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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名筑基修士骤然听到这个消息有些发呆,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整齐划一地拼命点头。巡天院虽然任务危险,可是能够获得派中最好的法器,最多的资源,更重要的还有其他修士发自内心的尊敬,加入巡天院是大部分天穹派弟子的心愿,或者说是奋斗目标。
自作主张替巡天院手收了五名筑基修士,冯当归转向陈云生,不解问道:“师叔你又是怎么突然找到那处所在的?我们被隔开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陈云生眼中闪过一丝光影,那段时间虽然不长,却极为凶险。原来他被巨大的石墙隔开之后,本想击破石墙和同伴会和,不料自己站立的地方突然开始下陷,脚下的土地如同流沙一样,双足陷入竟然无法拔出来。那位最初迎接他们的单薄练气修士出现在他的面前,他脸上带着冷笑,周身带着恐怖的气息,修为已经到了筑基后期,眼看就要金丹有成。
这位修士刚开始的时候一定采用了某种敛气的法术,将自己的修为控制在炼气期,以迷惑他们。陈云生和这位修士交上手,虽然对手是筑基期修士,可实力却十分的强悍,手上法器众多,劈头盖脸地朝陈云生砸来。他双脚被困,自己最大的速度优势便被遏制了,双手疲于应付对方层出不穷的法器,根本抽不出功夫来解脱双腿。
渐渐地,局势开始向对手倾斜,陈云生已经险象环生,他不得已祭出黄玉甲,将身子护周全,冒着被对手分尸的风险,施展元神斩将对手杀死。元神斩不仅将那个修士斩成了两端,更把修士身后的墙壁斩开,露出了那个秘密的藏身处。至此陈云生才发现驻守风裂谷的修士一个都没有死,他不由得喜出望外。那个防御法阵虽然本身还算玄妙,不过因为ri久,有几处禁制全然失灵,没有花费他太多时间就破去了。
陈云生讲完过往的经历后,冯当归也讲述了自己的经历。虽然仅仅经过了三个时辰的激战,可是三人却恍如隔世一般,生死在一瞬间交错。陈云生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虽然他经过不少征战和厮杀的磨练,可是由于两个巨大势力之间角力而引发的激战的惨烈程度依然冲击着他的内心世界。这样的激战一般会特别惨烈,会殃及池鱼,会血流成河,其中没有对与错,没有是与非,更没有悲悯。能存活下来的才是王者,活下来的才是正义的,死人永远只是一抔土而已,所有肮脏龌龊的事情都会尽可能地推到他们身上。
残阳如血,寒风烈,衣袂如蝶舞。
第二十七章 寒星弩
风裂口如同一只不停喷吐着狂风的野兽,冷酷而无情,用无尽的风暴表达着自己的愤怒。
“这些灵石请当归和雪琴带回太白峰,有你们两人加上岳阳等五位筑基修士相信不会出什么问题。我要去一趟恶狼谷,如果司天阁已经嫁祸成功,那么情况就危险了。”陈云生淡淡说道。
冯当归没有说话,对于他来说,可以质疑命令,但不可以违抗决定。况且这是现在最好的办法,虽然对于陈云生来说过于危险。江雪芹微微蹙眉,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关切:“这样会不会太危险了。如果嫁祸成功,恶狼谷的妖修未必会听你解释,他们可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冯当归斜眼瞅了瞅江雪芹,心中暗叹,这位陈师叔果然有些手段,这位冰山美人来的路上还对他不理不睬,可一来二去竟然关切溢于言表,真真岂有此理,谷剑师兄若是看到此幕,恐怕想死的心都有了。
陈云生摇头苦笑道:“如果我不这样做,就是置两千多位天穹派的弟子xing命于不顾,如果能力挽狂澜,死了我一个又算什么,但凡有百分之一的希望,我便要做百分之百的努力,不求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
