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二狗子一愣,然后忙不迭地点头:“对对对,就是这样,所以小久子,也别去了吧。”
久安思忖片刻,然后沉痛地拍了拍二狗子的肩:“二狗子,对不起,是考虑不周,勾起了的伤心事。就先回无忧山吧,放心,等找到了师父就会回去的。”
久安说着转过身又要往外走,二狗子咬了咬牙,终于道:“小久子,别去了,……找不到师父了。”
久安一顿,缓缓地转过身:“什么意思?知道什么?”
“他……他已经死了,神魂俱灭。”
作者有话要说:下回开始新一卷鸟≧▽≦
39师父死了吗
师父死了?还神魂俱灭?
哈;开什么玩笑!师父留给她的信中明明是说他修炼多年终于升仙,要去天界享福了,所以以后不能再照顾她了,要她好好照顾自己;乖乖地呆无忧山。
师父从来不会骗她的。
久安面容平静地转头环顾四周,最后目光定格大堂后方结算柜台旁的大酒缸上。
很好!久安勾起阴森森的笑;转回头盯着二狗子。
这眼神怎么这么熟悉?二狗子突然升起一股很不好的预感。果然,只见久安突然闪到二狗子身后,抬起腿一脚就踹向了他的屁股。
一声巨响,酒香四溢;大堂里顿时惊呼四起。
胡胡和余魂寒了寒;看了看被久安一脚踹进大酒缸里的二狗子;再同时转头默默地看向久安的右脚……或许他们错了;就算没有酱油瓶,兔子也能活得很安全!
此时,卡大酒缸里的二狗子终于回想起来,当年小久子将他踹进冰冷的无忧湖时,正是刚刚那个眼神!
久安无视客栈内众的诧异目光,摇了摇脚脖子,优雅地收回了脚:“二狗子啊,当年说师父坏话也就算了,现竟然还敢诅咒他?怎么样,再度‘湿身’的滋味不错吧?”
“小久子,其……其实比较喜欢失身,真的。”二狗子卡酒缸里也不忘羞涩一把。
……余魂突然看向久安,向她投以万分肯定与鼓励的眼神:恩公,干得好!
胡胡同情地看向二狗子,啧啧,这得多不好使的脑子才能看上二兔子还如此执着?作孽啊,他们无忧山的风水得多差才能专产二货!
“小黑,胡胡,走了!”无视酒缸里的二狗子,久安再次转身朝外走去。
“诶,小久子,等等!”二狗子忙挣扎着从酒缸里爬了出来,随手将些界碎银子扔向柜台,止住了掌柜对那一大缸驾鹤西去美酒的哀嚎,迅速追上了久安。
“小久子,说的是真的。”二狗子满身酒气地再度拉住久安。
久安愤怒地回头,却不由一愣。二狗子浑身湿漉漉的,刚毅的脸上还有酒珠滑下,狼狈得很符合他的气质,可神情却很不符合他气质的前所未有的严肃。
久安心里颤了颤,预感自己将会很不喜欢二狗子接下来要说的话。
她不要听!久安奋力想挣脱二狗子的手,却第一次发现原来他的力气如此大。
余魂蹙眉,正想出手,却听二狗子沉沉开口:“去找过爹了。”
久安动作一滞,停止挣扎,惊讶地抬头看向二狗子。她以为,他永远都不会再见他爹的。
见久安不再抗拒,二狗子松开了手,看了看久安,再移开目光,沉默了片刻,似乎斟酌怎么说才能更容易让她接受,然后才缓缓开口:“半年前,师父突然悄无声息地离开,当时坐无忧湖边哭了整整三天,谁劝都不理。那似乎是第一次看到哭,却就开始担心会不会哭出另一个无忧湖来。当然,后来没有哭出另一个无忧湖,却累得睡着了,抱回家的时候,房间看到了师父留给的信。”
二狗子顿了顿,看了眼目光迷离似乎也沉入往事的久安,继续道:“不想继续难过,知道师父是成仙上了天界后,就想帮去找他回来,爹……爹当年走的时候留了个铃铛给,说是摇一摇他就会知道找他了,本来当时就将它丢了,却被娘偷偷捡了回来……”
二狗子又缓了缓,声音添了丝复杂的情绪:“总之,找到了爹,向他打探了师父的情况,本来是想问他最近升仙上天界的仙里有没有师父,结果却发现,师父的确是上了天界,但却不是升仙去享福的,而是……而是被天后抓去受刑的。”
余魂眼中闪过一丝异芒。
久安惊道:“受刑?”
