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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弯下身子,从花盆中拿出一些蛭石来,示意给大家看,“我为花盆中换上的也不是普通的土,也是能生根的质料,这东西叫蛭石,可是我舅舅从外地帮我买回来的,可不便宜呢。”
听她这样一解释,谢三夫人终于是放心了许多。
可安如萱还是有些不放心,撇着嘴道,“哼,你说得这样好听,谁知是真是假呢?”
阮妍将手中的蛭石重新放回盆中,拍了拍手,淡淡道,“安姑娘,你既然不信我,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的来找我。再说了,是真是假后日不就可以见分晓了嘛,急什么。”
啊呸,本姑娘能不急嘛。
好不容易得到这样一盆稀罕的花儿,还指望它春节时为本姑娘拔得头筹呢。
它要是死了,春节时拿什么和人家去比呀。
当然这样的话是不能当众说出来的。
不然,万一输了彩头,姑母那还不得骂死我啊。
安如萱在心中暗暗腹诽。
“阮姑娘说得对,能否救活,两日后就可见分晓,安姑娘你就莫急了。”谢临也道。
安氏看安如萱的眼神有些疑惑。
阿萱不是说阮妍只会吹牛嘛,可现在看她这副样子,怎么好像对阮妍抱有很大期望呢?
难道说是自己上了这丫头的当不成?
还有阮妍面上自信满满的笑容让她心中直打鼓。
很担心君子兰真的被救活。
损失了那些首饰事小,让她汪氏得意才是事大啊。
谢三夫人姓汪。
阮妍看着君子兰又有些犯愁,问谢三夫人,“三夫人,我明日再来看花。只是这花放在哪儿合适呢,刚用了药换了盆,可不能再伤着了,我有些担心呢……”
谢三夫人比她更担心。
担心安氏会让人故意来损害君子兰。
她看向谢临,“临儿,这盆君子兰就暂时交由你来看管,可不许伤着分毫。”
“母亲,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看护。”谢临忙起身应下。
“到时我让光儿也过来。”安氏道。
光儿是她的二儿子谢光。
只有谢临一人看着,她可不放心。
谢三夫人与谢临自然没意见。
“谢四公子,花由您看着,我就放心啦,多谢,先告辞啦。”阮妍看着谢临笑眯眯的道。
这说得是实话。
与谢临虽只打过两次交道,但能看得出,他是位阳光灿烂、行事稳重的好少年。
他做事,她放心!
阮妍的信任,也让谢临十分开心,面上的笑容越发灿烂起来。
真是丑人多做怪!
韩洛觉着阮妍的笑容十分刺眼,在心中不屑的冷哼。
这边所有的事情处置妥当,阮妍与华大夫、华雪灵三人一起离开谢家。
阮妍明日会再来看一次君子兰。
华家的马车在张家门前停下。
“伯父,阿灵,能得到谢三夫人的谅解,真是多亏了你们。
大恩不言谢,感激之类的话我就不说了,我会永远记在心中。”下车前,阮妍十分真诚的对华家父女道。
“傻阿妍,我们一直情同姐妹,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说这些可就生分了。”华雪灵嗔。
“阿灵说得很对,阿妍,伯父能力有限,能帮的也只有这些,一切都是会靠你自己的。
唉,孩子,真是难为你了,在谢家这些时辰,你可不轻松啊,快回去好好歇着吧,自个儿身子也重要。“华大夫温声道。
“嗯,那我先回了。”阮妍感激的点头。
很羡慕华雪灵,有这样一位慈父,是件多么幸福的事儿!
等华家父女坐上马车离开,阮妍这才准备转身进院子。
正瞧见到韩家的马车经过家门前。
哼!
阮妍对着马车重重的冷哼一声,然后昂着头进了自家院子,并重重关上院门。
坐在车夫位置上的黑汉子韩三宝惊诧的看着阮妍的背影。
这姑娘好像开始不待见自家爷了,她脑子真的有些问题啊!
有病得治啊!
