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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云生没有费多少唇舌就收编了五十多人,面对这支高矮胖瘦各异的队伍,他心中暗笑,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做了李铁嘴当年做的事情。
接下来的事情,陈云生交给了金芙蓉,毕竟她有管教流寇的经验,并且金芙蓉非常乐意做这样的事情。鲲鹏有五十个房间,原有帮众将近一百人,再加上这次收编的六十人,一共一百五十多人,四人一间,绰绰有余。
金芙蓉给众人上的第一课便是如何节省灵石,听到这里,薛离直接走回船舱。原来鲲鹏帮的众人在一旁嘿嘿傻笑,直到女子飙,他们才讪讪地走开。
……
鲲鹏号上低矮的房间中,黑断肠郁闷地透过舷窗,看着金芙蓉训诫那些自己旧下属,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但是陈云生表现出的强大实力令他不得不敬服,几种矛盾纠结在一起,令他目光中多了几分yin郁。
“鲲鹏号的舷窗我一直觉得设计的很好,用蓝宝石打磨而成,可以清晰的看到外面的世界。”陈云生走入这件房,对方显然没有感觉到他的到来。
“你是来折辱我的吗?将我安置在这种房间之中,看着金芙蓉那个女人训斥我的手下。我更愿意你给我一刀。”黑断肠保持着身为老大的风度。
“他们都追随我了,你怎么想?”陈云生不想和对方废话,金丹修士,在任何势力都是中坚力量。
“你想收编我?”黑断肠失笑,虽然他被对方一招制住,却还没有想要追随一位和自己修为差不多的年轻人。
“如果你不愿意,可以离开,门在那边。”陈云生向门口指了指。
“我怎么知道你不会当面放了我之后再追杀我,你的那些玄虚的手段,我的确弄不明白。”黑断肠最大的一个特点便是坦诚,既然沦为阶下囚,已经没有了矜持的必要xing。
“我保证不会那样做。如果我想,你不会活到现在。”
黑断肠摸了摸自己犹在疼痛的额头,开始仔细思考自己的选择。毫无疑问,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没有手下,就无法东山再起,和一个普通的散修没有多少区别。而这个年轻人表现出的潜力和雷霆手段令他有些心动?
“你有什么打算?难道准备留在这里做盗寇?”黑断肠认为对方想要把自己取而代之,故而有此一问。
“当然不是。”陈云生失笑,“我要去西凉国,要做一番大事,要去杀一批人,需要你们的帮助,当然你们也会有天大的好处。”
“杀人?谁?”黑断肠来了兴趣,他虽然不嗜杀,但对杀人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不能告诉你。除非以选择加入。”陈云生没有傻到告诉对方自己的目的。
“ri后,你的地盘会很大吗?”黑断肠的问题越的低俗和直接,地盘大就意味着能抢更多的人,会收入更多的灵石。
“一定不小。”
“你会带着一群人做流寇吗?你会冲在最前吗?”
