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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先生,你们好!”维吉尔在他的电脑键盘上敲打着,“你们知道我们今天为什么要聚在这里。”
马德里:“我想,是因为这个已经尘封了多年的案卷?”
阿姆斯特丹:“我们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而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使得我们必须重组这个机构。这一次,我们当中的每一方最好都不要跟其他人作对。”
罗马:“时代已经不同了。”
阿姆斯特丹:“很高兴听到您这么说,洛伦佐。”
柏林:“您想要我们做什么?”
阿姆斯特丹:“我要求调动我们所有的资源,希望我们每个人切实执行我们将来共同做出的决定。”
巴黎:“您的报告里指出,伊沃里在整整30年前就已经预见了这种情况,我没搞错吧?那么,我们难道不应该把他也请来加入我们的行动吗?”
阿姆斯特丹:“这个最新的发现看起来确实是印证了伊沃里的理论,不过,我更倾向于让他置身事外。因为自从我们开始涉及这个今天令大家聚集起来的问题,他的行为就一直都带有一种不可预见性。”
伦敦:“那么,的确是存在着第二个东西,在各个方面都与我们的那个东西很一致?”
雅典:“形状有点不一样,但属性一致是毋庸置疑的了。昨天晚上的事故或许有点令人感到遗憾,但是在这两个东西的相似性方面,我们看到了无可辩驳的证据。而且,对于这件东西的特性,我们也有了新的发现。我们当中有人亲眼见证了。”
罗马:“您说的见证人是那个被人打破了脑袋的家伙?”
阿姆斯特丹:“是的,正是此人。”
巴黎:“您认为还有其他类似的东西吗?”
阿姆斯特丹:“伊沃里对此深信不疑,而现实情况是,我们对此一无所知。我们目前需要考虑的是如何取得那个刚刚出现的东西,而不是去了解是否还存在着其他类似的东西。”
波士顿:“您真的确定吗?正如您刚才所提醒的,我们一直以来就没有重视过伊沃里的那些警告,事实表明我们错了。我很愿意集中我们所有的资金和人力资源去夺取这个新出现的东西,不过我也很想知道我们的立足点到底在哪里。我怀疑,这30年我们一直在原地踏步,就没有动过!”
阿姆斯特丹:“这次的新发现纯粹是个意外。”
柏林:“也就是说其他的意外也有可能发生!”
马德里:“仔细想想,我认为我们现在宜静不宜动。阿姆斯特丹,您的第一次尝试以失败告终,而如果第二次尝试再不成功的话,就有可能引起对方的注意了。况且现在也没有任何证据表明,拥有这个东西的人已经知道了这究竟是什么。对于这一点,其实我们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如果我们不能马上灭火的话,还是不要再点燃这个火头了吧。”
伊斯坦布尔:“马德里和阿姆斯特丹说出了两种完全相反的意见。而我是站在马德里这一边的,我建议我们至少目前什么也不要做,只需要留意观察。如果事态有了进一步的发展,我们再聚在一起好了。”
巴黎:“我也赞同马德里的观点。”
阿姆斯特丹:“这样的观点是一个错误。我们如果能把两个东西放到一起,或许就有可能更进一步地了解它们。”
新德里:“可是阿姆斯特丹,我们恰恰是不想进一步了解这个东西,如果说在这30年里我们还有什么共识的话,那就是这一点了。”
开罗:“新德里完全正确。”
伦敦:“我们应该没收这个新出现的东西,然后尽快地封存这个案卷。”
阿姆斯特丹:“伦敦是对的。现在拥有这个东西的人是一位杰出的天体物理学家,而由于机缘巧合,把这个东西送给他的是一位考古学家。考虑到这两个人各自的学识和能力,你们认为他们会需要很长的时间来发现他们手中这个东西的真正本质吗?”
东京:“可是,您假设的这种情况出现的条件是他们要相互配合起来考虑问题。这两个人,他们现在一直保持联络吗?”
阿姆斯特丹:“在我们讨论的此刻,没有。”
特拉维夫:“那么,我同意开罗的意见,我们可以等一等。”
柏林:“我跟您想的一样,特拉维夫。”
东京:“我也是。”
雅典:“也就是说,你们希望我们让他们自由行动?”
波士顿:“可以是在我们监控下的自由行动。”
既然再没有其他的讨论议题,会议就到此结束了。维吉尔摁熄了屏幕,心情十分糟糕。这次会议得出的结论并非如他所愿,不过是他自己首先提出来要联合所有盟友的力量,因此他只能尊重大多数人共同做出的决定。
伊兹拉岛
临近中午的时候,水上出租车把我们送到了伊兹拉岛。沃尔特和我看起来显然是一副很狼狈的样子,以至于我婶婶在见到我们的时候吓了一大跳。她从店铺阳台上的躺椅里一跃而起,急匆匆地朝我们奔过来。
“你们出了什么事?”
“怎么啦?”沃尔特整理了一下额前的头发,问道。
“看看你们现在的样子!”
“可以说,我们这次的旅行比想象中的更波澜起伏,不过我们玩得很开心。”沃尔特以快活的口吻继续说,“至于现在,能喝上一杯咖啡就太棒了。当然,最好还能给我两片止痛药,我的双腿酸痛得要死。您可不知道您的侄子有多么重!”
“我侄子的体重跟您的双腿有什么关系?”
“没什么,他只是在我的腿上坐了一个多小时而已。”
“可是,阿德里安为什么要坐在您的腿上?”
“因为很不幸,当时飞机上只有一个座位了!好啦,您打算跟我们一起喝杯咖啡吗?”
