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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八、小别胜新欢(一)
向来淡定优雅的商敖冽;如今就像一位被妻子逼到绝路的丈夫,眼神幽幽散着冷光,不知是因为连日来都未休憩的疲惫,还是此刻的力不从心。
夏雅脸上莫名先红了红;没骨气的为这男人强硬的作风心生娇羞;从而失去大半成的战斗力。
她被自己气到了;撇开头小声道;“你老是做错事还教训我。”
本来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变了味儿;夏雅小媳妇似得揣着架子;眸光盈盈带水;整个人显得梨花带泪;委屈的不得了。
商敖冽把握局势;径直走到小女人面前,将她紧搂在怀里,夏雅卯足劲想要挣脱,始终气力不敌,又拗不过他。这软弱的泪水提醒了她,离婚并不是她想要的那个结果。
她拿出离婚的小把戏就是想再在他身上赌一次,赌他会不会舍不得,亲自开口求她留下来。
商敖冽也不点破她的心思,微蹙着眉,低头看她说,“夏雅,你认真听好,不管你觉得我说这话是在自圆其说,还是在为自己推托……我这人算不上有多高尚,但做过的事我肯定会承认。”
夏雅心想,你还算不上高尚,那你也太看得起别人了吧。
商敖冽板着脸,英俊的五官就在她可以触及的上方。他像等着学生回答疑问的师长,在气势上永远要胜她一筹。
“我会一下飞机就去医院找贺青淳,只是出于对一个生命的尊重和关心。”他的态度极端认真与严谨。“贺小姐有轻度抑郁症,顾柏也他又没有参与过当时那幕惨剧……所以我要确保她醒了后情绪稳定才敢走。我承认,其中还出于我的一些私心,因为她曾经是我朋友的女朋友。”
夏雅心中不由推敲了一番,原来那看似干练的女人患了这样的疾病?
她的离婚协议终于触动了商敖冽的那根敏感神经,往事却也不是三言二语轻描淡写就可以说尽的。他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更显得疲惫不堪。
“当时……我和顾柏也还不算走得太近,倒是和其他两家的孩子做了朋友。大家都是相同背景下走出来的年轻人,又都从小在国外念书,就常有来往。”
商敖冽仍是站在原地,就这么抱着夏雅,慢慢回忆道。
他的两位朋友,一个叫秦朗,人如其名,性格很好,也是书香门第的小少爷。另一个名为沈烈,家庭条件稍微差些,人却是顶顶聪明的。三人之中又有共同的朋友认识贺青淳,她与秦朗认识没多久就谈起了恋爱,这个团体就在潜移默化下固定形成了。
直到那一年,在经融危机的冲击下,还极为年轻的商敖冽暂时接管了商家的种种决策权。这时沈烈找上他,说他能为公司引进一个新兴高利润的生物科技项目。商敖冽对他本是百分百的信任,就放手让他去做。
结果,根本就是假的。沈烈略施小计就将公司的钱几乎全部卷走,消息泄漏出去,股价大跌……
夏雅听到这不由冷汗连连,倒吸一口气问她的男人。“你被他骗了?!你是他最好的朋友,为什么他要骗你?”
那眼镜背后的浓眉秀目,透出一种淡淡的怅然。“他对我个人的不满,还有本来我们两家的父辈也并不算和睦,他们想要整个商家陪葬。”
夏雅知道商敖冽的父亲是他的另一个雷区,她觉得这件旧事已经够他痛心的了,就暂时没去多问其中原由。“那你快继续说,当时情况这么危险,你怎么办?”
