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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名修士来到近前,发现蝙蝠已经死透了。蝙蝠腹部有一团蓝盈盈的冰屑,冒着白气,正是此物将鬼蝠体内的血液冻结,才令如此凶悍的动物死挺。看完蝙蝠的死状,清虚心中多了一抹yin霾,这种冰凌过于凶悍,远非寻常的冰法可比,难道这岛上真有什么高手不成?
他的眼光落在远方密密匝匝的森林上。此时,一个黑点从树林中冲出,三息之后,黑点由小变大,清虚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这个黑点竟然是一头猪,而且是飞猪。
猪的个头格外庞大,高有一丈,长约三丈,巨大的猪头上有一个黑se的月牙,猪嘴里伸出两根五尺长的獠牙,尖端闪烁着微光。猪眼睛放出两道jing光,四肢强有力的腿在空中每一次摆动,身体就向前窜上一大段,犹如在地上奔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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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背上坐着一个年轻人,面se土黄,相貌平庸,身材却格外的高大,甚至有些微胖。穿着一件灰se的大褂子,浆洗的有些发白,头发被一根枯藤束起,显得颇为洒脱。和他身下的猪相比,这个年强人显得过于寻常,甚至连身上的灵元都十分内敛,不仔细根本无法察觉那丝若有若无的土灵气。
早有两名修士飞了过去,冷利的长剑挡住一人一猪的去路。红袖的修士平ri趾高气昂惯了,虽然着实被这头猪的样子震慑了一把,可也学不会低声说话。
为首的修士喝道:“兀那胖子,我且问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女子带着一个青年来到岛上?”
年轻修士搔搔头,一脸憨厚地说道:“道友请了,此岛名曰忘忧,我师父是忘忧岛主,他素不喜寻常人来打扰,还请你们从原路退回。”
为首修士感到这个年轻人答非所问,很是气恼,那根青铜长剑上光芒吞吐不定,语气变得冷厉了一些,“小子,你最好老实回答我的问题,爷爷不喜欢说重复的话?”
“对不起,你刚才问的什么问题?”年轻修士脸上露出一丝羞涩。
为首的修士彻底无语,正准备说些什么,他身旁的矮个子修士早就忍不住了,长剑破空而出,一道剑光幻化出三道剑光,用的是红袖自家的剑诀功法,叫做落尘剑法。
剑光撩人,直逼青年男子的心口、额头和小腹,可谓yin毒异常。没等年轻修士出手,那头猪可不干了,张开大嘴,一团晶莹剔透的蓝se光球喷出,以摧枯拉朽的架势直接把三道剑芒冻结,紧接着吞没了那位运剑伤人的修士。
绝对的冰寒之气,那位修士甚至没有任何反抗就被冻成了冰块,僵硬的躯体上闪烁着幽蓝的光芒,口鼻依然保持着刚才说话时的嚣张表情。
旁边的那位修士很快就从同伴顷刻间毙命的惊变中清醒,手中长剑光芒暴涨,一道剑光刺出,直奔那头巨猪的腹部。剑光轨迹十分的诡异,避开了正面,防止被蓝光球击中。
青年突然抽出一根巨*棒,斜斜向那柄飞剑击去,“嘡啷”一声巨响,那柄飞剑打着旋儿飞上天空。
“请你们速速离开,如果惊动了家姐,恐怕就没有这么容易了。”年轻人憨厚的话语听在这些趾高气昂惯了的修士耳中格外不舒服,与其说是劝告,不如说是挑衅。
修士拿回飞剑,回到本队之中,十九个人早就动了起来,各自选择有利的地形,对年轻人形成了包夹之势。清虚看到双方已经撕破脸皮,其中更无半点圆融余地,他森然笑道:“年轻人,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他话音刚落,四柄飞剑直直she向青年四肢要穴,另有两柄刺向他胯下的巨猪。年轻人眉头皱在一起,一阵土黄se的光晕涌起,森林四周的土灵气骤然紊乱起来,形成无数湍流,一个巨大的环形石壁呼啦啦从地上冒出,将青年庇护其中。
