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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敖冽静静聆听她的下文。
“我对她说,我第一次见到你,你就破除了我十余年的强者主义……你是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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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入夜,夏雅在梦里总觉得有人站在自己的床头看她,她稍稍从昏聩中惊醒,毕竟在医院有这样的想法不由让人心头发憷。
似梦非梦间,果真有一个黑影慢慢推开她病房的那扇门,夏雅急忙看向一旁的沙发,却发现商敖冽并不在那里。
那个人影走到她的床前,透过月光夏雅才将它看仔细了。
“……贺青淳?”
贺小姐依然端庄地说,“久违了,夏雅妹妹。”
黑夜本就给人带来恐惧,更别提这个让她一直以来忌讳的女人会突然出现在床头。夏雅本能地向后靠,心里可被吓得够呛。
贺青淳的一举一动仍是端着出自有钱人家的好教养,她柔声启口,竟是念出了一句韩愈的诗。“犹疑在波涛,怵惕梦成魇。”女人的言辞温婉,神情平静,要不是夏雅吃过她的亏,还真不敢相信她是有点儿神经质的。
“我吓着你了,是吧?”贺青淳笑了笑,走到窗户边,看着天上皎洁的月光。
那银白色的光照得她脸色不济,“我最能体会这种在噩梦中的感受,因为我一直就活在这样飘忽不定、惊慌可怖的梦里。”
夏雅才没心情与她讨论佛洛依德或者梦的解析,她径直问道,“贺小姐,你三更半夜不睡觉,跑来我这有何指教?还有……你应该清楚,自己不能随便出现在这的吧?”
“早知道我再怎么努力也换不来商敖冽的青睐……我当时就不该害死他。”贺青淳低声轻叹,像是全然沉浸在自我世界,又像是根本没听见夏雅的质问。
“我很后悔,我每天夜里都睡不着……我真的后悔。”她说到这转身,“都是你,害我失去商敖冽!”
夏雅心底泛起巨大的波动,因为她听出贺青淳话中含义,是她当年害了“他”,可这个“他”是指谁?!
她一时忘了两人之间的膈应,就想听这姓贺的把话说明白了。
贺青淳见她只是合着嘴,一句话也不说,心道这小姑娘还挺沉得住气。她的脸在这片月光里显得清晰而突兀。“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样的女孩儿?眼里整天只有自己的小情小爱,看到别人一点点满足不了你的私欲,就在那儿小题大做,商教授打小就是咱们圈子里智商极高的传奇人物,我倾慕他那么久,最后却让你莫名其妙捡了个大便宜。”
贺青淳这么一说,倒让夏雅重新审视起过去自己与商敖冽之间,因为这个女人产生过的种种矛盾冷战。
似乎过往的每一次,那男人都会一味忍让自己的自私妄为,他总爱微蹙浓眉,用专注的目光打量她生气的脸孔。这容忍不是软弱退让,而是一种深情的执意。
夏雅内心爱意渐浓,抬头反驳贺青淳,“你凭何就觉得我不配他了,你自己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何况我爱他,更不见得比你少!”
那女人一改从前的温言细语的态度,字眼里到处透着股狠劲。“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当初为了他付出过什么!自从秦朗死后,他们都说我得了抑郁症,我就算有病……也是因为商敖冽,因为他的冷酷无情!”
“……你是为了商老师,才接近秦朗的?”
“我不仅为了他接近秦朗,我还害死了秦朗!我以为我的‘未婚夫’死了,我就可以顺理成章接近他,获得他的同情和爱情……他从来不拿正眼瞧我,只当我是再普通不过的朋友,直到今天我才晓得……原来商敖冽居然也可以对一个女人付出那么深的感情,还是秦朗对我好……秦朗要比他好多了……”
夏雅现在不得不信,眼前的这个女人,她真的就是一变态!
