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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别人,嘴角带着不屑一顾的微笑,被他否定,其实就是被他彻底否定他人的一生一切。
安洛说完,靠着枕头坐了起来,不由得尖起耳朵听窗外的声音。
“噗通!”
窗外的秦安没有说话,但是却传来重物坠地的沉闷声响。
安洛吓了一跳,连忙爬起来推开窗户,借着月光,可以看到墙边树下,秦安高大的身体瘫倒在那里,被月光照得脸色苍白,浑身一动不动,竟然散发出一种冰冷僵硬的气息来。
安洛被他吓的面无血色,声音都有些发颤了,“秦安……”
“我身体壮,没有办法大病啊,红娘也不知道上哪里找去。”秦安在那里有气无力地说道。
“你等着,我找人来……”安洛这时候哪里还有心思去计较什么负荆请罪的事情,急忙拿起了电话。
秦安却一下子爬了起来,迅速窜上墙头,从窗户里钻了进去,然后一把将安洛横抱起来,就跳到了床上。
几个动作兔起鹫落,哪里有受伤的样子?
安洛气急,被他抱在怀里,他身上的气息热热地将人包裹住,让她感觉有些无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嘿嘿。”秦安笑了笑。
“讨厌,一点道歉的诚意也没有,我不会理你了。”安洛任由他抱着,扭了扭身子,背对着他闭上了眼睛。
踢开薄薄的被子,窗外的月光落进房间里来,秦安怀里的女子,穿着短裙吊带睡衣,裸露出一双匀称纤细的长腿,柔嫩的腰肢在臀线下四了进去,圆润的肩膀下有着精致妩媚的锁骨,双臂抱在一起,挤出了一条软软粉粉的沟整来。
秦安接着她,闻着她身子上的香味,舒服的要命。
“我真摔着了,只不过不想让你喊了别人来,我们两个的事情,不用别人来掺和。”秦安还哼哼了两声,证明自己现在却是痛着。
“是不用还是不敢?现在我应该喊了你妈来看,以后我们两个的事情,真的就没有别人什么事了。”安洛嘴里说不理他了,但是听着他的话,还是忍不住回嘴。
“不用,也不敢。”秦安老老实实地回答。
安洛的鼻子里哼了一声表示自己的不满,男人都这样,不老实让人不满意,老实了也不能让人满意。
“今天我说的话,过份了点。我并不是特别针对你,想要打击你,其实我只是想让你什么都有,有我给你的幸福,也有你本来就有的幸福。”秦安伸手揽住她平滑而娇柔的小腹,低头把鼻子埋在她的发丝之间,闻着她独特的气息,“我不想你因为追求某些东西,而失去了其他同样重要的东西。”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安洛叹了一口气,被他说的有些心软,她可以对任何人冷漠沉静,唯独没有办法对他也如此,她伸出手来,轻轻地搭在他的手背上。
两个人的动作,不需要慢慢的熟悉和互相适应,却是如此地亲近而自然,仿佛这样的情景,已经发生过了无数次一样。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呢?你从一开始就觉得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可是鱼我所欲,熊掌亦我所欲……为什么不试试都抓在手里?或者你会发现,其实二者可以兼得。”秦安还在试图劝解她那份执着的心思。
“你吃过鱼和熊掌一起做的菜吗?”安洛抬了抬头,让他的一只胳膊可以从她的脖颈处伸了过去,稍稍往下挪动了身子,让自己的脸颊贴着他的手臂枕着,那种完全被他拥抱的感觉,让她不由自主地发出低低的舒服的呻吟声。
“没有。”秦安无奈地摇头,在她心里边,爱情和亲情居然到了必须为其一舍弃其二的程度了。
“就是这样,我爱我的丈夫,我希望他爱我如同我爱他,我爱我的姐姐,我希望她爱我,而不是爱我的丈夫。”安洛的身子依然背对着他,脸颊儿侧过来看他,“我有错吗?”
