被摔在山壁上的,在背部触及岩石的一刹那,他运转了白虎烁金诀。一阵巨大的响动,尘土和碎石被震落下来,“噼啪”打在他的身上。薛离感到背部犹如断了一般的疼痛,动了一下,再也站不起来了。
易小芸不知自己从哪里冒出的一股勇气,她激she到陈云生身前,伸开双臂,注视那双黑se的眸子,“师父,不要再杀了。他们已经放弃抵抗了。”
那双黑se的眸子中似乎充满了毁灭的力量,陈云生嘴角微微上翘,“他们难道不要为这些付出什么吗?总要有人需要为这些负责?”
易小芸流出的眼泪,“师父,真的够了,如果玷污这里的代价就是死亡,那他们也付出的够多了。死了一百多人。相信那些死去的师伯和师兄们也不愿看到更多人死去。请住手。”(中立善良)
陈云生抬起头,望着头顶那块亘古不变的天空,幽幽问道:“你们真的是这么想的吗?”没人回答,只有阵阵的寒风不停吹动所有人的衣袍。
“好。我不杀他们了。”陈云生的眼光中那抹黑se逐渐退去,恢复平时的温和。易小芸长出一口气,如同虚脱了一般倒在地上。
金芙蓉已经将薛离扶了起来,她一脸恐惧地看着陈云生,在她心中,即使做梦的时候,也没有想到过他会这么疯狂。绝对中立)
曹三站的远远的,手中紧握那柄黑se的长弓,他仿佛可以理解陈云生痛彻心扉的无奈,却无法赞同这种行为。他知道自己没有理由阻止对方的杀戮,在开始之前,陈云生给了对方一个jing告,即使现在看来这个jing告过于寻常,容易被人忽略。混乱中立)
黑断肠则只有震撼,他对老大的霹雳手段震撼的同时,还有一些后怕,当时自己是多么愚蠢,想要去抢这样的人。对陈云生也越的崇拜,杀戮在他的盗寇生涯中此起彼伏,到处都是,就连一个做事不随心意的小厮也可能死在他的手下。即使陈云生一转眼杀了一百多人,他也不会为此感到不适。守序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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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小虎走到陈云生的面前,轻轻扶起了瘫软在地了姐姐,慢慢说道:“师父,如果想要重新恢复天穹派的荣光,需要大量的人手。那些曾经的殿宇和建筑需要人来修建。即使恢复灵脉矿坑也需要人。不如让他们服徭役以赎罪。”
他又来那群瑟瑟颤抖的人面前,说道:“你们愿意这么做吗?”
沉默了一会,几乎所有人同意这种惩罚,即使他们出的同意声如同暮秋的蝉鸣。陈云生看了看易小虎,无力地说道:“好,黑断肠,你来负责训诫他们。”
黑断肠眼中骤然升起了一种荣誉感,“老大请放心。”
看着满地的血腥,他摇了摇头,这并不是他想要的,却常常难以抑制识海中的那条黑se的长河。“把这里洗刷干净。”陈云生对那群人说道。
他走向前方的通向山门的路。薛离和易小芸已经恢复过来,两人跟在后面,曹三和易小虎走在金芙蓉的身后。
沿着一条蜿蜒的石板路,陈云生来到了一片歪七扭八的建筑前面。他指着这里这片建筑说道:“这里原本是一片开阔地,是师伯谷思勤休息的地方,叫做紫云阁。”
继续向前走,一行人又来到了一处地势较高的所在,看着满地的荒草,陈云生叹了口气,“这里是斗技场,天穹派修士们演武论道的所在。”
薛离看着无数的荒草,以及地上铿锵的刀剑痕迹,仿佛又回到了当年那个杀气凌厉的斗技场。
再往上走就没路了,一行人各起遁光,穿过了无数荒草和古木。在一座小山峰顶,陈云生停下遁光。
“这里就是天星书阁。”
他声音中多了一丝抖动,天星阁,这个他浸yin了无数个ri夜的地方,那里的孤灯,那里的墨香,以及挚友的声音,都如同斧凿刀刻一般留在他的识海之中。而现在,除了树木便是荒草。透着无限地凄凉。
易小芸虽然没有见过当年天穹派的盛况,可从师父动容的话语中感到了一种辉煌。她仿佛看到一座七层的高塔,以及络绎不绝的修士往来期间。
陈云生在天星阁停留了较长的时间,便向更高的山峰飞去。他们停在一处开阔地上,无数流云在脚下翻涌,此地能够一览众山小。
