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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那我要进去咯。”
黄阿姨的声音刚落,嘎吱一声,人便走进来了。
苏绣心里一惊,正想着会不会被黄阿姨发现,怎料慕云锦及时把她放下来,未等她回神,人已走出了衣帽间。
“黄阿姨,什么事儿啊?”他声音闲闲地,没事儿人一般。
“哦,先生,楼下有人找你。”
“好,你先招待着,我马上就下去。”
不一会儿,主仆两人便前前后后下了搂,没了人影。只有苏绣还神志未清,杵在衣帽间内发呆。
……
不一会儿,慕云锦领着一男一女进来。
“苏绣,这两位是造型师,是来替你化妆的,礼服就不用脱了。”他转头看向化妆师,“她就拜托给你们两位了。”
“慕先生请放心,一定会尽心做到让您满意的。”
慕云锦微微颔首,回首看了一眼仍在发呆的苏绣,淡然一笑。他走过去,凑近她耳根说:“要不要我给你上点儿发条?就亲了你一下而已,你就给定住了,那我要是往死里要你,你还不成万年僵尸了?”
苏绣的脸,霎时涨成了猪肝色……
——一叶扁舟《婚内缠绵》——
皇城另一头,云海花园。
若要问瞿苗苗,为什么她会知道慕枫的公寓所在地,那是因为相亲见面后,她就偷偷找人查了他底细的缘故。
可她真没想到,现在居然派上了用场。
云海花园离苏西黄酒吧并不远,也就十几分钟的车程。
到了小区门口,瞿苗苗拜托司机帮她把慕枫扶下车,司机却嫌他身上酒气太重,不给搬。没办法,她只得先下了车,叫来两个保卫人员帮忙。
保卫人员是认得慕枫的,便答应了瞿苗苗。可他醉得一塌糊涂,两个男人也是拼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抬到了公寓门口。
瞿苗苗在他身上翻翻找找了好一会儿,终于从他裤兜里找到一个钱夹,两本证件,还有一串钥匙。她拿了钥匙串逐个试了试,这才打开了门。
客厅内漆黑一片,她伸手摸着开关,白色光芒一下子充满了整个客厅。
回头瞪了一眼睡得跟死猪一样的慕枫,瞿苗苗心想自己怎么这么傻,发神经愿意去摊上这么件破事儿?!
用脚使劲儿踢了踢他的腿,“喂,慕枫,你醒醒!”
“吁——”慕枫鼻子里还冒着粗气儿呢。
她蹲下,推了推他的双肩:“喂!慕枫,醒醒!”
好梦被人骚扰,慕枫一挥手,翻了个身,还差点儿一巴掌打在瞿苗苗的脸上。
“你……这个死猪!”瞿苗苗揉了揉太阳穴,头痛极了。
早知道叫不醒他,就干脆让两个保卫人员把他抬进屋才对!
无奈,瞿苗苗只得自己用力把他搬进公寓里!
极不甘心地抬起他的一条腿,使劲儿往公寓里拽,懒得管他是怎么进来的,只管搬进屋就成!
一路听见磕磕碰碰的声音,瞿苗苗好不容易把他移到了客厅里,再挪到沙发上,用力扳过他的身子,看见他左边额角一小块已经被磕破时,她吓了一大跳!
真他妈见鬼了,刚刚还好好的,怎么转眼就负伤了?!转念一想,刚才那磕磕碰碰的撞击声,难道是他的头撞到墙壁的声音?!
矮油妈呀!罪过罪过!瞿苗苗咧了咧嘴,从门外大理石地上捡起慕枫的钱夹和证件,回到公寓里。
这些一折腾,瞿苗苗已是累得满头大汗。
她坐下来歇息,随手看了一眼他的钱夹,发现那钱夹里放着一张女人的照片。那女人她也是见过的,正是苏绣!
瞿苗苗噎了一下,看来慕枫对那个叫苏绣的女人用情至深,人都嫁给他哥了,他还留着她的照片……
彼时,瞿苗苗并不知道,其实那张照片根本不是慕枫的,而是慕枫在慕云锦别墅里捡到的。
至于慕枫之前和苏绣的合照,早就被他母亲周香玲还有他姐慕岚给销毁了。目的很简单,不让他留有任何念想罢了。
摇了摇头,瞿苗苗到他家厨房里去翻翻。这一看,不免又想骂他了。他那厨房里,除了酒还是酒,没一点儿可喝的东西!