冯当归,江雪芹以及在场的一众修士尽皆肃然。也许就连陈云生自己都没有感觉到,他表现出的是一种浑然天成的悲悯气息,令人心悦诚服,愿为马首是瞻。江雪芹的眼中露出一抹惊艳,便一闪而逝。
陈云生看了一眼西天通红的云彩说道:“该上路了,晚上风更大。”
……
金灵以闪电般的速度移动到了三名修士切近,三只箭矢刺中了他的身体。诸葛靖宇的视线虽然被金灵的身体挡住,但是他可以清楚的看到金灵身子如同抛物线一般被抛出。
“糟了,他被寒星弩击中了。”
诸葛靖宇的蓝冥剑犹如一只幽灵一般直奔三个白衣修士,这三人中,中间修士的修为最高,为筑基后期,其他两人尚在筑基初期。蓝冥轻巧的避开了金灵向后弹开的身体,刺向中间那个白衣修士的面门,一阵阵劲风被飞剑带起,吹的白衣修士须发皆飞。
白衣修士身子蓝光一闪,原地消失,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飞到离水面十几丈的高度。
“水遁。”叶思寒对于这种遁法实在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刚才攻击和闪避都在一瞬间完成,她还没反应过来就结束了。直到看到对方修士施展出了她最得意的法术时,才回过神来,想起自己也是战斗中的一员。她气鼓鼓的将两只小手放在水中,顷刻间十几枚晶莹剔透的无柄的冰刀飘在空中,一息之后,这些冰刀便无声无息地she向空中的白衣修士。
另外两名白衣修士看到金灵舍身挡住she向诸葛靖宇的箭矢稍显诧异,这种行为出乎了他们的意料。当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金灵已经迅速调整套好自己在空中的姿态。三支弩箭并没有穿透他的盔甲,但是在胸口的巨大甲胄上留下了三个凹痕。金灵敢于这么做自然有恃无恐,就算盔甲被废,他自信凭自己强悍的肉身,也能硬挨三下而没有损伤。
两名白衣修士再次瞄准诸葛靖宇,准备she击,可是他们眼前一花,一名金甲修士便出现在身前。只见这名修士一只手上握着一把金se的马刀,刀刃轻薄如蝉翼,竟然是半透明状。他们哪知道,这两把刀是金灵利用自己jing纯的金灵气凝结而成,是天下兵刃集大成者,随着修为上升,威力也会越来越大。
马刀横扫,一道金se的刀芒横亘天际。
空气和灵气没有任何的波动,可是两名白衣修士的脑袋却齐齐滚落在地。两道青se的jing魂从脖颈中冒出,被金灵一刀斩断。他的刀太快了,以至于只留下一道光芒。两只寒星弩被金灵伸手捡起,顺手抛给了诸葛靖宇,对他来说,这种没啥威力的东西自然不放在眼中。
正在半空中应付不断飞来的冰刀的白衣修士,看到自己两位同门惨死当场,不由得又惊又怒。至于那个被三支弩箭击中而屹立不到的金甲修士,他更是惊骇不已,手中的寒星弩瞄准了金灵的头颅。机括被触发,寒星弩近距离的she击何等的迅捷,箭矢呼啸而来,直奔金灵的天灵。
金灵感到头顶恶风不善,突然身子原地消失,那箭矢刺入碧蓝的湖水中,搅起一个直径五尺的漩涡,可以看到箭矢深深的没入湖底的淤泥中,只留下一丛白se的尾羽。须臾之后,箭矢爆裂开来,巨大的爆炸力激起了高达十几丈的白浪。
金灵面无表情地出现在白衣修士身后,手中握着那柄不占血迹的金刀,金光闪过,刀锋寒彻。白衣修士感到身后有股强大的金灵气,急忙向前遁去,金刀划着他的后脖颈而过,一滴殷红的血滴从脖颈冒出,三根头发轻轻飘落。
白衣修士暗道好险,可是还没等他站稳身形,迎面she来几十柄冰刀,更有一股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原来薛离放出了三只火鸦夹杂其中,一时间冰火两重攻击纷沓而至,冰刀上映出了淡金se的火苗。
