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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少,这么早?”
简阳低头对那人低声说了句什么,那人一边把他往里面领,一边应道:“行,您先坐一会儿。”
安排妥当之后扭头便去了三楼。
简阳漫步到了吧台边,随意地坐了下来,朝调酒师说道:“来杯Petrus。”
持着酒杯,他看到瞿苗苗坐在了他的身旁。
他慢慢地喝着红酒,说道:“你喝Perrier吧?”
瞿苗苗抬眼看他,依然懒懒地倚着吧台,唇角带着笑,眼底,却氤氲一片,看不分明。
她没有回简阳的话,手搭上了玻璃面的大理石吧台,对着吧台里的调酒师,轻轻地说了一句:“Tonic,加两块冰。”
简阳扬了扬眉,倒是没有阻拦,只是轻声道:“苗苗,你可是部队里的金嗓子,得保护好自个儿的声带,没事儿喝那么烈的酒干什么?”
瞿苗苗笑笑,不置可否。
简阳见她不说话,只得问:“认识Tony吗?”
瞿苗苗摇摇头。
简阳说:“他是皇城里最知名的造型师,剪头发可是他的拿手活,设计发型也很不错……”
“简大摄影师!”
正说着话,一道愉悦高扬的声音打破了酒吧里难得的宁静,声音刚落,人就冲了过来,那么高的个头,飞过来落进简阳的怀抱里时就像是只轻盈的小鸟儿。
高个子美人儿勾着简阳的脖子,嬉笑着,“你是来这儿找我的吗?怎么,想我了?”
简阳笑着捏了捏怀里女人的脸:“玩通宵了?”
她笑眯眯地说:“不是,我一姐妹想找Tony弄头发,听说他这阵子落这儿都没挪过窝。我姐妹找了他三天都不露面,所以我就来瞧瞧,这些所谓的大师都这样,爱装!”
说完,她的双手搂着简阳的俊脸,更贴近了些:“你这么早来这儿是干嘛?”
简阳一手勾住她的发丝,正要开口……
“简先生,Tony说他拿了东西马上过来。”还是刚才在门口迎住简阳的那个侍应生。
女的一听这话,脸上的笑容明显地沉了一下,而这时,她好像“才”看到旁边的瞿苗苗。
而她也只是看了一眼瞿苗苗,便转过头来望着简阳,也没再提Tony的事儿,简单寒暄了一下,转身离开了酒吧。
临走前,那女的倒是多看了瞿苗苗两眼,圈子里会让简大摄影师那么厚待的女人,还真没见着过,这可是头一遭,看来回头得打听打听她是谁……
提着工具箱的Tony走过来,跟简阳打了个招呼。简阳转脸伸手快速地取下了瞿苗苗绑着头发的皮筋儿,乱糟糟的头发顷刻间流泻而下。
他慢腾腾地坐正后,只说了一句:“麻烦你了,Tony。”
Tony把工具箱放上了吧台,没等瞿苗苗反应过来,一只手就摁住了她的发顶,说道:“难得见到像你这么好的发质了,想要什么样儿的发型?”
瞿苗苗还没说什么,简阳就替她回答:“那就自然点儿的好了,不要烫,也不要染,修一修就成。”
瞿苗苗瞪了他一个大白眼,有点儿责编他自作主张的意思,不过也没多说什么,只坐定了身子候着。
Tony笑了笑,持着剪刀顺着她的肩头略下的地方一剪而下,他的速度很快,简阳就在旁边看。Tony到底是在英国待久了,他的出手“英伦风”线条感很浓厚,但体现出来的还是自然和舒服,松散随意的层次,稍显凌乱的质地,自然地摆在肩上,很随性。
瞿苗苗看着吧台上从装饰水晶中透出的影子,有些怔忪……还别说,换了个发型,感觉就像是变了个人。
不得不承认,大师就是大师,这发型很适合她,看着觉得人更俏丽精神了。
“这人真是的,都睡了一个晚上了,现在还躺那儿要喝的,真是没完没了了,再这么喝下去,也不知道会不会出事儿。”
“还是去给他认识的人打个电话吧,有电话吗?找找啊……”
“有啥好找的,你不认识他吗?慕家的二公子,老板那儿有他朋友的电话,直接给他朋友打电话就成。”
从隔壁包间里出来两个侍应生,他们交谈的声音,生生地把瞿苗苗的注意力给劈了回来。
慕家二公子?他们说的人,是……慕枫吗?!
