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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三中的,夭夭是青山镇的,和秦安是老乡,她没有回去,带我到山里来玩。”曾芙蓉说道。
帐篷里边秦安终于暖和了一点,瞧着陈夭夭的脸色群渐好看了一些,松了一口气,陈夭夭休克的时间不长,不大可能留下后遗症,好好休养一阵子就问题不大了。
“刚才……到底怎么一回事?”陈夭夭脑子有些缺氧后的昏昏沉沉感觉。
“我和朋友来野营,在外边准备了电击器,和我们原来在大青山放的电老虎差不多,原来是准备对付野猪的。你休克了,我把你给救了过来。”秦安简单地说了一下。
“怎么救的?”陈夭夭醒来时,只看到曾芙蓉似乎是准备给自己做人工呼吸,秦安的手按在她的胸口,当时陈夭夭是连羞愤的感觉都没有。一个刚刚休克恢复过来的人,哪里会去在意那些东西,现在回过神来,瞧着秦安,陈夭夭却是恼火的很。
“一开始曾芙蓉不会人工呼吸救助,我示范了几次,然后我给你做胸外按压……这个是急救措施,我也没有办法。”秦安原本想略去人工呼吸,毕竟陈夭夭醒来时看到的是曾芙蓉在做,可是想想曾芙蓉是个大嘴巴,事后肯定会和陈夭夭说起,就干脆没有隐瞒了。
“哦,谢谢。”陈夭夭闭上了眼睛,不再搭理秦安。
秦安反倒有些奇怪了,看着她神情疲惫,没有再和陈夭夭说话,还好陈夭夭没有像电视剧里边演的那样,不分青红皂白地就给秦安几个耳光,然而因为秦安占据了所谓的初吻和抚摸胸口从而建立了奇妙感觉的开端,从此一段没有太多悬念的恋情就踩着一路的狗血踏上婚纱披身的浪漫结局。
如果不是电视,正常人哪里有能够在休克后奋起打人的?对于人工呼吸的所谓唇部接触,更不会有半点感觉,谁会当那是初吻?至于胸部按压,大概也没有什么好羞涩的。秦安感觉陈夭夭没有穿胸罩,用的似乎是什么束胸之类的东幕,没有太多触感,似乎算不得厚实,他都没有什么感觉,陈夭夭休克之中自然也不会在意吧?
“要不是熟人,我非得让你赔偿个百八十万不可,你们秦家在青山镇就是一地主了,我和曾芙蓉说了在大青山打猎抓兔子麻雀的事情,她非得缠着我带她来这里玩……差点命都送掉了……”过了一会,渐渐缓过神的陈夭夭挪动了身子,侧过来叹了一口气,这时候她一想痛骂曾芙蓉,二想狠踹秦安,就是不想自怨自艾觉得自己倒霉。
“你们可真有积极性,刚才那时候才七点多吧,天蒙蒙亮,你们怎么过来的?”从市里到大熊山开车都的半个多小时,曾芙蓉和陈夭夭过来时,指不定天都没亮,曾芙蓉多半是偷偷跑出来的。
“我们骑自行车过来的,车子丢桥头那里了。”陈夭夭勉强伸了伸手,“你给我看看肩膀,麻的很,感觉很不对劲。”
秦安在睡袋里穿好了内衣,套上裤子外套,趴在陈夭夭的肩头,拨开她的夹克,看了看她的左边肩膀,没有什么问题,只是显露出了一点黑青色,顿时吓了一跳,仔细一看,却好像是纹身,拨开了她的棉衫,肩头上赫然纹着一只凤凰!
凤三娘!
