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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大街上又恢复了平静,韩枫面对六具尸体,心中有些戚戚然,刚才还活蹦乱跳的六个生命说逝去便逝去,由鲜活变冰冷,也就是一转眼的功夫,他终于领教到生命的残酷了。
韩枫将自己的飞剑收回,又将五人身上的储物袋中的灵石和杂物拿出,塞入自己腰间的储物袋中。当他拾起刚才攻击自己的飞剑之时,惊讶地发现剑刃上留下了很多锯齿状的痕迹,摸了摸头发,韩枫暗道,“乖乖,这黑se长戈真是一件宝物,竟然让这么锋利的飞剑卷了刃。”
处理完现场,韩枫转身看了看街口的老者,思忖一下,他来到老人的身前,礼貌地说道:“老人家,这里出了人命,我看你也不能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了,随我一起出村子。”
老人抬起眼眸看了他一眼,说道:“你不怕我身上的晦气找上你么?”
韩枫笑道:“老人家真会说笑话,刚才我同你说了半天,也没见有什么晦气之事,反倒是最危机之时受了别人的好处,转危为安,你的晦气也只有司天阁的修士才会染上。此地不宜久待,这些修士的同伙应该马上就会赶来。”
他正说着,街边的一件房子突然打开了大门,一个骨瘦如柴的中年人走了出来,麻木的面孔上一双恐惧的眸子看着眼前的一切,他张了张嘴,说道:“你们是什么人?竟然将司天阁的修士杀了,天呐,将他们杀了那镇子上的人岂不是都要一起去陪葬。你们不能走,要为他们偿命。”
听对方这么说,韩枫心中又气又恼,这些人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却丝毫怨气都没有,看到平ri骑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的人被杀,竟然一点兴奋都没有,这些人怎么啦。
薛离一脸茫然地看着对方,这时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在大街上,人们的脸上露出恐惧的神情,七嘴八舌的一轮变成了声势浩大的口诛。恐惧的神情渐渐变为了愤怒和憎恨,在心中压抑多时的情感在一瞬间爆发,人群渐渐向韩枫围拢。
韩枫斜眼瞅了一下街角的老乞丐,只见他有几名愤怒的镇民竟然向老人靠近。他急忙奔到老人身旁,伸出手搀在老者的腋下,轻身向西南角人少的地方跑去。面对迎面围堵上的几名镇民,韩枫用肩膀撞去,肩头刚挨到几人的胸口,便听到噼啪骨骼的碎裂声,
被撞的三名镇民惨呼一声,瘫软到地上,韩枫不料一撞之下会有这么大的冲击力,当即停下脚步。被撞倒在地的三人痛苦地翻滚着,口中不断吐出血沫子,刚才那下显然伤到了脏腑。
人们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没人再向前围拢,呆立半晌,突然人群中有人开始哭泣,细细的啜泣声渐渐转变成一条洪流,悲伤的气氛席卷的阳平镇的大街小巷。
目睹眼前的一切,韩枫心中突然生出无限的悲苦,不再恨这些可怜的人,他们的人xing已经被恐怖压抑的太久,很难像正常人一样表达自己的情感。