“我会冲在最前,但一定不是做流寇。”陈云生斩钉截铁地说道。
“那你要我跟着你干什么?我只会抢*劫。”在他的世界中,赚灵石最快的职业就是抢*劫。
“如果地盘大了会有灵石矿脉,会有产生不少山珍药材,我觉得这样比抢*劫更赚钱。”陈云生语气中带着**裸的诱惑。
“属于自己的灵石矿脉?”这是黑断肠这种流寇想都不敢想的。不能否认做贼的人,内心中对灵石的渴望直接而单纯,黑断肠在一息之内做出了决定,“我跟着你混,老大。”:)
第二十二章 回家
老大这个名号从今天开始作为陈云生的代名词。)刚开始他有些反感这个名字,但久而久之,听得多了,就有些麻木了。金芙蓉改口最快,女子自从听到有人喊陈云生为老大,她便张口老大,闭口老大。自从陈云生将鲲鹏帮的财务大权交给她之后,女子变得更加温柔可人,飙的次数直线减少。
用她的话说,自己再也不用为灵石犯愁,天塌下来有老大顶着呢。黑断肠加入了整编的队伍,他负责管理原本属于毒龙帮的那些人。金芙蓉又提拔了寒锋,穆武,以及第一个投诚的宋小顺帮他管理。对于宋小顺的快受到赏识众人非常不解。但是陈云生给出了铁血的答案,如果有人不服气,可以滚蛋。
宋小顺的修为还是练气,陈云生又为他找了一些适合的功法,令其余毒龙帮众感到有些生气。但没办法,虽然给自己晚于人家投诚呢。
对于这群流寇,陈云生重新拟好了一份属于他自己的帮规。把很多流行于行伍间的军规引入,他阅读了很多文献,对令行如山的重要xing深有体会。这些规则既不死板,又能很好的表达指挥者的意图,是他从很多典籍中综合而来的。
陈云生做的第二件事就是提升众人的修为。在他眼中,这群流寇的战斗力基本为零,无法面对司天阁四营的任何一次冲锋。当年大战的残酷在他心中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如果要应对司天阁的jing锐,这些修士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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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云生要求每人一天至少拿出两个时辰修行,这对这些平ri懒散惯了的人来说非常困难。修行绝不是请客吃饭,绝不是一朝功成之后便为所yu为,修行就意味着苦思冥想,殚jing竭虑,很多人都愿意在修前面加一个苦字。
对这个问题,金芙蓉想出了一个好主意,谁在修为上提升的快,谁就能获得更多的灵石,更好的功法,同样委以更重要的职责,而那些在一个境界上停留太久的人则会被扣去灵石。鞭笞对于这群懈怠惫懒之徒很少能起到作用,但是灵石却是他们趋之若鹜的。这个办法看似简单,实际上却行之有效。
……
“老大,前方便是西凉国的国境线。”黑断肠指着前方起伏的群山,略带兴奋地说道,他曾经到过西凉国,但却被司天阁赶到了鸟不拉屎的大屿山,此次能够重新回来,不免有些兴奋。
望着前方越来越清晰的山岭,陈云生的眼睛上像被蒙了一层雾气,他的手紧紧握住船舷,微微颤抖。
“再飞三天我们就到家了。”薛离突然说道。火红的头如同一团火焰。
“是的,三天之后就到家了。”陈云生呢喃着,这句话轻到所有人都没有听到,这是他说给自己的。
鲲鹏在空中划出一条淡淡的云迹,甲板上一切井然有序,有人cao帆,有人瞭望,有人掌舵,更多的人在房间之中修炼。这三天的时间仿佛如同三年一般漫长。陈云生站在甲板的最高处,看着天边的太阳升起又落下,如同一尊雕塑。
只有一个人理解他的心情,那就是薛离,作为那场大战的亲历者,他和陈云生的心情是一样的。虽然太白峰近了,但心中萌生出的却不是欣喜,因为故人都已不在。只有雪峰半山腰万载的白云依然悠悠。
那是一种北风卷地白草折的肃杀,是西出阳关无故人的凄然。在暮冬的寒风中,他仅穿了一件贴身的单衣,心中蕴藏的那团火仿佛在此刻要爆裂开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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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渐渐露出一点鱼肚白,太阳出生的时候总是那么犹豫不决,如同一个初初赴约的婉约女子,羞涩而徘徊,陈云生身上披上了一层霞光,静默的如同远山。