“你说,我怎么能甘心让你们婚姻美满?”贺青淳说话尖锐,气势绝佳,“所以我是想让你的堂妹夏帆把你一个人骗出来,这样我就能叫人来毁了你……可你堂妹她没胆子,说这样做风险太大,万一闹出人命就不好办了,不如叫那个冷旸出来……你俩本就不清不楚,出了事也算不到咱们头上。”
贺青淳确实没有料到,商敖冽会立刻报案,当真一丝情面也不讲,当然了,她事先也早已做好了心理建设。
她不在乎他到底如何看待自己了,她要孤注一掷,破釜沉舟,得不到他的人与他的心,毁了他的家庭也好……
夏雅也没有料到,这个女人何止变态,已是丧心病狂、可恶至极!
“你简直没有人性!贺青淳!说不定就是你们下的药害死我的小孩!就是你!”夏雅恶狠狠地指着贺青淳,再也顾不得这是不是迁怒。
“东西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这可是没有证据的事。呵呵,就算你没了孩子,他还是天天守着你不放,要是这个男人也可以不动声色的爱我……我这辈子都心甘情愿跟着他。”
夏雅又何尝需要她来提醒?她即使这辈子可能无法生孕,商敖冽还是要娶她……这份深情,她此生不忘。
也许每个女人的一生,都会遇上这么一个让你无法忘记的男人,他颠覆你对爱情的所有美好想象,磨灭了你所有虚妄的奢求与骄傲。让你尝到从未有过的失落,沾染到从不曾有过的痛裂。
唯一不同的是,夏雅得到了,贺青淳没有,商敖冽注定就是她的死劫。
正是这当口,她俩听见门外有人边说话边进来了。“当年的事……你还瞒着我什么?”
顷刻间,万籁俱寂。
商敖冽盯着贺青淳,神情安静到冷漠。“你那天在工厂,对秦朗他们做了什么?”
贺青淳的脸上闪过一丝悲痛,她望着他优雅睿智的模样,说,“当初是我煽动秦朗去找沈烈的,因为我知道你想去,但又怕你会遇上危险,就让他替你去找沈烈。”
她赶到的时候,他们两人已经发生争执,贺青淳本可以打电话及时救治秦朗,她却没有行动,致使错过了最佳的急救时间。
她为了接近商敖冽,成了他朋友的女朋友,又为了赖上商敖冽,害死了自己的未婚夫……
于是男人看清了,在贺青淳心底燃烧了多年的仇恨与嫉妒,比任何事物都更加可怕。
他不禁责备自己的漫不经心,长年来对于研究的专心致志已严重影响他对身边各种人、各种情感的观察与留意。
他俩之间从来都只有擦肩而过,不曾有过惊涛骇浪。他当然记不得,她偶尔提出的暗示。
贺青淳双手放在了窗边,亮堂的月色将她脸上细微的表情也照的清晰无比。“你知道我今天来,为什么告诉你们这一切么?商敖冽。”
因为她自知,那心中绵亘的失落,永远都无法得到慰藉了。
“我要你一辈子记得我,要你一辈子后悔,要你一辈子去恨自己!”
贺青淳说完,双手用力一撑,直接就从窗户口跳了出去!那动作快得出奇,夏雅下意识低叫一声,惊恐地捂住了眼睛。
商敖冽一时也被贺青淳的行为震惊,他急忙飞身去抓,却仍是来不及,只能束手无策看着她向下坠落,轻盈的身体在夜色中发出沉重的一记闷响!
“怎么……怎么办?!”
夏雅无措地拉住商敖冽。
噪音消散,男人大着胆子闭了闭眼,然后伸头去看贺青淳的状况,他晦涩的神情稍微多了丝万幸。
由于夏雅这边的窗台下方正巧有一个平台,贺青淳跳下去摔在上头相当于是一层楼的高度,如今应该是伤了腿,至少不会伤及了她的性命。
他转头,视线落回夏雅身上,说,“我下楼去找医生。”
“我和你一块去!”
