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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义隆,你把丁亚彪给我抓了,不需要我再指点你了吧?”曾一鸣厉声道。
曾一鸣是扳倒朱秋英的主力,现在势头正旺,刘义隆也不敢在这时候和他唱反调,最重要的是,刘义隆可清楚这个唐谦行的来头,不说已经有文件下来唐谦行即将担任县委副书记,就是唐谦行还只是一个镇委书记,他能够让市里和省里支持朱秋英的人收声,刘义隆就必须在唐谦行面前低调做人,刚才要是知道唐谦行在这里,打死刘义隆他也不会淌这摊浑水。
“这就是你一直说是大恩人,让你能够重新做人的那个孩子,秦安。”唐谦行拉着秦安的手,给曾一鸣介绍,言语里的玩笑透着和曾一鸣有几丝亲近的味道。
曾一鸣粗壮的双掌紧握着秦安的手,“谢谢你,孩子,要不是你找到了莫高明犯罪的证据线索,我这一辈子都抬不起头啊!”
曾一鸣的语气十分诚恳,神情也不似作伪,要不把朱秋英和莫高明送进监牢,他曾一鸣这个给嫖客唱《都是我的错》的公安局长真是一辈子都抬不起头。要不是秦安找着了朱宏志和莫高明勾结的犯罪证据,曾一鸣原来就是把朱宏志给逮了,也没有办法顺藤摸瓜拿下朱秋英和莫高明。
“我只是凑巧罢了,能够把莫高明这样的犯罪分子绳之于法,最重要的还是有曾局长你这样公正无私,没有被金钱权势腐蚀掉的人民警察秉公执法。”在曾一鸣面前秦安又摆出了乖巧好孩子的模样。
拿下朱秋英和莫高明后,曾一鸣听到的阿谀赞誉之词不少,但孩子纯真质朴的话语却让他格外地满足。
刘义隆亲自去押丁亚彪,丁亚彪兀自有些犯迷糊,盯着秦安低声说道:“那小崽子谁啊,曾一鸣见着他跟再生父母一样。”
“那小崽子把朱宏志给打残了,找到了莫高明买凶杀人的证据,让曾一鸣顺藤摸瓜把朱秋英也给扳下台了,你说他是不是曾一鸣的再生父母?你又不是没见着这两年曾一鸣被朱秋英和莫高明当猴子耍开心。”刘义隆推着丁亚彪出了包厢门,一直送到警车上。
丁亚彪这才有些吃惊,“隆弟,快放了我啊,你不是给我来真的吧?”
“曾一鸣下的令,我敢放你?你要是光打那女人的主意,啥事没有,那女人和曾一鸣和姓唐的一点关系都没有,我给你说说好话也就完了,毕竟你也没有真上了那女人。可你他妈真是背,你居然敲上了那秦安,你瞧着唐谦行牵着他手介绍给曾一鸣时那亲热劲没有,简直就是当自个子侄。你敲上了他,唐谦行能不说话?他一说话,曾一鸣半点面子都不会给我。”刘义隆使劲把丁亚彪塞进警车,这回他是帮不了丁亚彪了。丁亚彪还不至于进牢房,但县教委副主任的帽子是没得了。
丁亚彪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这次栽了跟头,就是因为那小兔崽子?
被这事一折腾,谁都没有再唱歌的心思,齐眉和齐军回了茶楼,唐谦行和曾一鸣还有话说,留在了包厢里。
“我先送廖老师回去。”秦安和唐谦行说了一声。
唐谦行点了点头:“回来时给我打电话,今天晚上我们在丰裕宾馆开了房间。”
十一月的晚间,凉风习习,廖瑜和秦安走在街头,廖瑜的手指尖抚过脸颊,竟然有些心头发痒的感觉,不愿意让秦安看到自己现在这副可怜模样,勉强笑道:“你先回去吧。”
“我送你回去。今儿个这事,把你给吓着了吧。”秦安的声音少了那种戏谑的味道。他还不至于没心没肺地在这时候逗弄廖瑜。
“哪有?”廖瑜不承认,秦安毕竟只是一个学生,当老师的总是习惯了学生保护者的心态,哪能承认自己被吓到了。
“要是没有被吓着,你怎么到现在还握着我的手?”秦安笑道,纯粹地只是提醒廖瑜。
廖瑜的手仿佛被针刺了一样,连忙松开秦安的手,缩了回去,支支唔唔地说不出话来。本就有了一层薄薄粉晕的脸蛋儿涨得通红。
“走吧,你家哪个方向?”
