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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留嗫嚅着嘴唇,“这……这不会吧。”语气弱得连自己都不相信。
“要不然,等胜了再说!”
半夏道:“正是因为我们现在还有时日,先考虑着,到时候也不至于乱了手脚。”
正商议着,一辆马车,直直地驶进了院落里。
赶车的人,却是林飒,这种时候,他过来做啥?
人还没有下来,就见又一匹马也哒哒而来。
院子里响起薄荷的声音,“傻子——”
林飒朝里头瞧了瞧,抱了抱手。
张留也是心急,“怎么这时候反而来了!”
林飒用眼神示意他不用着急,眼睛却是望着半夏,“要没人,还先把院门先关了。”
半夏瞧着马车,瞬间有些了然。
事情不能再说下去,只把院门闭上,从马车里,这才出来一个人来。
“姐——”薄荷原认出那叫傻子的,也已经高兴起来,如今见林飒把乌梅带回来,哪里还忍得住,带着丫丫飞扑过来。
乌梅整个人有些憔悴,精神却是很好,进来之后,眼泪就忍不住地扑簌簌流下来。
苏老爷子跟苏钱氏,如今也住在外头,反正半夏一家跟薄荷一家的院子大,一旁还有学堂,如今那里头,也只有苏有德跟苏有才一家子住着。
乌梅先去给苏老爷子两个老人磕头,“爷,奶,不孝孙女回来了,让你们操心……”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
苏钱氏瞪着有些浑浊的眼珠子,转了几转,晃晃脑袋,似乎没有认出乌梅,待真的是她之后,“你……你真的没死。”
乌梅见此哭得更加厉害。
苏钱氏却是急了,“那你还回来做啥!外头过去!”
这却不是她依旧偏心,而是乌梅实在也是不宜回来,一回来,她就是伍家的媳妇,她还能跟伍良平过得下去?
乌梅却哭着,哽咽说不出话来。
苏有义也被薄荷叫了回来。
也跟苏钱氏是一个态度,“如今你姓赵,怎么又跑了回来?”
乌梅并没有伤心,经过这么多的事情,她好歹也看开了很多,“我知道奶跟爹为我好,但那头也不太平,我在那也是拖累,这一回也是因为要紧事,也就回来了,即便……总也要回来瞧瞧,要不然我这心就是放不下来。”
苏有义就叹息一声,“你这是何必呢。”
屋子外头,林飒却也如此对苏有礼说的,只听得半夏有些唏嘘,说到底还是乌梅要回来,即便跟这头断了,她也要说明白才好走,只她如此,林飒也同意了,这份心,也实在难得。
这是他们的事情,外人也不好多说什么。
说完这个,林飒这才说到正事,“那边你们不需担忧,一切都布置好了,原就是如此安排,我们两个回头接应,接到传过去的消息,原以为回来这边一定会大乱,一路上想了好几个法子,怎么的也要控制住,这半月,就能出结果,没想到……”
张留等人便明白,这是早就安排好的,那边让林飒二人回来,稳住局面。
他们肩上的担子也是重。
林飒皱着眉头,“你这是如何解决的?”
他料到了种种情形,也是硬着头皮顶上,甚至在迫不得已的时候,要使用非常手段的,没成想,这里太平静了,平静得他以为这根本就没有听过任何打仗的传言,何况还是打仗的时候被放弃的地方。
张留嘿嘿就笑,不开口。
见他急了,才说:“你以为我们在后头,都是干不了活的?”
林飒见此,也有些明白,这是已经解决了,卖关子呢。
“说来难也是难,那么多的人呢,说容易也容易,主要是看谁想,这半夏想出来的法子,要单单地就给粮食,人还不拼命地吃,我们是供应不上的,就算供得上,也不是长久之计,这不,把人分到各个种木薯的山头上了,搭茅草棚也不是什么费力的事,那山上树木竹子是不少的,然后给一部分东西,也就够了,这如今都好,木薯总也有收不干净的,那山上的地啊,像是被梳子梳过一样,又被刨了一遍,我估摸着,这要真的结束了,他们说不准也不愿意回去了。”
刚刚呆下来,又要走,谁也禁不起如此折腾,何况这边还能给人安全一些的感觉呢。
“妙啊!”林飒说完,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倒是想到一块去了!”
半夏有些不解,“什么一块?!”
林飒就又笑了一通,“我们这一次回来,让这边平稳之外,也要考虑一下后路,跟半夏这个把人分到各个地方,也算是异曲同工之妙了。”
没想到林飒说的事情,正是方才半夏几个发愁的,都很有兴致地问。
林飒开口道,“当初木将军在这头驻守的时候,情景实属惨烈,最后两国修好,但张大哥该是知晓,那军营却并未取消。”
张留愕然地瞪圆了眼睛,“但那不是没有什么人了吗?!”
就是他自己,也是捡回来的一条命,还有很多跟他一样的人。
林飒笑而不语。
半夏皱眉思索着,一拍巴掌,“林大哥你是说,现在的队伍,根本不是乌合之众,就是当年的队伍?”
