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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她不回答,便说,“我懂了。”
关珊珊现在也是懂了,不经历人渣,怎么当孩子他。妈。
她自顾自地笑,清秀的长发落下肩头,顾柏也的眉峰间阴云密布。“我也就简单和你说下我的想法好了,确实,咱俩门不当户不对,找个在事业上能帮助我的女人,这很重要。不仅因为强强联合,也保证了两个人能有共同生活的目标和话题。”
关珊珊听得内心苦涩,表面仍然端着理解的态度。
顾柏也看了看她,接着说,“可你现在有了孩子,我不能强迫你打掉它,也不能让我的亲骨肉流落在外。所以我是想过要娶你,可我也没信心能一辈子把这个婚姻撑下来。”
关珊珊点点头,已经不想再听他说下去。“你说的我都懂,顾大少,既然没别的事儿,我就回去上课了。”
顾柏也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裙角被一阵微风吹起,纤弱的背影慢慢就要消失在走廊的尽头,突然浑身的血流都仿佛涌进了大脑,他拉住她的手,喊道,“关珊珊!结婚吧!”
她却想要甩开他。
顾柏也按住关珊珊的肩膀,“嫁给我!跟我结婚!”
她只是淡淡地抬头,笑着说,“顾少,我不要你的钱,也不要你的人,以后这孩子只会认你一个爸爸,你有空就多来看看它好了,咱们就此……好聚好散。”
顾柏也也不知自己为何就急了,他扯住女人的胳膊,命令道,“你别逼我……关珊珊!现在我就给你两条路走,嫁给我!或者……打掉它!”
这下关珊珊有点儿怕了。
她后退,用双手护住自己的腹部,带着颤音对眼前这个可怕的男人说,“……你做梦!”
而顾柏也收起了平日慵懒的笑意,棱角分明的脸上只剩刀刻般的线条。
下课铃响,关珊珊还是没能回到教室。
夏雅知道她身上带着手机,就先替她收拾好,跟着商敖冽去了他的办公室。那人说,“这节课你没怎么听,我和你说说重点。”
夏雅曾在这里做过许多不切实际的臆想,后来她发现,办公室里除了有这男人严格的监控,其他一无所有。
两人还站在门口没进去,商敖冽竟不避嫌地替她将下巴处的一抹小灰尘擦去,教授的气质温柔又无可挑剔,如此有内涵的男人真教人欲罢不能。
此刻他说,“夏雅,我觉得这时候,你应该站过来一些。”
夏雅却还是略微向后躲开,小声说,“商老师,会被人发现的。”
商敖冽侧脸凝视她,这时夏雅走入房内,男人关上门顺便就将她困在他的胸膛与门板之间。
前头是他性格英朗的胸肌,身后是冰冷的温度。
商敖冽低头在她耳边说,“夏雅,我想公开我们的关系。”
她不敢置信地去看他,很快反应过来这人是在介意那些校园里的流言蜚语。
对于商敖冽来说,夏雅不仅为他承受了失去孩子的痛苦,还要被别人的闲言碎语重伤,成为那些无聊人士的饭后谈资。
这样还要他袖手旁观,他做不到。
“我不许你这样。”夏雅将脑袋枕在他的胸前,说,“你现在还没评上教授,如果公开了,会影响你在学术界的名声,况且……最重要的是,你就没法做我的硕导了吧?”
夏雅不想为了这拉里拉杂的事儿就失去商敖冽这位最优秀的老师,何况她只在乎他们之间是否互相了解,她只想要过安静的生活。
“我也很想大大方方的对外公开,你是我的……老公,不过,现在这样隐婚也没啥不好的。”
商敖冽仍是不太同意,“夏雅,头衔都是假的。”
“对,我知道你想要保护我,其他都是假的。”夏雅兀自接过他的话茬,“可我只想你一个人当我的老师,只想被你一个人教导,就当为了我,你假装什么都没听见,行不?”