白衣修士暗暗叫苦,他毕竟是筑基后期,也经过不少战阵,虽然有些狼狈,但是还不至于丢了xing命。只见他双手掐诀,一堵厚重的水汽骤然从湖中升起,挡在胸前。冰刀和火鸦打入水墙,便如泥牛入海,顷刻间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白衣修士所有的神识几乎都放在了金灵身上,生怕他有什么异动。突然头顶恶风不善,一柄巨大的金se飞剑凌空而至,虽然速度不快,可是威势却极为骇人。白衣修士不用抬头也知道有人自上而下的攻击。
他急忙按落身形,低到脚几乎可以碰到湖面,一柄淡蓝se的飞叉从他的纳虚戒中飞出。他神念微动,飞叉便迎着那柄巨大的飞剑she去,抬头观看,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少年站在一件劣质的飞空法器上,正凌空cao控那柄瑞阳剑。剑是好剑,可cao控的手段却粗陋不堪。
蓝se的飞叉并没有和瑞阳剑碰在一起,而是划着弧线,绕过了瑞阳剑,直奔何望川。白衣修士自信有实力结下对方如此潦草的一剑。何望川看着破空而来的飞叉,并没有慌张,而是拿出一枚金se的灵符掐于指尖,瞬间,灵符化成一个金se的光罩将他包裹,初品的金刚符。
飞叉后发而先至,狠狠地戳在金刚符形成的光罩上,一时间符文闪烁,光罩上的金光拼命闪动着,竟然有破裂的迹象。何望川嘴上抱怨道:“这厮的爪子还有点硬,一枚金刚符居然堪堪挡住他一次攻击。”说罢,又拿出了两枚同样的符箓,两层金se的光罩将他包裹。
白衣修士没有时间惊叹这个低级修士身上为何有那么多的防御法符,正忙于应付she来的瑞阳剑。这柄闪烁着太阳光芒的飞剑材质不错,这点令他不敢小觑。左手虚划,右手在胸前掐诀,一股巨浪从他身旁掠起,将瑞阳剑打的变了方向,嗖地she入深深的湖水之中。
白衣修士的手有点颤抖,任谁经历了这场鹞起鸢飞,快如闪电的惊变之后也无法泰然处之。他有一种感觉,这些修士好像在演练某种战术,并没有真的和他拼命。例如,刚才那位金甲修士一击之后便束手而立,不再进攻。而修为最高的那位青年修士的飞剑在一击不中之后竟然在半空停滞,毫无进攻的迹象。反倒是几个练气修士忙不迭的出手,虽然生涩无比,可是仍然能看出一种jing心设计的感觉。
这种思量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脚下的水中似乎有种不安的异动,突然水波两分,she出一柄淡蓝se的飞剑,只有二尺六寸长短,极尽jing巧之能事。飞剑来的太过诡异,白衣修士猝不及防,急忙生硬的试图借水遁逃开,毕竟慢了一点,飞剑沿着他的鼻尖划过,将他的鼻梁破开,一时间鲜血如注。
白衣修士仓皇闪避之间,看到一个少女正在岸上摇头叹息,为自己一击不中而懊恼。他又羞又恼,想自己在司天阁的筑基修士中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就算金丹初期的修士也要给自己几分面子,今天竟然屡屡受挫,竟然成了几个练气修士的玩物,不由得羞从中来,大吼一声道:“哇呀呀,魏如鱼,你个老杂毛,倒沉得住气,看着我被人家玩弄于股掌,我要向阁主大人告你一状。”
他话音未落,平静无波的水面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碧蓝的湖水变得漆黑如墨,漩涡中冒出了一只巨蟒的上半身,下半截还在水中,蟒身却没有一片鳞片,硕大的头颅上竟然有两对眼睛,血红的眸子中有一道笔直的竖线,这是蛇族特有的标致,和普通陆生的蛇不同,这条巨蟒后背竟然生有背鳍,类似鱼一般。蛇头上站着一位身穿轻甲的道士,年龄不小,面皮上甚不平滑,疙里疙瘩的如同生满了疥疮一般,发髻用一根金簪束起。虽然从水中冒出,身上却滴水未沾,看来有避水的法术。
道士眯缝着眼,乜视在场所有人,从鼻孔中发出一声冷哼,懒洋洋地说道:“几个青头而已用得着大呼小叫的嘛,还不够我的鱼龙儿填牙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