“没有。”秦安有些艰难地回答。
“既然我没有错,那错的定然是你,你为什么知错不改?”这在安洛看来,要么是因为自己无法理解,要么只是因为他的虚伪,既然不打算改,却做出知错的样子,未免有些太过于虚伪了,这里边透着的其实也是一种隐约的执着。
和她一样,其实他也在坚持着,两个人总是有许多矛盾的地方,却在很多地方又统一起来。
他不放弃,她不放弃,两个人的目标却有难以调和的矛盾,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现在他却把她抱在怀里,两个人沉默下来,心里边都产生了一种荒诞莫名的情绪。
他和她,已经是很荒诞的存在了,可对于他和她来说,那一种荒诞却并不重要,他有他的追求,想要弥补的遗憾,她又何尝不是如此。
生而为夫妻,注定相守。
“秦安,抱紧我。”房间里的气氛和月光一般静谧,沉默到听着彼此的呼吸声,安洛握住了他放在她脸颊下枕着的手。
秦安把她接了过来,两个人紧紧地抱在一起,让她精致的小脸蛋可以偎依在他的怀里。
“秦安,只有当你抱着我的时候,我才会感觉到,这并不是梦,才会觉得这是一个真实的世界,可是当你抱着我的时候,感觉到你是如此真实,这份真实的背后,却是对我来说最心痛的残忍,想到这里,我宁可感觉这只是梦……”安洛这么说着,却依然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身子,寻着他怀里的那份安心,“这么些年来,我就是这样过的,一直觉得只是个梦,可以让我尽情编织,直到我感觉到了你,我才发现原来梦醒来以后,就是残酷的真实世界。”
“没有希望的世界,才是真正的残酷,我们都是怀着希望的人,我们都在等待着,不是吗?”秦安紧紧地搂着她纤弱的腰肢后背,这个时候的她,身子还没有长开来,格外的惹人心疼。
安洛没有说话,是啊,那是她的希望,也是她自信的根源,只要秦安有这样的希望,她就有这样的底气,哪怕面对再多的敌人,也能守护住一家三口的小日子。
“一块儿去看你姐姐吧?”秦安在她耳边轻声问道。
“不去了,你惦记着她很久了吧?有些事情,你不做,总之是不会甘心的,我让你把你想做的事情都做完,你记得回来就好。”安洛顿了顿,声音有些疲惫和无奈,“我就是怕你不想回来了,总得小心着桌,免得把你拉都拉不回来了。”
“我会回来的,等我。”秦安吻了吻她的脸颊。
“嗯,我等你。”安洛闭上了眼睛,秦安,只要你一个人回来,不是要你带着别人回来。
第四卷 氤氲 第031章 我在等你长大
安水让秦安在青山镇多呆一阵子再过来,她终究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子,终究不忍心伤妹妹太狠,终究不忍心让秦安因为她而为难,更不想给秦淮和李琴留下一种妒妇的形象。
她却没有想过,在秦淮和李琴心里,如果她催促着秦安早点离开青山镇,那本就是她正当的权利。
毕竟无论他们怎么觉得秦安和安洛有些牵扯了,安水才是真正被秦淮认可,有安许同支持的秦家准媳妇儿。
安洛最多只是小姨子,小姨子来了,就不让姐夫去看姐姐,这传出去像话吗?