廖瑜没有吭声,急急忙忙地往前走,低着头,路灯下秦安的影子被自己踩着,跳动惊惶的心才终于落了下来。
第一卷 春光 第118章 声声唤春
廖瑜县城的房子在老街,老街多是有雕龙刻凤栋梁的明清院子,雨水岁月将坚硬挺拔的木梁都腐蚀成一片破败的黑灰色。
零零碎碎的灯光落下,照的人影也稀疏地要融入周围的黑暗,廖瑜掏出手电筒照着前方的黑暗,她极少晚间过来这里,心想要不是秦安跟着,她真不敢走这条安静死寂的过份的巷子。廖瑜觉得脑袋有些发晕,身子一倒,手扶住了巷子墙。“怎么了?”秦安出声问道。
“可能酒喝多了吧。”廖瑜笑了笑,稳住身子,在一栋青墙白瓦描着窗花的院子口站住,拿出钥匙打开门。
“房子是我姨妈的,姨妈一家人搬去了深圳,这房子就留给我了。”廖瑜打开院门,往里边走去,没有站在门口和秦安道别,秦安犹豫了一下,也没有主动要走,就跟了进去。
院子里廊道上的灯亮了,照的天井散发出水盈盈的光泽,廖瑜的背影是优雅动人的,柔和的轮廓有一种和着这老房子的古雅美感,年轻的身体却又散发着生动的气韵,仿佛因为她走了进来,被年月压迫的踹不过气来的老房子,也得到了生机。
廖瑜的妆扮和往日里一致的风情,合身裁剪的套裙总是有一份知性沉淀的气质,白色的折叠蕾丝边胸领子让她额外鼓胀的酥胸不再显得突兀,系在修长脖颈间的一抹花色丝巾,仿佛是凝聚着她美丽的一朵优美含蓄绽放的紫薇花。
灯色有些朦胧,人在灯下朦胧,廖瑜转过身来,看到秦安瞅着自己的目光清澈,清丽圆润的脸颊,蓦然蒸腾起一层红雾,心中却微微有些喜悦和安心,秦安这孩子本性终究是好的,虽然对自己总是有些放肆,但终究没有沾染如丁亚彪之流那等肮脏的色欲。
廖瑜推开门,又是一阵眩晕,想要摇摇头清醒过来,人却压着门缝跌了进去,重重地倒在了地板上。
秦安一惊,却是在意料之中,以丁亚彪被酒色掏干了的身子骨,就算带了廖瑜回房间,他要没有别的手段,只是用强的话,基本没戏。廖瑜果然已经被他们下了迷药,这药性发作的慢,却是让廖瑜支撑到了家门口。
廖瑜身子丰润,秦安也没有办法将她抱起来,只得连抱带拖地把她弄到了卧室里。
摸索着开了灯,房间似乎才被打扫过,老旧的红檀木梳妆台,有着四根蚊帐柱子顶着屋顶的红漆木床,一个摆满了古典诗词和汉语类辞典的大书柜,房间里再没有别的多余家具。
掀开被子,秦安有些费力地把廖瑜搬了上去,脱掉她那双镶嵌着碎水晶的黑色高跟鞋,身子丰满的廖瑜却有一双精致清秀的脚,薄薄的丝袜绷的紧紧的,露出如玉色般圆润的脚背肌肤,几粒白净娇小的脚趾头像珍珠项链的一段整齐排列着。
清澈叮咚的溪水淌过圆滑的卵石,明媚炫丽的少女提着裙子,露出洁白修长的双腿,江南水乡女子秀气的小脚在桃花溪里洗涤着,若不是那从世外桃源流淌出来,沾着满满桃花香味的溪水,怎么能够雕琢出这样一双如白瓷般美丽的足?
秦安忍着没有让自己的手握那丰盈的足踝,给廖瑜盖好被子,看她闭着眼睛沉睡的时候,眉目间的妩媚有了一份温婉的味道,微微蹙起的眉带着一份楚楚动人的凄怆,一个女人的不幸,还有甚于找到一个要将她送给其他男人的丈夫吗?
