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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叶竹澜才恍惚想起,明天是自己的生日了,秦安肯定是来送自己生日礼物的,而且秦安也是第一个陪着自己过十四岁生日的人,小女孩的心思,就牵挂在这些小小的,独特的,让她觉得幸福的事情上,一点点地就让她的心情飘飘荡荡地好。
第一卷 春光 第200章 新郎和新娘
秦安从编织袋里取出纸盒子,木板浆的纸盒子黑黑灰灰的,摆放在叶竹澜的书桌上就占了大半个桌面,叶竹澜很好奇秦安送给她什么生日礼物,虽然这绝对是叶竹澜十四岁生日最期待的一份礼物,可是她还是忍着不去问秦安,心里闪过许多许多个念头,移开捂住脸的小手,凑到书桌前,屏住呼吸瞪大着眼睛看着秦安拆开。
秦安撕开纸盒子,里边还有一个涂抹着亮闪闪黄油漆的竹盒子,竹盒子用红绸子扎了漂亮的蝴蝶结。
“猜猜是什么?”秦安抓着叶竹澜的手捏住红绸子轻轻一扯,丝带掉落了下来。
“嗯……我不知道……我不猜,我要看。”叶竹澜移开秦安的手,打开了盒子。
“啊!”叶竹澜吓了一跳,连连后退,小盒子里堆满了碎泡沫,泡沫里边是一大堆断手断脚,还有两个小人头,瞧模样居然是自己和秦安。
“呵呵……”秦安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他就知道叶竹澜会是这反应。
“还笑,吓死我了,这是什么啊!”叶竹澜躲在秦安背后,小拳头在他身上一阵砸。
“我和你的小人儿啊,我早就答应要做给你的。”秦安把泡沫都清理出来,把那一堆四肢身体头颅的小件拿了出来堆在书桌上。
“这是木偶戏里的线扯人儿,昨天晚上我看了个鬼故事,就是说木偶人活过来了,杀了它的主人,可吓人了。”叶竹澜还是站在秦安背后,小拳头不再锤他了,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侧着脑袋不敢去看。
“这不是杀人木偶,是我给叶子做的,是会保护叶子的小人偶。”秦安笑着哄她。
“真的?”叶竹澜甜滋滋地笑,被当成傻乎乎的小孩子,感觉也不错。
“当然是真的,我把它们装起来给你看,你一定会喜欢的,搬个小凳子坐一旁看着吧。”秦安把底座也拿了出来,这玩意他可真花了不少心思,他亲手捏制,杨念古烧窑,又为了打磨上岫彩跑了几次省城,直到前两天才算真正完工。
“我坐床上。”叶竹澜把泡沫拿小塑料袋装起来,坐在一旁看着,想着他去年许下的诺言,一整年的时间都没有忘记,赶着给她做出来了,叶竹澜看着秦安的侧脸,心里就格外的柔软。
秦安先把底座安装好,再把小人儿的四肢,头颅小心翼翼地连接在一起,将接口抹上石蜡,然后把小人儿装到底座上,试着推动底座上的坐基,两个小人儿就可以在底座上改变彼此的距离远近和先后位置。
小人儿一个是秦安的模样,一个是叶竹澜,秦安选择了最昂贵的黄石泥,这种泥格外的细腻,按照要求可以做出细节极其精致的瓷模,上岫彩也可以极薄,不至于让小巧精致的瓷人儿因为岫彩而变得边角格外圆润,让小人儿变得更加类似真人的气质。
秦安略显削瘦的脸颊,挺拔的鼻子,叶竹澜小巧的嘴唇,上扬的眼角线,都格外地醒目,把两个人标志性的部位雕琢的栩栩如生。
“流氓……”叶竹澜嗔骂道,两个小人儿都像极了自己和秦安,虽然下体的部位不怎么明显,可是叶竹澜的小胸脯还是有些突起的模样在那里,光着身子的两个小人儿在那里跑来跑去,依着秦安的意思做出拥抱,牵手,偎依的姿态,羞得叶竹澜都不敢看了。
“哦,忘记给你和我穿衣服了,我先给你穿上。”秦安嬉笑着从竹盒子的小暗格里取出一件素白的小婚纱。
“哇!还有衣服,太漂亮了!”洁白的婚纱,蓬松的纱裙,镂空的蕾丝边,总是能格外吸引女孩子的目光,叶竹澜看着眼睛都泛出晶亮的光泽,以至于她都忘记了去计较秦安的流氓话。
给叶竹澜的小人儿穿上洁白的婚纱,给自己的小人儿穿上西装,秦安把两个小人儿摆出站起一起挽着手的姿态,“这才算是我送给你的礼物最后的样子。”
叶竹澜趴在桌子上,看着两个小人儿,美美的,甜甜的,心里的异样让她感觉自己的幸福都要从胸口里涨出来一样,拉着秦安坐在床沿边上,枕着他的肩膀,和他一起静静地看着两个小人儿。
“秦安,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礼物,是我最喜欢最喜欢的礼物了。”叶竹澜的声音甜腻腻地糯人,仿佛从蜂蜜里浸泡出来似的,轻柔地钻进秦安的耳朵里,温热的气息让他们感觉眼睛都有些朦胧,瞧着的那两个小人儿似乎也活过来了一样,和他们感受络是同样的幸福和快乐。
“你喜欢就好。”秦安的眼角有些湿润,这算是迟迟了十多年才送出的礼物吗?