瞿苗苗无奈,只得找出来一只茶壶,打了点儿水放灶上烧着。又翻翻找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一小包茶叶。
趁烧水的空档,她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慕枫的家走得是现代派路线,西欧风很浓厚。她想,这大概跟他在国外留学过的经历有关吧。
然后一路来到书房,书架上堆着几大本相册,瞿苗苗犹豫了一下,轻手轻脚走过去,打开放在最上面的一本翻看。
是一本纯风景的摄影集,看得出来是慕枫自己拍摄的。
打开封面,第一章照片的构图与色调就完全吸引住了瞿苗苗,怒涛翻卷的海面上,烟雾迷蒙中,隐隐可见一座古老灯塔,一直瘦削的海鸟被夕阳映成了红色,振翅朝着与灯塔相反的大海里飞翔,仿佛不可预测的海洋深处有什么东西在强烈吸引着它。
整个画面给人一种孤绝、倔强、清冽的感觉,这……还真有点儿慕枫的风格!
她定定地看着,不得不承认,仅此一副照片就能看出慕枫在摄影方面挺有天赋的,一点儿也不比简阳差。瞿苗苗忍不住低笑出来,心想慕枫那家伙还真让人刮目相看。
这时候,客厅沙发里传来慕枫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她放下手里的相册出去。
出来一看,慕枫竟然翻了个身,从沙发上爬起来了。只是人还不怎么清醒,根本没察觉到家里多了一个她。他歪歪扭扭地站起来后,没走几步,又跌倒在地上。
这一跤摔得不轻,整个人歪倒下去的时候,头正好撞到沙发的一角,发出“乒乓”的声音,他哼哼唧唧了两声,不动了。
瞿苗苗吓了一大跳,立马跑去查看他的伤势。
还好那沙发不是硬角的,要不然这一摔准能给他的脑袋摔一个大血洞出来!
瞿苗苗于心不忍,便扶着他往卧室里走,好让他睡得舒服一点儿。慕枫浑浑噩噩地挪着脚步,一手搭在她肩膀上,一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好不容易把他扶上了床,正准备给他盖床被子,瞿苗苗的身子就被一阵大力骤然揽住。
下一秒,整个人就被慕枫给强压在身下!
滚烫的身子黑压压地盖过来,酒气扑了她满鼻,男人发烫的掌心紧紧地捧住她的脸,面贴面,眼对眼,他们俩之间的距离不过一公分!
瞿苗苗第一次与男人这么亲密相贴,完全蒙住了。
慕枫的眼睛离她那么近,近到她可以清楚地看到他长而浓密的睫毛,近到仿佛他能看进她的心里。他眼里的雾色是那么朦胧,眼底的情韵是那么浓烈。
他皱紧了眉头说:“苏绣,你别走,我不要你走……”
瞿苗苗心里一窒。原来慕枫根本就是认错了人,他竟然把她当成了苏绣!
她慌乱地想要坐起来,可哪里动弹得了,浑然不觉的慕枫恍惚地看着她的樱唇,见它润润的,嫩嫩的,饱满而粉红,像极了两片鲜嫩的蜜桃,口渴的他喉间一紧,便骤然将她的唇封住了!
那是瞿苗苗的初吻。曾听说,初吻是甜蜜的,是浪漫的……可她的初吻,却给了她惊涛骇浪般的感受!
慕枫一路缠着她的舌尖吻着,滚烫的舌渐渐滑向她的耳侧、颈脖、锁骨,还有胸襟……
瞿苗苗全身僵直,脑子里一片空白,仿佛听到慕枫在耳边呢喃了一句,她瞪圆了脸,推开他时,他歪过脖子倒向一侧,竟然睡着了!
她涨红了一张脸,只觉得慕枫又可气,又可恨。
双手抵住他的身子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把他推开,推到半空他又压了下来,惯性而已。
这么一拉扯,他胸前的衬衣便敞开了一大截,瞿苗苗的十根葱指便触碰到他的胸膛,发现他的皮肤是那么烫手。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吓了一大跳,怎么发起这么高的烧!