张留已经完全不理解了,什么叫现在的又是当年的,这人明明已经换了,更有很多都是土匪好不?收服这些人养活这些人操练这些人,不知道费了多大的力气。
林飒却是对半夏,竖了竖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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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270章 求助
张留也并不傻,只不过一开始是愕然的,等他弄明白过后,又有些支支吾吾。
更不用说苏有礼了,这事情他是后来知道的,本来就一知半解,要没有摆明白出来说,他也不能懂得,但凭着淳朴的生活态度,他本能地觉得这是好事。
狄彦再如何,他也是远晨的救命恩人,何况还是木将军的血脉,而今更是在那头守着,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就是张留这边,他也不希望明白,只看着那些逃难的人,都有了安居之所,外头也不再乱了,他又是感慨又是骄傲。
原来有一日,他也能做这样的事情。
甚至有些遗憾,要当年也能有这样的本事,这边的人何至于过得如此苦,就是苏有义那些事情也不会发生了,他也不过是感慨一二,经年不返,何必强求。
于是说道:“他们心里是有数的,该如何就如何。”
张留这才开口,“话是这么说,但当中公子费了多少心力,这要当真的说成是之前的队伍,那功劳岂不是白费了!”
这是在为狄彦抱不平了。
的确也是如此。
“单单说这么多的人,能够活下去,都是不简单的!”张留又补充道。
半夏却不纠结这个,“张叔,要彦哥要的是功劳,他何必做到这个地步,他求的是木将军的英灵安息,也称得上的父命,他守着这片土地,是他自己想要做的,而不是因为功劳。”
正是因为如此,半夏也觉得更加难能可贵。
张留牙疼似的抽气。“这个我也晓得,我这就是……当初要真的是好的,将军也不至于……”
这些话却不好说,张留也只是感慨一二,也就住了嘴。
半夏见此。把话又说透一些,“张叔,只要这一次挡住了那头,什么功劳没有?要真的是从一无所有拉起来的队伍,那功劳就大了,而且是太大。彦哥也要受不住,这又是何必呢。”
“怎么就会受不住!”张留平日精明得很,遇上这个问题却有些想不通。
半夏说到这个地步,一直在一旁不搭腔的远光,也算是明白过来。“功高盖……”
张留赶紧捂住嘴巴,转念想想,总算是明白过来。
“所以说我这就不是那块料,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就行,这些弯弯绕绕的东西,我可是不懂的,反正我听主子的。”他急着表态。
林飒见他根本就没有说话,半夏就能够看得如此透彻。胸有沟壑的女子,也并不多见,她跟主子的想法。倒是出奇地一致,也难怪……
他正要夸赞两句,却听得半夏问林飒,“那现在我们是要如何?后头不会乱,应该是可以保证下来了,我们各处的铺子作坊。每日都传递消息,现在是需要保证粮草。还是要做别的?”
林飒这种时候上门,还把乌梅送来。总不会是简单地过来瞧瞧。
林飒点点头,也就没有多纠结,道:“粮草倒是还充足,不管是肉、面食、还是干粮,都是耐饥的,有那些东西,也就差不多够了,何况这并不是长久地需要打,这一次来,主要是有两件事情。”
半夏眼睛不眨地盯着他。
“一来是要把这些人这些年的问题,解决掉,总不能留下太明显的把柄。”林飒说道。
半夏的眉头就皱了起来,这叫什么事啊,原本保家卫国是应当,国难当头也不应该计较这么多,却还要分心出来,不为他着想,也要为那些将士的以后着想。
这个问题,并不好解决。
她试探说道,“林大哥,我们这就会碰上许多问题,当年的队伍,是现在的队伍,即便能够说这是近年来不停地招兵买马,但想必再也没有供给过,可是需要解决这个问题。”
林飒称是,面色也是有些不太好。
“那么,还有什么事呢?”倒是看看能不能把这前头这个放开。
林飒晃晃脑袋,让他们稍等等,然后去把院子里的人叫进来。
这人浓眉大眼,面色清冷,想必这就是薄荷说的那个有趣的傻子了吧?也就抬头瞧着他,只不知道他究竟又有什么事过来。
“荣飞胜谢姑娘救命之恩。”他拱拱手,啪嗒一声跪在地上,跟半夏磕了头。
倒是弄得屋子里的几个人,吓了一大跳。
半夏原来还在琢磨,薄荷是个心思简单的,瞧着这个人,像是心里有成算的模样,只怕以后不知道会如何,看着清冷冷的一个人,没想到道谢也这般郑重。
这刚反应过来,他就站了起来,仿佛刚才的跪拜跟磕头根本没有发生过。
半夏总不能直接说,自己如何救人的吧。
林飒笑道,“这一出我也是晓得的,当初遇到内乱,他这被人暗算了,好容易跳进河里,就支撑不住,听说是半夏跟薄荷救的人,倒也是缘分,只碍于当初不方面现身,恩情却是记得的,他要是敢不记得,以后主子也饶不了他。”
把一群人都说得面色轻松了些。
苏有礼实诚,特意插话说道:“这哪有见死不救的道理,听林哥儿这般说,倒是之前的事情了,也不见这丫头说。”
“爹,这就是用在河边玩,用竹子伸过去,也亏得他厉害,自己抓着就爬了上来,然后再拿了一点吃的,要请大夫,人就不见了,要不说我都不记得这回事了。”说完,眼灼灼地望着荣飞胜。
他并没有反驳,半夏也就笑了笑,算是揭过了这回事。
她并不需要他的感激,要什么都问得太清楚,薄荷当初跟他也算是少年时候的玩伴,两个人的这种不知事的性子,晚上出去晃荡,要是被人知道,就是礼法不合,看得出来,他们都是不在乎的,但半夏却想着把这些障碍提前扫清,免得到时候麻烦。
这要跟整个大环境作对,能避免则避免。
说到这,林飒这才说道,“如今我们出来,也是各带了人,我在这头解决这个生计的问题,荣大哥,则要带着人,到宏城求救。”
求救?果真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也难怪会在这种关键的时刻让他们过来。
不多说别的,“以往都没有战事,自然也平平静静,不给他们添麻烦,如今战事一起,要再无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