“我很喜欢。”叶竹澜伸出手指拨弄着小人儿的衣服,嘟着嘴有些苦恼地道,“可是我只能偷偷藏起来看,放到书桌上被我妈妈看到了,一定会倒霉。”
两人小人儿穿的和新郎新娘似的,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在叶竹澜看来那是理所应当的,虽然很害羞,可是也很喜欢,原来他就算没有说,也偷偷想着她一定会嫁给他做新娘的。
可是要被妈妈看到了,麻烦就小不了。
“还有别的衣服。”秦安又取出来一套,是宫装汉服,大红的颜色,格外喜庆,男的小人儿配了个摇摇晃晃的帽子,女的小人儿有个小红头巾。
刚才那套婚纱还可以说是宫廷式的礼服,这个就太明显了,红盖头的意味,让叶竹澜脸颊儿火辣辣的羞,挽着秦安的胳膊紧紧的,在小胸脯上磨蹭来磨蹭去,粉脸薄嗔,“怎么都是这样的啊,真不害羞……不许把这个盖上去!”
最后秦安拿出一套最普通的,穿着长衬衫的少年和花裙子的少女模样,给两个小人儿换上了。
“真像你和我。”叶竹澜兴奋地摆弄着两个小人儿,让它们摆出各种各样的姿势,秦安给关节都打磨上蜡了,转动很容易到位。
“可惜脚被固定了,不能摆出在地上爬的姿势,要不我要把你摆成小马,骑在上边。”叶竹澜嘻嘻笑道。
“到床上来,我现在就给你骑。”秦安搂着她柔软的腰肢就往床上倒。
“不……”叶竹澜挣扎着爬起来,像躲避大灰狼的小红帽,眨着两只大大的眼睛,里边满是闪烁着犹豫和颤栗的眼神。
“怎么了?”秦安觉得她有些不对劲,不再和她开玩笑,轻轻地抱着她,她的身子那样柔软,那样的轻,秦安亲吻着她的额头,拿着鼻子顶着她的鼻子,来回地挪动着,叶竹澜咯咯地笑了起来,包裹在柔软棉袜的纤细小腿紧紧地绷在一起。
叶竹澜突然不笑了,有些扭捏的神情竟然晃出一份小妇人的温柔,原本清亮的眼神在夜色灯光的朦胧下如水,有一层月光轻纱似的水雾,在他的拥抱下身子有些拘谨和羞涩了。
她脸颊上的娇羞带着酡红,双手去拥那两个小人儿到怀里,“秦安,今天晚上你是不是想和我做坏事?”
