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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无论多冷,格格都有我们的十四爷捧在心尖上焐着掖着哩!怕什么!”真日语带揶揄,暖昧的语气差点没叫浅颜喷了。
“咳咳咳……”浅颜果然适应不良,噘了噘嘴,佯怒道:“真日,你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哦!哼哼,敢拿主子开玩笑,是不是活腻味了?赶明儿小心我叫你们爷将泰安许配出去,看你怎么哭!”
“哎哟,格格您别……”提到心上人,真日臊红了脸,想跺脚抗议,却因在马车中只能鼓着腮帮子生气。
“嘻嘻,果然啊,调侃人比被人调侃舒服多了!”
浅颜眉开眼笑,得意洋洋的小样儿将小丫头气得悻悻然。直到十四阿哥上车后,瞧见两人的样子,还未问出口询问,真日瞪了好几眼自家主子,向十四阿哥规规矩矩地禀告一声,很自觉地坐上另一辆的马车,不打扰人家夫妻相处。
“怎么了?”
“没什么,只不过某个丫头想嫁人了。祯儿,很冷呢,快来坐下来!”浅颜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某位专属暖炉坐过来。
十四阿哥顺势坐下,伸手将她环在怀里,然后皱了皱眉,嘟嚷了声,“好像在抱着一团衣裳一样。”
“啥咪??”浅颜抬首瞪他,“这位阿哥爷,你有什么意见?请指教,鄙人会很虚心接受指正的!”
“没有啊,娘子这样挺好的!”十四阿哥笑眯眯地说,捧住她温热的脸,低首将微凉的面颊在她畏冷的脖颈间蹭了蹭,惹得她倒吸了口气,忙不迭地将颈窝间的脑袋推开,见他笑得欢愉,有些气急败坏。
浅颜气得连那句每每让她别扭不已的“娘子”谓称也忽略了,哀怨地瞅着他欢快的笑脸,“喂喂,很冷耶!真是不贴心的小孩!”
“嗯?小孩?”敏感的字眼出现,某位阿哥爷危险地眯起黑瞳。
忙不迭地摇头,“没有啦!”真是的,才二十岁,还是个大学生的年龄哩,那么计较做什么?
“姐姐,别生气了,呆会去到八哥府上,还要见过很多兄弟妯娌呢,有得你忙的。这可是我们成婚后参加的第一次聚宴呢!”十四阿哥笑着刮了刮她皱起的鼻头。
“哦,又要恶梦重演了呀!”浅颜叹了口气,扯来他温暖的手将凉凉的手塞过去,直到他自动握住,唇角勾了起来。“不是说让真日泰安他们陪我来就好了嘛,干嘛还要大老远的赶回来?我又不是小孩子!从宫里直接到八哥的贝勒府上可是快多了!”
十四阿哥凑过来,有些赖皮地将方才被他评为一团衣服的某人抱在怀里,“我也想陪你一起过去。反正有的是时间,早去那里也没事干,只能和八哥他们干瞪眼,多无趣啊!哎,姐姐,不生气了吗?”
浅颜眼睁睁地看着某人涎着脸撒娇又讨好,这样的十四阿哥有种介于男子与孩子之间的可爱,当场将一直难以抗拒美丽可爱东西的某人震晕,傻乎乎地说,“我没有生气呢!不过祯儿好可爱哦~~~~”说着扑过去,在那张白玉般的脸蛋上亲了一记。
可爱?