原本安安静静的瞿苗苗突然间站起来,下意识地取下披在肩上那块沾满发丝的软毛巾,一个字儿都没说,便往包间里走。
“苗苗!”
简阳蹙眉侧腰,伸手想拽住她,谁想竟然被她甩开了,还磕了一下,生疼。
包厢里暗如黑夜,宽阔的凹形三边沙发里躺着个男子的长躯,在桌上散乱立着或横倒在地的满目酒瓶,以及他微蹙的沉睡面容和衣衫不整,处处都显示着宿醉未醒。
瞿苗苗不确定那个男人是否就是慕枫,走近了一看,却见到他的姿势是趴着的,头歪扭着,面向沙发的靠背。
瞿苗苗只得走至沙发边,用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后背:“喂,慕枫?你是慕枫吗?”
男人浑然不觉,仍在昏睡,满身酒气。
她绕到他的头顶,弯下腰仔细打量,这一次终于看清了他的长相。浓眉,单眼皮,长眼睫,面容清俊隽秀,鼻子很挺,唇不薄不厚,恰好适中。
顿时吓了一跳,这不是慕枫,是谁!
心里直纳闷。慕老太太不是说约了她和慕枫一起去老宅吃饭吗?他怎么在这儿?或许,老太太也不知道自己的孙子一夜笙歌吧……
撇了撇嘴,回过头来,正好看见简阳进来。
“简阳,你来得正好,帮我把他扶出去。”
简阳瞥了一眼慕枫,蹙眉:“苗苗,他是谁?你怎么会认识他?”
“我一个朋友,哎呀,你先别问这么多,把他扶上车再说。”
简阳自然是不情愿的,便找来两个侍应生将慕枫抬到门口,他走在后面问,“苗苗,你得告诉我他是谁,要不然我可不送……”
话还没说完,瞿苗苗已经抬手拦了一辆出租车,让侍应生把慕枫塞进车子里,自己也坐了进去。
回头,她喊了一句:“简阳,我改天再请你吃饭昂,我先送他回去。”
话落,啪地一声便关了门,简阳还没反应过来,就不见了出租车的踪影。
——一叶扁舟《婚内缠绵》——
与此同时,游乐场内,慕云锦、苏绣和宁子三个人玩得不亦乐乎。
他买了两张云霄飞车的票,抱着宁子坐进了一排车厢内,苏绣因为头上的伤还没好,不能坐,便留在场下等着。工作人员过来替慕云锦和宁子上好了安全带,并叮嘱他们身上最好不要带任何的挂件。
这话一下子提醒了她,苏绣下意识地摸了摸颈部的项链,这一摸吓了一大跳。
糟糕!项链呢?!
那一瞬间,她只觉得自己犯了个滔天大罪,慌乱极了,着急得不得了。
好不容易冷静了下来,她仔细回想之前去过的场所……
蓦地,一下子想起来,几分钟前去洗手间时碰到一个冒失的小孩儿,差一点儿跟她撞个满怀。苏绣蹙眉,难道是那时候弄丢的?
思及此,便折返回洗手间,那里离云霄飞车并不远,苏绣一路找回去,却什么也没找到。
一时间慌了神。
怎么办,那么珍贵的东西竟然被她给弄丢了?她怎么跟慕云锦说?
苏绣急出了一头的汗!
手里的电话突然响起了,她愣了好几秒才想起要接听,打开一看,是苏墨。
“喂,二姐,你和宁子在一起吗?”
