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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快说。”何氏温和的应道。
阮妍又看了眼张媛。
“嘁。有什么稀罕的。”张媛撇嘴,但还是识趣的起了身,“我去厨房看周妈妈可要帮忙。”
然后离开了堂屋。
“阿妍,你想问什么?”何氏面色郑重起来。
“舅母,您可知我的亲生爹娘是何人?”阮妍抿着唇,郑重的问。
何氏怔了下。
她记得,阮妍初来张家时,常常仰着糊满泪水的小脸问她‘舅母,我娘样在哪儿?我想她。’
当时,她忍着心疼和泪水,柔声哄着小小孩子,说她娘亲去很远的地方给她摘天上的星星了,等摘到星星后,就来接她回家。
后来等阮妍大了,大概到了十岁之后吧,就没再问过这句话了。
没料到,时隔五年,阮妍又再次问起这句话。
如今,她没办法再用当初的借口来骗阮妍。
何氏微微垂了眸子,道,“阿妍,怎么好好问起这事来。”
她永远不会忘,当年张和成告诉她阮妍的身世后,一再叮嘱,为了阮妍的安全,她的身世对任何人都不能说,包括阮妍她自己。
这些年,这个叮嘱,她一直没忘,也不敢忘。
因为张和成说过,阮妍的身世秘密一旦泄露出去,到时伤的可能不仅仅是阮妍,还有可能整个张家也会跟着受累。
听了这话,当时她吓得半死,忍不住怨张和成不该将阮妍带回家来。
张和成说道,他做不出忘恩负义的事,他的生命是婉夫人给的,多活了这些年已是赚的,就算为了阮妍付出生命,他也不后悔这样的选择。
对于丈夫的抉择,她除了支持,别无选择。
所以这些年,她一直死死的守着这个秘密,还会继续的守下去。
阮妍答道,“我就是想问问,舅母,您能告诉我吗?”
何氏敛了情绪,正色道,“阿妍,可是舅父舅母对你不好,想家了?
阮妍忙摆手,“不是不是,舅母您别误会,您和舅父视我若己出,怎会待我不好。这几日我只是总做梦,在梦里有位面善的妇人,她说是我的娘亲,说很想念我。
我就想着,是不是我娘亲真的想我了,我想去她的坟前祭拜下,以慰娘亲的思念之情。”
这只是个谎言,但何氏却信了,想着是婉夫人想女儿,托梦了。
但她却不能露出半句,只是淡淡道,“阿妍,你若认为舅母对你很好,这件事往后莫要再问了。不然,你就是认为舅母对你不好,好了,准备吃饭吧。”
说完话,何氏立马起身,掀了帘子进内室。
她不敢看阮妍乞求的眼神,担心会说出实话来。
阮妍长叹一口气,十分失望。
这一个个的嘴比什么都严实,半个字也抠不出来。
看来还是自己问话的方式不对,不行,下次换种问法。
阮妍摇头。
第二日清晨,阮妍是被院子里的动静给闹醒的,推开窗户,眯着朦胧的睡眼向院子里看去。
只瞧了一眼,她立马睡意全消。
正文、第99章:赤果果的威胁
浓翠的树荫之下,有道像小山般伟岸壮实的身躯。
此刻,就像是合着音律一样,山样的身躯正在尽情的扭动着。
没有看错,他在跳舞。
而这人,正是韩三宝。
看他一脸的陶醉的模样,惊得阮妍目瞪口呆。
这……这一大清早的,他在搞什么鬼啊。
自从那次被韩洛点了穴之后,韩三宝倒很识趣,知道她对他的主子恨上了,他也没在她面前出现过。
今日是发什么神经呢?
尼妹的,隔壁这人家住着的没一个正常人。
看着韩三宝那醉人的舞姿,阮妍嘴角忍不住抽了几下,这样的画面太美,实在是令人不敢直视。
她隔窗喊道,“韩护院,你在干什么呢?”