他反倒是扬了扬唇,大概是在笑她听得太投入,像是身临其境了。“还能怎么办?我真的尽力了。”
商敖冽用这简单的一句话就将那些辛酸的过往一笔带过,可是夏雅还是听出了其中的苦涩,不免感从中来,悄悄再度红了眼眶。
本是心怀兰芝的学医少年,却摇身一变成为犀利狠绝的当家人。他不会输,他比所有同龄人都要少年老成。那些年,商敖冽一个人,辛辛苦苦把公司撑了起来,各种心机、手段,怎么狠怎么来,他告诉自己,就算脚下踏着遍野的尸骸,他也要挺住。最终才打了一场漂亮的翻身仗。
商敖冽按在夏雅背后的手轻轻握成了拳头,他叹息着说,“事情过后,我们也掌握了沈烈商业诈骗的证据,秦朗要我直接将他移送法办,我……犹豫了。”
那是他犯下的又一个无法弥补的大错。
“沈烈约我在他们家的一间工厂碰面,我没有去赴约,但是心里,想听听他会怎么说。”商敖冽低头,将脸埋在夏雅的颈项,他的嗓音在她的耳边,低沉清澈。“我有时候……特别是这件事刚发生的那段日子里,常常会责怪埋怨自己,如果当初听秦朗的,把沈烈直接移交警方,就不会间接的害死他们……是我太心慈手软。”
夏雅已是面色苍白,不敢再去想这男人的心中埋藏了多少不能言语的痛楚难堪。
“当时是贺青淳告诉我,秦朗独自去了工厂,等我赶到时,已经晚了……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明白,只是贺青淳因为亲眼目睹她男朋友的死,才得了抑郁症。”
要他再次对她倾诉出这些过去,该多不容易。也难怪,他不敢再对随便哪一个外人敞开心扉。
商敖冽因为心慈手软,失去挚友,他心负重伤,不想要再结交朋友,更让自己沉迷于工作中,找到解脱,找到救赎。
原来他也是一个有弱点的男人,他的弱点就是涉世太深,才有了心魔。他觉得没有获得,就没有失去,没有情愫,就没有背叛。
夏雅静静回以他温柔的拥抱与滚烫的热泪,她想了想,过了良久,无比虔诚地告诉他说,“商老师,如果你会觉得,从今往后,你没有了信仰,那就开始信仰生命吧。”
商敖冽被她这句话彻底震撼了。
这是多好的一句话,多强而有力的一句话。
夏雅,从今往后,我便与你一起,信仰生命吧。
商敖冽不发一语,严酷的五官软化了,稳稳握住她的双手,像握住他生命中最后一件美好的事物。
“夏雅,所以你应该要知道,我从来没有将贺小姐当成过‘红颜知己’,她也根本算不上‘青梅竹马’,在我眼里,从前她是‘别人的女朋友’,后来,她就是一个‘病人’。”
他是学医的,因为带着医者的仁心,才偶尔会对她产生怜悯,可是他也明白这种怜悯会让贺青淳有所依赖,所以他多年来始终不曾逾越一小步,如今有了夏雅,更让他觉得为了家庭,哪怕选择自私的回避,也无可厚非。
“至于家里人会撮合我们,是因为他们不太了解贺小姐与秦朗那段情。何况我常年单身,才会让他们误会,本来我觉得自己亲戚与她走得太近也不好,后来发现与顾柏也他们待一块能让她心情上稍有安慰……夏雅,贺青淳常年戴在手腕上的粉水晶,就是秦朗送她的。”
原本在夏雅心里,始终还有个疑惑不曾解开,那就是为何某天夜里贺小姐会哭着打电话给她男人,如今她倒是知道这算怎么一回事了。定是半夜里贺青淳抑郁症发作,才会来找商敖冽的。
商敖冽见她略有所思,他又说,“你们女人喜欢翻旧账,那再告诉你,我生日那晚也没和她在一块,其实我当时……在实验室,那么多人就等着我,实在走不了。后来在回家路上接到她的电话,再去了药厂接贺小姐过来拿文件……只不过晚归是我不对。”
说白了,他对贺青淳的情谊,实则还不及自己对冷旸上心吧。
夏雅点头说,“对,我就是喜欢翻旧账,我还记得你在日内瓦,找了你这么多次,可你一接电话就训我……”
“我也不晓得你的朋友出了事,何况,一接电话你却说没事,我还是会很担心你。”
他终是把这句话对她亲口说了。商敖冽沉默片刻,低下头来,专注地看着夏雅。“你觉得我不关心你,冷落你,忽视你……也许是因为我也一个人惯了,夏雅,你一直以来都做的很好,真的很好。”
夏雅小声啜泣,撅着嘴道,“这样……不是很好吗?早把这些告诉我……不就好了吗?”