“当然想,我们经常做坏事啊,我天天都想和你做坏事。”秦安心中的情丝晃晃悠悠地荡开来。
“可是今天晚上不行……”叶竹澜有些心慌意乱,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下起了雨,滴滴落在梧桐树下的芭蕉叶上,发出了一声声沉闷而热烈的声响,让这个本就盈满了欢喜和青涩幸福的夜晚多了几分燥乱。
“为什么啊?”叶竹澜的声音很低,透过雨声传出来几分妩媚,让他难以自己,瞧着她柔顺光亮的发丝整齐地垂在后背,那像蜜汁一样醉人的羞红,秦安觉得这时候的她是这般动人,只想搂着她亲下去。
“因为我太喜欢你了。”叶竹澜的心思好似那一点点被风刮的凌乱飘飞的雨丝,让人琢磨不透,说出来后却是憋的脸颊都涨起来了,她的这个理由如果没有害羞的理由支撑,就完全说不通。
“就是我们彼此喜欢,才会做坏事啊,才会亲亲摸摸啊……”秦安拥着她的不堪一握的柔软腰肢,嘴唇顺着她的发丝落下来,掠过香气扑来热乎乎的脸颊,落在她红润的小嘴上,那柔软的要化开来的唇瓣儿,像是那用甜酒和冰糖熬出来的甜糕一样,极其的绵,极其的甜,极其的糯,让人舍不得松开嘴。
叶竹澜的呼吸渐渐有些急促,似乎比秦安更贪婪于唇瓣儿的触碰亲昵,在秦安把舌尖都探过来时,她才后退了一点,推开了秦安,妩媚撩人的像个小妖精似的女孩儿紧紧地抱住小陶瓷人儿,低声解释着道:“我就是太喜欢你了,和你做坏事会越来越坏,你想做最坏的事情……我也没有办法拒绝……然后小兔子还没有长大,都会被你摸了去……我会忍不住,我会变得很坏,会坏掉了……”
叶竹澜轻声呢喃,说着一些乱糟糟的,让人疼惜,让人幸福绽放开来,满心都是喜悦的小心思。
第一卷 春光 第201章 梦无痕迹
叶竹澜十四岁的生日,悄悄地来了。
她把身子往床里边挪了挪,娇嫩柔软的身子侧着,从腰肢下跌下去的曲线透露着楚楚可怜的柔媚。
秦安睡在另一边,两个人中间放着陶瓷小人儿,两个人隔着小人儿,他闻着她身体透露出的处子香味,紧紧地挨着薄毯子,渐渐地觉得眼皮子有些困倦地往下落。
两个人约好了今天晚上不做坏事,彼此对望着,在落下的淡淡灯光中,少男少女的情丝像窗外折腾不停的雨,一片一片地撒在窗户上,一丝一丝地缭绕在心头。
熄了灯,窗里窗外一样的悄然无息,听着雨打梧桐芭蕉,那像宋词元曲般时而婉约哀切,时而壮怀激烈的声音,仿佛穿透了时空,慰藉着那孤苦伶仃,烟消云散的幽怨魂魄。
“叶竹澜,生日快乐。”眼前的叶竹澜迷迷糊糊地,秦安抚摸着她依然握着的小陶瓷人儿,眼泪依然打湿了枕头。
时光飞逝,向前,向后,又或者是交错,让秦安分不清楚,窗帘渐渐破败,挂着蛛丝,崭新的课本有了卷角,漂亮的笔记本上染了墨汁,布满了笔记本,坚固的木椅子变得咯吱作响,靠着墙的衣柜空荡荡地,爬满铁锈的衣钩摇摇晃晃。秦安爬起床来,皱着眉头推开身上盖着的发霉的,露出棉絮的被子,疑惑地发现自己穿戴整齐,4000美金起价的HennyPoole定制西服,来自伦德塞维尔街15号,挺拔的身躯突然间蹿过了一百八十公分。
更让他惊奇的是,他对于这一切却是如此安然若素,是的,没有什么不习惯的,这就是他,一个衣冠楚楚,光鲜无比的所谓成功人士,所谓社会精英。
旁边抱着小人儿睡觉的小女孩已经不见了踪影,老腐的木门推开来,一个高挑的女子弯着腿走了进来。
她披散着一头垂直乌黑的长发,理的整整齐齐地落在肩胛骨旁,露出有些瘦的脸颊,清冷的眼神,代表着倔强性格的秀挺鼻子,还有那淡紫色线条的唇,一身做工精致的纪梵希套裙,双手抱在胸前,就这么看着秦安。
被一个强势的女人这样看着,总是会让男人生出或者自卑或者自负的情绪,秦安微微一笑,这种情绪让他摸不着头脑,又仿佛不是他自己了,没有那份波动,没有那份惊诧,一切都是如此自然呢,仿佛只是熟悉的老友见面。
“一起出去走走吧。”女人捂着鼻子,有些厌恶地道。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起了一层很轻很淡的薄雾,在云里透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