“嗯。”二狗子极轻地应声点头,“知道,爹升仙上天界是……是当了上神的坐骑,而那个上神,正是监押师父去受罚之神。爹说,师父很早以前便已是天上仙君,而且仙级还不低。这次似乎是得罪了天后才被押来受罚。师父天界的声誉好像向来很不错,很多仙都受过他的帮助,还有好些夸他比西天的佛更慈悲的,所以有很多仙君、神君和小仙小神为他求情,最终却没有说服天后。”
久安的脸色开始越来越苍白,师父明明是和她一样的妖,怎么会早就升仙而且还是仙君呢?对她来说高高上遥不可及的天后又怎么会和她的师父扯上关系?师父那么好的性子又怎么会得罪天后?她觉得这一切都太不真实太不可信,却又清楚地知道二狗子不是编故事。
二狗子停下来担忧地看向久安,久安哑着嗓子问:“然……然后呢?”
“师父终是被押去领了罚……后来,爹亲眼看到,天界第一层的灼魄冰湖里,师父他……师父他最终没有挺过去,最后……神魂俱灭。”
胡胡不由惊呼出声,三妖同时担忧地看向久安。
久安却显得十分平静,只是身体慢慢地低了下去,最后抱着自己的胳膊蹲了地上。
久安呆呆地盯着地面,奇怪,她明明不久前才吃了槐花糕,怎么现却觉得突然没了力气,连让自己继续站着都这么困难?
“小久子……”二狗子也跟着蹲了下来,这样平静的小久比半年前嘶声无忧湖畔哭了三天的小久更让他难过。他果然应该编个谎言吗?
永远不会实现的虚无希望,和直接彻底斩断希望的事实,哪个对小久更好?他不知道。他没法猜测小久会做出什么选择,只好做出自己的选择,他知道,小久其实很坚强,至少,比他要坚强得多。
神魂俱灭……神魂俱灭……神魂俱灭……
“小久,不要老是躺无忧湖边晒太阳,睡着了容易着凉。”
“小久,别总是欺负二狗子了。”
“小久,为师给做了新衣裳,快来看看喜不喜欢。”
“小久,吃饭了。”
“小久,夜深了,快去睡觉。”
“小久……”
久安觉得自己似乎快连蹲都蹲不住了,好冷。她艰难地抬头看了看头顶的烈日,为什么这么冷?比她被师父捡到的那个冬夜雪地还要冷。
久安面容依然无比平静,身体却剧烈地颤抖起来。
“小久子!”二狗子用力抱紧久安,却止不住她的颤抖。他不由慌起来,他错了吗?
余魂面色沉沉地一抬指,一团光球从指尖飞出,没入久安脑中,久安眼前一黑,软倒二狗子怀中。
二狗子一惊,抬头急道:“做什么?”
