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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跟着商敖冽学习的过程中,夏雅发觉这人并不会将自己当做他的免费苦力,他必然是选择对她最有利的课题才会让她跟进,平时批卷子之类的小事也不需要她来插手。
因此,在夏雅眼里这人就和超人差不离几。商教授平时手上的课题大大小小无数,还要上国外参加研讨会,如今副业为夏氏药厂的特邀药理师,可他还经常神秘兮兮地去到不知哪个犄角旮旯。
比起勤勉的商老师,夏雅只要一犯懒就会想起逃课,可如果这么做,她立马收到对方的Morning call。
这不,男人在电话中的语气低沉,“还有五分钟上课,你人在哪?”
夏雅捏着鼻子说,“我……我今天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商教授用的是全然不信她的口吻。
“哪里都不舒服……”
商敖冽轻笑一声,“如果这学期平时成绩算你0分,你还舒不舒服?”
夏雅“……”了一会,继续捏着鼻子怪嗔地说,“商老师,昨晚你抢了我被子知道不?所以我着凉了,我可能是有点儿感冒了。”
那人一怔,片刻,压低了磁性的声音,“别胡说。”
夏雅嘿嘿偷笑。
商敖冽沉默稍时,像是终于决定妥协。“夏雅,这回我放你,下不为例。还有,期中考试的成绩你自己看着办。”
“喂你……”夏雅才想为自己争取减刑,对方已经挂了电话,她躺在床上直骂她的商老师不通人情。
转个身,夏雅又再度打起精神与关珊珊联络。关珊珊与她所选学科专业不同,课程自然也不近似,这会子她在睡梦中被人叫醒,迷迷糊糊地爬了起来。
在她身边,顾柏也撑起上臂,伸手先她一步接起电话,“喂?不管你是那位,你知道现在几点么?”
夏雅没料到是这臭男人的声音,没好气地回,“先生,你以为几点了?不是人人都像你这个二世祖,还能舒舒服服的睡着!”
“弟妹,你每次同我说话怎么都像吃了火药?”
关珊珊光靠猜的都能猜到两人又要斗嘴,急忙推开顾柏也抢来电话,“小雅?你别理他……找我啥事?”
夏雅一时忘了正事,气愤地说,“你还记得那天你对我说的话么?怎么现在……变本加厉了?”
“只是暂时借住……”关珊珊不免也有些尴尬,小声问对方,“这件事以后再与你谈,你先说你的,是不是要准备订蛋糕、找厨师、请客人了?”
没错,这些既是夏雅今天不愿去学校的另一个原因。也是至关重要的原因——商敖冽的生日就在三天之后。
据夏雅的侧面了解,商敖冽那男人从小到大都没怎么庆过生日。她心想,身为某人的合法妻子,理应为他办好一个美国式的生日惊喜派对。何况商敖冽从小在那儿念书,这东西他应该不会太过排斥。
“嗯,你看今天有没有空陪我出门?”
关珊珊当然应承,“好咧,我们不见不散。”
夏雅才想接话,那端就传来顾柏也慵懒的调侃声,“你倒好,有时间不陪我……”
“你别闹了……松手。”
夏雅脸上发烫,匆忙就挂断了电话,虽说想骂顾柏也这家伙还真是个渣渣,可自己心里又不禁对他们有些微妙的羡慕,何时她也能与那人……这般和谐亲密?
夏雅心中腹诽,也只有情到深处,这样的婚姻才会让人身不由己,又脱身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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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商敖冽的概念中,从来就没有过生日这个概念。那天早晨,他如往常般起床梳洗,如果非要说有何不同,即是最喜欢赖床的夏雅,此刻却在床上托着腮帮子,一个劲地瞧着他的背影。
“商老师,你今晚能不能早点回来?”
商敖冽正在扣他衬衫的纽扣,头也不抬地问,“有事?”
