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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柏也听了还有些后怕,“你怎么知道的?我第一次见她,真被她用扫帚赶出来。”
夏雅也笑了,“后来呢?你这么死皮赖脸,到底想怎样?”
这个问题似乎也是顾柏也想知道的。
他这样的男人,早就应该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可这回是真的寻路无门,一股脑就想陪着关珊珊,她打也好,骂也好,他就是不走了。
后来撞见了关妈妈,对方逮着他就是一通好打,直到自己又不死心地去看了关珊珊几趟,关妈妈才软了心,与他促膝长谈了一回。
至于最终谈出了什么结果,又好像是没什么结果的。
只不过关妈妈对顾柏也的态度倒有了转变,这次关珊珊动了胎气,她才会想起捎个信给这位准爸爸。
夏雅与顾柏也走到病房前,门是没关的,就听见里头传来一阵清脆的笑声,顾少想着似乎许久都不曾听珊珊这般笑过了,一时心下竟很不是滋味。
隐约的,又传来几句男人的说话声,夏雅瞄了一眼下意识就往旁边躲起来,自己也不知是在逃避个毛线。
顾柏也站在原地,脸上的表情显然难看多了,他咬着牙刚想冲上去,却又在行动前意外地变作冷静。
是因为,那画面看着根本没有旁人可以插脚的原故吗?
躺靠在床上的关珊珊表情格外兴奋,她拉着刑警大队长的手放在她微凸的肚子上感觉胎动,他俩欣喜万分,空气中满满洋溢着温馨。
夏雅一时也不知说什么才好,她掀起眼皮子瞧了瞧那人,忽然就怔住了。
他……他是要哭了吗?
最终,顾柏也没进去,也没说话,夏雅陪着他坐在医院的一排长椅上,她扭捏了半天,才对顾少说,“我有几句心里话,你随便听听好了。”
她想了想,理清思路道,“首先,我觉得珊珊不可能怀着你的孩子,还和别的男人暧昧不清。其次……你俩之间的这种隔阂,应该是你先造成的,你应该好好反思一下。”
顾柏也不否认,反是沉沉地说,“我懂。”
他摸了摸西装口袋,发现自己身上没带烟,这才想起自从上回关珊珊说了他,他就已经戒了这个习惯。
顾柏也苦笑着说,“人要是过的太现实,其实……也挺糟心的。”
夏雅觉得他这话说的很对,不免联想起自己的那位先生。好吧,虽说还在为商教授那种不人性的行为生气,可他也确实有优点让她夸赞的。
“以前……我也觉得与商敖冽结婚是件很可怕的事。怎么说呢,就是根本不了解彼此,还要做夫妻,这事儿放在哪都行不通,很不现实。”
她挠了挠脸,“我也有过觉得这段婚姻根本撑不下去的时候,可是谁能想到呢……现在也挺好的。”
顾柏也点头,“对,很多事情不能想当然,你以为它会如何,实际上的状况也不尽然。”
“是呀,顾大少,你总以为自己胜任不了丈夫这个角色,指不定结婚后,你就改性子收心了呢,何况你现在都是快当爸爸的人了。”
顾柏也笑了笑,心说还是第一次与这小女人如此和睦,以前他俩只要碰面就免不了斗嘴争气。
过了会,他记起什么,就对夏雅道,“商教授从某些特殊的方面来说,对你还是挺熟悉的,没你想的那么陌生。我曾经对他说过一句话,我说他的爱情,要比我这些年为了泡妞做过的所有事,还要浪漫,你知道为什么吗?”