“不觉得让她睡一下比较好吗?”余魂上前,弯下腰,自然又不容拒绝地将久安从二狗子怀中抱起。
“先回妖界吧。” 余魂抱着久安道。
……
她做了一个好长的梦。
她梦里过得很开心,因为梦里有他最喜欢的师父。
师父的手好温暖,将从她从冰冷刺骨的雪地里救起;
师父温柔地喂药帮她疗伤,让她破烂得爬不起来的身体渐渐能跑能跳;
师父给她做好吃的槐花糕,抱着她看书,给她讲故事;
师父说她这么可爱,爹娘怎么会舍得不要她,肯定是不得已才将她弄丢雪地里,师父要她别担心,他永远不会弄丢她;
师父给她做了好多好看的衣裳,所以她能跑能跳了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拔了五彩鸡家孩子的羽毛,她想给师父做一件最漂亮的五彩衣裳。可是她将那些羽毛缝师父衣服上后,却发现难看得要死。可师父却说谢谢她,还高兴地穿着难看怪异的衣裳到处走,只是告诉她下次不能随便拔家羽毛;
她挖了洞口老槐树的根,老槐树生气地向师父告状,师父却没有像二狗子的娘一样拿着狗毛掸子教训她。师父说他知道她是吃了师父做的葛根粉,以为槐树根也能做槐根粉,所以才挖了截老槐树的根想给师父做好吃的。师父永远知道她想什么。对了,二狗子的娘真是妖界里最恐怖的物种;
她去界差点被道士给收走了,又是师父将她救了回来,师父总是会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虽然师父第一次生气了,却还是给她找了一个十分好用的酱油瓶防身;
师父什么都会,师父什么都懂。师父很强大。
她想一直留梦里,因为梦里的师父永远不会离开她。
是的,师父不会离开她,师父怎么会离开她呢?
师父明明说过永远不会弄丢她的,所以现将她弄丢妖界,一定是因为他找不到回妖界的路了。
她不能睡,她要将师父带回来。
40小黑是妖吗
久安睁开眼。
眼前的床幔无比熟悉;让她有一瞬间的失神,她扇扇长睫,移动视线。
桌子很熟悉,桌上的陶杯也很熟悉;那是她和师父一起烧的;柜子很熟悉,柜子旁的挂画也很熟悉;那是师父握着她的手,一笔一划画的;还有,墙上挂的纸鸢也很熟悉,那是师父帮她做的;凳子上的软垫也很熟悉;那是师父帮她缝的。
这是她生活了七百年的地方;这里的一切一切都很熟悉;可却已偏偏没有她最最熟悉的师父。
久安收回环视的目光;缓缓坐起身。
胡胡正好推门而入,看到坐起的她愣了愣,而后突然又冲了出去,边冲边高兴地喊着:“小久醒了,小久醒了。”
顿时纷杂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不好了,小久醒了!”伴着脚步声,牛大叔粗犷的声音最先响起,“啊,不对,是太好了!”
“老牛,说不会是一不小心将心里话给说出来了吧?” 这回是熊大婶的声音。
“嗯,看牛叔叔一向最直爽了。”花蛇妹妹柔柔的声音带着笑意。
“咳咳,们就爱欺负大牛。”这是老槐树爷爷的声音。
似乎还有小穿山甲、二狗子的娘、熊大婶的闺女……
一大群妖热热闹闹的声音伴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却门口突然停了下来。
所有的声音霎时同时静默。房内的久安疑惑地眨了眨眼。
须臾,才响起胡胡不解的声音:“们不是担心小久,等了好久吗?怎么不进去看看她啊?”
“啊,突然想起晒着的草药还没收!小久醒了就好,看这天要下雨了,得赶紧去将草药给收了。” 熊大婶语气似乎很焦急,脚步声迅速远去。
“小久没事真是太好了,娘/熊婶婶,来帮!”熊闺女和花蛇妹妹也急急忙忙地闪了。
“诶,……们怎么这么狡滑,等等!”牛大叔也跟着跑了。
其他众妖也纷纷七嘴八舌地找着理由,声音瞬间散得干干净净。
只有妖商穿山甲格外兴奋的声音还远远传来:“这有最新配方的隐形丸,作用时间长、隐身效果好,要不要来一发啊乡亲们?买二送一哟喂……”
众妖风一般来,又风一般去,久安正感叹近来无忧山的体育运动发展得十分不错之时,余魂、胡胡和二狗子走进房来。
二狗子最先冲到了床边:“小久子,总算醒了,这回可睡了整整三天!想弄醒小黑偏又不让,若是再睡几天,的双头就要急成八头了,到时得说更畸形了。”
“恩公,早知道就再多睡两天好了,让也见识见识八头犬。”余魂颇为遗憾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