阮妍进了自家院子,兴冲冲的往东院走去,想对何氏仔细说说今日谢家的事,让她将心放回肚子里。
同时也说说吴氏在私底下使坏一事。
周妈妈正好匆匆的从堂屋出来,二人差点儿撞上。
“周妈妈,这样急着是去哪儿呢?”阮妍笑眯眯的问。
“妍姑娘回来了。”周妈妈抬头。
她愁眉紧锁,双唇紧抿,似在生气。
“怎么了周妈,谁惹您生气了了?”阮妍好奇的问。
“哼,沈家来人了。”周妈冷哼着道。
“他们怎么说?”阮妍表情一肃。
“刚到,太太让我去厨下烧些热茶来。不过,沈家让一个媒婆来,意思已经很明白了,真是忘恩负义的白眼儿狼。”周妈怒骂。
阮妍眸子眯了眯。
径直去了堂屋,想看看沈家是否真的要说退亲一事。
第17章:理由
“什么?退亲?”阮妍刚到堂屋门口,就听到何氏万分激动而又愤怒的声音。
阮妍心一沉,忙跑进去。
没想到沈家说退亲就退亲,来得可真是快啊。
堂屋内,何氏与一位身着玫红色长袄的中年妇人分坐在四方桌两旁。
何氏面色红中泛紫,怒指着中年妇人,身子在颤抖。
中年妇人一脸的从容淡定,从宽大的袖笼中掏出一样东西来,推向何氏面前。
妇人道,“张夫人,这是媛姑娘的庚贴和信物,还请张夫人将沈少爷的庚贴信物给了婆子,婆子我好回去交差。”
中年妇人是媒婆,姓王。
以前沈家来张家提亲,就是请的这王媒婆。
“沈家实在是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何氏看着面前的东西,嘴唇哆嗦着,摇摇欲坠。
阮阮几步上前忙扶了何氏,“舅母!”
自己的这位舅母性子有些绵软,遇事除了悲哀难过外,没多少主意。
此时沈家让人来退亲,她应该已是乱了分寸,除了说‘欺人太甚’外,竟然说不出一句其他的话来。
“请问这位婶婶,沈家退亲的理由是什么?”阮妍看向王媒婆问。
王媒婆这才抬眼看阮妍,皱眉,“姑娘你是?”
“这是我舅母,还请婶婶说说沈家退亲的理由。”阮妍搂了搂何氏的肩。
“这退亲就退亲,哪儿还要什么理由。”王媒婆撇了撇嘴,满眼的鄙夷。
阮妍面容一肃,拍着桌子凛然道,“笑话,当然要理由,亲事可不是你们说定就定,说退就退的,真当我们张家人好欺负不成!”
她的举动让王媒婆吓了一跳。
何氏也立马精神一振,看她的眼神中多了两分赞赏和感动。
“你是妍姑娘吧。”王媒婆干干笑了两声,道,“妍姑娘,这是大人的事,你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还是莫要过问的好,不然传出去于姑娘的名声可不好听啊。”
“错!”阮妍十分干脆的驳道,“身为张家人,我有权力和义务来管这件事。我认为你还是先担心下沈家的名声比较好,至于本姑娘我的名声嘛,不用婶婶来担心。”
“沈家的名声?妍姑娘这话是何意啊?”王媒婆满面疑惑的问。
沈家来提退亲,伤的只会是张媛和张家的名声,于沈家又有何干系。
何氏见气氛变得更加紧张了,忙拉了下阮妍,轻轻摇头。
示意她莫要再说。
阮妍有些无语,凑近何氏耳旁低声道,“舅母,沈家都这样了,已经撕破了脸皮,您还要维护什么?难道真的想媛姐被人随便的踩在脚下吗?”
何氏闭了眸子,将眼泪给忍了回去。
她看向王媒婆,道,“王嫂,沈家退亲的理由是什么?”
王媒婆看了眼阮妍,欲言又止的样子。
“王嫂有话就说吧,阿妍不是外人。”何氏道。
“好吧,那婆子我就说了,沈老爷说以为媛姑娘是好的,只是最近见妍姑娘霸道的品性,才知你们张家的姑娘原来都是这样。
沈家是有头有面的人家,娶的儿媳妇必须是温柔贤淑的,所以,媛姑娘与沈少爷是不相配的。“王媒婆道。
然后她又赶紧声明,“张夫人,这些可都是沈老爷的原话,莫怪婆子啊。”
不管如何,得罪人的事情她也是不愿意去做的。
哧!