商敖冽的手来到她的腰际,摸到那引人遐思的曲线,他的眼眸深沉如古潭静水。夏雅闻到男人身上清淡的香味,像茶叶,又像是梅花。
室内的气氛变得令人恍惚不已,商敖冽被这丝丝缕缕的柔软牵制,他将她锁在怀里,缱绻地安抚。“没关系,那就等过了期中,去坐你想了很久的游轮,还有拉斯维加斯……”
他要带她好好散一散心。
说来,这还是夏雅某天晚上向他提出过的蜜月设想,当时那男人问她最想去哪儿补过。
商敖冽还以为她要说的是巴厘岛或者马尔代夫之类的地方,没想到她却说拉斯维加斯赌城,这蜜月地点选的别具一格。
夏雅说了,我就想要看脱衣舞娘和兔女郎。
商敖冽也就随她,他想了会儿,笑笑:“那可以来一个东加勒比海十五日之旅。”
这提议豪华、浪漫、甜蜜至极。
夏雅从不知道这男人也可以有那么罗曼蒂克的提议!
在办公室又回忆起这件事,夏雅当下问他,“我们这么久不在学校,真行吗?”
商敖冽拿手点着她:“我会处理好。”
夏雅撇撇嘴,“商老师啊,你已经彻底被我带坏了,现在都不好好工作了,成天就想着玩儿~”
商教授点头说,“所以很可能这趟旅行回来,你会有很长一段时间等不到我回家。”
她立马急了,撒娇般地抱的他更紧。
夏雅身上飘出的味道似是隐隐暗香来,商敖冽低头闻了闻,再不能克制,就去试探她的反应,而她当然没有拒绝,闭上眼睛甚至表达出期待。
商敖冽的手碰到她的发际,脸不红心不跳垂首对着那小嘴就吻了上去,秘密的空间只有两人肆意亲吻的声音。
他辗转、呵护、吸吮,两人在唇舌中迸发出难以自制的火花。
夏雅趁着他俩调整呼吸的空档说,“商老师,我们是不是三观不正?”
这导师的办公室太容易让人产生邪恶与禁忌的想法。
商敖冽故作皱眉说,“好像是,不过……你是我的合法妻子。”
所以,他是以一个丈夫的身份去亲吻她,这一点儿也不过分。
******
彼时,夏雅并不晓得她的丈夫安排这次的蜜月行程是别有意图的。
十一月出发的那天,气候暖和,阳光惬意。夏雅先跟着商敖冽搭机,前往美国东海岸的纽约都市。
商教授曾在美国学习工作过很长一段时间,这次他特意带她参观了自由女神像、华尔街、联合国总部大厦……几乎所有著名的当地景点他都带这小女人逛了一圈,俩人才回了五星级的酒店歇息。
第二天,小夫妻又立即飞往迈阿密,随后在罗德岱堡游轮码头办理登船手续。商敖冽为他们订座的是某家加勒比海国际游轮公司旗下最富盛名的一艘超级豪华游轮。
夏雅一眼望去,雄伟的船体与超凡的气势不由让她联想起那浪漫爱情电影中的铁达尼号。
海风习习,清莹透彻的海水带着咸湿的水汽,至此,也才算开始了他们接下来的一系列豪华风情之旅。
夏雅上船后,刚进船舱放下行李,就迫不及待想要出门遛遛,商敖冽知道她性子急,就让她一个人先去,他留下来稍微拾缀一下两人的物件。
小女人欢脱地跑至离他们最近的一处甲板眺望,水下是最新的双鳍式平衡装置严阵以待,还有不少旅客正在登船。
在她不远的后方,走来几位身穿水手着装的男士,其中一位被众人簇拥的男子五十多岁,一身笔挺的船长制服,吸引了夏雅的注意力。
他的五官硬挺,看得出过去铁定是位迷倒不少女性的英俊男人,且如今的气质也毫不逊色,还真要比现下多数年轻人更加富有男性魅力。
夏雅不由肖想,这老男人想必在女人堆里很是吃香,不论少女少妇,都该是愿意倒贴上他的吧。
更别提他眉宇间没有丝毫惹人反感的中年腐朽之气,反而满身庄正禁。欲。
咦,这看着倒有点儿像谁来着……
“夏雅。”商敖冽从她身后走上来,体贴地将一件外套替她披上。“连衣服都不穿就跑了,嗯?”