飞剑刺中巨石,激起无数碎屑,却无法刺透。这些添香阁的jing锐果然实战经验极其丰富,一击不中,马上调整飞剑的角度,从头顶刺向青年。
青年抡起硕大的棒子,架住迎头劈下的飞剑,他双臂加力,四柄飞剑被大棍镗飞。巨猪看到有人敢攻击自己,一声暴吼,獠牙顶破身前的石壁,冲向一个离他最近的修士。
他的速度过快,以至于那个修士还没想好防御手段就已经冲到了面前,长长的獠牙轻而易举地穿透修士身上的软甲。自肚腹戳*入,从后背透出,鲜血顺着獠牙流淌,天空中的一柄飞剑失去控制,翻滚着跌落在地上。
清虚脸上肌肉抽搐了一下,这才多长的时间,两名修士就已毙命,他再也沉不住气了。碧莹莹的长剑挂风,刺向青年。这剑既猛又狠,青年只觉得眼前一花,寒芒已至喉咙,再想躲避已然来不及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不知从何处刺来一根金针,纤细却坚韧,金针和剑芒相碰,被弹了出去。而飞剑的轨迹发生了一个微小的变化,恰巧从年轻人脖子旁掠过,惊得他一身冷汗。
清虚从飞剑上感到对方的实力不可小觑,闪身来到半空中,仔细观察四周的角落,防止有人埋伏。
一名高瘦的甲士轻盈地走了出来,那枚金针如同活物一般静静飘在他的身前。青年骑着猪,迅速退到甲士身后。清虚的人也呼啦退了回来,战斗阵型做了一些调整,防御的气氛变得浓了一些。
清虚来到甲士面前,冷冷地说道:“你是此间主人么?”
甲士抬起头,目光幽蓝且安静,没有要回答的意思。清虚默默抽出长剑,这柄法器虽然不很顺手,可多年修剑,即使一件凡品到他手中也能发挥出不小的威力。
长剑指向甲士的面颊,两人之间距离三丈,这个距离并不是安全距离。显然二人都对自己有些自信。这时在甲士身后的年轻人说话了,“这是师父他老人家的傀儡,实力深不可测,你最好不要尝试。”
年轻人丝毫没有对刚才险些要他xing命的清虚有任何敌对情绪,这令道人有些不解。可那双清澈的眸子闪动着的并非欺骗。此人若非愚笨之极,就是心胸宽阔之极,两者对于这位在黑道摸爬滚打多年的道士来说,并没有区别。
第六十七章 如果这就是爱
长剑散发出清冷的光芒,所有修士都动手了,这些黑暗世界的佣兵打起仗来和街边的流氓没有任何区别。先找最弱的下手,集中优势兵力,将对手逐个歼灭。
而岛上的修士显然也深谙此道,七位身着同样石甲的傀儡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长刀,巨剑,以及长矛,各种各样的武器散发着死亡的气息,只有经过时间的洗砺才能散发出这种气息。这压根就不是一场实力对等的战斗,添香阁的所谓jing锐,在这些杀人机器面前,脆弱的如同雏鸡,只能引颈待戮。
战斗持续的时间很短,几乎几个回合过后,就结束了。这和有些修仙话本中描写的旷ri持久的大战有所不同,真正生死的战斗,总是结束的很快。一剑,一个法术亦或是飞溅而起的石屑,就能结束一个鲜活的生命,毕竟生命是脆弱的。
……
清虚拄着长剑,脖颈上架着一把巨剑,黑se的剑身透着一股罕有的杀戮之气。一丝鲜血从他的嘴角沁出,这是和一位身材魁梧的甲士对过一剑之后留下的痕迹。看着四周横七竖八的尸体,清虚脸上掠过一抹悲凉,领悟金丹境界的修士对天道的了解自然比寻常人多了一份。
骑猪的青年来到清虚面前,悲悯地看着他,认真地说道:“如果你听我的,就不会有那么多人死去,这也许就是师父常说的,自作孽,不可活。”
看着青年质朴的目光,清虚明白了,这个年轻人是第二种人。
就在他闭目等死的时候,从树林深入走来两人,走在前面的是一个身材健硕的年轻人,眼光锐利,眸子间黑白分明。他身后跟着一个年轻女子,看样子也就是二十岁出头,容颜明媚,笑语嫣然,透着一股通透和洒脱。