韩三宝就像没听见她的说话声一样,依然一人在院子中央跳得嗨。
阮妍又喊了两声,见他还是没有反应。
她就觉出不对劲来。
仔细打量着他瞧去,发现他虽然在做着一些跳舞的动作,但肢体有些僵硬,还有表情不自然,双眼无神。
整个人就像被什么东西给控制了一样,像只提线木偶,只是在机械的转动着。
忽然,她想到了那株曼陀罗花。
阮妍心中一紧,赶紧关上窗户,快速换了衣裳出屋。
还没等她往西边的院角跑去,一眼就见到那盆诡异的紫黑色曼陀罗立在那丛茉莉花前面,在晨光中轻轻摆动着花瓣。
那绽放的花瓣,就像是它张开的巨嘴,在嘲笑她。嘲笑她就算将它藏在最隐蔽的墙角,它的魅力依然不可能抵挡,依然能魅惑众生。
阮妍眉头紧拧,双眼一睃,发现之前罩在花上的罩子被丢弃在西边的院角。她忙奔了过去将它拾了起来。
然后快速跑向曼陀罗。
她想不明白,韩三宝怎会发现了这盆曼陀罗。
他一定是对这花好奇,对着它研究了许久,然后不知不觉中吸入了太多了花香,于是就出现了幻觉。
所以,他的动作才会那样的僵硬。表情古怪。
全是中毒的缘故。
可就在她捏着鼻子,将牛皮纸罩罩向曼陀罗时,身体忽然被人拎起。
耳畔传来韩三宝憨憨的声音,“来,我们一起来跳舞。来啊。”
他的力气极大,就算是中了毒,这力气不但没小,反而还更大了。
被他抓住,阮妍根本无力挣脱,只能高声的喊着,“韩护院,你醒醒啊。韩护院。”
边喊边用并不尖利的指甲隔衣去掐他身上的肉。
希望让疼痛将他给刺激得醒转过来。
他本就长得皮糙肉厚,阮妍感觉就像掐在一块木板上一样。
手指都掐疼了,可他一点儿反应都没。
“来。跳舞。”韩三宝像个机器人一样,重复着这句话,并将阮妍捏鼻子的手拉了下来。
扭头看着他空洞无集距的眼神,阮妍是真的急了。
她并不是为自己着急,而是此花毒留在他身体中过久的话,会危及他的性命。
得赶紧将他制住。并想办法驱除体内的毒素才行啊。
更不妙的是,她此刻离曼陀罗花太近。它清新淡雅的花香一缕缕的往她鼻子里钻去。
再嗅几下,她也得晕了。
怎么办?怎么办?
阮妍眸子快速的转着。趁韩三宝松开她之际,赶紧向东边的院角跑去,将靠在那儿的一根腕粗的棍子抓在心中。
而后直奔韩三宝而去。
她要将打晕过去。
然后再去通知韩洛领人。
不然,韩三宝这动静迟早将何氏她们给扰了过来。
到时有些话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只是韩三宝生得太高大,阮妍站在他身后,看着宽阔厚实的肉墙,掂量着棍子能不能打不中他的脖子。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千万不能失手将他给打死了啊。
所发生的这一切,其实只是电光火石之间的事情。
阮妍微一思量,掂了脚,高高举起手中的棍子,对着韩三宝的脖子打去。
“你在做什么?”她的棍子还没打下去,身后就传来韩洛一声暴喝。
不用看他的表情,就知他此刻十分不高兴。
语气中带着怒意。
韩洛怎么也不敢相信,阮妍竟然会拿着棍子要对韩三宝下毒手。
而更让他惊讶与震惊的是,面对偷袭,韩三宝竟然像个傻子一样的恍然不知,在那儿扭动着身体,也不知在干什么。
听到韩洛的声音,阮妍第一次没有觉着讨厌。
她忙放下棍子,对着韩三宝指了指,“快些将他给打晕,别让他跳了。”
说完话,也不去管韩三宝,而是赶紧将牛皮纸罩将曼陀罗给罩住,省得它再向空气中散发着毒气。
并快速将花盆搬去了花房中。
韩洛暂时不去管韩三宝是如何中毒的,而是伸手点向他的身上。
韩三宝终于停住了无休止的扭身子动作,软软的瘫倒在地上。
而就在这时,大傻也听到动静赶了过来。
看着地上躺着的大傻,还有一脸怒意的韩洛,大傻眉头紧紧拧起,浑身顿时被寒气所包裹。
“这是怎么回事?”