秦安叹了一口气,除了祝福,他这份怜惜也没有太多其他的意义。廖瑜要的幸福,终究不是他能够给的。
秦安没有打算马上走,总得观察一阵子,他走到书柜前,拿了一本书,坐在书柜旁不起眼角落里的躺椅上翻了起来。
秦安看书看得入神,不自觉地就以为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了,看到明朝冯惟敏的北双调,蟾宫曲《四景闺词》,从口袋里摸了一张崭新的十元票子,当做书签塞了进去,然后才想起这不是自个的书,想想自己被染上了安水的习惯,安水拿的硬币,自己却拿的纸币,曾经嘲笑安水这是让书香沾了铜臭,自个却也是这么亵渎诗文。
正准备起身去看看廖瑜,一种浪花般荡漾着节奏的声儿却让秦安僵住了身体,那烘漆红木大床伴随着咿呀吱呀的声音晃荡着,床上的人儿在被子里轻轻地颤抖着,发出的轻吟如低沉如黑暗笼罩的大海压抑着地啜泣。
在秦安的印象里,老房子总是散发着腐朽的味道,自家的老宅要不是好好打理还住了人,也是这般,这个房间里却到处充盈着撩人的味道,一丝丝地钻入鼻子,让人的呼吸吞吐的气息都凝成了桃色的雾气。
廖瑜的身子在颤栗着,细细地挪动着身体,动静不大,带着一声声哽咽,随着氤氲的香气,编织出一幕让人欲望膨胀的香艳幻象。
她的呻吟低低怯怯如泣如诉,让人料不到这丰盈的妇人,竟然发出少女般的轻涕,哀怨婉转的声如桃花溪里的水,在起伏的卵石缝隙里悄悄地跑着,她的身子在柔软的锦被下,时快时慢地摆动着,随着一声声如雨水滴答的嗫嚅,她的声如春日的暖风抚摸着风铃,带着丝丝细雨后的长短疾徐,悠悠摇摆着渐渐高了起来,回荡在青瓦下铺着木板的房顶上。
“嗯……要去了……死了去了……”廖瑜的身子将被子挺了起来,像在土里挣扎着破开泥块的笋子,她的身子不停地抖动着,像在水里颠簸着的船儿,身子下的床发出支撑不住的声音,那淙淙流动的水声,伴随着那种奏鸣曲里高潮部分的跌宕乐声,那在咽喉里压抑不住的哭腔,“呀……我这真的要是死了么……”
声音渐渐歇了,只听着廖瑜粗重的喘息声,挂在墙壁上的钟摇摆着指针,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一如延长着她歌唱时的节奏,半夜里静寂的房间,可以听到窗外夜风拂过天井时的呜咽声,如同欢好过一般的绯色淫靡味道,伴随着乳香,让屏住呼吸小心不被廖瑜发现的秦安内心燥热不安,越来越难以压制住心跳声怦怦地加剧。
一刻一刻钟过去了,秦安听不着廖瑜的呼吸声,只当她睡着了,轻手轻脚地往门外走去,手指搭着门把手,却听着廖瑜唤了一句:“秦安!”
秦安止住了脚步,苦笑一声:“你真是糊涂了,叫我干什么。我偷偷走了,你当做不知道,明日里再见,我只当不知道,你也当做我不知道,虽然有些尴尬,但还不至于难堪吧。”
“我还计较这个干什么?就觉得你在房子里,可也控制不住……想想自己什么丢人事没给你看见,早就没脸没皮了。”廖瑜背对着秦安,声音透过被子,让人听不出她的情绪。
“其实也没什么,你被下了药,控制不住自己很正常。再说自渎这种事情,谁都有这样的经历,也没什么丢人的。”秦安靠着门,说着这些安慰的话,自己都觉得有些假。
“你做这种事情的时候,会被人看见?”廖瑜紧了紧被子,把自己藏起来,心头涌上一阵委屈,怎么自己这么倒霉啊,要不是秦安,自个就得被丁亚彪玷污了身子,可却也让秦安看到自己的丑态,是该感谢他还是怨恨他,廖瑜心里没个想法。
“这个……”秦安尴尬地摸了摸头,和女老师讨论自渎的问题显然不在他长袖善舞的处理状态之中,“要你觉得自个没什么事情了,我先走了。”
“别走……”廖瑜转过身来,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