夏雅摇摇头,当下竟不知何故,忐忑地捏紧了指节。
她听顾柏也道,“商敖冽一直在与时间争锋,所以才会不顾一切的拼事业,他想要在最短的时间爬上研究领域的最高顶峰,包括他全部的研究,说到底,都是为了你。”
可他……明明不认识她的吧?谁说他这一辈子的努力,都是为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说一下,商老师确实不是很早就喜欢夏雅的哦,更谈不上爱,他是和她结婚后才慢慢被吸引的~才爱她的~
你们起码让留言超过30个吧吧吧吧……一遍遍刷着留言好心酸啊,泪奔而走。
、四四、昏嫁(二)
夏雅受到了不小的震惊;她越想心里越乱,一时手脚冰凉全身发抖。曾经以为一个再荒唐不过的遗嘱,原来它的背后隐藏了那么多不为人知的旁枝末节,前因后果。
“你……他为什么要这样说?”
顾柏也摇了摇头。
他能记得那天夜里发生的事;一方面;是因为商敖冽难得喝醉;被他套出几句实话已算闹大发了的情况。还有另一方面;就是连他都觉得这事儿忒神奇了;想要再深入去问;却也啥都套不出的了;可单单凭这几句;分量已是实沉。
夏雅没办法再等;她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死命按着开机键。身旁的顾柏也站起来,知道对方要打电话给商老师,他识趣地先一步避嫌。
电话那端的商敖冽原先也在等着夏雅,只是当他听见对方坑坑巴巴讲了一通前言不搭后语的话,不由觉得古怪。
他先安抚她说,“你慢慢讲,现在在哪儿?”
夏雅把医院名称告诉对方,又朝手机那头急嚷,“你能不能现在过来一趟?我有很重要的事要问你,电话里讲不明白的……”
商敖冽听出她说话的时候带着委委屈屈的哭腔,不禁皱紧眉头。他看一眼时间,这个时段路况应该不会拥堵,想了想就说,“我现在开车过来,大约二十分钟能到,你不许哭,嗯?”
夏雅用手背抹了抹眼睛,“我知道了,我会等你……”
她之所以这么神经紧绷,全是因为她与顾柏也对这些话的理解显然是不对盘的,她知道商敖冽最重视的领域是哪块,这个男人全心全意投入精力的从来都不是制药工程,而是基因研究。
夏雅心事很重地往回走,快到关珊珊的病房前,就见顾柏也站在那儿整了整上身的白西装,他本人也是个标准的衣架子,就是平时总一副吊儿郎当的花花公子形象,如今颜正条顺了,还挺博人好感的。
顾柏也撇头问她。“你说,她会选我么。”
夏雅愣了愣,才道,“……你是商老师的表哥,有优势!”
短暂的对话过后,两人往里走,关珊珊躺在病床上,对身边的男人说,“东西你带回去,否则下次咱俩别见面了。”
刑警队长大约正要告辞,便与她客气地推搡着。“空手来看病人,没这个道理的……珊珊,你就当作让我开心一下,行么?”
关珊珊还想反驳,眼风里瞄到了来人,她直接无视顾少,冲夏雅咧嘴笑了笑。
夏雅摊了摊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大队长,你这话真是打倒一排人。”说完又故意瞅了顾柏也一眼。
“弟妹,我和你不一样,我带着东西呢。”他还特意提了提气,才走到关珊珊面前。
方才,刑警队长那字眼里的意思已经透露的够明白了,他就是喜欢上关珊珊了,而且还不在乎她怀了别人的小娃娃,这说明对方应该是极认真的考虑过这个问题。
顾柏也想,他再不有所表态,就真的时机已晚。
关珊珊一见这男人靠过来,索性别过头,不打招呼更不搭理他。
顾柏也忽然单膝下跪,从西装里拿出随身携带的求婚戒指,朗声道,“那天在学校吵着要你嫁给我,确实是我冲动,我那时根本还没考虑清楚将来,只想着要把你和孩子都留下来……可这回不同了。”
关珊珊还是没瞧他,一动不动像尊迷人的雕像。
顾柏也接着说,“是,我不好,身上毛病一大堆,不够稳重专一,看着就不像是个顾家的男人……虽然我姓顾。”他自嘲地笑笑。“唯一还拿得出手的就是家里有点儿闲钱,可也正因为有钱了,你不想被人说高攀,我也怕别人在背后说闲话,又或者新鲜劲儿过了,会不会就一拍两散……”