太白峰的树木依然葱郁,二十年的时间加上极度肥沃的土壤,令这里的植被生长的很快。嫩芽长成了树苗,树苗有变成了参天的大树。枝节茂密,犹胜之前。在深深的枯草之间,并没有留下那怕一丝的残垣断壁。那场大火燃烧的非常彻底,天穹派在火焰中涅槃了。
鲲鹏号停在距离太白峰二十里的地方,金芙蓉留下大部分船员看守鲲鹏,为的几人随陈云生一起奔赴太白峰。
二十里对修士来讲,几乎可以说瞬息可达。几道遁光在天空中闪烁着,穿过一片狭长的山谷。陈云生看着脚下yin风戚戚的景象,回想起那ri太白峰前生的激战,心不由得抽搐了几下。
当一行人站在太白峰的迎仙坪上的时候,陈云生愣了一下,这里似乎并不是二十年都没有打扰。远处的堆叠着一些青石材料,在树影中依稀可见不少房屋。这些房屋虽然简陋,却并不似很久都没人居住的样子,有些屋子中甚至还有炊烟冒出。
陈云生第一个反应是天穹派还有幸存者。但是很快他的幻想就被无情的打破了。从前方走来三五十个坦胸露背的大汉,手中拎着各se的刀剑,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
“你们是谁?不知道这座山连同周边方圆五百里都是我们朝天门的地盘吗?赶紧滚出去,别让爷爷再看见你们。”为的大汉咆哮道。
“朝天门?”陈云生哼了一声,双手慢慢垂下。
易小芸和易小虎心中一凛,知道师父要开杀戒了。在他们心中,陈云生只有两次做出这种表现,第一是伏击邕宁王家的时候,另一次就是火烧添香阁的时候。
这时又有很多人飞奔过来,聚拢在迎仙坪通向山顶的路上,足足有两百多人。这些人不都是修行者,有很多是普通的习武之人。他手持各种武器,凶光毕露,看来想要大干一场。
“对,朝天门,大名鼎鼎的天禄门的分堂。小子你还是赶紧滚。”另一个胸口纹有一只老虎的彪形大汉盛气凌人地将脚下一个圆滚滚的酒缸踢到一旁的岩石上,烈酒撒了一地。
易小芸看着前方的屋子旁一片狼藉,很多吃剩的烤肉残渣到处乱扔,空气中有一股焦糊味,看来这些人刚刚吃过午饭。
“这里之前有一个门派,叫做天穹派。不巧,我是这个门派的一员,如果你们赶紧离去,并把这里打扫干净,我就不杀你们。”陈云生说话的语气有一丝颤抖,仿佛在克制着什么。
易小芸感到不妙,急忙打圆场道:“兀那汉子,你们听到了,我师父他老人家已经手下留情了,你们快快离去。”
两个大汉听过之后哈哈大小,笑声中透着一丝yin荡,“小娘子,你这么关心我等,今ri若不让兄弟们好好心疼一下你,怎么对得起你……”
当大汉的头离开自己的脖颈的时候,他脸上还洋溢着爽朗的笑容。除了薛离,没人看清陈云生是什么时候动手的。在十分之一息时间,他又把另一个大汉的脑袋生生按到地下一丈深。在泥土还没飞溅起来的情况下,第三名大汉的胸口露出一个深深地血洞。
握着犹在跳动的心脏,陈云生转头说道:“小芸,为师再教你一遍,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
易小芸看到陈云生的眼眸中布满了黑se的丝线,瞳仁显得极为深邃,仿佛其中有一个宇宙。一股金黄的气浪将陈云生的衣服激荡起来,那股气浪凝成了一只麒麟的虚影。不知为什么,她感到一丝恐惧。
突如其来的袭击令朝天门的所有人都傻了眼,转眼间门派的三位高手就被秒了,而对方似乎仍然有继续杀下去的想法。有时候某些人脑中的想法还没有形成,另外一些人就已经做完了。此时便是这种情况。
朝天门的修士终于从震惊中苏醒过来,三道飞剑刺向陈云生。只见他左臂一挥,无数道黑se的元磁线裹住三道飞剑,微抖手腕,那些飞剑又被直直地she了回去。洞穿三名修士的胸口,力道犹然不绝,最后深深刺入山壁之中,震得四周碎屑横飞。
几乎所有人都看到了那些锐利、坚韧、变幻莫测的黑se元磁线,只有当这种力量强大到一定程度,才能被人察觉。今天,陈云生不想压抑自己的力量,自从他离开忘忧岛之后,还没有彻底释放过元磁的力量,他打算用这些玷污太白峰的人的鲜血来释放胸中的郁结。
元磁线被他催到了极处,坚韧的元磁线如刀一般刺入喽啰们的身体,然后轻易地将他们撕开,如同撕开一团棉花。
陈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