“这里是排云殿,天穹派最大的殿宇所在,也是天穹派弟子上早课的地方。”陈云生心中的落寞已经不多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崭新的期冀。
“是时候恢复这里的荣光,我已经不能等待了。”陈云生的手微微颤抖。
“当年此地一共有多少人一起望气论道?”易小芸望着这片开阔的山地问道。
“天穹派有正式弟子一千三百余名,除去闭关的人,每次晨课总有一千两百人左右。”陈云生语气中透着一股子激动。
“那真是一个大场面。”易小芸脑中出现了一个千人望气的场面。
“前方路还很长,想要恢复那些jing心建造的建筑,可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用来建造殿宇的砖石和土木想必都不是凡俗之物。当年天穹的创派之人不知花了多少心思在上面。”曹三唏嘘道。
“走,随我去最后一个地方。”陈云生指着前方云和山的彼端。
“哪里?”金芙蓉问道。
“静默之地。”陈云生淡淡地说道。
……
这是一个小山谷,四周的松柏长的特别浓密,地上没有荒草,只有裸露在外的岩石。这些暗红se的岩石表面光滑,仿佛经过了万载的j藤的墙壁前,谁也不知道为何暮冬时节会看到这种不喜寒冷的植物。这里的常chun藤生长的格外茂盛,硕大的五指形叶片迎风轻摆,金se的叶片边缘仿佛在对众人微笑。
“我回来了。”
陈云生跪倒在墙壁前,笔直的身躯弯的如同一柄长弓,浑浊的泪水从他沧桑的面容上滑落。
“二十年了,师兄,师姐,你们还好吗?这里冷吗?”
陈云生的身体颤抖的如同秋天的枯叶。
“云生无能,没法留下哪怕一丝能够挂念的东西。”
陈云生的声音由于激动,显得有些支离破碎。
“请师兄和师姐放心,思寒我一定会找到,即使找遍六洲,踏破不毛之地。”
薛离颓然跪倒,面对这场令人心碎的祭奠,心中充满了愧疚和无奈。如果可以选择,他宁愿那天失踪的是自己,而叶思寒平安来到白虎神坛。可惜世间没有如果,他只有默默地流泪,追忆和师父、师伯一同度过的美好时光。
“那些卑鄙的人依然在世间逍遥,不过请放心,我会用他们污浊的鲜血来祭奠你们。安息,埋在在这座山峰的幽灵们。”:)
第二十四章 胡琴为谁鸣
不知是陈云生的话感动了山间的风,还是死去的人真的在天有灵,四处传来更加悲切的呜鸣,声声啼血,婉转清亮。 易小芸突然感到原本高高在上的师父变成了一个普通人,那张年轻的面容之下,掩盖着一颗饱经沧桑的心。她甚至有些怜惜这样一个心中布满伤痛的人,他每说一句话仿佛都在忍受着内心伤口煎熬。
“他是一个普通人,他有权做一个普通人。他是一个真实的人,有血有肉,有爱有恨。他好可怜。”易小芸喃喃说道。
这时一只手在她的肩头拍了拍,少女转身,看到曹三明亮的双眸,“不要觉得他可怜。伤痛只是人生的一部分,谁都要经受。他只不过过早的经历了这些。”
面对一个突然说出如此富有哲理的话的不羁浪子,易小芸感到有点愕然,愣愣地望着对方,喃喃道:“你没病。”
此时山间传来依依呀呀地胡琴声,拉琴的人手法不怎么纯熟,却透着一股悲凉。仿佛已经看透了天地万物,看透了轮回往生。胡琴声的穿透力极强,就连山风的呼啸声也无法掩盖一丝一毫。
“走。”
陈云生拭干脸上的泪水,没去理会那胡琴声,而是带着众人循来路回山。一行人到了山口处落下遁光,顺着曲折的山路走向那片简陋的建筑。
前方经过一个转弯处,在一块石头上,坐着一个须苍白的老人。老人穿着一件破旧的长袍,身体佝偻,手中拿着一把磨得亮的胡琴,依依呀呀地拉着。
再蠢的人也知道,即使一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在没有人帮助的情况下,也无法登临到这个高度,更遑论一个衣履破烂的老者。陈云生没有心情去弄清楚其中隐藏的秘密,他并不打算招惹这个老人。
不过老人似乎没有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