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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了主意。
“叶子贪玩,她初中的时候总和我在一起玩,寄宿生活还难以适应,以后慢慢就会好的。高中基本上就是三点一线,教学楼,食堂,宿舍,三年都差不多,有她受的了。”秦沁要下来,秦安放下她。秦沁就跑到不远处的小操场上去看武术部的新生训练。
“有你这个不守规矩的,她们也不会太单调了。”李淑月跟着秦沁走了过去,“你们学校环境挺好的,小操场也都种着草,在这里散散步吧。”
瞧着秦沁开开心心地在柔软的草地上蹦蹦跳跳,秦安不自禁地嘴角露出了笑意,瞧着她的眼神里满是宠溺和怜爱,李淑月走在他的身侧,不知不觉的小叔子的个子蹿蹿往上长,自己都要稍稍抬起眉眼看他了,瞅着他在看秦沁的模样,心头一阵温软的情绪抚过,柔声说道:“你太宠秦沁了,我都担心你会把她宠坏了。现在她一有什么不顺心,就哭闹着要找小叔叔,就知道你总会顺着她。”
“秦沁很乖的,有时候吵闹就是想要人哄哄她撒娇而已。再说了,一个女孩子,再怎么宠她,不过是脾气骄纵点,性格倔强点,能坏到哪里去?”所谓三岁看老,秦沁本性纯良,即使青春期会有些叛逆,以后也会慢慢长大,慢慢成熟,还是秦家人的端正品性就够了,秦安相信这一点。
“你看你尽会往好的说,以后要对她严格一点,不能妥协的坚决不能妥协。”李淑月推了下他的肩膀。佯怒道:“要不然再这样下去,有你做依仗,她越来越无法无天,眼里都没有我这个妈了,和她说什么都不听。”
“好……她不听话我就打屁股了。不过家里有个小孩子,不总得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红脸吗?”秦安倒是没有见着秦沁无法无天的时候,不过估计是秦沁总要在小叔叔面前表现,要夸奖,就乖巧一些。
夜风轻轻地抚摸着李淑月掠过额头前的发丝,只觉得脸颊有些发烫。秦安的这个比方有些含糊不清的暧昧味道在里边,教育孩子,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红脸的,不总是丈夫和妻子吗?怎么就变成了嫂子和小叔子了?李淑月也不好刻意点出来,看着秦安倒是恍然未觉,知道他没有那份调戏自己的胆子和意思,自个的心却是止不住胡思乱想,不禁觉得有些发羞,这哪里是做嫂子的人,一点自觉都没有。
几栋教学楼里的日光灯透着莹白的光芒,值班的班主任和科任老师来来回回地走动着,武术特长生们是今年新招收进来的新生,他们的身体素质都不错,自天经历了军训之后,现在依然保持着旺盛的精力在操场操练着基本功。
李淑月叹了一口气,语气里带着点羡慕:“念书的日子真好啊,嫂子初中毕业就没有上学了,都没有坐进过高中教室。”
“爷爷说,读书第一是为明事理。第二是为修身养气。许多女人读完大学,读硕士,博士,出国留学,可是她们哪里比得上嫂子?像嫂子这样的女人,在我心里已经很完美了,那些女人要是和嫂子比,她们可是怎么读书都没有办法追赶上的。”秦安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这个年代高学历,低素质的人多的去了,有些人就是骨子里藏着一些阴暗猥琐的东西,读再多的书都没有办法洗涤干净,有些人就像清秀淡雅的兰花,自然怡人,闻之欲醉,嫂子就是这样的女人,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就你嘴巴甜,我哪有你说的这么好?”哪个女人不喜欢被人夸?再说了,在李淑月心底里,小叔子虽然总是一副和普通孩子一样调皮捣蛋,机灵鬼的样子,但却有一份潜藏着的成熟和值得信赖的稳重气质,每每在和秦沁,和她一起一家三口似地生活时流露出来,由不得她不把他当成家中可以成为主心骨,让女人安心的那个男人,没有多想一些不切实际和荒谬的事情,但是女人总是需要这种感觉的,也需要这样一个男人的夸赞,让她的心甜美的犹如爱恋中饱尝的滋味。
“嫂子的好,我就知道。”李淑月刚过门时就挑起了大伯家的家务活,给爷爷一日三顿做饭菜送过去也是她,有时候秦安父亲秦淮去外地考试,母亲李琴给学生补课时,照顾秦安的也是她,做为秦家第三代的第一个媳妇,爷爷看着,公公婆婆看着,叔伯婶婶看着,还有小姑子小叔子看着,李淑月没有半句话让人说道,这样的媳妇,这样的嫂子能不好?