此时,人群中走出一位四十岁的中年人,黝黑的皮肤,眼神比起周围的镇民灵动了不少,他来到韩枫身前,躬身施礼道:“无论你是谁,我们都应该感谢你,刚才发生的事情实在对不住。现在你可以走了,离开这个痛苦的地方,离开我们这群麻木的人。”
韩枫心中一沉,一瞬间他仿佛洞悉了对方心中的痛苦,沉默了一会,他毅然说道:“你知道他们的同伙在什么地方吗?我想这件事情应该有个了断。如果你们的心还没有死,就将剩余的司天阁修士在什么地方告诉我。”
中年人嘴唇张了张,又闭上了,脸上显出痛苦的神情,他说道:“还有三名修士,他们在小镇东边的矿坑旁边居住,你…你多加小心。我们恐怕帮不上什么忙。”
韩枫笑了笑,说道:“修士的事情自然要修士之间了结,刚才不小心伤到了几位镇民,希望你能帮着照看一下。”说罢他掺起老者,径直向阳平镇的东方走去。
中年人身旁的一个年轻后生颤巍巍地说道:“镇长,难道你就这样放他们走了?他们若是跑了,恐怕这里的所有人都会被拉去陪葬,哎……”
“如果我们要被拉去陪葬,那也是命该如此,那些修士视我们为刍狗,随意打骂,jian*yin。有多少镇民被他们折磨致死,如果今ri便是我的死期,就算进地狱我也要诅咒那些畜生,怎么会挡住那个少年的道路呢?哀莫大于心死,哀莫大于心死啊。”中年人带领三五个人来到躺在地上的三人身旁,为他们止血、敷药不提。
第十二章 下毒
韩枫甫一走出镇口,老乞丐便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个小兔崽子,自己去送死不算,还要拉上老夫。你也不看看我多大岁数了,能经得起这么折腾吗?一点尊老爱幼都不懂,真是的。”
韩枫陪笑道:“老人家请勿见怪,都是小子没轻没重,不过我要去将那几位修士结果了,没有老人家从旁协助,恐怕难以完成。”
老乞丐被他气乐了,笑道:“你去杀人是你的事情,我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能帮上什么忙?说话颠三倒四的,我看你脑壳被撞坏了。”
韩枫惭愧地说道:“老人家不要误会,一会我出手的时候你就在一旁观看即可。不知怎地,有你在一旁观战我心中特别踏实。再说,你还能时不时地诅咒这些修士,能帮上我大忙。”事到如今,韩枫心中认定刚才出手之人就是老者,方才他仔细分析过,从老人说话字里行间感到一种有恃无恐,相对于镇民的恐惧、麻木,老人显然是不正常的。他推测这位老者一定有些手段自保,说什么也要拉着他一起去行刺。
老乞丐咕哝道:“看来游戏玩到最后,要泄底了,再装下去老夫都要觉得不爽了。小子听好,既然你看出我不是寻常之人,那么我便帮你解决掉那三个白痴,自此之后我们再无干系,你走你的,我装我的。”
韩枫说道:“老人家不可,此事既然是我答应了人家,自然要我亲自动手,怎可假人之手。只不过一会我不济的时候,麻烦你出手帮忙,在下不胜感激。”
老乞丐怪眼圆翻,仿佛看一个怪物一般看着韩枫,“小小年纪哪里学的这些迂腐的教条,你答应了我便不能率先出手?什么鸟逻辑,你师父是谁,教出这样的白痴,自己也强不到哪去。”
听到老者出言不逊,韩枫却不生气,他恭敬地说道:“小子恩师是天穹派的陈云生,恩师师从天玄门的第四代弟子飞云师祖,若这样算起来,小子应该是天穹派的弟子,天玄门的门人。”
老丐听到这里,脸se一变,旋即恢复正常,口中咕哝道:“坏了,这次连老七都得罪了,他的徒弟怎么和天穹派搅到了一起,怪哉,怪哉。”
韩枫不知所云,问道:“老人家,现在您能和我一起去了吗?”
