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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莉斯是那种凭着一份履历,从业经验就可以轻松获得世界五百强区域高层管理人员的职业经理人,能够来到维安投资,除了高薪和她看中的维安投资前景,还有安许同的面子在里面。
王红旗三十多岁,李莉斯的年龄相近,只是因为她是女人,衣着打扮很上档次,比较注意容貌,尽管长相未必有多出众,但看起来比满脸严肃的王红旗要年轻许多。
秦安借了王红旗的手机给安水打了电话,确认了他们的身份,然后有些好奇地问道:“你们怎么能够确认我就是你们要找的人,对于我的年龄,你们不奇怪吗?”
王红旗和李莉斯对望了一眼。穿着黑色职业套装,带着玳瑁眼睛,略微显得有些严肃的李莉斯笑着说道:“实际上我们早几天就到了丰裕县,暗中观察过你。安小姐和我们提过你的年龄和事情,虽然我们很奇怪安小姐为什么这么做,而且你的表现和她口中所说的天才少年有些出入,但这些并不重要,毕竟我只是负责把合约交给你,让你成为我的上司……安小姐说,在你的参与指导下,让我们完成中国公司的组件。”
李莉斯严肃的装扮,却露出一种过分轻松的表情,很容易给人传达一种轻视的感觉,或者她是无意的,但要说以她的资历和身份,有必要对一个十多岁的孩子多么尊重吗?
李莉斯接触过几次安许同,对于这个拥有两个让人妒忌的女儿的老人,李莉斯很是钦佩,安水那种让人自然信服的领导者魅力毫无疑问是继承自安许同。李莉斯对于安水的绝大多数决策都没有太多不同意见,唯独在对于秦安的看法上她并不认同,中国公司的组建,她也不会去在乎一个十多岁孩子的看法,她能为他赚钱,这就足够了。
王红旗喝了一口茶,他虽然并不认同李莉斯现在的态度,但正如李莉斯早前和他沟通对于秦安的看法时。他眼中的秦安每天做的事情和他的同龄人一般无二,一路打闹,摔着书包上学,在半路停下来互相抄作业,有些出格的举动是中午跑到一个小饭馆提着保温杯跑到学校里去送给一个小女孩,然后放学后和另外一个漂亮的小女孩回家,晚上乖乖地呆家里……仅此而已,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值得安水另眼相待的。
“按照国内的法律,对于没有完全民事能力的未成年人来说,如果合同具备不利条件,合同将被视为无效。这份合同没有任何条款涉及对你不利和约束的条件,你完全可以放心大胆地签。”李莉斯看到秦安一板一眼地翻着合同,虽然茶味道不错,但她却缺少品茶的耐心,她还要许多事情要做,在丰裕县已经耽搁了一段时间。最主要的是,她觉得这个少年纯粹是在装模作样,因此很让人不喜与他浪费时间,这些拥有大量经济类专业名词的合同,他能看得懂?一个初中生而已,英语成绩再好,也最多是中考能得满分,难道他还能过了托福?