我婶婶拒绝了邀请,她说店里还有客人要招呼,然后转身离开了我们。我跟沃尔特面面相觑,她的店铺冷清得连一只苍蝇都没有。
“我得承认,我们现在看起来有些衣衫不整。”我对沃尔特说。
我伸手叫来了服务员点菜,然后从兜里掏出吊坠摆在了餐桌上。
“我完全没想到,这个东西会引出这么多的麻烦……”
“在您看来,这东西到底有什么用途?”沃尔特问我。
我很真诚地告诉他,我一点也摸不着头脑,而且也搞不明白那些在强光照射下才会出现的光点到底代表着什么。
“这些可不是普通的光点。”沃尔特说,“它们还会一闪一闪的。”
是的,它们确实闪烁不停,不过也不能仅凭这一点就妄下结论。对于严谨的科学家来说,这是一条不可逾越的基本原则。我们曾经目睹的奇观也有可能是一种偶然现象。
“吊坠上有无数小孔,可是细微到肉眼完全看不见,只能在超强光源穿透吊坠的时候才会显现。这有点像水坝的墙壁在高强度水压的作用力下失去密封性,开始漏水了。”
“您该不会告诉我,您那位考古学家朋友没有给您讲过这件东西的来源和年代吧?您得承认,这可有点奇怪。”
我记得,凯拉并没有像我们现在这样对这个吊坠表现出困惑和惊讶。我将实情告诉了沃尔特。
“这位年轻女士把一条项链留给了您,而我们现在知道了它有着神奇的特性,这也太巧了吧!还有人想从我们手里夺走这条项链,我们就像两个被恶势力追杀的无辜的人,不得不东奔西逃。而您仍然认为这一切只是巧合?这就是您所说的科学家必须具备的严谨态度?您至少再仔细看一看我在伊拉克利翁拍到的照片吧,还好我聪明地想到了带一个相机去那里。照片里的图案除了格鲁耶尔的奶酪之外难道就没有让您联想到其他一些什么吗?”
沃尔特把相机摆上了餐桌,我仔细浏览着相机里的照片。可是照片的尺寸太小,我没办法得出什么具体结论。即使怀着最积极的态度仔细地看,我看到的也只是一堆小光点。没有任何充足的理由让我确信这些光点代表了繁星、某个星座或者某个星团。
“这些照片对我来讲实在证明不了什么,我很抱歉。”
“好吧,那就不得不跟您的假期说再见了,我们回伦敦吧!”沃尔特大喊着,“我想进一步确认。我们只需要回到学院,把相机里的照片拷进电脑,就能看得更清楚了。”
我一点也不想离开伊兹拉岛,可是沃尔特如此热切地想解开这个谜,我也不想扫了他的兴。况且在之前我准备沃尔什基金会的演讲大赛时,他全力以赴地支持了我,如果我现在让他一个人离开就太不厚道了。我只好回家告诉母亲,我将再次离开。
妈妈盯着我看了半天,用眼睛扫了扫我身上的衣服和我手臂上的伤痕,然后垂下了肩膀,十分沮丧。
我跟她解释为什么我和沃尔特必须去一趟伦敦,并向她保证我一定会赶在周末前回到这里。
“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她对我说,“你想回伦敦就是为了把你跟你这位朋友拍的照片拷到电脑里?就不能简单一点,直接去你婶婶的店里吗?她的店里有一次性相机卖呢,如果你们的照片没拍好,可以扔掉重新再拍啊!”
“我们可能发现了一些重要的东西,沃尔特和我,我们得进一步确认一下。”
“如果你们俩还有什么需要通过拍照片来确认的话,那你还不如直接问问你妈妈,我马上就能帮你确认!”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没什么,你就继续把我当成傻瓜来糊弄吧!”
“我需要回到我的办公室,在这里没有相关的设备啊。而且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生气。”
“因为我本来希望你能信任我,你以为我知道真相以后就会少爱你一点吗?就算你跟我承认你爱上了花园里的那头毛驴,你也还是我的儿子,阿德里安!”
“妈妈,你确定你没事吧?”
“我当然没事,有事的是你。如果这对你真的这么重要,那你就回伦敦去吧。等你再回来的时候,我应该还活着吧,天知道!”
当我母亲以希腊人的风格大发脾气时,说明事态已经相当严重了。不过,我宁愿不去设想是什么惹恼了她,因为一想到可能的原因就让我觉得很滑稽。
我收拾好行李,来到码头与沃尔特会合。我母亲坚持要来送我们。伊莲娜也在码头等着母亲,她们俩在轮船开动时使劲地向我们挥着手。很久之后我才知道,我母亲当时问我婶婶,她是不是也认为我在旅行途中会一直坐在沃尔特的腿上。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自己没有这么快重回伊兹拉岛。
阿姆斯特丹
扬·维吉尔看了看手中的表,伊沃里还没有出现,他开始有些担心起来。他的这位国际象棋伙伴从来都非常准时,像这样迟到可不是他的风格。他走近小餐桌,看了看已经准备好的餐盘,从装着奶酪的盘子里拿起几颗坚果放进嘴里,就在这时,门铃响了起来。棋局总算可以开始了吧?维吉尔打开房门,他的管家将银托盘递到了他的眼前,盘里放着一封信。
“这是刚刚送来的,先生。”
维吉尔退回到房间里,打算拆开这封刚刚送来的信。信封里装着的小卡片上用斜体字写道:
我很抱歉不得不爽约了。我临来之前突然有急事要处理,不得不离开阿姆斯特丹,我很快就会回来。
您诚挚的
伊沃里
又及:将您一军!棋局只能延后了。
维吉尔将信中的附言读了三遍,暗暗思忖伊沃里到底想暗示什么,这个简短的语句看起来无足轻重。