陈夭夭就是凤三娘!就是那个和秦小天开玩笑说要包秦安一个月的凤三娘!秦安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
秦安对这个纹身是有些印象的,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丑的纹身,凤三娘却是个风情万种的女人,这个纹身虽然说是凤凰,但是秦安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只觉得那像一只难看的公鸡,秦小天问凤三娘怎么凤凰这么丑,凤三娘说是自己年轻时不懂事,自己瞎纹的。
“肩膀没事,纹身好难看。”秦安有些喘嘘感叹,陈夭夭的将来,果然走上了一条与众不同,大概也是她觉得适合自己的路,陈夭夭变成黑道大姐头式的青楼老板娘不稀奇,只是他依然记得凤三娘算得上让众多来大青山红灯区玩乐的男人梦寐以求的带刺玩物,却是和现在陈夭夭假小子的模样完全没有一点类似。
“自己瞎纹的。”陈夭夭漫不经心地说道。
就凭着这个其实也没有办法判断凤三娘是否是陈夭夭了,他只不过是凤三娘生命中的一个路人,凤三娘也只不过是他生命里的一个路人,他并没有一点心思要怀念下,陈夭夭只是普普通通的一个朋友罢了,终究不会和秦安发生点什么。秦安也不可能再去问凤三娘她是不是叫陈夭夭,他也没有办法问陈夭夭,她会不会成为凤三娘。只是这些犹如宿命里有些牵扯缘由的感觉,让人不胜喘嘘。
秦安的宿命里有属于他的女子,有他的妻子,就足够了。其他的牵扯,已经和他没有了关系。
第二卷 年华 第199章 祸水尤物
陈夭夭的身板单薄,凭着秦安的手感,连她最应该最丰腴的地方都没有多少肉,这样的女孩子居然那么能打,自言放倒一米八的彭希贤毫无问题,这让素来认为男女间体力差距无法弥补的秦安感觉不可思议,国术之类的东西当真玄妙。
再能打,碰着秦安能放倒野猪的电圈,那也白搭,秦安看到陈夭夭耸动着肩膀,给她拉上棉衫,掩盖了那细致的肌肤和所谓的凤凰,笑着问道:“你怎么想着自己纹,还好只纹了这么小小的一块,这疤痕只怕一辈子都难去掉。”
“不自个纹,难道还能找别人帮忙纹?娄星市又不是香港,香港的小混混随便找个地方都能纹……最近看了个电影,里边有个女的在背后纹了个凤凰,挺好看的,我就试试。”陈夭夭显然并不后悔,满不在乎地说道。
瞧着陈夭夭渐渐有些恢复过来了,秦安总算放下心来,走出帐篷,瞧着叶竹澜有些害羞,像是个刚刚走出洞房,谁都知道她昨天晚上被人要了身子的小媳妇一样,一旁曾芙蓉打量秦安和叶竹澜的眼神还有些怪异,显然在曾芙蓉看来,十几岁的高中生居然做出了这样的事情,对她来说简直不可思议,就跟在报纸和教育刊物上看到的反面教材似的。
秦安知道曾芙蓉在想什么,也不去解释,她爱怎么想怎么想,反正也不是一个学校的,板着脸说道:“你跑出来,杨伯母知道吗?”
“我留了个字条,说出来玩一天,晚点回去……”曾芙蓉和陈夭夭都没有秦安那能耐准备这么多专业的野营装备,更何况秦安有车子送,曾芙蓉可没有办法让她妈送她来玩,还是和杨清最反感的陈夭夭一起出来玩。
“偷跑出来的……指不定现在你妈都不知道你出来了……多大个人了,做事情这么任性,你就不知道好好和你妈说?”秦安摇了摇头,看着前边有两辆车子开了过来,赶紧准备收拾东西。
曾芙蓉不服气,还想说什么,看到秦安自顾自地去做他的事情了,气鼓鼓地哼了一声,走过去推自己的自行车,今天玩是没有机会玩了,元旦三天假自己就得和陈夭夭一起在医院里呆着了,陈夭夭怎么说都是因为她死缠烂打要到这里来玩才出的事,曾芙蓉担心的是不知道怎么和她妈说,准得被骂死,一会可得变变脸色,嘴巴甜点,她知道秦安在她妈面前说话有用。
王红旗开车子过来,他接电话的时候,正好是当好丈夫陪着廖璞买菜,李淑月也在一旁,一听说出事了,即使知道不是秦安和叶竹澜,李淑月也放心不下,都开了车过来。
“怎么一回事?”李淑月下了车,左右看了一眼,瞧着秦安和叶竹澜安然无事,松了一口气。
秦安简简单单地说了事情,到帐篷里抱了陈夭夭出来,放到李淑月的奥迪后座,让曾芙蓉和叶竹澜一左一右地搀扶着,自己坐在了前边。王红旗将野营的东西收拾丢到了车厢里,把陈夭夭和曾芙蓉的自行车丢后备箱里边叠一块,赶紧往市里边开了过去。
虽然陈夭夭在路上已经能正常说话了,但休克心脏停跳这种事情想想都吓人,送到医院检查是必须的,医院也建议住院观察几天。
秦安交了住院押金,准备请廖璞过来照顾陈夭夭两天,曾芙蓉也陪着,秦安和叶竹澜坐了一会,就和李淑月一块回去了。
“瞧你们两,还没有尽兴吧。下次大家一起去。”总算是有惊无险,李淑月倒没有因此而觉得野营是多么危险的事情。
叶竹澜膘了一眼秦安,低着头害羞,这一次秦安没有好好准备,可是自己都好坏地想要和他做那种事情,下一次他会不会就做好那种准备,把小小的,可爱的,漂亮的,他最喜欢的小女孩给吃了呢?