某位阿哥爷别扭地黑了脸,明显排斥的神色在看到怀中的人温温暖暖的眉眼时,不自禁舒散。她难得的主动亲吻更是令他心猿意马,快一步地箍住她后退的身体,俯首在那浅色的唇瓣上辗转亲吻,略带惩罚性的吸吮啃咬,直到魇足方收势放开她。
某个总是不长记性的天然呆被吻的晕晕乎乎的,安静地伏趴在十四阿哥怀里喘气,直到马车抵达目的地,被人抱下马车时方清醒。僵硬地任由十四阿哥揣扶站好,浅颜清楚地瞧见身畔某人眼里欢愉的笑意,脸颊顿若火烧。
浅颜忙侧了侧身子,有些掩饰性地低首遮住红肿润泽的唇瓣,拉着十四阿哥顶着周遭下人们无比暧昧的目光奔进贝勒府。门前守卫的侍从认得他们,自然任他们大大方方地闯进去。
跟在后头的真日看见自家主子如此莽撞的样子,摇头叹息,心道十四爷将格格给纵容坏了,总是不看场合就横冲直撞的,面子里子都丢尽了,莫怪乎万岁爷和各宫娘娘们总喜欢拿这个单纯直接的格格寻趣呢。
方进门,便遇到欲出门迎客的八阿哥,见到他们,那双温润若秋水波澜的明眸闪过一丝欣喜,迎了上来。
拖着十四阿哥走进门的浅颜姑娘,当瞧见气质温润儒雅、皎洁似月、优雅若仙的八阿哥走上来,颊边露出两个酒窝的笑容,眉眼弯弯的。
“八哥,弟弟给您祝寿来了!”十四阿哥爽朗的笑道,接过泰安呈上来的外表装饰古拙雅致的礼盒双手奉上,充分表达了兄弟间友爱的敬意。
“谢谢十四弟和浅颜!”八阿哥接过礼盒,微微一笑,和熙若风。
“八哥,浅颜祝您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浅颜笑眯眯地说着祝词,眼睛光明正大地瞄着寿星,直到将人瞧得赧红了脸,不住点头,“嗯嗯嗯,浅颜还是觉得八哥最帅了,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啊!古人诚不欺我也!”
这群站在高处的皇阿哥哪里能听到过女性如此直白无讳的称赞,当下八阿哥笑容依旧却是微红了脸,视线扫向十四阿哥,只见他微笑不语,黑眸晶亮如炽,点点是毫不隐藏的情意。
“唷,感情在姐姐眼里,我们兄弟几个是不及八哥了呢!真是伤我们的心啊!”九阿哥唱作俱佳的声音横里插来,有些唯恐天下不乱的意味。
浅颜暗暗翻了个白眼,回身便见到九阿哥、十阿哥两人在侍儿的引领下进来,身后跟着捧着寿礼的太监,可谓派头十足。
“九弟才不会伤心哩!因为九弟是美人呢!美人如花隔云端,说的就是九弟这样的美人儿哩。而八哥是帅啦,两种不同的类型是不能比较的!”浅颜认真地反驳,殊不知如此大咧咧的说辞,之于眼前这群尚未接触过此类大胆赞语的阿哥们皆略觉不好意思,九阿哥更是乍红了一张俊脸。
“姐姐……我是男人,怎能说美……”九阿哥气息不稳,显然无法忍受自己的长相被人说成是女人的事。
浅颜眨眨眼,疑惑地问,“九弟,你虽然长得很美丽,也令很多女人羞愧,但你是男的,这一点不会让人搞错的呀!为什么有如此一言?”
“大慨是因为姐姐说九哥长得美的原因吧!”十四阿哥在一旁好心地为有些迷糊的妻子补充。几个兄弟目光相觑,皆从彼此眼中瞧见了然,知道某人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九弟确实是长得很美呢,这点是毋庸置疑呀!”浅颜理所当然地说,尔后明白过来,忍不住发笑,“嘻嘻,九弟莫不会以为凡是美人者皆是指女人吧?”
闻言,八阿哥等人皆知道自己方才误会她的意思了,她确实只是纯粹的赞美,不沾任何情感戏弄。
九阿哥再次红了脸,美颜如花似玉,明眸流光溢彩,一瞬间美不可方物,惹得在场的男女皆瞪大了眼看得不能自己。九阿哥见状,收敛起失态,美眸一溜儿扫过那群痴然的太监侍从,背着浅颜时阴冷的眸光扫向众人。
被那样森冷不愉的目光扫中的人心里猛地打了个突,霍然忆起眼前这位爷虽然美若天仙,私底下素有毒蛇之称,可不是个好惹的主。想着赶紧低首,神色恭敬。
十阿哥跳到浅颜面前,好奇地问,“姐姐,那十四弟呢?在你眼中又是怎样的?”
话落,原本微笑不答茬的十四阿哥目光如炬地望过来,九阿哥当下投来一个兴灾乐祸的眼神,八阿哥温文尔雅地笑着,候在一旁的侍从下人们虽然不敢吱声打扰主子们的话,也是个个拉长耳朵亮起双目,想听听一向状况不断的浅颜格格又有什么高见。
成为众目所瞩对像,备感压力的浅颜嘴角隐隐有抽搐的痕迹。
老十,你答什么腔啊?又没有人问你问题,你可以保持沉默当哑巴的啦!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半夜才更新,果然是件累人的事呢!