这会子,正巧那位船长也将巡视的目光移至他俩附近,瞥见商敖冽的背影时,他显得大为吃惊。
“……商敖冽?”
船长走过来,神情中装满不敢置信的难言之情。
商教授回头看向船长,他似乎并不意外,只是更加靠近夏雅身边,扶住她的肩膀,眼神晦涩地对着这个男人,说了一句话:“这是您的儿
、三七、蜜月(三)
夏雅含羞带笑地看着眼前这位疑似商爸爸的英俊老男人;谁知商敖冽却并不进一步介绍他们彼此,而是拉着她转身就要走。
“……等等!”船长及时喊住了他们。
虽这样,那中年男子还是只能盘算着该说些什么,结果到头来……他们终究什么都没说。
商敖冽不由看了对方一眼;那笑容不曾轻蔑;可也不带一丝亲人间的暖意;他唇角扬起的弧度只是冰冷的。
夏雅顿时有点儿尴尬地站在原地。
“你看看怎么来了也不提前打个招呼;这都没给儿媳妇准备大红包。”商敖冽的父亲商祖华冲夏雅高兴地笑;上下打量了几眼他的这位儿媳妇。
夏雅脸孔纯净秀美;虽然看着打扮时尚不够朴素;可笑容甜甜的仍旧很讨这位长辈的喜欢。
“我来这是不想让夏雅嫁进商家这么久;都没见过你一面。”商敖冽淡淡说完;继而看向别处。
商祖华讪讪道,“我之前就听你妈唠叨过了,说是你们连酒席都没办,我也就没回来……”
商敖冽点头,“您忙,我与夏雅也不打扰。”
“……晚上不如在船上一块吃个饭吧?我带你们……”
商祖华还未说完,他儿子清浅地打断他回了句,“不用了。”
他知道对方不待见自己,也就没再坚持,本以为儿子主动来搭他的船是有心想要和解,只是,或许他们父子间的罅隙早已深到无法弥补,他一时竟觉有心无力。
商祖华心下琢磨,商敖冽这孩子实际上心肠软他是知道的,看这小两口感情好得紧,那他可否借儿媳妇的口,来传达一些多年来不曾说出的心底话?
中年男子边想边跟着自己的团队巡视全船,不多时,船起航了。
天上的云层很厚,渐行渐远,商敖冽双手撑在栏杆上,比起平日在学校的严谨,如今这算是他最放松的时刻,一丝不苟的黑发耸拉而下,锐利的目光也只剩下漆黑的眸彩。
夏雅像个陌生小姑娘般在旁欣赏他不戴眼镜时的好看模样,他瞅着她嘴边甜丝丝的笑。
“商老师,坦白说,这是我见过最奇怪的父子关系。”既不是不共之仇戴天,也并非亲密无间。
商敖冽看着她,似乎有些短暂的迟疑,他说,“哪有人会想在蜜月听这些……”
听他说“蜜月”两字,她心里不觉一笑。“我就是想趁着蜜月多了解了解你呀,商老湿。”
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轻易敷衍带过,好在商敖冽此前也已做了准备,他说,“我告诉过你,当年我出生没多久,他就走了。”
夏雅忐忑地问,“……为什么要走呢?”
商敖冽说,“商祖华没告诉我,长大后,我才从各位长辈的嘴里得到答案。”
夏雅专注地听他用清越的声音从头道来。
“我父亲年轻时的梦想,就是想做一名船长,因为有商家做靠山,他很快就与朋友共同经营起轮船公司。”
商敖冽说到这笑了笑,深邃的双眸闪过一丝微茫。
当时,商祖华本要出席一艘“梅斯号”邮轮的首航,哪知那天正巧碰上商敖冽出生,商父陪着分娩的顾家小姐,没有登上“梅斯号”。
谁能想到,正是这次出海,“梅斯号”在它处。女航的行途中发生故障,并与另一艘货船相撞,永远地沉没在了东海之中……
这场海难在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