没办法,只得到楼下物业公司求助,人家帮着请来了社区医院里的医生,过来一番诊治,结论是轻微的酒精中毒。
也是,在苏西黄酒吧里就听见那几个侍应生说他昨晚一直喝到今早,中毒算是轻的了,没喝得胃出血都便宜了他!
女医生让一同来的护士给慕枫输上了液,然后朝瞿苗苗说道:“以后可不能再让你男朋友喝这么多了,虽然年轻,身体也禁不起这么折腾啊。”
男朋友……
瞿苗苗脸色微红,喏喏地付过诊金送走医生,回来重新拧了块热毛巾,擦拭慕枫烧得通红的脸颊。
退烧药的药效还没上来,慕枫浑浑噩噩的全身火热,下意识地追逐着面颊上的清凉,脸随着瞿苗苗的手微微转动,她低声斥骂:“活该!喝死你才好!”
手腕陡然被大力拽住,原来是慕枫攥的,心头一虚,毛巾就从瞿苗苗的手里滑落,她空空荡荡的手心,被他轻轻按着贴在脸上。
“别走……”他的声音哑哑的,令她一下子就想起方才那个火辣的吻。
慌乱地站起来后退一步,昏睡着的慕枫恍惚着睁了睁眼,朝向她的方向呢喃了一句,翻个身继续睡着。
她长吁了一口气,离开卧房来到厨房,给自己泡了杯茶。
两个小时后打电话喊来社区医院的护士,拔掉输液管,护士检查了一番,说是没有什么大碍,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送走护士后,慕枫已经退烧,睡得也沉稳了,她担心他还有事儿,便索性坐进沙发,把双腿蜷起来,将一撂十几本相册全部看完。意犹未尽地抿抿唇,在书房里四处张望,实在无聊得紧,干脆扯过一张白纸,找到一只铅笔出来随手瞎画。
脑中一亮,她咬咬唇,笑着看了一眼卧房的门,然后自我发挥地将慕枫的脸画下来,那样皱着眉头痛苦的模样,再给他配上两个……哦不,三个攻,岂不是绝妙?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在沙发上睡着了,一觉醒来胳膊压得酸麻,瞿苗苗呲着牙好一阵子才缓过劲儿来。夕阳已经落了西边山头,她突然想起来床上的慕枫,赶紧起来过去看看。
床上已经空无一人,被褥凌乱着,洗手间的门打开,全身赤裸的慕枫从里面走出来,他也没想到外头有人正瞪着眼看着自己。
某人赤果果的裸体便被某个无良的少女看了个通透……
一时之间对视的两个人都哑口无言,瞿苗苗凄厉地叫了声“啊——”。之后,调头就跑,冲进客厅的时候刹不住脚一跤滑倒,重重地仰天栽倒。
慕枫正想着眼前这个女人看着怎么那么眼熟,脑子里闪过很多疑问,正想喊住她,却听见外面传来一声闷响,好像是她摔倒的声音。
他随手抓了条围巾围在腰上跑出来,看见她躺在地下直喘气爬不起来,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你是谁?为什么在我家?”
瞿苗苗咬牙切齿,“你昨晚上喝醉了酒,是我好心把你扶回了家,你现在竟然见死不救?!”
慕枫怔了一下,脑袋里的记忆一片模糊,但他还是伸出了手。
“没诚意!”瞿苗苗拍开他的手,好不容易坐起来,眼前一阵发黑。
慕枫见她情形不对劲,双手握住她手臂轻轻提了起来,扶坐在沙发上,“有没有摔哪儿?”
“没,没有……”
瞿苗苗没怎么敢多看慕枫,他赤裸着的身体实在……实在是很养眼!这家伙长得虽然细皮嫩肉,可肌肉很结实,皮肤也很健康,裸露的上半身沾着的水珠还没有擦干,正在往下滑,一滴又一滴地滑进黑色浴巾里……
“咳咳!”真是见鬼了,人生第一次看见了个裸男,还是这么近距离,赶明儿一定会长针眼了!
她语无伦次:“你已经好了,那我也该走了。那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