老丐眼光不错地盯着韩枫看了半天,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资质简直是差到了极点,哎,什么时候天玄门收徒变得如此容易。”
听到老者说自己资质差,韩枫脸上火辣辣地,不好意思地说道:“老人家所说不错,晚辈的确资质奇差无比,两年光景过去了,还停留在练气下品,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飞天遁地。”
叹了口气,老乞丐无奈地说道:“既然你是天玄门的门人,老夫就没有不帮的道理,不过丑话说在前面,既然你不让我代为出手,那我只是从旁协助,至于能否杀死那三人,还要看你的本事,这件事情是很危险的哟,你要想清楚。”
韩枫重重地点了点头,拱手言谢,两人向东方走去。
这晚没有星光,没有月se,天空乌蒙蒙的一片,未到夤夜,四周升腾起了浓雾,目力范围极差。韩枫和老丐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一条土路上,由于走的人多了,地面虽然坚实,却不甚平整。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前面影绰绰看到一座二层的小楼,阁楼之上亮着一盏明灯。韩枫停下脚步,仔细数着映在窗棂上的人影,除了三个男人,还有三个女子的身影。
老者捅了捅韩枫的后背,也不知道从哪里弄出一个小纸包,小声说道:“这里是一些药粉,你潜到他们房间下,将药粉扬入屋内,切记不可吸入肺腑,否则后患无穷。”
韩枫点点头,心中登时如同明镜,原来方才四名修士都是中了老丐的毒了。他将纸包握在手中,轻如鸿毛一般飘到前方的屋舍楼下,双腿一弹,人就来到了窗户底下。远处的老乞丐摇了摇头,骂道:“哪能这么过去呢,这么大一个活人,屋中的人怎会感觉不到。”
韩枫将身子紧紧地侧在墙上,侧耳倾听里面的动静,只听得女子娇*喘细细。透过窗棂上的细缝,韩枫看到三对男女赤条条的交缠在一起,‘恶战’正酣。
将纸包握在手中,正要撕开,突然间他有些犹豫了,如果就此将毒药散在房间内,那三名女子也必死无疑,可是这三人未必是三名修士的同伙,更有可能是被胁迫的,就这样仓促了结了他们的xing命,似乎有些不妥。
正在纠结之时,突然一道黄光从屋中she出,直扑韩枫面门。感到不妙,韩枫手忙脚乱地蹿下楼去,只听噼啪声不断,窗棂已经被击出一个硕大的窟窿。一个男人上身**,下身包裹着一件亵衣站在二楼的窗户前。双手掐剑诀,一柄飞剑散发出黄se的幽光。
韩枫心中叫苦不迭,没想到一念之差就险些致命,看来修士之间的争斗还真的不是闹着玩的。他擎着长戈,身子却慢慢地向后滑去,知道后面有位用毒的行家,关键时候还是要靠别人。
**上身的男子也不废话,双手骈指cao剑,黄se的剑光直刺韩枫要害。此刻另外两位修士也已经穿着停当,闪身跃到韩枫的身后,将他的后路断了。
长戈横扫,将飞剑镗开,**上身的汉子微微蹙眉,从飞剑反馈回来的信息来看,对方手中不起眼的黑se长戈有些不寻常。
赶紧转身,韩枫的一颗心如坠冰窖,他最大的依仗,那个老乞丐此时已不见了踪影。两柄飞剑从他身后刺来,一股死亡的气息沁入他的骨髓,“难道我就要死了吗?就算死也要拉上一些垫背的,省的路上寂寞。”
咬了咬牙,韩枫将纸包散于风中,一股紫se的微尘荡漾开去,同时他回身横戈,挡住两柄飞剑的袭击。巨大的冲击力令韩枫站立不稳,向后紧退几步,坐在地上。**上身的汉子突然开口说道:“我要活的,你们不要下死手,这小子手中的兵刃很怪异,竟然将我的飞剑镗出了一个豁口,看来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两名修士横剑不发,淡绿的剑光直指韩枫的脖颈,虽然没有挨到肌肤,但是寒气已经沁入,令他极不舒服。眼看着紫se的微尘消散在夜空中,韩枫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目光也变得平和了许多,心中暗道,“爹娘,枫儿不能在你们膝前尽孝了。师父,你别怪我给你丢人,谁让我的资质太差,只有被人虐的份儿。”
看着地上紧闭双目,嘴角带着笑容的韩枫,**上身的修士感到有些诡异,他厉声问道:“小子,你是何人,为何要在窗下偷听,是谁派你来的?”
睁开眼睛,韩枫说道:“哦?你是司天阁的修士吗?看来这是一场误会,我是咸州司天阁新收的修士,去越州办事情,路上被人劫了财物,一路追到这里,还以为是你们干的,原来是一个体质内的,呵呵,嘿嘿,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
身后的那个汉子说道:“头儿,我看这小子牙尖嘴利,口吐莲花,没一句是真话,不给他来点厉害的恐怕他不能老实了。”
**上身的汉子冷笑了一声,说道:“也好,既然如此,那就不能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