关珊珊虽然没理他,可心里头琢磨着,其实他也没自个儿说的那么不好。她也算得上了解他的。
顾柏也是个富二代,但在商场上也有属于自己的一块天地。商场恶战斗心勾角,他才会时常没有安全感,而人一旦失去那种归属感,就会到处留情。
他是交过不少女朋友,但与她在一起时从来没让她发现劈腿,脾性也相当不错。
再反观她自己,没有任何能踏入“豪门”的资本。也正因为看清两人的差距,她不想彼此折磨、迁就,最后相爱也变作一种痛苦。
可是顾柏也说,“珊珊,我不觉得你我的这场婚姻会是将就,真要说的话……或许就是冒险,过去是我没担当,我怕失败,我这人……想要做的事从来都没失败过,你知道的。但是与你的婚姻,就是因为我太在乎了,才会太害怕不得善终。”
关珊珊强忍住眼泪,她转过脸,看见男人眼眸中隽永般的深情,还有那亘古不变的求婚姿势,她轻轻地,露出一个微笑给他。
“没事的,真的。你傻了是吧,为什么非要我嫁给你呢?我又不会怨你的……你的孩子也不会怨你的。顾柏也,我很珍惜那段时光,其实……就这样挺好的。”
顾柏也怔在原地,好久好久,他像花尽全身的力气,才敢去握她的手。“珊珊,这样不好,因为我已经决定,后半生,要花费我身上每一分仅存的力气,去把这段婚姻撑下去,绝不会让它变成一个苦果。”
关珊珊听了,忽然不由自主地落泪,她是很感动,可她也怕这种感动会误导了他们。
顾柏也举着她的手,哽咽着说,“你知道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我能做到的事我才会说,说了就包管能做到……”
“顾柏也……”她想阻止他,因为他再说下去,她会动摇。
“关珊珊,我要你嫁给我,不是因为有了孩子,非要你不可……”顾柏也深吸了一口气,他替她擦了擦眼泪,自己却热了眼眶,“要怎么样,你才肯愿意,我知道……我让你觉得无法依靠,就当做……你是在给我一个机会,如果我失败了,你想要怎样都可以……”
原来眼泪是涩的,这种苦涩,从眼眸开始,脸颊、嘴唇、喉咙、心脏……让他心中的爱,越发不可遏制。
顾柏也对着关珊珊的手背,留下一个吻,他有些狼狈地抬起头,眼角的湿润已经泛滥,沿着他英俊的脸庞滑下。
他只是执意地说,“珊珊,以后,所有的等待和守护,我都只留给你们。”
她的泪腺彻底崩坏。
“……你看你多大的男人了……哭什么……”关珊珊话没说完,自己却是大哭,被顾柏也心疼地揽入怀中。
他们不是不懂,会有很多可以预见、或者无法揣测的情况闯入今后日复一日的生活,他们会经历每一对夫妻都要经历的琐事。
柴米油盐、养儿育女,外界可能会有各种诱因,他们会有无数争吵,每一次意见相左,都有可能伤害到他们。
当然,他们也都会老,她会失去吸引他注目的容颜,他或许也会中年发福。这段婚姻能够走到哪一步,在携手共同度过的路上,谁都无法预言结局。
可是,关珊珊要嫁给顾柏也,永远只有一个原因。她终于能够感觉到,他那颗跳动着的,炽热的,万分诚挚的,赤子之心。
……
感动的又岂止是两位当事人。
大队长在旁叹了口气,深知这事已经没有插手的余地,再挤兑别人那就是个二了。
夏雅当然也已被这种求婚场面感动的言语不能,唯有眼泪哗哗地流着。她听见后头有人走近的声音,回头一看,商敖冽正站在她身后,还递了块手绢过来。
他说,“不是说好了,不能哭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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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雅见着商敖冽出现的第一反应,是不管三七二十一,扑上去就抱紧对方,埋头在男人的怀里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