夏雅柔声道,“嗯,很重要的事,你非得赶回来不可。”
俩人结婚也有数月余,她还很少有这般强制性的要求,致使商敖冽脑海中有一个念头闪的飞快,想要再次去抓捕,却已是徒留空白。
他斟酌片刻道,“今晚应该也没什么要紧事,我知道了。”
夏雅得到满意的答案,笑得格外灿烂诱人,“那好,晚上我等你。”
我、等、你。
当一个女人对男人说出这句话时,究竟能有几种表达意思?商敖冽从未研究过,他只是知道,心中没来由地觉得焦躁,就像胸中有一把旺盛的火,连月来不断地越烧越旺,就快要燃出火星,将他与她都烧的魂不附体。
商敖冽心不在焉地进入实验室,极其难得地发了一会呆,直到被同伴拍了拍肩,他才回过神,重新投入到一整天的工作中。
夜晚终是降临,晚上八点,夏家人声喧闹。
夏雅不仅请来五星级酒店的厨师为派对制作美食点心,还有专员来为他们家布置好了生日聚会的装饰,写着“Happy birthday”的横幅周围系着各色气球与彩带。关珊珊、顾柏也、章律师、还有参加他们婚礼的几对伴娘伴郎都带着礼物亲自到场。
夏雅握着手机,随着时间推移,不免有些焦虑。
这时有位厨师喊她,“史黛芬妮小姐。”
她顺势白了对方一眼,“没学好英语就别学别人喊什么英文名,我姓夏。”好端端的一个外国名Stephanie却被他喊成了奇怪的中文!
厨师只好又问,“八点了,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走?”
夏雅咬了咬下唇,关珊珊递过来一杯鸡尾酒,调笑她道,“最近商老师的课风靡全校,不少同学被他迷的神魂颠倒,会不会,是被他的学生缠上了?”
商敖冽教授在学校的评价甚好,除此之外,他人品好、学问也好,就连夏雅都已为他上课时的风采折服,进而对生物化学这门专业产生兴趣。当然,她是决计不会承认的。
望着客人们还在耐心地谈笑风生,夏雅低叹,“再等等呗。”
这一等,转眼又是两个小时过去了。即使别人都未告辞,可连夏雅自个儿都不好意思。她失落万分,心情已经跌倒谷底,要不是还有大伙儿在,自己可能早已冲入房里痛哭一阵了。
杀千刀的商敖冽!糟糕透顶的生日派对!连主角都未出现过,却已是要曲终人散……
哪知这当口,负责把风的那人急匆匆从门外跑进来,对着大家低声宣布,“来了来了!我见着了商教授的车!”
从夏雅到诸位客人们无不屏息静气,大家都已将灯熄灭,由于四周寂静,商敖冽上楼梯的脚步声变得格外清晰。夏雅对这声响原是再熟悉不过,此刻却不由诧异,怎么听起来……不像是只有一个人?
动静在抵达门口时戛然而止,她接下来听见的,是商敖冽取钥匙的叮当声,以及……一个女人的说话声。
“说来还挺稀奇……我没料到你与她能坚持这么长时间。”
商敖冽本想推门,听身边女人这么一说,手上动作故意慢下来。“为什么?”