阮妍膝盖中了一箭!
“一派胡言!”何氏咬着牙怒道,“我们家阿妍哪儿霸道了?我家阿媛又哪儿不温柔贤淑了。”
阮妍冷笑着将庚贴和信物给王媒婆推了回去,“劳烦王婶子回去对沈老爷说,想退亲的话呢,就得对吉安城内所有人说清楚,说是他沈家见我得罪了谢家,担心会波及到他沈家,所以才想与我媛姐解除婚约。
而至于他所说的什么因为我霸道而怀疑媛姐的人品,那简直就是胡扯。
我阮妍的性子可不是今日才这样的,沈家人早干嘛去了,当初可是他沈家哭着喊着想娶我媛姐的。
没我舅舅的鼎力相助,他沈家能有今日嘛,如今我们张家只不过是遇上一丁点儿难处,他沈家就这样的落井下石,可真是令人佩服啊。
王婶子请好走,不送!”
将沈家人的面具撕下后,阮妍就毫不客气的送客了。
王媒婆看向老实软弱的何氏,“张夫人,这事可不是玩笑啊。”
何氏沉着面道,“王嫂,请回去告诉沈老爷,我家阿媛没错处,要想退亲,可没那般容易。王嫂,我身子不好,不能送客了,您请走好。”
与沈家的亲事到底该如何处理,她没想好,一切等丈夫回来再说吧。
说完话,何氏就起身进了内室,让阮妍代为送客。
王媒婆看着阮妍直摇头,“一个小姑娘家这般的牙尖嘴利,这要是传出去,可如何是好哟。”
她有直觉,今日要是阮妍不出现,虽不敢保证何氏同意退亲,起码不会被逼问得哑口无言。
“今日之事,只有你知我知舅母知,只要婶子你不说,外人又如何知道呢。王婶子,请吧。”阮妍对着堂屋外做了个请的手势。
王媒婆只得甩着帕子离开张家。
但带来的庚贴和信物并未带走,这东西反正自己是送来了,何氏答应也只是迟早的事儿。
周妈正好拎着茶壶进来,疑惑的问,“妍姑娘,那王婆子怎么走了?”
“哼,来提退亲,我不打她算客气啦,难道还留她吃饭呀。”阮妍没好气的答。
然后长叹一口气,与周妈一起进内室看何氏。
张媛正巧今日去了何家,不然,此刻肯定已经疯了。
何氏坐在长榻上默默垂泪。
“舅母,您先别难过了,事已至此,我们还是想想对策比较重要。”阮妍安慰,然后又道,“舅母您知道嘛,这些日子我们家之所以会遭受这样那样的事儿,全是二舅母闹的。”
“什么?阿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快说来听听?”何氏瞪大了双眼。
阮妍将谢三夫人的那番话如实可告。
“你二舅母虽爱说些闲话,可是光凭她一张嘴,哪儿有这本事煽动那些债主来要债啊,还有沈家退亲之事,她应该也没本事做到吧?”何氏有些不相信。
“没错,所以我怀疑二舅母是受他人指使的。”阮妍与她所想的差不多。
周妈恨恨道,“不管有没人指使二舅奶奶,她都不该害我们张家啊。”
“我这就回去问问,看到底是谁指使她的,这是要将我们往绝路上逼啊。”何氏拍案而起。
“舅母,您先别冲动,谢三夫人她会查出真正的幕后之人。
您就算去问了,二舅母恐怕也不会承认的。”阮妍忙拉住何氏。
何氏泪水涟涟的坐下。
想想这些糟心事,顿时心乱如麻,不知该如何是好。
阮妍又安慰了几句。
她眸光闪动,要想彻底解决家中所有的困难,看来还得借助谢家之力。
同时也希望舅父早日归家。
媛姐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