大傻与韩洛二人同时发问。
只不过,二人所问的含义不一样。
大傻是在质问韩洛,为他们主仆二人会在阮妍院子里,这也太过份了。
而韩洛是在责问阮姨,他需要她解释为何伤害韩三宝,还有韩三宝为何动作如此怪异。
他看出韩三宝不对劲,应该是着了什么道儿。
阮妍将从花房中出来,瞪向韩洛吼。“我还想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呢。”
大清早的被扰了清梦不说,推开窗子,就见到韩三宝在诡异的跳舞,很吓人的好不好。
她很想知道韩三宝又跑来她的院子做什么?
不过,她有些心虚。
韩三宝如此失态。完全是曼陀罗花的缘故。
大傻立马接话,冷冷的盯着韩洛道,“是啊,你们二人为何会在阿妍的院子里,这儿好像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吧。这,你得给个合理的解释。”
看韩洛的眼神像把锋利的刀。似在将他一片片的劈开来。
大傻像看登徒子一样的眼神看着他,让韩洛有些委屈,他不是故意来这的。
而是隐约间听到阮妍在喊韩护院,好奇心驱使之下,就悄悄上了榕树对这边瞧了瞧。
一瞧之下。恨不得一脚将韩三宝给踹死。
真是丢人丢去姥姥家了。
可以想像,一个壮实的像山样的汉子,跳舞是个什么姿态。
他是要来阻止韩三宝的,并非其他。
韩洛暗暗磨牙,视线落在韩三宝的身上。
他蹲下身子,仔细看了看韩三宝的面色,而后拿出一粒药丸塞进韩三宝的口中。
在等待韩三宝醒转的过程中,韩洛看向阮妍。问,“三宝为何会这样?你看到了什么?又或者是做什么?”
阮妍硬着头皮说,“我怎么知道。一觉醒来,就见到他忽然在我院子里跳舞,差点儿没吓死我。
喊他也不答应,看他举止古怪,我所被舅母知道,就想将他给打晕过去。然后去通知你们过来。”
这话是真假掺半。
韩洛一时也无法判断是真是假。
约过了半盏茶的功夫,韩三宝终于悠悠的醒过来。
“快起来。”韩洛见他醒来。没好气的踹了他一脚。
还在迷糊的韩三宝听到自家主子的声音,浑身一激灵。一个鲤鱼打挺,站直了身体,期期艾艾的唤了声,“爷。”
“你刚刚是怎么一回事?”韩洛冷着脸问。
面色平静,心里却极不平静。
韩三宝的身后他十分清楚,一般人想对他下手并不容易。
他很想知道,到底是谁下的手。
韩三宝并不知刚刚他做了什么,但因是偷偷进了阮妍的院子,十分尴尬。
他看了阮妍一眼,低声道,“阮姑娘,对不住,我不是有意的。”
阮妍冷哼。
然后在韩洛与大傻二人阴森的眼神下,韩三宝胆颤心惊的说道,“我……我是无意中见到阮姑娘西边院角有一株花,花上面还套了个罩子,我就好奇,那到底是什么花,阮姑娘这样宝贝,还套了罩子护起来。
今儿一早,我……一时脑热,就去将这盆花给端了出来瞧。
没想到一是株开着紫黑色的花,我从没见过这样的花,就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后来,我发觉头晕乎乎,很不劲……后来,后来就见到爷和阮姑娘你们了。”
“花?那是什么花,拿出来我们瞧瞧?”韩洛看向阮妍。
若他没记错的话,先前是看到一盆紫黑色的花儿,后来被丑八怪给套上了牛皮纸,并送去了花房。
对当时她的一举一动,他可是瞧的真切。
不过,当时的注意力都在韩三宝身上,没有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