商敖冽用下颚抵住她的额头,“商老师知道错了……”
他一直以为,这些沉重的往事就该由他一个人去默默承担,只要他不觉有问题,就什么都不与她沟通。
商教授还不曾认识到,原来婚姻中许多问题是必须两个人一起承担的。很多事一定要赤诚相待了,才能获得对方的信任。
在婚姻中他们原来也都是新手,需要去揣摩学习,就好比如今,他明白女人介意的其实不是男人有过去,而是男人不愿意和女人一起来面对这个过去。
他自以为是的担当,反而成为了他们夫妻间的负担。
商敖冽暗哑了嗓子,他说,“夏雅,以后开会,不管上哪里,我都会尽量用导师的身份带着你。关于我们的婚姻,我可以单方面向你保证,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能依靠我,只要你需要我。”
“商老师……”
听她还傻乎乎地称他“老师”,商敖冽笑起来,便也随着她道,“商老师会照顾你,以后代替你爸爸……一直照顾你,好吗?”
此刻,夏雅却是很想回答他不好,她果然不能指望自己能从这男人的嘴里听到一句腻味人的话。
虽说“照顾你”要比“我爱你”来得实在,可就目前情况来说,得到他的爱要比他的责任更让她欣喜。
这时商敖冽径直抬手,钳住她的下巴,他让人意外地低头轻柔地吻了下来。夏雅一时沉溺,仿若他的双眼是一片深邃的星空。
作者有话要说:夏雅一看离婚就是冲动之下的产物,其实她冷静之后就是为了再赌商老师留不留她,拿分手做威胁?
、二九、小别胜新欢(二)
商敖冽修长的手指有力地托住她的颈;迫使夏雅无法逃开这个充满安抚又激情的吻。双唇带来的触觉,让她主动张开唇齿,全心全意去回应。只要有爱,又何须娴熟的技巧来加以陪衬。
身体与身体碰触的面积逐渐扩散;这个冷静、理智、禁欲的男人;正迷乱地透露着一股快要丧失理智的渴望。
深吻片刻;“夏雅……”商敖冽哑然道;转而啄吻她的颈间。自从生日那晚的放纵过后;每夜他都无比怀念她轻盈柔韧的身体;还有她娇俏可爱的笑颜。
他不禁松下领带;夏雅却因为他的这个举动立马产生了戒备;神情如临大敌。
男人以为她还在排斥与自己的亲密行为;他激烈的索求让她仍旧无法适应?他不再温文儒雅的导师,而是与她最亲昵的丈夫,这个转变会不会,让她有些陌生?
终于,商敖冽收起滚烫如岩的眼神,夏雅秀白的小脸早已双颊微红,软软地依在他的怀里。
火辣辣的唇瓣让她头晕脑胀,却见商敖冽已恢复正人君子的形象。
夏雅心里暗骂,靠啊,矜持一下难道也有错吗?他就不能强势一些主动扑过来,不就得了?
转念又想,不对不对,如今是他做错了事求她原谅,自个儿决计不能如此轻易就让这男人再尝到甜头。
“夏雅,我现在很需要睡一觉。”商敖冽看她满脸困惑,低下头笑笑。
夏雅忙说,“对对对,你多长时间没睡了?快去睡,现在就去睡!”
商敖冽也不急于一时,她听得对方轻轻说,“我希望等我睡醒,你乖乖的在家……我也不介意你陪我睡一会。”
夏雅脸红了,自己想歪却是拿眼瞪了他。商敖冽正欲继续逗她,小女人抬头见到他眼睛下微微泛青,心里也就软了,她用更轻的声音说,“商老师,等你睡醒,我给你做好吃的。”
许是累到极致的原故,平时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