“虽说你们协议定为二年,我以为你会受不了所以提前结束这段婚姻关系,毕竟,你是商教授。”
商敖冽不打算再与她继续这个话题,所以他笑了笑,走进来却发现屋里漆黑一片,他心下生出一份诧异,身边的贺青淳不知为何,往他身边靠了靠。“商敖冽,我想问你……”
贺小姐刚想问他,你还记不记得今天是你的生日,就在这刹那,房间的灯被夏雅亲自打开。一室的灯火通明,商敖冽满目皆是震惊——
难怪,她今早会用那样的语气说等他。
难怪,连母亲也会突然打了一通神秘兮兮的电话给他。
难怪,他的邮箱会多出好些个垃圾邮件。
今天是他的生日,可他居然一丝一毫的自知都不曾有过。
此刻的夏雅全身发软,耳朵嗡嗡作响。她整个人在突袭之下,只觉得心脏都已被揪成一团。那个姓贺的女人,始终就是自己心中的一根刺,现在倒好,刺未来得及拔去,反而长进了肉里。
她这才明了,对一些人,你永远不要去抱有期待,那样你才会轻松
作者有话要说:呜……
、二三、婚久必合(七)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夏雅将商敖冽的每一个细节都看在眼里。他对待工作始终竭尽所能,对待与她的这段婚姻,虽说其中并无大碍,可似乎总是不够专注用心。这或许也不能怪他;男人本就事业为重;不像女人那般感情纤细也无可厚非。
然而这回他却错的离谱;答应她的事临时反悔也不通报一声;害的他们家丑外扬;脸面丢尽。
夏雅自嘲地笑了笑;怀着某种恶意的企图;想要看他如何收拾这残缺的局面。这丈夫夜里带着其他女人回屋;说的又是关于婚姻协议的种种;难免会让人联想起桃色丑闻。
好在他们这帮朋友都是识大体的名门之后,人人表现的皆是镇定自若。顾柏也先声夺人,“青淳你也来了?”
贺青淳在一瞬的错愕之后也已恢复冷静,大方笑道,“客户与咱们有时差,我来他们家拿份报告,凌晨就要发出去。”
商教授怔了怔,打破这一室尴尬的局面。“对不起,夏雅,我下午临时去了趟厂里。”
夏雅回过神,她冷冷地朝他嫌恶道,“我不想看到你,你滚……”
她扯下头上戴着的那顶如今越发让人觉得可笑的派对帽,顾不得还有人在场,已是酸涩地红了眼睛。
由始至终,男女思考回路的差异本就大相径庭,再多的沟通或许都无法让你把自己的想法与对方说清楚了,思维方式的不同在具体事件中就有可能造成双方致命的失误。
商敖冽见着许多亲朋好友,扭头向几位前辈打了招呼,接下来便忙着安慰夏雅。“是我的错,一忙又忘给你电话。”
此刻夏雅脸颊发烫,因为她已是迁怒了自己。还不是她那无条件的耐心等候,才会让人起了轻似不屑之心。
贺青淳回想着先前她与商敖冽的对话,解释说,“我同商教授玩笑惯了,刚才的那些话不太妥当,夏雅妹妹你千万别往心里去,都怨我胡说八道……”
夏雅心里拧着一口气,听她一提俩人交情,更加气不打一处来。
商敖冽见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这略显难堪的场面总要有个尾声。“我和我媳妇儿有些私事要先处理。”说完,再也不管一众亲友,拉着夏雅就想往卧室走。
小女人被拉到半路硬是不肯迫于他的淫威,商敖冽不愿在这大庭广众再与她拉拉扯扯,一急之下索性将她整个人扛上了肩膀。
“商敖冽你——!”
架着夏雅关上门,对方脚一着地又想重新逃出去,动作却是比商敖冽慢个半拍。男人无奈,轻轻一抬脚,就将她圈在了门板与自己的身体之间。
“夏雅。”他低沉的喊她。
这招果然有效,夏雅不再剧烈的挣扎,气鼓鼓地看着他。
商敖冽问她,“好端端的,整什么生日派对?”
夏雅立刻炸毛,“你……你这人!还敢倒打一耙怨我多事?”
商敖冽只好低头,气息淡淡拂过她的脸颊,“……谢谢。”
夏雅看着地板,“别装了,都被你给毁了!”
商教授张开手臂抱了她一下,夏雅心里有那么些的不确定,可身体却不由自主地靠近,让他的下颚抵在她的额头上。
“都说不知者无罪,我晚归是不对,没给你电话也是我错。”他诚恳着说,“我尽力弥补。”
夏雅吸了口气,忍不住的眼泪淌过了喉咙,她在嘴里尝到酸酸的味道,继而骂道,“臭男人……”
商敖冽握住她的手,小声问,“手怎么那么凉?”
她想要抽回,在力气上终究是不敌对方。“你和她这样子……真是已经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留了,我也是很要面子的。”
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