秦安朝着她笑了笑,拿着签字笔,一份份地翻着签下来名字,速度之快倒是让来给他指点签名位置的李莉斯的手僵在了半空。
“在签下这份合同之前,我和你们没有太多关系,至少不存在什么上司和下属之间的关系。但现在我是你们的老板,我希望你们明白几件事情。”秦安放下签字笔,眼神有些锐利地盯着李莉斯,“作为一名职业经理人,我还必须向你提出这种建议,我觉得非常遗憾。”
李莉斯怔了怔,没有说话,脸上的笑容有些冷而发僵,小孩子的口气不小,她倒想听听他有什么高见。
“原来你们接受的是安水的派遣,暗中观察我显得尤其愚蠢,除非你们是不打算干了,否则这种暗中打探老板私生活的行为,非常不讨人喜欢,任何一个职业经理人都不会犯这种错误……不管他的老板是一个十多岁的少年还是七老八十的老头,他的私生活和你们无关,你们老板的素质和能力,更不需要你们如此来打探。”秦安看得出来,王红旗是那种多做事,少说话,更倾向执行命令的人,秦安怎么样,和他无关,这一点王红旗认识的到。而李莉斯却有些恃才自傲,她是那种老板压不住她,她的气焰就会格外的嚣张的人。
“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在没有履行完合约之前,请不要再指点你的老板应该这么做,你难道不知道在你的老板签合约时,一名经理人在旁边指点,这是一种很受人怀疑的举动,而且也是必须避嫌的吗?职业经理人的道德和职业准则你应该十分清楚。”秦安面对这个日后要为自己打点生意的女人,没有打算保留太多,也没有在意让她觉得看到一个十三岁的少年如此侃侃而谈,浑然自若地以一个上司的语气居高临下地训斥她时是多么地让人惊讶。
李莉斯本能地想要发火,却被王红旗按住了肩膀,王红旗站起身来,鞠了一躬,“对不起,虽然我不赞同李莉斯的行为,但也没有及时阻止她,这种情况以后不会再发生了。”
李莉斯这时候才意识到,眼前的孩子绝对不是她所以为的那样,藏在花样年华少年脸庞后面的,是并不简单的灵魂,李莉斯在面对一个十多岁少年的时候,忘记了太多东西,这时候被他提醒,当他真正以BOSS身份训斥自己时,自己竟然无言以对……因为他说的句句在理。
在签好合约之前双方还没有直接的关系,他笑吟吟地面对自己,签好合约后,马上变脸,这种心态和姿态的转变,李莉斯并不认为有太大的难度,但出现在一个十三岁少年身上,李莉斯觉得,自己必须调整心态了。
许多时候,让人觉得你是否值得重视,并不需要太长时间来证明自己,尤其是对一个真正拥有值得他人重视底气的人来说。
李莉斯有些犹豫着要不要像王红旗一样站起来道歉,她是有些腹诽王红旗的,这人完全没有帮自己担待一点的意思,直接就撇清他自己了,她张了张嘴,还没有开口,秦安却摆了摆手,笑着道:“我也说了,在我没有成为你们的老板之前,你们怎么做是你们的事情,你们对我的调查只能说是怀疑安水,我怪不到你们头上去。我不在意,你们也无需在意了。对于中国公司的筹建,还需要你们两个多费心思,毕竟我是不大可能参与其中,尽管放心去做,以你们的经验和能力,我想一定不会让人失望,我期待你们能更快地向我汇报进度。”
秦安这番话无非是完全放权的意思,李莉斯的话被堵在嘴里,有些发闷,这算不算得是他丢过来的一粒甜枣?
谈完事情,李莉斯实在没有心情再这里继续喝茶,眼前这个沏茶喝茶都让李莉斯联想到安许同这个老人那副安然恬静自在模样的少年,李莉斯看不透,也觉得他有些过分老成和成熟,尤其是现在看到他这副模样。而就在前一个小时,她还觉得秦安只是个调皮捣蛋,和女孩子黏糊得紧的普通少年罢了。
这种对比太强烈,李莉斯找了个借口,自去办她的事了,她也没有和秦安汇报什么,秦安都说了放权。她也要看看这个少年有多大的气魄和胸襟,她可是很清楚,现在国内的私人企业也开始时兴请职业经理人了。但绝大多数都是为了炒作,标出天价的年薪,却没有多少实事给他们做,这些辛苦打拼创业的精明生意人,并不真正放心这些业界的打工者。