搬到娄星市里来,李淑月还不是照顾的秦安体贴细微?每天都是变着花样给他做好吃的,照顾他成长中的身体,晚上都会给他泡一杯牛奶。就是今天秦安带着叶竹澜和孙荪过来玩,也招呼的面面俱到,这样的嫂子,秦安哪里还不知道她的好。
秦安看着李淑月的目光中有一种渗透着让人心跳的温馨和幸福,李淑月有些莫名的羞涩,都是当妈的人了,怎么还会这样?李淑月躲开那也许秦安都没有意识到有些别的滋味的眼神,瞧着秦沁好奇地踩着一根长得特别高的草,“我现在就是觉得自己没有办法好好教孩子,秦沁问的一些问题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要是多念点书,说不定能好好解释。”
“这倒是……许多人如果没有把高中的知识忘记掉,在考上大学之后,这些知识唯一的用处就是让人不至于在孩子们随着年龄增大问出越来越复杂的问题时不至于一问三不知。说真的,孩子们的问题稀奇古怪,许许多多我也没有办法回答……主要的还是他们理解不了,必须找到一个让他们接受的解释方法和过程,这才是难点。”秦安还记得许多小时候问过父母亲的问题。印象特别深,可长大了才知道父母的回答根本就是童话故事里的答案。
“秦沁她问什么了?你要是没有办法回答,就让她来问我吧。”
“秦沁原来问过我,她是从哪里来的?”这大概是每一个父母都会面对的问题,这个答案千奇百怪,但也有许多敷衍式的回答,李淑月莞尔一笑,“我告诉她,她是我从清水河边上捡来的。”
“这不是我们那块的传统回答吗?我也是我妈从那里捡来的,我爸说他也是,没有问过我爷爷,不知道我爷爷小时候会不会问。”像这样的回答还有从大青山里捡来的,路边捡来的,垃圾堆上捡来的,诸如此类。
“我妈说我是门口那颗树上长出来的,每次回娘家,看到那棵树,我都要拥抱一下它。”充满着童趣的问题,总是会让人轻松起来,李淑月笑着摇头,“小时候妈妈告诉我就相信了,就不再问了。秦沁却不。她到学校里问老师她是不是清水河边捡来的,她的老师没有办法回答她,只告诉她她是妈妈生下来的,现在她就回来问我怎么生下她的。”
这个问题太复杂,直到初中生理卫生课时,少男少女们偷偷地看那本绿色的小册子时,才会懵懵懂懂地弄明白,甚至那时候老师都不会解释这些东西,更何况给年龄更小的孩子解释了。
就是李淑月这时候和秦安说这个问题,也觉得有些羞涩,孩子怎么生下来,那是成年男女身体吸引着最隐秘的过程,哪里好意思和秦安交流下应对意见,好像一说起这个话题,大家心里想的都是男男女女生孩子的那事情,这可不是让人尴尬脸红的很么?
第二卷 年华 第080章 武术特长生
秦沁听到妈妈和小叔叔讲到自己的名字,就尖起耳朵偷听,听到她好奇的问题,秦沁从草丛里爬起来,跑了过来。
“叔叔,妈妈不知道我是怎么生下来的,你知道吗?”秦沁又拿这个问题缠上了秦安。
李淑月忍着笑扭过头去,她觉得这个问题也有够秦安头疼的了。
“有一天秦沁的爸爸得到了一颗种子,他把种子种到秦沁妈妈的肚子里了,等种子在秦沁妈妈肚子里长大了,成熟了,就会像桔子一样从妈妈肚子里掉下来了。”秦安摸着秦沁的脑袋说道,他也好生为难才想出这样的说法,其实孩子未必需要弄明白许许多多的为什么,他们只需要一个答案就可以了,记在心里,或者拿去作为正确的答案去告诉其他的孩子。
李淑月有些脸红,不由自主地把双手按在自己的小腹上,秦安编的答案很像那么一回事。
秦沁望着妈妈的肚子,又问道:“那秦圆也是种子成熟了,然后掉下来的吗?”