今天终于能够将存好的稿修整出来,真是不容易哩!
一言惊煞人
抽了抽嘴角,不用看也感觉到某人对她的迟疑很不满了,无形的压力惊得她叫苦不迭,马上厚着脸皮大声说道:“祯儿当然也是很帅的啦!”嗯,这是实事,不需要太过脸红心跳。
“帅?!”众人不解。
浅颜微蹙眉,搅尽脑汁寻找适合的代名词,“就是很好看、很吸引人、很有魅力的意思啦!其实你们兄弟都长得俊俏秀美,是我太平凡了,就像天鹅堆里的丑小鸭,哪有你们生得好?”
八阿哥蹙了蹙眉头,“胡说,浅颜也是个清秀佳人,刚刚好,不差!”说着温和地摸摸她的脑袋瓜子。
浅颜个子不高,连一米六都不到,站在这群标准的北方人中,总显得那么丁点娇小玲珑,惹得几个阿哥格格闲来无事甚是喜欢摸摸她的脑袋,也不管年龄大小的玩闹。
“哎呀,我的爷哎,大冷天的怎么全聚在这儿吹风呢?”
随着飒爽的娇嗔,是明眸皓齿、顾盼生辉、朗朗若霞的美丽女子自花厅迎了出来,也不管是不是人前几许,亲亲昵昵地挽上八阿哥的手臂,举手投足间是世间女子少有的尊贵傲然。
“八嫂!好久不见了!”
“八嫂!”
几个阿哥纷纷上前见礼,八福晋挑挑娥眉,笑道:“九弟、十弟、十四弟和浅颜都在呀!呵呵,浅颜,一段时间不见,模样儿倒越见俊俏了!想来是婚后十四弟极疼宠的功劳了!”
浅颜扁扁嘴,好哀怨地倒竖着眉,“八嫂,就不要拿浅颜寻开心了吧!”然后转脸向众人,“看吧,有八嫂如此的妙人儿在,浅颜充其量也是个不差的人罢了!”
“才不是,姐姐在我心里是最好的!”十阿哥大声反驳,尔后发现自个嗓门太大了引起众目后,晓是生性率直不拘,也不禁微微赧红了脸皮。
在场众人尚在惊奇无语中,八福晋掩唇一笑,拉着浅颜的手,亲亲热热地说道:“好了好了,各位爷,酒宴就要开始了,你们都进来吧!浅颜今儿个已嫁给十四弟,便是我们的十四弟妹了,来来来,八嫂带你去和妯娌们好好认识一番。各位爷,我们可要先走了!”
“嗯,去吧!”
“八嫂您走好!”
众位阿哥一阵拱手笑送,天朝男儿的雍容贵气显露无疑,唯独浅颜晕晕乎乎地任八福晋热情地拉走,看了看含笑望过来的十四阿哥,再瞅瞅身畔长袖善舞、进退得体的美丽女子,在心里唉叹了声,认命地扮演起十四福晋的角色。
嗯,绝对不能给祯儿丢脸!
两人来到热闹的花厅,就见一屋子花团锦簇般娇贵优雅的福晋格格丫环,看得浅颜不禁一阵头皮发麻。看来,要享受美色也要附出一定代价的呀!
浅颜一一上前见礼,小心翼翼地将真夜真日叮嘱的礼数做尽,暖暖的微笑,讨喜的个头,加之有某个众人心知肚明的强硬后台撑腰,顺利地赢得了在座众位福晋格格们的喜爱,一下子便姐姐妹妹一般说笑起来。
在这里,浅颜能认得的有娴雅雍容的太子妃石氏、温和宁静的三福晋董鄂氏、沉敛淡定的四福晋那拉氏、温软腼腆的九福晋董鄂氏、活泼开郎的十福晋阿霸垓博尔济吉特氏……如花似玉般的各色古代女子,将浅颜这个一向有爱美之心的人瞧得心花怒放。
如果,没有那咬文嚼字、一堆云里雾里的攀比就更好了!浅颜微觉遗憾地想。
在浅颜陪笑得脸儿快僵硬得如同外头未消融的冰块时,尊贵的阿哥爷们全到齐了,众人移驾去正厅相聚喝茶,一大家子沾亲带故的人相聚一堂。
“姐姐,很累吗?”十四阿哥摸摸妻子微僵硬的笑脸,低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