来人便是陈云生,十年之间,他的修为到了金丹初期巅峰状态,仿佛间已然可以触摸到中期的门槛。这等修炼速度对于修者而言,绝对是匪夷所思。当然和他本身的灵根卓绝有关系,除此之外和岛上产出的各种灵物也有极大关系。
元磁和魂力的修为也都各有进境,元磁上领悟了“聚”和“散”的手法。魂力增长虽然慢,却是一步一个脚印,现在施展元神斩,已经不似之前那么费力。魂力充沛的情况下,可以施展三次。这和他施法技巧的提升也有关系。
而易小芸和易小虎兄妹各有建树,易小虎进阶筑基期,易小芸到了筑基中期。在道法修行上,易小虎的土系功法突飞猛进,令陈云生都叹为观止,原来土法是如此的宏大和厚重。而易小芸则专修剑道,清风十六斩已经烂熟于胸,剑意已然可以化形。
十年间陈云生没有出过一次海岛,需要什么ri常用品都是易小芸代为购置。他曾经默默立誓,什么时候修为到了金丹中期,就是他离开之ri。
今ri他在洞内参悟元磁中的一处玄虚,岛上的戒备交给了沧澜卫和易小虎。易小芸则忙着收获灵粟,以及酿酒的事宜。自从岛上多了这个女子,所有和食物相关的事情全部交给了她,陈云生乐得清闲。
易小虎发现有人入侵,并没有通知师父和姐姐,自己带着八名护卫去探虚实,才发生了接下来的一幕。担心易小虎吃亏,陈云生悟透玄机,便带着易小芸匆匆赶来。
他安静地来到清虚面前,看着对方的眼睛,认真说道:“你是谁?说说一切的前因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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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一个和自己修为相当的修士,清虚本不应有那种深不可测的感觉,可他偏偏生出这种感觉。张了张干瘪的嘴唇,清虚说明了来龙去脉。他没有刻意掩饰自己的意图,但是隐去了红袖二字,他怕对方知道自己的靠山之后,动了杀心,毕竟不担心红袖报复的人不多。
陈云生微微蹙眉,自从经历那场大战之后,岛上的很多禁制都由于岁月的侵蚀不能使用了,尤其是北岛上的禁制。这次有人登陆北岛,他也不知。一层淡薄而均匀的元神放出,方圆十里之内的灵气抖动尽显于他的识海之中。
十息之后,陈云生睁开眼睛,转身说道:“小虎,不,小芸,你去北岛上的石洞中将那两位修士请来。”陈云生原本打算派小虎前去,又怕这个徒弟口舌笨拙,闹出误会,转派小芸前往。
清虚闭上的眼睛,他心里清楚,无论这位岛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都对自己不利,只能自求多福了。
……
半个时辰的休整之后,薛离恢复了一些灵元,他本来就没有受伤,早就清醒过来。金芙蓉的状态不是很好,左臂上的三道伤口很深,流血不少,昨ri拼斗之时又受了内伤,现在身体微微发烫。
薛离撕下女子长裙上的一块布条,为她擦去额角细密的虚汗。借着洞外渗进来的光线,他看到金芙蓉的脸se极白。可除了焦急之外,薛离没有任何办法。看了一眼岩洞上凹凸不平的岩石,薛离小心地让金芙蓉靠在自己的胸口,至少这里比山石要软一些。
感受到女子身体的温热和阵阵暗香,薛离心中升起一丝前所未有的感觉,内心的深处被人动了一下,竟然有些心悸。金芙蓉明媚的容颜在眼中变得柔和起来,既熟悉又带着些许不同。
一直以来,他的内心只有两样东西,修行和寻找,对着长河落ri,对着大漠孤烟,可现在这两样东西都变得微不足道,一个身影出现在他的心中。这个人每天都会遇到,以至于像空气一样寻常,往往被他忽略。
而恰恰就是这个人,随着他奔波劳碌,出生入死,难道只为了一句承诺?薛离不信,即使他内心单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