“是啊,秦沁先掉下来,然后是秦圆,就像橘子园里的橘子,有些秋天就掉下来了,有些快冬天了才掉下来。”秦安牵着秦沁的手,松了一口气,秦沁应该是接受了这个答案,不会再多问为什么了。
“可是秦沁还想要个妹妹怎么办啊?叔叔,你帮秦沁到妈妈肚子里再种一颗种子好不好?”秦沁拉着秦安的手摇晃着,可怜巴巴地望着小叔叔,“秦沁没有爸爸了,可是还有小叔叔呢,爸爸能够拿来种子种到妈妈肚子里,小叔叔是很厉害很了不起的小叔叔,一定可以给秦沁在妈妈肚子里种下许许多多的种子,让妈妈给秦沁生下许许多多的妹妹。”
“胡说八道什么?小孩子家不许乱说话,自己玩去。”一开始李淑月还只是觉得微微发羞,忍着笑饶有兴趣地听着,后边秦沁的话却让她的脸火辣辣的发烫,她一个寡居的女人,怎么受得了这样在成年人耳朵里能够听得出许多暧昧绯色意味的话?
秦安也尴尬不已,摸着头低头仔仔细细地看路,好像晚上散步还担心踩着蚂蚁似的,秦沁瞧着妈妈和小叔叔都不说话了,知道自己大概说了惹人不高兴的话了,朝着秦安吐了吐舌头,赶紧跑得远远的,刚才秦沁偷偷听到了小叔叔答应自己再惹妈妈生气,就会打自己的小屁股,虽然小叔叔肯定不会打的秦沁很疼,可是秦沁是女孩子,被小叔叔打屁股太害羞了,想着秦沁就跑得更远一点了。
秦安和李淑月默不作声地走着,脚下的草根发出“唰唰”的声音。李淑月拨开头发,微凉的夜风吹着脸颊才不那么脸红发烫,正想说个话题驱散这尴尬的话题,眼望着秦沁,却是脸色吓得煞白。
秦沁站在操场外围的跑道上,那些穿着红丝绸缎练功服的特长生开始绕着操场快跑,看到秦沁站在那里,第一个特长生怪叫一声,猛地加速,卖弄似地远远起跳,从秦沁的头顶越过去,后边的特长生都学着他的样子,一个个怪叫着跳了过去,吓得秦沁抱着脑袋蹲下来,最后一个特长生跳过去的时候脚尖一带,把秦沁踢到了草地上,秦沁顿时哇哇大哭起来。
李淑月又惊又吓,浑身都在发抖。秦安心急火燎地跑过去,心脏都从口里边跳了出来似的,小心翼翼地蹲下去,看了看秦沁,也不敢乱动她,生怕她哪里已经伤着了。
“叔叔。”秦沁那双秦安瞧着心疼而宠溺的大眼睛里,满是晶莹别透的泪水,一线线地从眼角流淌出来。她都被吓坏了,从草丛里爬起来,抱住了秦安的脖子。
秦安这时候才稍稍放心,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下秦沁的手脚,按了按她的胸腹,头部和肩膀脖子,秦沁没有疼痛的反应,才终于松了一口气,抱了她起来。
李淑月慢了一步跑了过来,刚才这些身强力壮的特长生,要是一个失手,一脚踢上秦沁的头,而不是刚才那样脚尖碰到肩膀,又或者是踩到了秦沁身上,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李淑月只觉得刚才那一瞬间,简直就跟死过去了一回一样。
那群特长生也停了下来,最后边那个带到秦沁的特长生凑过来看了一眼秦沁,满不在乎地道:“啥事没有,吓了我一跳,我还真以为把她给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