以李莉斯的能力,筹建一个仅仅相当于办事处的国内公司并没有太大难度,王红旗留在丰裕县,他本就不擅长于公司的管理和经济类事务。安保和助理工作才是他擅长的,留在秦安身边,也是相当于齐军在秦向山身边的定位,安水也是这个意思,在她看来,秦安毕竟是个少年,有许多事情王红旗更方便出面,她希望能够从现在开始锻炼秦安。所以才吩咐李莉斯要听秦安的意见,但这种锻炼也必须有个限度和保障,王红旗是安水信任的人,有他跟着秦安,也不至于让秦安在某些场合因为年龄而吃亏。
“现在我也没有什么事情要做,你整天跟着我也不是个事……你就当是来休假吧,丰裕县有大片的辣酱院子,有从清朝留下来的老辣酱缸子,还有名人故居,还有大青山,清水河,五星水库,都是不错的地方。有事我再找你。”李莉斯走后。秦安和王红旗依然喝着茶,他倒是和王红旗没有太多的陌生感和隔阂,因为他发现王红旗也是个能沉着神喝茶的人。
王红旗点了点头,拿出一只手机交给秦安,方便联系,秦安接了,“我先走了……你慢慢喝茶,我让我嫂子给你那点好茶,可以泡十二泡。但你可千万别把十二泡都喝了。”
王红旗笑了笑,笑容颇有些憨态。这个少年有点老成厉害,不至于让人觉得跟在他身边是给他当保姆。也有几分爽快可爱,不似跟成年人那么小心拘束,倒也不算是为难的差事了。
王红旗喝着茶,看着秦安和那据说是寡妇的漂亮嫂子打了招呼,站起身来,不敢让老板的嫂子给自己泡茶。
秦安离开茶楼,没有打算马上回家,明天就要考试了,依照惯例他是不打算看书的,九六年刚刚到来,丰裕县城渐渐兴起的现代商业氛围还没有掩盖过陈年累月的市集地摊经济。在邻近的两个全国都校友明天起的小商品基地进货的店铺都算得上新潮了,绝大多数服装店还没有经营品牌的概念,冬天一骨碌地卖厚厚的大棉衣,长棉裤,秦安走在街道上,想要给心爱的小女孩们买点可爱的小饰品都难以找到一个值得进去转转的店铺。
秦安走过工农坪老巷口,这里边多得是做衣服的裁缝铺子,很有极为经验丰富收益高明的老裁缝,他听母亲说过,父亲当年到处考试时,穿的那身体面西装,就是这里边一个老裁缝的手艺,还有爷爷的寿衣。也是在这里做的,已经做了七八年了,可是爷爷依然健爽,那套寿衣却也依然光鉴如新,没有露出半点陈色。
秦安停住脚步,也不是想去做一套衣服,只是看到廖瑜走进了一家布料铺子,秦安心想难怪往日里见到廖瑜穿的衣服都很有味道,不像是小地方小店铺子里的货色,虽然不是什么牌子货,但做工用料都很扎实。裁剪合体,原来都是在这些地方做的。
秦安心中有份感觉颇为奇妙,自己合廖瑜倒也算是有点牵扯了,自个总能碰着她的丢人事情,只怕没有谁比自己更清楚那个女人那些不尴不尬,羞人答答的隐私了。很巧的是,难得的偶遇,虽然没有太多惊喜,但是发生在自己和廖瑜身上的次数,却有些多了,仿佛自己来一次县城,都能够碰着她一次,而她来县城的次数,也没有比自己多多少。
第一卷 春光 第143章 陪我一晚上
红艳艳的腊梅花开在巷子口,白色的石灰墙上点缀着干枯的青苔,青石台阶上坐着垫了软墩子的老人,大口大口地吸着旱烟。
冬日下午的阳光有一些暖意,巷子里门面的黑腐色木栅格一块块取下来。露出了摆满了零碎活物的摊子,穿着青色大衣的廖瑜,走进挂着“黄京杭布杭”的店子,仔仔细细地挑选着那些花色简单,但绝对质量过硬的布料。
巷子里的店子,做的都是街坊的生意,谁家的料子好,都是有口皆碑。要是故意弄些水洗就褪色的稀疏料子,生意就做不下去了。
秦安走过去,看到廖瑜正在用两根手指捏着一块藏青色布料,戴着老军帽的老板站在一旁笑眯眯地陪着她挑,看到秦安走了过来,老板有些奇怪,少年人可是这种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