商敖冽知道不可能放她一个人呆着,扶住她的肩膀同往楼下。
夏雅脑海里的意识完全都是乱哄哄的,她怎么可能想到以前那个看着锦心绣肠、七窍玲珑的女强人,会在这个再平淡不过的夜里做出这种疯狂的举动……
一路上夏雅也不知为何,想起那本她这几天在病榻上闲来无事翻看的佛学书籍。里头曾有几句经文让她感触颇深。那话的意思是说:缘来天注定,缘去人自夺。种如是因,收如是果,一切唯心造。
现在想想,真是应景,结局如此,让人再无奈不过。
作者有话要说:这周因为木有榜单,所以更新可能有点儿懒惰,为了下周榜单更好的完成……不过欢迎大家用力抽打,打鸡血的可能就会依然马力全开!
这章贺小姐出场完,下章开始就不会再有戏份了!!!哦耶!!!
24小时过后还能重复打分留言,别忘了我更完来留2个花花哦~
然后是隆重推文!本人无敌好基友:丁墨的新文,黑帮毒枭商战文——现言:《慈悲城》
(虽然不需要我推啦,因为嘟嘟麻麻就是品质保证~)慈悲城
、三五、蜜月(一)
商敖冽没能想到;他不过是去找余医生讨论病因,贺青淳就会钻了空子去找夏雅的茬。如今她摔得全身几处骨折,精神状况甚不稳定,除了需要好好静养;更要做系统性的检查。
商敖冽站在贺小姐病房外;与贺家二老如实将她所说的转述给他们听;并透过玻璃窗看了躺在病床上的贺青淳一眼;他轻轻叹了气。
这一声叹息中饱含太多意义;当然;更代表着永远的告别。
住在旁边一栋楼里的夏雅;刚见他回来便喋喋不休地问;“情况怎么样了?”
商敖冽简单叙述了一遍贺青淳的病情;“除了身体上的伤,医方初步断定她可能已有精神方面的疾病。”
夏雅听了,心态也变得十分复杂。她知道那人是自作自受,然而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可怜之人也必有可恨之处。
商敖冽明知逃不过自责,只是一时竟也想要她的偏袒与安慰,他坐去病床边,微微抬头看着远处,问她,“你觉不觉得,如果不是我,这一切悲剧都不会发生?”
夏雅忙说,“不要随便加重你自己的罪恶感,这事从开始错的便是贺青淳,秦朗被她利用,与你无关,连他都瞧不出贺青淳的虚情假意,你一个外人又怎能看清呢?再说了,秦朗死后贺青淳也一直与你以礼相待,她不曾越轨,你就更没有发现她行为不正常的机会。”
她的这番话果真让商敖冽心中说不出的安然。
“商……老公。”夏雅硬着头皮将“商老师”三字换成了更亲昵的称呼,伸手从背后搂住他的肩膀,“在这些事里,你也只是纯粹的受害者,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你没有错。”
他眼眸里跳跃着暖暖的喜悦,终于点头,对着她清清浅浅地一笑。
如今,被贺青淳这么一闹,刑警大队的大队长特地来医院了解一下整件事的情况,顺道也探望了他的好友商敖冽的小妻子。
大队长让局里边把这起跳楼事件当做一桩情感纠纷处理,提醒他们要保护个人隐私不得张扬案件具体人物。商敖冽也不与朋友多客道,只说等夏雅出院了再一块吃顿饭。
大队长离开的时候,关珊珊正抱着母亲的煲汤急吼吼地跑来,两人不当心在门口撞到一块,对方反应机敏地将眼前东倒西歪的小女人扶稳。
关珊珊有孕在身,女性荷尔蒙分泌极为旺盛,此刻眉目生动,款款动人。
“谢谢!”
大队长心中不免蠢蠢欲动,礼貌回应,“不客气,下回要小心。”
关珊珊道了声谢,对方侧身看着她走入房里,这才迈步离开。
以为病房里只有夏雅一人,珊珊口无遮拦道,“好呀你这小妖精,商老师前脚不在,后脚你就又搭上一个年轻有为的高富帅?”
夏雅赶紧白她一眼,就见商敖冽已从洗手间里走出来,她很囧地笑笑,对方倒是已开口。“关珊珊同学,吃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