秦安一看叶竹澜,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情不自禁地握着她的手。恋爱中的女孩,满心都是她的恋人,只想着把自己给他期盼着两个人有着更亲密的关系,可是如果真的是大家一起去,不说捣乱的秦沁会不会钻秦安睡袋,就是两个帐篷在一块,秦安也不能和嫂子近在咫尺地要了叶竹澜啊,要是自己真的把十四岁的叶子给吃了,嫂子知道了,肯定的气得不轻。
回到家里,廖璞正陪着秦沁玩,看到李淑月回来了,匆匆打了一个招呼,就往医院里赶去。廖璞心地好,只当住院了就是相当严重的事情。两个小女孩呆医院里会什么?她实际上也不到二十,心态上却比小不了她两三岁的曾芙蓉成熟多了。
秦沁看到秦安和叶竹澜意外地提前回来,她哪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自个依然高兴极了,昨天都闷闷不乐一整天,看着秦安,就问是不是小叔叔回来带秦沁出去玩,要到山里边去……秦安和李淑月又是一阵哄,告诉她山里边有欺负小孩子的怪物住着,秦沁才放弃了上山玩的念头。
小叔叔是最厉害的,如果有怪物欺负秦沁,小叔叔一定会变得比孙悟空还厉害,拿着金箍棒打的它们到处跑,肯定要等到小叔叔把怪物赶跑了才能去玩,什么时候小叔叔会去打怪物呢?秦沁侧着小脑袋期盼着。
元旦节之后就要期末复习,准备期末考试了,没有出去玩了,秦安正好有时间给叶竹澜补习,除了元旦节第三天上午秦安和叶竹澜再去看了一次陈夭夭,其他时间秦安都在给叶竹澜划重点,高中学习不比初中,更有技巧性,不抓住这一学期的几个重点以及衍生出来的知识脉络,就摸不着头脑,要是能够从全局把握,一个个疑难地攻克,排除知识盲点,学习起来才会事半功倍。
中午吃完饭后,叶竹澜想偷懒睡觉了,躺在床上撒娇不起来学习,秦安也拿她没有办法,由着她睡觉,自己拿了奥赛数学试题看,省里边的考试就快了,如果成绩优胜的话,就会代表湘南省参加数学冬令营,也就是全国奥林匹克数学竞赛。
事实上对于学生来说,真正会让人产生高山仰止的神级人物依然是这样奥赛尖子生,对于学校里边的所谓风云人物,富家子弟,很多人会羡慕,会巴结,但是真正会让学生们谈起来有着压抑不住的钦佩的,还是取得了学生时代最高荣誉的那些人。
就像秦安,原来在学校里就算说什么和彭希贤分庭抗礼,特别能打,把三中来踢场子的高手吓跑之类的传说,许多人羡慕他出的风头够多,但却是直到他拿下奥赛全市三门第一,才真正让人心服口服,对于市一中这样尖子生扎堆的学校来说,学习成绩才是让人无话可说,不得不佩服的东西。
不拿个好成绩,怎么对得起自己成年人的思维能力和学习技巧,还有这颗从前现在一如既往不错的脑袋?
秦安看着书,秦沁玩着积木累了也和妈妈去睡觉了,手机响了,接了电话,是孙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