七月的巴黎,有着温和适宜的气候,在巴黎,伦敦,东京和纽约四大世界级城丵市里,巴黎有着最完整和悠久的传承,毕竟法国大革丵命时期这个城丵市遭受的破坏也不能和伦敦大火相比。
在许多人心目中,这是一座无与伦比的城丵市。
一架庞巴迪商务飞机缓缓降落在城丵市之外拉德芳斯商务区的私人机场内,秦安走下飞机,前来迎接的是一位有着优雅白发,笔挺西装的老冻,他身上有着一种并不常见的英伦神士风度,那种存在于文学艺术作品中古板而值得尊敬的味道。
老人摘下礼帽,弯腰深深鞠躬。
秦安知道,这个老人是安水的管家,许多年以后,国内兴起了一股聘请英国管家的热潮,仿佛不清一个英国管家,就显示不出身份地位似的,以至于许多国外酒店的普通男侍在伪造了管家认证资格以后,来到中国轻松领取数十万甚至上百万的年薪,他们所要做的,不过是铺好桌布,开一瓶红酒,然后告诉主人喝汤的时候不要发出汤勺和碗碰撞的声音而已。
当然,更多的时候,他们最主要的任务是撑场面。
传统意义上的管家,却不止如此,他们应该具备专业财务人员的素养,帮助主人处理从房产,投资,股票,基金,税务等等诸多经济上的事务,也包括日程的安排,提醒,年度活动规划等等。
这位老人有一个中国名字安伦。
“小姐在特韦德山谷,为您准备好了可以在小镇,古堡,私人修道院的风景中享用的上好红酒,希望您能够尽早完成在巴黎的事务。特韦德山谷的七月,为了迎接你而格外美丽。”老人用一口纯正的老派膛调礼貌而不缺乏诚意的和秦安说话。
“谢谢,爱丁堡的风景,是国家的骄傲,早已闻名,我有些迫不及待了。”秦安说完,在老人的引导下,坐进了一辆香槟色的宝马之中,这种颜色在红酒的国度,一九九七年的巴黎拉德芳斯商务区十分受欢迎。
秦安在巴黎并没有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完成的事情,但是按照安水的建议,她希望他在巴黎好好休息一下,长途劳顿之后,她不允许他带着疲惫继续赶路前往爱丁堡,尽管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见到他,但是她依然希望他精神饱满地出现在他眼前,而不是露出风尘仆仆的样子,让她瞧着心疼。
他要做的,不过是在巴黎乔治五世洛水酒店一个房间要打开保险箱而已。
这个地处巴黎金三角中心,可以看到塞纳河美景,紧邻香榭丽大街的酒店这个每天的租金可以达到近万欧元的豪华酒店,在秦安的印象中,它应该名叫莽治五世四季酒店,一九九七年在沙特阿拉伯王子收购整顿之后重新营业,全球排名从第十一位上升到了第一位,然而现在安伦的介绍中,收购乔治五世酒店的,并非沙特阿拉伯王子和比尔盖茨作为大股东的四季酒店,而是洛水酒店集团。
“请进。”安伦为秦安打开royalswte的房门,和所有洛水酒店集团旗下的酒店一样,乔治五世洛水酒店也有一间最顶级的房间不为客人开放,不过无须像江心大酒店那样担心有客人不满,因为在乔治五世洛水酒店,称呼为royalswte的套房不止一套。
因为是酒店保留套房,按照惯例,酒店方面保持着尊敬的沉默,既没有提供酒店管家,也没有提供女佣和侍者,只是悄然无息地提高了安保等级。
酒店的奢华毋庸置疑,在这个精致到任何一个小细节都让人感觉无可挑剔的地方,实际上所具备的品质已经超过了历史上任何一个帝王所能享受到的极致,因为这种感觉,长期流连于此感受最顶级服务和享受的客人不在少数。
一九九七年,欧元还没有诞生,需要近六万法郎的每天租金,也不是谁都能够消费起的,然而和江心大酒店一样,酒店的管理和员工已经习惯了集团总裁难以理解的决定,空着这样的一间套房承受利润损失,也不愿意接受任何其他客人。
秦安在安伦的引导下,走进了书房,安伦轻轻地掩上了门,退了出去。
秦安揭开一副毕加索的画……竟然是赝品,真品秦安见过,那是在娄星市健康小区一栋三楼的一个普普通通的两室一厅里。
画后面是镶嵌在墙壁里的保险柜,看上去普普通通,可是秦安却已经知道,这个保险柜直接和酒店的安保系统,以及一个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