“……嗯?”苏绣的心思还在项链上,回答迟钝了些,“苏墨,什么事儿。”
“我今晚不回来了,有事儿要忙,你和宁子在他家里还好吧?”苏墨这才是问到重点了。
“嗯,我们很好,他正带着宁子玩儿云霄飞车呢。”
“那就好。二姐,要是他欺负你,你一定得跟我说哦。”
苏绣这才想起昨晚上她和慕枫在外面说话的时候,苏墨也和慕云锦说了些什么的,也不知道慕云锦跟苏墨说了些什么,他竟然这么放心,也不回来看看她和宁子。
叹了一口气,两人互相嘘寒问暖后,把电话挂断。
将手机放回包里的时候,手指无意间触及到一串冰凉的东西,苏绣神经一紧,赶紧将提包打开一个大大的口子,往里一看,正是慕云锦送的那条项链!
顿时舒了一口气,原来项链没丢!
找项链的事儿前前后后不过才几分钟,可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插曲,却让苏绣的心里多了些感触。虽然是场戏,可他给的项链和戒指却是真实的。既然迟早要出戏,那这些东西迟早也是要还的。
她没法轻视这些东西,不单单只是因为它们本身珍贵无比,也因为它们时时刻刻在提醒着她,这场婚姻只是逢场作戏而已……
心情突然低落下来,重重地深呼吸一口气,她小心翼翼地将项链戴上。心想以后可得小心着点儿,万不能再弄丢了它们。
刚戴好项链,宁子和慕云锦就从云霄飞车上下来了。
“刚才好像没看见你人影,你去哪儿了?”他开口就问。
“没事儿,随便转了转。”她悄声回答。
这一天宁子过得很开心,下午四五点的时候,慕云锦和苏绣把她送回了家。慕云锦把手里的战利品交给黄阿姨,而苏绣已是累得不行,一进卧室就先冲进浴室里洗澡。
出来的时候,只围了一条浴巾,浴室门刚打开,却被候在外面多时的慕云锦给挡住。
她明显吃了一惊,“你怎么进来了?!”
他笑,“这也是我的卧室,为什么我不能进来?”
“……”苏绣噎住。
的确,协议上只说了不许他同床,却没说不准他进屋,更何况这房子本来就是他的,她怪不得他。
咂了咂嘴,改口:“那你得先敲门,才能进来。”
他又是一笑,转身出了卧室,在门口顿住,叩叩叩轻轻敲了三下,挑眉问道:“现在我能进来了吗?”
“先等一下!”她得换衣服先!
赶紧换了一身干净的便服,喊道:“好了,你可以进来了。”
见他闲闲地双手抱臂进来,她又问:“找我有事儿?”
“嗯,”他莞尔道,“我来是想告诉你,一会儿你得跟我去参加一个酒会。”
“酒会?我不要去。”她想也不想就直接回绝。
苏绣从来没有参加过任何酒会,更何况是和他一块儿去。慕云锦是什么样的身份,她苏绣又是什么样的身份?他接触的都是些怎样的上流人士,她心知肚明。
并不是她妄自菲薄,而是她根本不感兴趣,与其带她去酒会,还不如让她多睡会儿觉!
然,慕云锦沉眉说道:“苏绣,你必须去。”
“必须去?为什么?”她仰头,一脸的不解。
他一改往日的不羁,面上一凝,正色道:“这个酒会是许氏集团为了庆祝建司二十八周年举办的,邀请的多是商界精英和政界权贵,当然也有好几家经济类媒体应邀参加。你应该知道,我们俩秘密结婚的事儿本就是一个话题,有很多媒体猜测我们俩的结合是不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虽然这一次派对的主角并不是我们俩,可许氏和暮光渊源匪浅,很多人明面上不说我什么,暗地里却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如果派对上大家发现只有我去,而你这位做夫人的没去,那不就证明了我们俩之间是真的有问题,不也就间接应证了他们的猜测?”
苏绣闻言,愣住了。
毋庸置疑,他说的不无道理。
而苏绣也压根儿没想过,自己这做协议老婆的身份,竟然还有这么大的责任。
在她的想象中,只要与慕云锦相安无事,平平安安地度过这三个月协议期就好,可没想到的是,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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